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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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說道“佛陀的意願,並不是讓你帶兵去支援,這是天定的輪迴,人力是無法改變的,當年阿育王統一了身毒,如今該婆羅門支持下的笈多統一身毒了。”劉叔疑惑道“真的是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可是身毒的原住民也不是雅利安人啊,那些身處毒蟲之地,被稱做羅剎一族的達羅毗荼人才是原住民。算了,那世尊又說了什麼?”八戒道“過去的經文開頭都是如是我聞,意思是我是這樣聽到的,因為之前的佛經都是口口相傳的,如今經歷了第四次集結后,佛經經過整理統一,已經詳細的記錄在銅板上了。”劉叔說道“我明白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世尊是希望我能把這些佛經帶回中原。”八戒說道“金剛阿羅漢果然是有慧根,世尊就是這個意思。”但劉叔看八戒眼神有些閃躲,感覺他只說了一半,便拉着朱八戒到一旁問道“世尊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朱八戒扭扭捏捏的磨蹭了半天,之說了幾句禪語,劉叔氣的開啟金身羅漢模式,八戒見劉叔頗有怒氣,知道自己再不說,定討不了好,就支支吾吾的問道“劉祖當年是不是送了一名女施主到西方極樂世界?”

劉叔聞言一愣,當年他曾把呂雉送往西方極樂世界,難道是呂雉出了什麼事?於是,他急忙問道“那女施主是出了什麼事嗎?被婆羅門教抓走了?”八戒急忙擺擺手安慰道“沒有,沒有。只是,只是那位女施主實在是太厲害了,她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后,就說服了一半的佛門弟子加入到她的門下,她還說當年世尊帶着五名侍衛,在菩提伽耶的菩提樹下領悟了真知,成為了釋迦摩尼,後來世尊在野鹿苑說法,解釋了四聖諦,並給了世人八正道的實踐方法,使得佛光所照之處,皆無階級之分,男女之別。”劉叔點點頭道“她說的沒錯啊,我初入佛門也是聽了無數次,同時也是專心領悟四聖諦,努力做到八正道。”八戒搖搖頭道“可是,那位女施主卻認為既然沒有階級之分,男女之別,那如今的佛門境界為何就止步於阿羅漢?”劉叔聞言一愣,“這,這是什麼神仙邏輯,你說她錯吧,似乎又沒錯,你說她沒錯吧?似乎又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劉叔這麼多年其實也在苦苦追求阿羅漢進階菩薩之道,不過依舊出入無門。

當年,也有龍樹菩薩為自己說了一些方法,還說要等待一場機緣,難道他說的機緣便是這個?八戒繼續說道“那位女施主還說她已領悟了大佛法,可以教導那些阿羅漢們突破成菩薩。”劉叔驚訝道“你說什麼?她說領悟了大佛法?”八戒苦笑道“是的,她已經是菩薩了,世尊還親自為其取名莫惹菩薩!”劉叔驚呼道“我,我嘞個去,她成菩薩了?還莫惹菩薩?我見到她不得行禮?”八戒說道“誰說不是呢,我聽了,都心動了。”劉叔又問道“那世尊是啥意思?”八戒道“世尊的意思是,以佛門的底蘊,應該是能撐個幾百年,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既然西邊不亮了,那就東邊亮吧,他聽說許多婆羅門人已進入中原,並且和司馬家聯合在了一起,所以他讓您百年內,趕緊派人去往身毒取經,然後最重要的就是把那位女施主速速領走,阿彌陀佛實在是惹不起那位女菩薩,他讓世尊帶話給你,只要你帶走那位李姓施主,你就能成就菩薩果位。”劉叔一愣“李姓?是呂姓吧。”八戒道“哦,對對對,世尊說這話時有點激動,舌頭有點打卷。”

劉叔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道“給佛門添麻煩了,給添麻煩了。劉交,我們祖地旁不是有個永寧寺,那麼,八戒你就住在那裏,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八戒聞言,本想拒絕,但心想劉叔是阿羅漢,馬上接回來的那位女施主是菩薩,自己在他們身邊,肯定獲益良多,於是連聲稱謝,隨後就去往永寧寺了,劉交上前問道“三哥,他又不是什麼得道高僧,你把他安排在永寧寺,合適嗎?”劉叔笑道“怎麼,懷疑你三哥的眼光?當年,天竺曇柯迦羅來白馬寺譯出了“佛律”—《僧只戒心》,並請西域梵僧立羯摩受戒,而這位不起眼的朱士行卻是受戒第一人,他不是得道高僧,難道你是?”劉交笑笑“剛才那道金光,明顯是得道高僧才有,他倒是忘了。”劉叔又道“有這位得道高僧在我劉姓祖屋前日日誦經,怎麼?白撿的功德無量不要?”

