第八章 談判

“……”要挾都能這麼彬彬有禮，塔文後槽牙咬得吱吱作響，握緊拳頭說不出一句話，卻再也看不見其它人的身影，妥協地冷冷一笑。“行。”

“但這是我家。”他冷笑着，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逐漸鬆開緊握拳頭的手。“既然要去。”

“就正式一點。”

說完，他即刻轉身返回房間，在衣櫃裏翻找一番抓起一件翻領的灰色外套穿在身上。這是父親特意為他備制的，適合出席重要場合的高級西裝。

莫拉觀察着他的動作，輕微地點點頭。直到他穿戴整齊扣上腕錶走到自己面前，聲線冷硬地沉聲道。“可以了。”

“那就請吧。”他身上貌似還噴了什麼，像是淡淡的沉木香，聞久了還有些刺鼻。莫拉點點頭，伸手對向二樓示意他先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樓梯，穿過鋪着紅色地毯的走廊，牆上繪飾着各式浮雕，數十件藝術品擺放在走廊的拐角處，錯落有致。見二人靠近，守在門前的僕人各向兩邊拉開門板，露出敞亮的辦公室，維恩和塔圖分別坐在寫字枱的一邊，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

“父親。”

塔圖轉過頭，奇怪地看著兒子身上整齊的西裝。塔文走進門裏，冷眼瞥向坐在另一邊身穿便服的維恩，莫拉跟在他身後，示意僕人把門關上。

“聽說您有事找我。”塔文說著，毫不猶豫地走到父親的面前。見塔文有些急促的步伐，維恩的眼中帶着興趣，目光鎖緊他腕上的手錶，貌似是全國限量三十隻的斯卡蒂騎士表，價值近王都一套平層的首付。

“怎麼還有客人在呢”

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維恩不禁發出一聲輕笑，塔圖皺皺眉，抬指示意兒子找位置坐下。塔文坐在父親身邊。這是第一次，身邊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客人”見父子二人都已落座，維恩徑直開了口，輕笑着沉聲道。“說的不錯。”

“但塔文少爺穿戴得如此齊整。”他聲音輕悠地彷彿是漫不經心，目光卻始終盯着自己。塔文心中越發憤怒，卻始終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狠狠瞪着他。

“是有事要出門嗎”

“我……!”他還好意思問塔文幾乎快要忍不住了，咬牙就要站起身來，卻被父親一把抓住衣袖拽回座位上。塔圖抬起手，企圖讓維恩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維恩少爺。”

“既然人已到齊了。”見維恩的視線重新轉了過來，塔圖坐直身，咳嗽兩聲調整自己的狀態，聲音平穩有力。

“就繼續剛才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