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誰是人
“我家就住在這,你們跟我一起上去吧。”鄧華波從車上拿下一個公文包就示意去。
這是一片都比較老的小區了,脫落下來的白牆,生鏽的鐵窗雜草叢生就跟很久廢棄掉的一樣。
“這次叫你們過來,除了你們之外我還叫了其他人,這不就怕你們解決不了嘛,加點保險總是沒錯的。”
依夏想着要是社長來了聽到這話肯定,哦不,想想他的尿性不一定會拒絕。
一邊跟緊鄧華波的腳步,頭頂的燈泡是那種白熾燈後面掛着一根電線就這麼懸空在中央。
孤零零的一個接着一個。
所幸這棟樓是也是有電梯的,電梯左右都有一部上面貼着各種各樣已經看不清字跡的海報傳單。
電梯的旁邊就是樓梯了,眼看着鄧華波經過電梯卻不去坐它,而是走到了樓梯那邊走進裏面。
“鄧華波,我就叫你鄧叔看着可行吧”
“行。”
“鄧叔你怎麼不坐電梯而走樓梯,那邊不是更快嗎?”依夏不解的問道。
看出了依夏的疑問一邊踩着台階握着扶手說道“哦,依夏啊,我家很快就到了。”
看了一眼樓層數除了在變化的數字之外每一層都感覺一模一樣,總覺得自己在一個地方來回的上下。
鄧華波邊走邊說“這你就不痛懂了吧,像是在以前在這個電梯裏出了這麼一個事。
那電梯坐的時候好好的,一堆人在裏面坐這電梯,突然發生故障卡在裏面不過幸好那叫來人幫忙其他的人都出去了,然後聽說有一個小孩在電梯裏面出去的時候電梯動了,直接把半個身子都給卸下來了,特別是那個投滾出去好遠。”
“誒,不敢去,晦氣我還想多活幾年,這一天天糟蹋事心煩。”說完就埋頭上樓梯。
樓梯里兩人每走一步就會發出稀碎的腳步聲,甚至還有迴音。
鄧華波一直走到六樓就停了下來,依夏也在後面跟着。
到了六樓依夏就看到一個穿着僧袍的光頭僧人閉目盤坐在地上。
僧人披着一件灰色的衣袍,腳上穿着也是一雙布鞋,左右拿着一串古銅色的佛珠,面容枯瘦留着一撮長長的山羊鬍。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停止之後才緩緩睜開眼隨後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鄧華波回頭笑笑解釋道“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外援了,這位名號法懺,這聖僧可是有真本事的。”
“大師,讓您久等了怎麼坐在地上,快,快到屋裏來坐。”
一邊托起坐在地上那個老氣橫秋的僧人,回頭也讓依夏趕緊進屋裏去。
這是一間乍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
“你們先聊着,渴了吧,我先去倒杯水這家裏白天也沒什麼人。”鄧華波說完就離開了。
“大師,敢問你也是接這趟事嗎?”
“這位小後生,你這麼年輕這麼大好時光為何要攤這趟渾水,我勸你趕緊離開吧。”原本眯着眼的眼睛看了看依夏。
雖然離得近了,近距離觀看還真感覺眼前這個法懺大師一大把年紀了眼神說不清的明亮,感覺去精氣神都很不錯。
這是精神力突破普通人治桎梏候對身體的一種變化。
“法懺大師,既然我跟着過來了也就不能袖手旁觀吧,好歹看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請。”鄧華波拖着一個托盤上面擺放了一些水果,還有兩杯裏面倒着白開水。
“兩位雖然我不知道請你們過來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幫我解決了。
事情就發生在半個月前,第一次的時候我聽到動靜是在半夜時分。
那時候我被一股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后就聽到房外傳來的膠袋摩擦到聲響。
同時跟我同居的也是我的老婆,在我看了一眼原本睡在身旁的人不在床上躺着。
想到那個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還以為是我老婆半夜醒來餓了想去找點東西吃。
我也就穿着拖鞋下床來到廚房門邊,燈也不開,剛想開口我就看見我老婆正在吃着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雞。
她絲毫不感覺那隻雞有沒有血腥味就這麼放在桌上硬生生的生吃起來。
我看着她大口大口撕扯着血肉,雙手充滿的都是雞血。
接下來這幾天她一直在半夜這樣吃着,吃着外面買的肉,我白天問她她居然跟我說不知道怎麼沒的,就這樣我整整度過了十五天。
今天她上班不在家裏,我特地叫兩位過來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決的方法?
這樣子我老婆是不是中邪了?”
“鄧華波,聽你這麼說你老婆在半夜醒來吃東西,在半夜這麼黑的地方你是怎麼清楚的看清事情發生的經過的。
這我目前也看不出來你這描述的到底的是什麼在作怪,要不問問這位小後生吧。”
“這...”鄧華波說不上話來,總感覺記憶當中特別清醒。
法懺大師拿起眼前的開水喝了一口把注意力轉移到依夏身上。
“我看你這麼一時半會說,我們也不可能僅僅憑藉你的一通說辭相信你說的話,有時候看見的或許不是真的也說不定。”
“有道理,有道理,要不這樣兩位你們今晚就住在隔壁吧,到時候發生什麼動靜的時候我也好向兩位求救。”鄧華波思索了一番決定這樣。
除此之外鄧華波帶着依夏和法懺大師給自己的房子每個房間都給逛了一遍也都是什麼也沒發現。
在與房東情切問候一番之後,因為隔壁也沒有人鄧華波也不打算讓他們在晚上就這麼度過所以還特意送來棉被晚上在地上可以睡覺。
很快時間就到了傍晚,鄧華波的老婆因為今天晚上沒有加班早早的回了家。
這短短的時間裏,依夏開始嘗試魔力紋路的繪製,之前試過許多中方法平常的紙用來繪製魔力紋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失敗。
其中大多數都是不能支撐魔力的能量,就算可以支撐到最後也無法長久保存。
隨後就想到魔力布匹能夠保存,那麼細一點的紙為什麼不能呢?
在採取了銀木這種會自帶獨特靈氣的木片試圖當作載體嘗試繪製。
這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方法依夏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喂,小後生,你這是要幹什麼?”法懺大師滾動着手上的珠子好奇的看向依夏。
首先需要的是能夠承載靈氣,這一點銀木的特性很好的完美繼承這一點。
其次在承載靈氣的同時盡量能保持靈氣在這些魔紋迴路當中長久保存。
從包中拿出六瓶透明的玻璃罐頭,裏面都是裝載着依夏從物質中提取出來的源治。
分為六大基礎源治要素,因為打開管子這些要素是會不可避免的揮發到空氣里形成咒波為此依夏只好節省時間。
在這張差不多半人大銀木片上先是用每一種源治構成一個完整的循環體系,然後可以在中心或許可以構建某種特性的效果。
一旁的法懺大師一臉奇怪依夏在這張木片上划來划去,但是能感受到某種力量在上面逐漸完成。
構寫速度要快,不然上面的源治會揮發完,在嘗試了十幾次后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是他自己對魔紋的繪製不夠熟練還有精神力和魔力的雙重消耗有點劇烈。
感受到一陣頭暈后依夏乾脆也法懺大師一樣盤坐在地板上開始冥想。
屬於女性獨特的聲線回蕩在屋外走廊,他們都知道鄧華波的老婆今天回家了。
剩下只需要等到半夜時分這屋子裏到底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