劉交又笑道“三哥說得對,說得對。”劉叔再道“你不善識人面相,此人鼻子高,雙眉濃,兩眼大而園,分明是帝王之相,可惜他入了佛門,出世爭霸便與他無緣,只要此人常駐沛國,他的後人必出天子。”劉交喃喃自語道“天子,後人?天子,後人?咦,三哥的意思是?”劉叔說道“在我劉家挑一個與佛有緣的女子,送與他做妻。日後,他的後輩中若是應證八戒這個法號,必是富貴之極!”劉交又問“比丘能結婚?生娃?”劉叔笑道“世尊都有妻子,兒子,為何比丘就不可?道融啊,你們正一道,能不能結婚生子?”張昭成笑道“男女交合生子,是天地所允許的,自然我們正一道也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不過元陽之身對於修鍊是極有好處的,一些一心飛升的道士,都沒有結婚生子。”劉叔說道“如今大環境不好,為了那一線的飛升機會,很多人確實是鑽入了死胡同,飛升哪有那麼容易啊?能屍解、兵解重新輪迴再修,已經不容易了,我修鍊五百年,雖也是童子之身,但實為這些修士感到不值!”

劉叔嘆了一口氣又道“人生去白駒過隙,能不能成大道本就該順應天道,為了飛升特意不結婚生子,其實是有違天道的,畢竟若是人人都如此,人類不就滅絕了嗎?為了堅定道心,不結婚,也不是不可,但以我來看,大可不必,敢於直面人性的誘惑,所能達到的境界只會更高,更遠。”眾人點頭稱是,劉交卻笑道“我就說,結婚生子,人生一大快事,你看看你們,我的子孫遍佈天下,你們各個怕啥啊?真的是,實在不行,還可以做鬼仙嗎!”眾人聞言又是連連點頭,好幾個男女修士還互相望了望,然後又不好意思的扭過頭,隨後又望在一起,心中似也有悔意,劉叔大笑一聲,便遮住了眾人的尷尬,隨後劉叔又道“是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對了,劉交啊,山陽公後人如今可有什麼出彩的人物?”劉交想了想,說道“山陽公有個玄孫,叫劉阿知的,頗有些水準,可惜離開國之君的水準還差了不少。”

劉叔說道“有才自然是好,有才卻不能施用,才是最難受的,天下其實多是有才之人,可惜卻沒有發揮的餘地,你看當年一個小小的沛縣就出了那麼多的王侯將相!”劉交點頭,劉叔又道“吳家已經和我談過了,讓我們劉姓宗室去一些人到倭國,既可與當地人結親融合,文化輸出,又可保留宗室血脈,那麼,你就挑選2000宗室,讓劉阿知帶着他們坐海船去倭國吧!”劉交又道“倭國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去了不會受欺負吧?”劉叔道“所謂上國之臣,當下國之主,當年我還賜給他們一枚金印,曹操時也給了他們一印,那倭國離我們中原十萬八千里,他們哪裏知道如今的天下局勢。你放心吧,吳家欠我一個人情,我們說好了,劉阿知他們到了那裏,直接就能領一塊封地,並且倭人矮小,他看到我中原如此高大又帥氣的宗室男兒,豈不……”劉交聞言,說道“三哥,你這說的,我都想去那裏當種馬了。”劉叔哈哈大笑道“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漢人不要把眼光只放在中原,有陽光的地方就應該有我們華族人,沒有陽光的地方,我們也可以摸黑而行。”張昭成在一旁附和道“劉祖說的對,說的有道理。”

隨後劉叔又問道“劉禪的後人如何呢?”劉交又道“安樂公劉恂如今過的還挺舒服,當年劉備佔了劉璋的益州,雖是同宗,但畢竟也說不過去,其子孫被奪去益州,也暗合天地道理。”劉叔點頭,這時張昭成說道“安樂公去往洛陽后,紫虛上人來信說,蜀中皇宮常有冤魂作祟,劉祖你也知道,我家出身益州,蜀中之事不可不管。”劉叔又問“可是我劉氏子孫後人不肯離開巴蜀?”張昭成點點頭說道“確是劉禪第五子北地王劉諶。”劉叔問道“這劉諶什麼情況,怎麼破我法令,不肯去地府啊?”劉交道“這位北地王真是劉氏的好爺們,鄧艾大軍逼往成都后,譙周已勸得劉禪投降曹魏,當時劉諶憤怒道:國家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自然會有亡國之災,這時候,應該是父子、君臣一起作最後的努力,為大漢的江山而死,這樣也可以去見先帝!但劉禪不聽其言,北地王十分痛苦難過,於是,北地王劉諶來到祭祀劉備的昭烈廟中先是痛哭,隨後又將妻、子殺死,最後自殺而亡!”眾人聞言,皆覺眼眶有淚,劉叔聞言大笑道“好聖孫,可惜了。那譙周是不是被稱做蜀中孔子?”

