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變老

傑森已經成功進入到了MCA里，並開始檢測反應堆倉的倉壁硬度。

他剛在倉壁上取樣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搖晃，劇烈的搖晃，接着是震動，好比80級地震的震動……

何睿教授面前的大屏幕上開始出現巨大的X形警告標識，閃爍的大紅標識中間明白的顯示着震動過載字樣。

“終止實驗，終止實驗。馬瑞，馬上開啟回傳指令！傑森，終止任務，立即返回，傑森立即返回，聽到請回答！傑森，聽到請回答……”

何睿教授緊急發出終止實驗命令。

馬瑞博士撲向電腦，按下終止實驗命令鍵並啟動回傳程序。

大屏幕上的紅色警告標識依舊在閃爍，大紅的叉子幾乎沾滿了整個屏幕，卻沒有傑森的任何回應。

“傑森，傑森，終止任務，立即返回，傑森立即返回，聽到請回答！傑森，聽到請回答……”

艾米麗緊接着開始呼叫。

何睿教授奔向UN-PRR，單腿跪地扶着卧艙直視着傑森的眼睛。

3秒……6秒……10秒……30秒……60秒……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何睿教授開始就說過，這個實驗的危險點就在於UN-PRR任何一端出現問題，執行任務者都有可能暫時留在另一端，也或者是永遠留在那裏造成重大事故，事故的親歷者也就是當下的傑森的“靈”有可能永遠回不到他的本體，他也就永遠會在睡夢中了。

突然，何睿教授起身大喊：“回來了，傑森醒啦！醒啦！”

馬瑞和艾米麗幾乎同時奔向卧艙。

傑森慢慢睜開了眼睛。

“ohmygod！”

何睿默念了一句，長出了口氣，倒在了地板上。

馬瑞趕緊扶起何睿教授。

何睿教授趴過來，瞪着卧艙。

艙蓋慢慢打開，傑森有氣無力的說：“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平衡出了問題，震動級別推算有問題。艾米麗，馬上檢查MCA的破損情況！”

“哈哈哈哈哈！”

何睿教授大笑，緊接着大聲罵道：“傑森，奶奶的！活着回來算你命大，該開香檳慶祝才是！管他什麼MCA！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想撒尿！”傑森笑道。

“哈哈哈哈哈”何睿教授又一陣大笑，上前摸了一把傑森的下身，又一陣大笑。

“傑森，你好像突然長了這麼長的鬍子！”

艾米麗指着傑森的臉大叫。

何睿、馬瑞同時把目光聚集到了傑森的臉上。的確，一直緊張沒注意，他的確長出了比平時多幾倍的鬍鬚，似乎幾周沒有刮過臉的樣子。

馬瑞慢慢把目光移向何睿教授的臉上，遲疑了下，問：“時空失控嗎？不應該啊，原來CMNP實驗了那麼多次，沒有出現這個現象啊！怎麼到了MCA上就這樣了呢？傑森，還有哪裏感覺異常嗎？”

傑森摸了把扎手的鬍子，起身望了眼下體幽默的說：“除了嚇尿了，沒別的反應！”

“哈哈哈哈”

何睿教授大笑，但立刻收住了笑聲，上眼皮像捲簾一樣慢慢拉下來閉上眼睛說：“量級決定閾值！UN-PRR超過極限就會出現這個現象。看來，學術上的SLR（空間縮小極限）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出現這一現象的同時，時間也在不同空間裏出現扭曲。也許，我們剛剛過了三分鐘，傑森經歷的空間已經過了幾天了！一會兒，艾米麗算一下時間差。看來，這個實驗需要付出更多的生命值！馬瑞博士，你有什麼解決方案嗎？”

馬瑞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傑森慢慢的從卧艙里爬出來，望着無奈的馬瑞和瞪着眼珠子尋找答案的何睿教授說：“去尋找一個網絡植物幽靈！”

“你是說PNP？”

何睿教授反問。

傑森點頭。

何睿教授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你要去，只有5天時間。IAEA（國際原子能機構）大會5天之後將在EVE召開，會上將表決是否繼續該類項目。項目一旦終止，晨曦號飛船可就……”

傑森接過話題說：“我一定按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