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知足者

第一章:不知足者

一眼望去是一成不變的蒼白雪景,雖然美麗,但是了無生趣,一派死氣沉沉的樣子。有時出現的美麗極光在這樣的感覺下都變得分外恐怖。

絢麗的極光照映在法馬迪沃烏斯的臉上,顯得格外冷漠。

法馬迪沃烏斯對於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感到不滿足,他彷彿重來過無數次,明明是第一次看見卻感到厭煩,明明是第一次接觸卻感到麻木,明明是第一次,明明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卻感覺無比嫻熟……熟悉到令人感到噁心的程度。

法馬迪沃烏斯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迦勒底天文台的所長副手也就是秘書之一,出身巴瑟梅羅家的他自小就是同期甚至較之先祖都是最優秀的一個。被父輩稱之為傑作,因此法馬迪沃烏斯的生身之父母都被強制性配種。因此法馬迪沃烏斯有許多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還有同父同母所生的兄弟姐妹,不過沒什麼感情,家人之間的親情在法馬迪沃烏斯這裏完全沒有體現,反而上下級分明,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對法馬迪沃烏斯極為恭順。但是……無聊!無趣至極!

有些兄弟姐妹因為太過無能被處理掉了。這大概就是偏激的完美主義的作為吧。

因為人生太過無趣,法馬迪沃烏斯就順從着家族的安排為家族而活着。勉強算是為自己的人生賦予一點點意義吧。

在迦勒底的工作是與天體科君主的交易,同時也是對於自家投資的運營監督。也是一份無趣至極的工作。每年有一半的時間以上要待在這裏,另外半年要回到家族輔佐家主,也就是法馬迪沃烏斯的血緣繼承法法理上的爺爺處理事物,為自己繼承家族而鍛練能力。雖然是不必要的事情,但是總好過什麼都不做的強烈空虛感。

但是唯有一樣讓他可以在千篇一律之中感到歡欣,那就是當宇宙中群星璀璨的時刻,一顆顆星星膨脹到爆裂,將一切都摧毀殆盡。那是何等的極致的美麗,無人生還,寂靜而安逸。

終焉的絢麗華爾茲並不是完全的結束,而是更加美麗的事物的誕生。

法馬迪沃烏斯沉迷於此種自我感動之中無法自拔。

簡單來說就是他也期望以自己的死亡來促成某一甚至某些對其而言的美麗事物的誕生,他迫切的希冀自己能以最好的形式死去,讓更加美麗者代替他開拓更加盛大美麗的未來。

以生者之骨血鑄就未來更加盛大的輝煌是法馬迪沃烏斯的想法,他以婉轉的形式告訴別人並且贏得了許多魔術師的認可,其中就有天體科君主阿尼姆斯菲亞當主。

迦勒底的工作還在繼續,法馬迪沃烏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構建着新的魔術模型,同時分割思維思考如何有效利用當前的資源達成最優解,批改下面交上來的文件,思考該怎麼應付天體科的君主,同時查詢自己的冠位許可還有多久才下來……以前有人想要把他執行冠位封印指定,然後就被他剝下了魔術刻印,因為沒有什麼研究價值,成為了光榮的耗材。但是不耐用,沒幾天就變成了廢物,最後回收利用餵了使魔。這種老鼠是最多的,同時也是最沒有研究價值的東西。

於此同時,迦勒底的第三次從者召喚也開始了。

不過情況不同,這次是憑依召喚,憑依對象是迦勒底製作的人偶,名為瑪修基列萊特的空洞少女,聖遺物為傳說中的亞瑟王的十二圓桌騎士團的象徵物,就是那個圓桌的一塊殘片。

成功率未知,不過,迦勒底召喚成功的從者已經有兩個了,但是第一個的信息未知,甚至從未在迦勒底露過面。

而第二個則是一個男女平等的謎之存在,蒙娜麗莎,不過他似乎自稱萊昂納多達文西。他在迦勒底擔任了技術顧問的職務,雖然平時非常不着調,男女浴室隨便進,後勤維修漫天要價……但是,總之,他表現的非常稱職,並且無比專業。

然後就是第三位從者,也就是亞從者瑪修基列萊特,憑依在她身上的是圓桌騎士之中最正值最純潔的騎士,別稱聖杯騎士的加拉哈德卿。也因此確定了這具身體的使用價值,在徹底報廢之前會將她完全的利用起來。

法馬迪沃烏斯並未對這個名為瑪修的存在感到憐憫,只是無所謂。

但是天體科的那位現君主似乎頗為在乎,這就使他不得不關注這個素白的小傢伙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雖然既視感很強,但是什麼具體的情報都不足,根本無法推斷出正確的結論。但是依舊是無比的熟悉。

法馬迪沃烏斯的眸子開始閃爍起金色的輝光,結果又一次呈現在法馬迪沃烏斯的眼前,每一次關注一事物都是如此,如此令人厭煩!

“哈尼,怎麼了?”語氣與稱呼不同有些冷淡,這是日蝕,法馬迪沃烏斯的一位情人兼貼身保鏢,是一位賽馬娘。

很神奇吧,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世界上神秘匿跡,但是依舊有些神秘存在這個世界,甚至有新生的神明,賽馬娘的三女神即是如此。在三女神的庇護下任何賽馬娘的生命以及其他權利都是被保護的。時鐘塔甚至在三女神影響下忽視了賽馬娘的存在。

在極東甚至有名為特雷森的機構保護和培養這些美麗的女孩兒們。

當然,自由戀愛的少女們也造成了一點點問題,比如訓練員地下室,盆骨破裂,五馬分屍等等慘烈的結局,還有就是一些人類女孩慘遭ntr,被馬娘們搶走男朋友未婚夫甚至丈夫。

當然,一般而言當訓練員的一般都是未婚男性,所以婚內ntr倒是很少。最慘的要屬被賽馬娘撬走女朋友未婚妻老婆的男人們了。

日蝕更是賽馬娘中的賽馬娘,究極的超人。第一次跳的時候法馬迪沃烏斯也差點盆骨破碎,此後就很少進行馬兒跳了。

“沒什麼,只是在思考她有什麼用?”

“大概是試驗品吧,她是唯一一個憑依成功的個體。”

“也許吧,呵……”法馬迪沃烏斯走過無菌室的窗口,逕自離開。

宏偉浩大的巨蛇已經透過薄霧開始凝視這個世界,準確的說是注視着法馬迪沃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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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世界裏的愛與憤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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