劉交點頭道“是的,有人誇譙周詞理淵通,為世碩儒,有董、揚之規。”劉叔再次大笑道“還碩儒?還董、楊之規?忠臣不事二主,貞女不更二夫!他們儒家君君臣臣之言,這麼快就忘了。此乃忘恩負義之輩!諸葛丞相之恩義,他是半分都沒有學進去,我早就言儒家不可大用,太平時倒是無妨,一旦國家有難,調頭而降的多是這些儒生。”張昭成又道“我聽說譙家乃蜀中大族,當年劉皇叔入蜀時,益州勢力便是以黃權、譙周為首,如今蜀中譙獻之是當世的名士,巴蜀不少官員都自稱是其弟子。”劉叔笑道“又一個蜀中孔子,我且要看看這譙家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眾人哈哈大笑,人世間的這種虛名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人世間的生老病死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就連帝國更迭,也就那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只有脫離生道,踏入修鍊一途,才能不隨波逐流,自由自在,其實若不是為了一些修鍊資源,對於劉姓的江山,他們也不會過多關注,畢竟天意不可違,哪怕他們是神仙,該亡的還是會亡,哪怕他們法力再好深,也阻止不了,畢竟當年的聞太師便是例子。

劉氏眾人與張天師正聊天之時,葛玄帶着葛洪也從南方趕了過來,葛玄騎着一頭千年猛虎,葛洪騎着一頭千年白鹿,正一步千里往劉叔這邊“慢悠悠”的迎來,表面看似乎這二人並不快,但劉叔卻知道這速度並不比張天師的大鶴慢多少,葛玄大笑道“恭迎劉祖回歸中原。”劉叔哈哈大笑說道“哦,是葛仙公和葛仙翁啊!”葛洪羞道“在您面前,哪敢提什麼仙字。張天師,大家住的挺近,可您的大鶴是真的快啊,羨煞我等。”張昭成說道“也是機緣巧合才收服了這隻呆鶴。”葛玄、葛洪又向著眾劉氏拱了拱手,說道“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敬禮,就帶了些幾百枚千金丹,四五枚萬靈丹。”張昭成一聽,又笑道“真是好手筆,這顯得我帶的靈芝就顯得小氣了。”葛玄說道“誒,我們這些千啊,萬的丹藥,雖然名字好聽,但論滋補哪有靈芝這種元生葯來的實在。”

劉叔隨口又問道“烏角先生如今可好啊?”葛玄答道“家師得了《遁甲天書》后,便與劉祖一般雲遊四海去了,如今也不知去往何處了。”劉叔又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修行之人就該如此。”葛玄慚愧道“弟子愚笨,只善於煉丹一術,沒有學到左師的半點道行。”劉叔又道“誒,你若能專於煉丹一術,如當年張天師一般先煉出草還丹、龍虎丹,再煉出一始丹、九天神丹,那飛升仙界不就指日可待了。”葛玄搖搖頭說道“劉祖,想您也是知道的,如今下界靈氣稀薄,當年那些前輩們在地絕天通之前,已把天地間的靈藥才了個七七八八,就算有上萬年的葯,那和丹方上所需之物,也是驢頭不對馬嘴,藥性更是差了不知多少。”張昭成聞言也是點頭稱是,他道“當年祖天師能煉出九天神丹,那也是走了大運,聽說其中好幾位藥材,都是一隻被壓在山下的神猴,告知祖天師,方才找到的。”劉叔聞言,又道“我雖不善於煉丹,但這些年我東奔西走,也發現了不少的好東西,葛玄啊,你就呆在我這幾日,我們多交流交流。”葛玄聞言大喜,劉叔說不善煉丹那是真的,不過也得看跟誰比,葛洪眼睛巴巴的望着,葛玄說道“洞府得有人守着,門下弟子也需要人看顧,你且回去,待我歸來,自會與你一同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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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修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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