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命誠可貴
如同幽靈一般，徜徉在忝談的思想意識里。
肖飛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只要有疑問產生，哪怕是關於屎尿屁的，也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答案。
這種想擁有就隨時可以擁有的感覺，讓他慢慢的有了一種想要“吞噬掉”對方的衝動。
但是，“衝動是魔鬼”！
每當他急不可耐的想要佔據主動，試圖操控整個大腦的時候。
那一道類似於霹靂的顫音悸動，都會像一道閃電一般，劈的他渾渾噩噩，強烈地困頓感會讓他忍不住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等到再次醒過來，肖飛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上一次被“雷劈”的那個時間點上。
“原來，這裏面還有斷電保護裝置呀！”他自嘲的搖了搖頭。
看起來，想要一口就吃成個大胖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初來乍到，還是要多看，多學才是。
這越俎代庖的事情，以後還是要少干為妙！畢竟，挨雷劈的感覺，那是真的不好受！
飄飄忽忽的，肖飛看到忝談的腰胯處別著兩把槍。
至於這兩把槍的具體用途，他暫時還不想知道。
目前，最應該關心的還是那一副讓他倍感新鮮的“智能軀殼”。
按照先前的打開方式，肖飛對智能軀殼展開了一系列的“詢問”。
每一位接受改造的地球居民都可以為其智能軀殼選擇一項以上的附加功能，其中有三大類屬於免費贈送。
除卻最基本的三大類以外，其他的功能屬於自選項。
這不但需要支付高額的費用，還必須徵得有關部門的批准。
由於走官方途徑太過繁瑣，於是地下黑市應運而生。
一些別有用心者，只需要花費較少的金錢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超級功能。
忝談對於這些所謂的可以自選的超級功能根本就不屑一顧。
他的智能軀殼也不過就是一具有血有肉的初裝版。
只不過這幅智能軀殼裏面相比原來的皮囊多了一個可以轉化和儲存營養液的空囊，以及搭載了能量電池的人工智能心臟。
為了儘可能的保持原生態，也算是對美好過往的一種緬懷。
在未出現極端情況的前提下，他一般不直接服用營養液，而是採用原始的方式，通過進食，由空囊經過一系列轉化將食物變成營養液。
原本智能軀殼的主要能量供給就來自於能量電池，對營養液的需求只佔很少數。營養液的絕大部分都供給了腦部。
肖飛在感知到這副智能軀殼，居然還保留了一部分原始的功能，這期待感立馬就爆裂開來。
“嗯！還能吃能喝，真是太好了！食色性也，但願那方面的功能也可以被保留下來！”
為了給自己製造足夠多的期待，他暫停了對智能軀殼“原始功能”的探尋。
忝談作為地戍局的常駐探員，多少會有一些特權，他不需要每天按時上下班，也不需要每天都呆在局裏。
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一般情況下他都不經常出現在同事們的視野里。
畢竟百十來歲了，對於那些個條條框框的東西他也已經不是那麼太在乎了。
自從過了一百歲，他基本上每天也就只睡那麼一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要麼無聊，要麼就出出外勤。
出外勤總是一件令人十分興奮和激動的事情。
因為你不知道隨時會碰到什麼，更不可能猜到會發生什麼。
這條大街以前來過好幾次，可是印象中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也許是時間不同罷了。
大街嘛，總歸是多幾分熱鬧比冷冷清清要好吧。
難得如此喧囂，忝談興緻倍增！
他開啟了平視顯示器眼鏡，眼前這流動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令人感慨萬千。
各色的人物，各式的裝扮，不同的身份，近似的智能軀殼。
“如果沒有了智能軀殼，這一整條街又會是什麼樣子的景象呢？”
忝談一邊尋思着，一邊開啟了顯示器的過濾篩選功能。
顯示器上一條綠色的直線由上到下慢慢的滑過去，過濾篩選功能即刻開啟。
透過鏡片再看到大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群還在，可是人，因為智能軀殼已經被顯示器自動屏蔽，只剩下了腦袋可見。
這滿大街上除了偶爾有幾幅完整的未經改造的軀殼經過。
其餘的全都是一顆顆晃動着的頭顱，在半空中懸浮着，並且慢慢的移動着。
“我去！這又是什麼情況？”伴隨着霹靂聲，肖飛飄忽不定的“身軀”從遊離狀態又重新鑽回到了忝談的身體裏。
“這是什麼？”
