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瘋狂的金價
等倆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后,丁秋楠疑惑着轉過頭,向李平安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對於賈家人的事,李平安不想摻和那麼多,裝做沒有看到這個眼神的樣子,抱着後座上的電視機就要下車。
看到李平安沒看到自己的眼神,丁秋楠連忙拉住李平安的胳膊,好奇的問道:“我剛剛看到秦京茹低着頭,像是哭過的樣子,難道是被許大茂欺負了?”
李平安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事,而且裏面大概率是秦淮茹在搗鬼,不過懶得摻和進去,於是隨口胡謅道:“這我哪知道,估計是許大茂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以後,心理逐漸變態,在家拿秦京茹撒氣呢吧”
丁秋楠信了李平安的鬼話,怒氣沖沖的說道:“啊,這怎麼行,不行,這自己身體有問題不想着怎麼治療,怎麼能在家欺負婦女呢,我明天去婦聯告他”
“你可拉倒吧,別說是不是許大茂欺負了秦京茹,就算是真的,這事婦聯也管不了”
“怎麼可能,李平安你太小看婦聯了,直接告到咱們廠的婦聯,他許大茂要是真幹了那事,他這個大隊長別想繼續幹下去”
“許大茂倒了以後呢?你想想後院劉海中家,自從劉海中倒台以後,現在劉家是個什麼日子,天天鬼哭狼嚎的,再這樣打下去,劉家老三就快被劉海中打死了”
想了想後面劉家現在的情況,丁秋楠沉默了下來,不再提去婦聯告狀的事。
別看現在的四合院沒有了賈家在院裏搞事,但是鬧騰程度沒有減弱分毫。許大茂和傻柱倆人因為命根子那事成了生死仇敵,天天想着怎麼收拾對方,逮着機會就要給對方使絆子,每天見面都要罵對方几句。
劉海中重新回到了工人崗位上后,因為他前面乾的那些缺德事,現在天天在廠里受欺負,也不敢反抗。
受了氣自然是要發泄出來,既然不能在廠里發泄,那就只能把氣出在自己兒子身上。
劉光天已經開始工作了,自然不會願意受自己老爹的氣,那就只能一個勁的朝着小兒子劉光福發火。
現在劉光福的日子可以用一個水深火熱來形容,一天保底挨一頓打,下手那叫一個狠,每次打的劉光福不是哭爹喊娘的,據說這兩個月光皮帶都已經打斷兩根了。
也就是劉光福從小到大就是被劉海中這麼打過來了,身體有了抗揍性,現在還能活蹦亂跳,要是換成棒梗來,說不定就被打死了。
李平安抱着電視機,跟做賊似的跑到中院,還好現在已經到了睡覺的點,院裏的人都已經躺到床上了,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人發現。
“李科長丁大夫,你們睡了嗎?”
把電視機藏好,洗漱過準備上床睡覺時,就聽外門有人在叫自己。聽出來是秦京茹的聲音后,小兩口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不解。
回想起剛剛在門口看到的畫面,丁秋楠以為秦京茹是來尋求幫助的,連忙扶着肚子走出裏屋,打開房門讓秦京茹進來。
“丁大夫,這大晚上的我就不進去了,我想找李科長打聽些事,能讓李科長出來一下嗎?”
聽到是來找自己的,李平安莫名其妙的從屋裏走了出來,這也沒什麼交集啊,疑惑的看向秦京茹,不解的問道:“京茹嫂子,有什麼事你就問吧,能幫的肯定幫”
秦京茹沒有說話,而是尷尬的看了一眼丁秋楠。
這個信號發出的讓丁秋楠感到莫名其妙,這大半夜的,你來我家叫我老公出去說話,還不讓我在場,你是想幹什麼?
