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要修行
說好的古代社會,說好的要混吃等死調戲小娘子,怎麼一轉眼就變神話了?
剛剛還在想自己的三觀已經穩固,可就這一瞬,那穩固無比的三觀頓時碎了一地。
“什麼仙人?修士罷了。”宗佑棠自也看到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及其陰沉,眼裏怒火幾乎都要冒出來。
“差人知會大司空,本官直接去皇宮面聖!”宗佑棠不再理會姚清,略一沉吟,吩咐道。
馬車下的侍從連忙稱是,趕着馬車快速離去。
姚清毫無所覺,迷迷瞪瞪向王府大門走去,連小曲也不聽了。
門口侍衛看到失魂落魄的姚清,互相對視一眼,也是見怪不怪,無非是又翻牆出去罷了。
姚清穿過大門,才慢慢回過神來,穿越都接受了,神神怪怪的東西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無非是世界底層規則有一些不同罷了。
姚清長長出口氣,定了定神,逕自走向父母的庭院,遠遠就看到榮王站在庭院中間,仰頭看天,一臉陰沉。
“父王,這世上有仙人?”姚清站到榮王身邊,直接問道。
“狗屁,只是修士而已。”榮王掃了他一眼,“你又回來作甚?”
“看到有道烏光在天上飛過......咦,父王怎這麼快就知道我出去了?”姚清奇道。
“你那點小伎倆騙得了誰?真把別人當傻子?”榮王不屑道。
“嘿嘿,那是父王慧眼如炬。”姚清也不在意,他本身就是光明正大的偷跑,給大家一個台階而已,想了想續道:“為什麼以前沒見到有人在天上飛?”
“不然怎麼說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榮王怒聲道,眼裏有着說不出的厭惡。
姚清有些奇怪,怎麼不論宗佑棠還是父王都這麼厭惡甚至憎恨修士?既然有修士,掌握着非凡力量,不應該成為人類前進的方向嗎?
“這些跟你沒什麼關係,該幹嘛趕緊幹嘛去。”榮王揮揮手,想把姚清攆走。
“父王以前怎麼沒跟我提起過修士?”姚清不為所動,心裏更是疑惑,為什麼自己平日裏從無聽人談論過,聽父王的語氣又不像是不得說的禁忌,倒像是有意無意的忽略。
“你又沒問起過。”榮王似有心事,有些不想理會姚清,隨口敷衍道。
姚清一愣,說得很有道理啊,自己不問,旁人也不必專門提起,所以這是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永遠都不知道。
那今天突然出現在空中的烏光,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只是看父王今日情形,未必有耐心給自己解疑,還是直接一點,單刀直入,先試試態度。
“我也想修行。”姚清忽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榮王好似沒聽見,瞪着眼睛反問道。
“我想當修士。”姚清肯定道,十六年了,原先已經放棄幻想,準備好好享受朱門酒肉臭的生活,但今天見識了超凡力量,他沉下去的心又開始活泛起來。
既然自己能穿越過來,那就證明兩個世界之間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聯繫,既然有超凡,那未必就不能打破時空的壁壘,重新穿越回去,哪怕再去那個世界看一眼也是好的。
“你還想當修士?你以為你是什麼,想當什麼就能當?”榮王似乎一下子被姚清的話語激怒,“滾出去玩女人,少在這裏異想天開,給本王惹禍。”
“為什麼?”姚清皺了皺眉頭,感覺今日之事處處透着詭異,修士兩個字隱隱約約好像帶着一股恥辱,當然這是父王或者是大司成宗佑棠他們的恥辱。
“沒有為什麼,哪有那麼多問題,本王不是你老師。”榮王顯得很不耐煩。
“我有眼疾。”姚清想了想,大聲道。
“那也不行!”榮王被噎了一下,高聲道。
“我有眼疾!”姚清再次加大音量,比聲音嘛,小爺我怕過誰?
榮王氣得渾身發抖,四下里開始尋摸能打人的傢伙了。
“母親,父王他要打我!”姚清豈會給他這個機會,餘光一瞥,看到母親走出來的身影,趕緊就撲了過去。
“幹什麼幹什麼,你能耐真是越大了,就知道欺負我們母子?”王妃忙護住姚清,指着榮王厲聲道。
“你就這樣寵溺他吧,你看看他現在,好好的學宮不去,好好的書不讀,一天凈知道鬼混。”榮王氣急敗壞道。
“那也是我的孩子,再說了你有什麼臉面說這些,你年輕的時候還不如清兒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明月樓找狐媚子的事。”王妃冷笑道。
咦?姚清聞言,嚇得渾身一抖,還好母親沒注意自己的異樣。
“你...你...真是不知所云!”榮王麵皮抽了抽,拂袖而去。
“做賊心虛!”王妃冷哼一聲。
“母親威武!”姚清趕緊送上自己的小馬屁。
“少在這裏貧嘴,當初說在家休息幾天就好,這都幾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宮?”王妃板著臉道。
“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姚清忙道,從父親的話語裏,他也聽出了不少東西,這修士身上估計還有很多機巧之處,既然已經知曉了此事,倒也不着急,徐徐圖之。
畢竟門已打開,自己總能想到辦法進去,不像以前,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扇門的存在。
所以明天就回學宮,至少可以從大司成宗佑棠那裏旁敲側擊一些東西出來。
今天正好還能休息半天,主要是今天就是去了估計也見不到大司成,他這會肯定定還在皇宮呢。
嗯,安排的很完美,姚清心裏想着,便跟母親道個別,準備返回自己小院。
“清兒,你的眼疾,母親一直在打聽神醫,你不要着急。”王妃叫住姚清道。
“放心吧母親,其實問題也不大,不必擔心。”姚清笑嘻嘻道。
“還有,修士的事,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有些事即便是你父親,也不敢過多涉及,母親知你打小就很有主意,萬萬不可魯莽行事。”王妃又叮囑道,眼裏全是憂思。
“孩兒曉得!”姚清深深看了一眼母親,拜退而去,連堂堂一親王都畏首畏尾,自己又怎能不小心行事?
只是,這背後又隱藏着什麼,他感覺心癢難搔,像是被貓抓一般。
一夜無話。
第二天,姚清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家人道別後,坐着王府馬車直奔學宮而去。
“王爺,不會給清兒帶來禍事吧?”前廳里,王妃看着馬車噠噠噠離去,忍不住說道。
“哼,至多一些流言蜚語罷了,本王還能擔得起。”榮王說著,忽然又有些憤怒,“當年陛下與那些宗門簽訂條約,又花費力氣整肅九州,才慢慢把修士歸於傳說,昨日竟敢那般眾目睽睽直入皇宮,真是欺人太甚。”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修士終究不比我們凡人。”王妃卻不在意這些,只是有些感慨,“若是大衍神宗的修行聖法能流傳下來的話,清兒...”
“別妄想了,三十年前那一戰後,多少宗門暗中潛入帝都,想要找到傳說中的《太微道經》而不得,就是陛下又何嘗不想找到?”
榮王不耐煩的擺擺手:“修行之事莫要再提,他就是想當修士,也得有人教他才成,帝都可沒有這樣的渠道,也沒人敢做這樣的事,時間長了,自然就沒了熱情。”
“清兒的眼疾......”王妃忍不住又道。
“住口!”榮王粗暴地打斷,“又不是瞎了,再說了,命重要還是眼睛重要?當年的大衍神宗如何強大,《太微道經》又如何強橫,壓得其餘修士喘不過氣來,而今又怎樣?還不照樣灰飛煙滅了?你不知道其中的輕重?”
王妃嘆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