“無頭女鬼？不不不，殭屍軍團？也不是，太特么的瘮人了！”
肖飛極力的掙扎着，他想要再變成“遊離狀態”，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
其實他的感覺，也正是忝談的感覺。
在看了有那麼十幾秒之後，忝談覺着瘮的慌！
於是，他趕緊關閉了顯示器，眼前也便快速的回復到了原先的平靜。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肖飛像叫魂似的，一個勁兒的叫嚷着。
剛剛定了定神，忝談正欲提腿繼續往前行走。
前方不遠處的人群突然躁動起來，緊接着警笛聲劃破了長空由遠及近呼嘯起來。
只見驚慌的人群紛紛向兩側躲閃。
一個頭戴封閉式帽盔的賊人，橫衝直撞着向大街南面的一條小巷裏逃竄而去。
緊隨其後的是追捕而來的“機協戰隊”的警員。
因為人群過於密集，警員們不敢隨意使用武器。
眼瞅着賊人就逃進了後巷裏。
也許是覺着就這麼逃之夭夭了實在是無趣，又也許是不屑於“機協戰隊”警員們的武器裝備。
躲藏在後巷黑影中的賊人，突然停住了身子。
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他便扭轉過身來。
然後右手將左手迅速轉動了幾下，左手掌便從中間裂開，並且沿着手臂方向向後捲起，最後整支左臂的皮肉都被收了起來。
一條金屬手臂顯現了出來！
再細看之下原來這並不是一條普通的機械手臂。
在手腕處有一個明顯的豁口，豁口處好像被熔岩燒紅了一樣，閃着熾熱的光芒。
伴隨着一陣陣“嘶嘶”聲，一道道通紅的光柱。
早已噴射在了緊隨其後的警員和附近無辜的人群身上。
原來那是一支光能武器——光能炮。
看着重傷倒地的人群，裏面居然還有原生態的未改造人。
原生態的血肉，皮骨被震碎后飛濺的到處都是，並且還伴隨着一股股焦糊的氣味，令人作嘔。
肖飛看到這種慘象，他的第一反應，那就是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可是，忝談的正義感哪經得起這種血腥的刺激。
可憐的肖飛，才剛剛擺脫了舊有皮囊死去活來的痛疼壓迫。
現在又不得不，以一種從動的配角身份，參與到血淋淋的爭鬥當中去。
忝談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右側腰間的配槍，拔腿就追了出去。
此時的肖飛，已經一點“求知慾”都沒有了。
剛才的血腥場面，讓他產生了極度的不適。
要知道，在自己原先的那個時代，這種場景只在影視作品裏才能夠看得到。
隔着一層屏幕，跟這樣子直觀的去感受，那是大一樣的。
肖飛極力的掙扎着，他想要再變成“遊離狀態”。
那種狀態，還是相當地舒服！不該看的，不想看的，統統都可以主動迴避掉。
可是冥冥中，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始終在牽扯着他。
越是掙扎，那種被束縛的感覺越是強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肖飛有些歇斯底里了。
此刻，他只想到了一句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拋不拋的現在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那一道無情的閃電，對着他劈了又劈。
昏昏沉沉的，一種強烈的困頓感襲來。
原本應該就這樣屈服下來，快速的睡去。
可是，倔強的肖飛，這一次並沒有選擇立刻妥協。
他強忍着就是不睡，他要看一看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忝談開啟了平視顯示器眼鏡的追擊功能，拔腿就朝後巷追了出去。
有警員受重傷，機協戰隊也迅速派出了空中支援力量。
三架“腦行機”在第一時間內就將事發區域牢牢鎖定。
“腦行機”——大科技革命時期的產物。
其主體部分狀如橢圓形，有人說它就像一個星球體，其縱軸向和橫軸向分別有一條光圈。
光圈是由一種叫做“流光溢彩”的超流體物質發出來的。
這種物質是一種“空氣絕緣體”。
顧名思義在空氣中此類物質的摩擦係數幾乎為零，可以忽略不計。
如此一來光圈所覆蓋的區域就會變成類似於真空一樣的特殊地帶。
在推進器的作用下腦行機會毫無阻力的運行。
光圈的圈數越多越密，其速度也就越高越快。
腦行機的另一大優點就是無需手動操作。
操控員在上機後會將一套專用的感應器戴到頭上，並且立即進入半睡眠狀態。
在此狀態下他們將與腦行機連成一體，並且憑藉著自己的思想意識來操控腦行機。
三架腦行機將事發區域團團圍住，先前還凶神惡煞的賊人一見大事不妙。
便胡亂的朝空中瞎開了幾槍。
因為射程不夠，所以並未擊中腦行機，但卻打在了建築物牆體上。
一些碎屑夾雜着牆體脫落物“嘩啦啦”的從上面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