“你們聊,我有點困,先回去睡覺”、
雖然不想離開,但是想到這裏是自己的主場,在自家門口,就算秦京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做什麼,想通以後,丁秋楠便離開了自家門口,回到裏屋床上等着李平安進來以後審問審問。
看到丁秋楠走了后,李平安重新開口:“那個,京茹嫂子,現在就咱們倆,你有什麼要問的可以直說了”
嘿,李平安總感覺叫秦京茹嫂子有些彆扭,以前這丫頭還叫自己平安哥呢,這突然變成了許大茂的媳婦,李平安怎麼叫怎麼彆扭。
秦京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中院屋裏的燈全部都關上后,這才小聲的說道:“李科長,我想跟您打聽一些事,您聽了別驚訝”
“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我想問問您知道哪裏有賣黃金的地方嗎?”
聽到這話,李平安心裏有了些許猜測,上下掃視了秦京茹幾下。面對李平安這毫不掩飾的掃視,秦京茹只覺得後背的冷汗都要流出來了。
現在這年頭,誰敢四處嚷嚷手裏有黃金啊,如果不是被秦淮茹要的十塊錢逼得沒有辦法了,她秦京茹怎麼可能會來找李平安問這個,如果被李平安一舉報,第二天就會有人來上門抄家。
自從上次被李平安救了以後,在秦京茹心裏,李平安是整個四合院唯一的好人,秦京茹就是在賭李平安不會去舉報自己。
“這個東西現在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買賣,據我所知黑市裡有些票販子在偷偷的收購小黃魚,你可以去黑市看看,過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把腦袋蒙上”
就在秦京茹的後背快被冷汗濕透的時候,李平安終於開了口,給秦京茹指出了道路。
“好好好,真是謝謝您了,我會注意的,那我就回去了”秦京茹連忙衝著李平安點頭表示感謝。
等秦京茹走後,李平安也轉身返回屋裏,順手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賈家房間內,秦淮茹同樣在黑暗中放下了掀開窗帘的手,聽着屋裏賈張氏的呼嚕聲,秦淮茹暗自思索着秦京茹去找李平安聊了些什麼。
當天半夜,秦京茹推了推旁邊喝多了正在熟睡的許大茂,見許大茂沒有清醒的意思后,心下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從廚房灶台下面翻出了兩條小黃魚裝進自己的挎包后,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秦京茹嫁給許大茂這麼久了,黑市這地方她還是知道的,走出四合院后,趁着月光腳步匆匆的朝着自己知道的黑市地點而去。
就在秦京茹出門沒多久,四合院裏又急匆匆跑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就是這家”
手電筒的光柱看清楚牆上的門牌號后,棒梗將手電筒放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根鐵絲,對着房間大門上的鎖開始小心翼翼的鼓搗起來。
沒一會的功夫,棒梗順利的將門鎖捅開,小心翼翼的扶着木門,一聲輕微的響動后,棒梗已經進入到這座四合院內。
進入四合院的棒梗先是小心翼翼的確認了一下四合院沒人後,這才放鬆了下來,閑庭若步的打開手電筒進屋翻找錢財。
這是一座一進的小四合院,通過賈張氏的打聽,這家房主的兒子前幾天在建設三線的時候受了工傷,他們一家人急匆匆的買了張火車票去三線看兒子去了。
這家人的條件不錯,全家都有工作,而且工資還不低,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家裏沒人,棒梗可以進去好好掃蕩一番。
“他媽的,這家人都有病吧,怎麼把錢都存到存摺里了,真是不嫌麻煩”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翻找,只從舊衣服口袋裏找到了幾毛錢的棒梗,氣急敗壞的朝着土炕踢了幾腳,用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不死心的棒梗重新翻找一遍后,還是沒有找到錢,這下棒梗徹底是泄了氣,將手中的存摺撕碎,罵罵咧咧就要離開時,突然注意到了角落裏的廚房,心裏想着賊不走空。
打着既然偷不到錢票,那弄點糧食也好的心態,小跑着直奔廚房走去。
在廚房裏翻來覆去找了一番,只找到了小半袋的棒子麵。
看着廚房裏半袋子棒子麵,棒梗心裏那叫一個氣,棒子麵這玩意現在也就在家糊弄秦淮茹的時候棒梗才會吃點,只要秦淮茹離開,棒梗和賈張氏就直奔國營飯店,大米白面就這大魚大肉的伺候着。
棒子麵這玩意,狗都不吃!
