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的遊戲
第二天夜
“雖然這樣很不想這樣說,但你有所頭緒了嗎?”
魚缸的過道之上,這裏應該是工作人員投餵魚餌的地方。福爾摩斯找到了獨自離開的莎士比亞,他不會沒有目的性的做那一切,說不定就是想用言語透露出蛛絲馬跡。
“並沒有,我只是在假設,假設第二天的死人是誰,以及這個故事該如何發展。”
他趴在過道的圍欄旁邊,絲毫不在意麵前的筆記本會有掉下去進水的風險。
莎士比亞叼着棒棒糖,一隻腳不自覺的翹起,滿不在意的繼續在鍵盤上敲擊着。
“放心,偵探先生,這裏面包括了我的死亡假設。”
他破天荒的微笑着看向了福爾摩斯,雖然手中的敲擊並沒有停止就對了。
“倒是你,偵探先生,一個人獨自離開真的好嗎?可能會被認為是殺手哦。”
“大魚缸之前已經沒人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持有不在場證明。”
真是頭疼啊,要不是就這點能耐,怎麼可能來當這個仇家無數的偵探啊。
“你早些休息。”
“不要急,偵探先生。”
莎士比亞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福爾摩斯,臉上的微笑無比戲謔。
“咱們打個賭吧,我賭今晚,有人死。”
福爾摩斯的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略微點頭之後,立刻向著大魚缸反方向走去。
…………
第三天
“好慘的死相,殺手完全就是鈍刀子殺人,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愛德華掀開了鋪蓋屍體的白布,恐怖的場景讓那幾個老好人都是不禁轉頭。
“死亡時間大概是零點左右,四肢分別全被割斷,嘴上有封條,這應該就是沒有聽見什麼聲音的原因。”
福爾摩斯翻看起手錶,真的非常難以想像,她昨夜經歷這些的時候,究竟是多麼的痛苦。
死去的是醫生,布雷克威爾,昨日莎士比亞離開之後,大家都紛紛離開。
“哦呀,十分之一的概率,沒壓准呢。”
莎士比亞此時有些姍姍來遲,抱着自己那形影不離的筆記本電腦,站在了偵探身邊。
“偵探先生,看吧,我說會有人死。”
語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這位看似天真無邪的作家身上,這個傢伙,難道還不覺得自己此時的嫌疑不夠嗎?
“喂!小鬼!就是你殺害的吧!昨日你們兩人如此爭吵,她就成為了你第一個動手的目標!”
弗朗西斯卡有些憤怒的指着莎士比亞大喊大叫,但他卻依然只是一副處事不驚的笑容,一副關我屁事的諷刺笑容。
“按照福爾摩斯先生所說的死亡時間,我看見他們二人應該在其中一個魚缸的投喂通道上交談,所以莎士比亞應該並不會是兇手。”
很少開口的馬歇爾此時居然開口為這位不討喜的作家辯護,但是當他們得到偵探的點頭之後,似乎也不好繼續懷疑。
馬歇爾這不知該說是好心還是暗藏私心的話語不光沒有得到莎士比亞的好感,還反而被他惡狠狠的撇了一眼,讓他倍感無奈。不過比起這位,還有人快一步的說出了這樣的想法。
“你是在為自己辯護吧。”
盧布鬆開口道,的確,如果他們二人證明自己在通道上待了一段時間,那麼提前將其說出的馬歇爾自然可以遠離罪名。
“但我什麼都沒有做的話,
我為什麼不可以為自己辯護呢?”
馬歇爾無奈的攤手,否認事實什麼的,可不是現在應該出現的事情。
“你們幾人呢?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馬歇爾看向了其餘幾人,如果殺手是另外幾人的話,他們爭個死去活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邁克的筆桿不斷在手記上敲擊着,像是在為自己思考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昨晚我與戈斯館長一直都在一起,這個可以算是嗎?”
最為年長的老者試探性的問到,有些意外的居然是得到那怪脾氣作家的點頭同意,雙眼明明是最容易騙人的。
也是就是說,現在有嫌疑的有四位……
盧布松,邁克,弗朗西斯卡以及愛德華。
“死者在被殺害的時候並沒有明顯抗爭的跡象,從身上留下來的傷口就可以看出。”
福爾摩斯雙眼緊盯着死者身上的痕迹,除去被切割開來的傷口,她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也就是說,對方是一位強壯的成年男性,直接將她制伏並且在嘴上封住膠條,然後進行殺害。”
福爾摩斯起身,猜到模仿着兇手的動作進行一場無實物表演。
“啊,那麼就是二選一了,盧布松先生,還有愛德華先生,你們兩個有很大的嫌疑呢。”
莎士比亞的手指在兩人之間不斷轉換着,很明顯消瘦的記者和另一位女性都不符合這樣的條件。
“的確,沒有人可以為我提供不在場證明,你們當然可以將我票出去,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這隻會換來無數無辜的死亡而已。”
愛德華爽快的承認自己無法證明的事實,這讓眾人的目光看向了盧布松。
“我也是。”
“先停一下,這個也,是包括了無法證明,以及將你票出去會有很多人死嗎?”
莎士比亞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完全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盧布松。
“都是。”
他從容的點頭,很明顯,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的死去。
“好了,線索斷了,等下一次兇手動手吧。”
莎士比亞有些無趣的合上了筆記本,打着哈欠就準備離開。
“喂!你等一下!難道你打算再讓我們之中有人死去嗎?”
弗朗西斯卡向著莎士比亞喊到,這算什麼,還沒有找到兇手呢。
“那怎麼辦嗎?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謊,自然就找不到兇手,只能等下一回。要不然你把我票出去,說不動我就是兇手呢,然後就皆大歡喜,大團圓結局。啪嘰啪嘰啪嘰。”
他用嘴模仿着鼓掌的音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除去福爾摩斯,其餘人對於這位作家的行為都是面面相覷,真是個,怪人啊。
“這樣真的好嗎?偵探先生。”
弗朗西斯卡這麼說著,其餘幾人都是看向了他,比起那位自以為是的作者,還是這名福爾摩斯更值得相信一些。
“很抱歉,但這是事實,留下來的線索太少了,要是可以找到作案工具的話……其實也難以肯定,這裏可沒辦法識別指紋。”
這樣的話,等待,成為了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