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傻寶嗎
“腦袋讓托尼打的吧?那小子一向蔫壞損。不過你也挺陰啊,比托尼還陰,那幾個都讓你宰了,”
埃文在那絮絮叨叨,“我在新奧斯汀的酒館見過你,當時我在那喝酒,正好碰上打牌的你。”
新奧斯汀的酒館我就去過一次,還打了一場大架,導致酒館老闆直接報警,把我們這一幫人全抓進警署,最後還是幫主把我贖出來的,這件事我當然記得。
但問題是,我打的不是埃文,是馬里莫幫的神槍手老頭啊。
埃文看我疑惑,只好又說:“我當時跟伊西那個老b一塊去的,你打的就是他。我還是第一次見伊西吃那麼大虧,半張臉都被你揍青了。”
我想起來了。
當時神槍手老頭似乎是剛出任務回來,身後還帶着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連槍都拔不出來,我正好佔了便宜,根本沒費什麼勁,連人帶馬十幾口子一塊都給揍了,埃文應該就是其中一個。
話說回來,我不習慣叫老頭的本名伊西,我就喜歡叫他老比,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好玩極了。
“我當時就記住你了,打的我回去躺了半個月,”埃文尷尬的笑了兩下,“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半人半鬼,臭槍第一,是吧臭槍?”
什麼破東西,尬死我了。
“你別跟我廢話,”
我慢慢坐起來,玩味的打量着他,“我也不打算殺你,馬里莫幫全員都上了新奧斯汀和其他幾個城的通緝榜吧?我直接拿你去換賞金。”
他聽完,朝我一樂:
“那既然這樣,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也告訴你點東西,”
他向比利和珍妮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個女的可不是什麼好人,昨天晚上還跟那個男的討論要不要把你扔這不管,自己跑路。她可是覺得你跟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沒什麼兩樣,都不想救你。”
“你看我像傻寶嗎,這挑撥離間的本事可不怎樣。”
我慢慢站起身,準備找個破布給他把嘴堵上。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愛信不信,你也別費力氣了,我不說了。”
埃文看了我一眼,閉上了嘴。
與此同時,比利和珍妮倆人激動的歡呼聲從下面傳了出來。
很快,珍妮蹦蹦跳跳的跑上山坡:“喂,布魯斯!我決定了,等這批貨賣出去,除了還債的錢,剩下的都給你。”
我心裏算了算,估計得四五百往上。
“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們在翡翠農場那邊不是還有產業嗎,等事情過去,我們就去那裏,這些錢也用不上。”
翡翠農場是緊挨維特鎮的一座大農場,在東部很出名。
“那,你打算把他怎麼辦?”珍妮看着埃文,試探的問我。
“交給警署,還能賺筆賞金。你們準備找誰當買家?”
倆人一齊搖頭。
比利也覺得自己太不靠譜了,只好補充:“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珍妮去附近鎮上問問,肯定會有買家的。”
“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我就不跟着去了,斯開羅那邊還貼着我的通緝呢,”
我說著,將蓋在身上的外套拿起來穿上,拎起一旁的埃文,“我把他交給警署就回來,你們要是有什麼麻煩就來找我,我在這等你們。”
珍妮點點頭:“你不覺得這荒郊野嶺的很不合適嗎,你腦袋還破了一塊,你放心我們都不放心。”
她從懷裏掏出錢給我,
差不多有幾刀(,美元),“你拿着,去找個旅館住,剩下的看醫生。”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了幾秒才回道:“珍妮,我有錢,況且野外也可以...”
“別跟我說這些年你都是在野外過的,”珍妮把錢塞進我手裏,“你這算工傷,醫藥費我出。”
我心裏話這醫藥費真不用出,再晚去一會自己該痊癒了。
“好了,既然斯開羅你去不了,那我們就在新奧斯汀碰面吧。”比利在一旁提議。
“我去把埃文交給新奧斯汀的警署,然後去旅館等你們。”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比利和珍妮騎馬上路,我帶着埃文向南出發,前往新奧斯汀。
馬蹄陣陣,兩天後我出了山谷,在走了一段大路后,我離開原本的路線,往荒野深處走去。
“大哥,你這路線不對吧?”
埃文被我扔在馬屁股上,第一時間警覺起來。
“當然不對了,”我笑了一聲,“你知道了這麼多,我還能讓你活着離開?我是傻寶嗎?”
“不是吧哥,咱們都說好了的,我肯定不會說出去啊。況且你不是要去拿賞金嗎?”
埃文激烈的爭辯起來。
“那只是說給比利他倆聽的,我怕當場宰了你嚇着他倆,”
我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茫茫荒野里一個人也沒有,我這才放心,繼續道,“你知道是誰搶的貨,你也知道貨藏在哪,關鍵是你還認識伊西那個老比,我怎麼能保證你被贖出來之後不會把這些秘密告訴你們幫派的人?”
埃文被問的啞口無言,半天才回:
“我,我其實根本就不想呆在馬里莫了,我這次也沒打算回去,等你放了我,我就跑到沒人的地方去獃著...”
“死人永遠是最可靠的。”
我看着他一根皺紋都沒有的臉,拍了拍他,“雖然死對你來說是早了點。”
埃文激動起來:
“不,不啊,你言而無信!”
我不再搭理他,停下馬,將他從馬上扛下來扔到地上,拔出槍對準了他。
“不,不不!我還不想死!”埃文被捆着,在地上拚命的蠕動,“停!好吧,你只要不殺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我扣下扳機的手指有了一絲猶豫:“什麼大秘密?”
“你先放了我!”
埃文得寸進尺。
“你說不說吧。”
我乾脆照着一邊的空地連開三槍,嚇得埃文再也不敢討價還價:
“我說我說!”他翻了個身,面朝著我,“不過你得扶我起來吧?”
我一把將他拉起來。
“好吧,那我說了,你可別被嚇到,”埃文不安的坐在地上,眼神一個勁瞟我。
“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就送你歸西。”我把玩着手裏的毛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