棒梗一氣之下,直接將棒子麵全部給倒進了廚房的小水缸中銷毀,浪費完糧食,棒梗還不解氣的將水缸推到地上,也就是夜深人靜的不敢發出太大聲音,要不然棒梗高低得把這家裏的鍋碗瓢盆都給他砸了。
就當棒梗想要離開時,正巧通過月光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原本放着水缸的地上,有一塊凹陷下去的地磚。
經驗十足的棒梗立馬意識到這個地方有可能是這家人藏錢的地方,興奮的從兜里拿出手電筒,蹲在地上將這塊地磚給掀開。
轉頭一掀開,在燈光的照射下,藏在磚頭下面的兩條小黃魚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看到是小黃魚,剛剛還興奮的棒梗只覺得一陣掃興,這玩意現在不值錢不說風險還大,扔地上都沒人願意撿。
嘆了口氣,隨手將小黃魚裝進口袋,意興闌珊的棒梗出門將門鎖重新鎖上,順着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棒梗不停的小聲嘀咕咒罵,既罵這家人,又罵自己的奶奶不靠譜,沒有打聽清楚這戶人家的情況,讓自己白白跑了一趟。
棒梗和賈張氏這祖孫倆在最近這段時間瘋狂作案,賈張氏利用她作為老太太的優勢在外面打探消息,等確定好目標後由棒梗下場幹活,倆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短短几個月作案十數起,江湖人稱首都大偷,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老百姓家裏不敢存放過多的現金。
短時間內在首都這個重要的城市瘋狂作案十幾起,這事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將祖孫倆的偷盜行為定性成了反**,破壞**,迅速組建了專案組,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下達,要求一定要儘快抓着這伙反**團伙。
現在的警方破案手段低下,既沒有有效的線索,也沒有目擊證人,想要抓住一個小偷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警方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判斷為十四至十六歲的少年,抓了不少無父無母在街面上流浪的少年,幾乎清空了街面,但是對於這場連環盜竊案的嫌疑人沒有一點線索。
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抓了這麼多人,盜竊案嫌疑人還是沒有一點線索,這讓警方顏面無光十分惱火,下了最後通牒,要求限期內破案,如果過了時間,專案組所有人丟帽子。
不得不說,這棒梗和賈張氏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竟然能將警方逼成這個樣子,真是了不得。
拿着小黃魚的棒梗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跟着賈張氏去的黑市,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棒梗立馬轉向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黑市而去。
此時的秦京茹已經在黑市上轉悠了好大一圈了,但凡看到靠牆站着的票販子,秦京茹都要上去問一下,得到了都是擺手不收的回去。
走到黑市的盡頭,秦京茹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正當想要離開時,一個穿着黑衣服,將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朝着秦京茹走了過來。
等走近以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秦京茹耳邊響起:“同志,是要賣黃魚?”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秦京茹一跳,剛想叫出聲來,立馬反應了過來,驚喜的連連點頭:“對對對,你收嗎?”
黑衣男人聽到是女人的聲音,明顯詫異了一下,不過沒有多說什麼,朝着牆角的位置指了指,率先朝着牆角走去,秦京茹自然是連忙跟上。
等倆人來到牆角,男人率先開口:“同志,我這裏收購金條的價格是兩塊錢一兩,你手裏有多少?”
聽到這個價格,秦京茹獃滯片刻,接着弱弱的問道:“同志,你說錯了吧,現在銀行回收金子的價格是8塊錢一克,你這2塊錢一兩也太黑了吧”
“那你怎麼不去銀行賣呢?反正就這個價格,你愛賣不賣,多的是人想賣呢”
男人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想要離開。
秦京茹見到人要走,想到金條本來就是在河裏撿的,能賣多少都是賺的,於是連忙攔住了黑衣男人
“別走,別走,我賣還不行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