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中之秘

蚌精對王符已經是心悅誠服，所以是有問必答：“回上仙，經常見到，由此向東海洋深處，就有多個魚人族群，長相各不相同。你們人族傳說中的東海龍宮，說的應該就是它們的所在地了。至於其他海洋，小妖不曾去過，但據族中長老們所傳，也是有不同的魚人種族存在的。”

王符又問道：“據傳海上有三座仙山，不時顯現，人們看到之後，稱之為海市蜃樓，你可知這三座山在哪裏？”

蚌精回道：“這三座仙山，就在東海，唯獨蓬萊仙山離此處最近。據傳上古之時，仙山上曾有仙人居住，但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了。現在山上只有一些修仙門派，平日用陣法遮蔽了海島，不讓世人看到。有時也會打開陣法，讓其他地方的修仙者去島上遊玩，或者舉行交易集會。以前經常有凡人在海上被大霧迷住道路，糊裏糊塗就走到仙島上去了，這都是有大福氣之人，最後也都被安全送回去了。”

王符見蚌精知道的如此詳細，就問道：“莫非你曾去過？”

蚌精很是得意，說道：“回上仙，小妖有幸去過，和島上的人交換了一些寶物。島上的修仙者設有限制，凡是傷害過人的不準上島，上島必被誅殺。小妖因為歷來吃素，所以不在限制之列，可以通行無礙。”

王符知道，妖物如果胡亂殺人，就會提前招致天劫，絕對躲不過去，也絕不會倖免。如果不傷人，暫時還可相安無事。就警告蚌精道：“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凡是無故傷人者，天雷必誅殺之。你們水族最好不要隨意傷害人類，切記切記。”蚌精連連應承。

王符看着眼前無邊的海水，對水族是如何在水中生活也是很好奇的，就問道：“你們水族，在水中生存，水是無處不在的，道經上講‘上善若水’，不知你們水族是如何看待水的？”

其他的事情，蚌精可能不懂，但關於水的事情，蚌精認為這就是自己的本能天賦，感覺被象是被撓到了癢處，興緻勃發，就長篇大論起來：“說到水，沒有人比我們水族更理解水了。我們水族看水，就象你們人類看待空氣一樣。空氣和水，一虛一實，都是無形無色，無邊無際，而都實際存在。鳥在空中飛，魚在水中游，都是因為有空氣和水的存在。如果沒有空氣，鳥就會掉到地上，如果沒有水，魚也會掉到水底，我們水族，最和你們陸地上的鳥族相似，而水底的魚人，則和你們陸地上的人類相似。空氣的下面是大地，水底也是大地，空氣的下面是人類，而水底也有魚人。所以水和空氣，也是最相像的……”

王符聽到這裏，不由得思緒曼延：佛家講宇宙由四大元素組成，分別是地、水、火、風。大地就是四大之中的地，海水就是四大之中的水，地上水中都有人類的存在，那麼火、風之中是不是也有人類的存在？地、水為實，火、風為虛，火應該就是太陽，風應該就是天上的雲氣之類，那麼太陽和空中的雲上有沒有人呢？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人一妖在海面之上談天說地，暢所欲言，不覺東方漸明，天就要亮了。

蚌精向王符告辭，躍入水中穿波而去。

回到小島上，王符又重新坐下，觀賞了一回海上日出風光。待天光大亮，王符這才看看方位，尋路返回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