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特種兵
48、特種兵
(看的人真少,收藏的也少。鬱悶啊!)
劉野按了一下打火機,沒有着火,再按,還是沒有着火。
再按,打火機終於着了,可他手抖的根本點不着煙。
“熊包樣!看你那熊樣,不就是收拾幾個外國人嘛,怕什麼!”
旁邊身高力大的咸明剛壓低了聲音訓斥着劉野,一把將他的打火機拿了過去,按着,給他點上了煙。
劉野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幾乎一口就抽掉了半支香煙,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苦笑着說:“大哥,我可是第一次殺人!”
他的手還是在不停的抖,臉色蒼白,額頭上直冒冷汗。
“噓,你他媽的不要命了,不能說那個字!收拾,收拾而已,他媽的不是殺人,記住了!”咸明剛似乎也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鎮定,被劉野的一句話急的差點沒嚇瘋了。
“記,記住了。大哥,是收拾,收拾。”
劉野想起了那個外國人滿頭的黃毛被血染紅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吐。
那血黏糊糊的,熱乎乎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腥氣,劉野洗了好幾遍手,還是能感覺到那種血腥味道。
兩個小流氓就站在一條僻靜的街道里抽煙,街道不遠就是一條大街,人來人往,不時能看見幾個外國人毫不知情的對着各處指指點點,拍照留念,或者是購買貨物。
兩個人就等着有落單的外國人,如同是飢餓的兩隻狼等待着它的獵物。
一個外國人就值五萬,只要拿到了他的護照和兩隻眼珠,就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外國人的眼珠和國人的是不一樣的,假冒不了的。
五萬啊!對於某些人來說不多,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就值得賣命了。
劉野和咸明剛就已經在這條路上等到了兩個外國人,十萬元,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暫新的鈔票,已經裝在了他們的口袋裏。
“再干一票,咱們就出去瀟洒幾天,躲躲風頭。”
咸明剛也抽了一支煙,兩個人的臉都隱到了煙霧之中,變得模糊起來,如同鬼怪。
“嗯。”劉野沉悶的答應一聲。
咸明剛又道:“你說咱們去哪玩幾天?昆明怎麼樣?劉野,怎麼不說話?”
扭頭一看,劉野正貼着牆慢慢的向下滑落,一條鮮血染成的痕迹在他身後的牆上慢慢畫了出來。
劉野想說什麼,看着咸明剛,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伸着一隻手,想要抓住咸明剛,卻因為離得有點遠,怎麼也抓不到,很快他的眼神就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如同死魚一樣。
咸明剛飛快的換了一個角度,讓自己貼到了另外一邊的牆壁上。
盡量降低身體的高度,不斷的移動自己的位置。
兇殘的本性,冷靜的應對,終於讓他見到了無聲射殺劉野的人。
一個外國人。
這從他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
就算他穿了一件大風衣,戴了口罩和帽子,也是無法掩飾的。
在他的衣袖裏,一把烏黑的無聲手槍正不斷調整着方向,可惜咸明剛不給他瞄準的機會,不斷的移動着向後退去。
小巷的另一頭有一輛麵包車,只要上了車,就能跑掉了,咸明剛有這個信心。
在塔河市裡,一個外國人想要找一個中國人很容易,想要抓住一個中國人卻很難。
“stop!”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到了咸明剛的耳朵里,雖然咸明剛不太熟悉英語,也知道這話的意思是停止停下的意思,可惜他沒有機會停下了。
一把鋒利的尖刀已經穿過了他的衣服,捅進了他的心臟。
咸明剛拚命想回頭看看是誰在自己的背後,他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後面有人哪?要不是後面的人說了一句話,他都不知道後面竟然有個人。
同樣的風衣,同樣的口罩和帽子,不同的是後面的人手裏拿着的是匕首。
咸明剛的喉嚨里發出一句咕嚕聲,好像是在嘆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動手的,太浪費了!”
捅死咸明剛的那個外國人用不太地道,但是還能聽的明白的外國腔調一邊說話,一邊將匕首在咸明剛的衣服上擦拭乾凈。
匕首長一尺,很細長,無血槽,是暗殺專用的利器。
作為兩個國外職業的雇傭兵團里的著名戰士,湯瑪士和帕萊塔很不喜歡這樣的任務。
讓職業殺手來殺兩個普通人?哦,我的天啊,難道我們都太清閑了嗎?這樣的小任務也接?
“就這樣的小任務能要多少錢哪?我上次的任務可是一百萬美金的。”
帕萊塔將自己的無聲手槍收了起來。
一邊拉着劉野的腿,一邊向著殺死咸明剛的湯瑪士抱怨着。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已經被帕萊塔殺死的劉野突然動了,一支短小鋒利的匕首迎面插到了帕萊塔的眼眶之中,帕萊塔仰面就倒。
湯瑪士剛抽出自己的匕首,卻見劉野在地面上一點腳,整個人都翻過了牆,消失在牆后。
“見鬼!是個高手!”
湯瑪士的眼中冒出了血紅的殺氣,不但沒有半點害怕或者是因為同伴死亡的悲傷,反而燃起了熊熊的鬥志,現在才是真正精彩的時候!
等湯瑪士繞過牆,來到牆后的時候,劉野早已經消失在樓群之中。
“頭兒,我發現了一個中國的特種戰士,帕萊塔被殺了。”
摸了摸地上那清晰的點點血跡,湯瑪士獰笑道:“放心吧,他也受傷了,跑不掉的!”
在他的領口,一個微型的對講機縫在上面。
很快這條小巷就來了五個外國人,他們看了看扎死帕萊塔的那把短小的匕首,鋒利、結實、無血槽,沒有任何標記,都點了點頭,確認了這把匕首就是特種兵使用的武器。
“頭兒,麻雀幫的確有嫌疑,鑽石可能就在他們那裏。”一個眼角有道刀疤的外國人低聲道。
他是菲拉斯,非洲紅色風暴組織的恐怖分子,三十七歲,非洲黑人,國籍非洲,特長:毒物。
其他四個人分別是頭目拉斐爾,美國人,白人,四十二歲,美國某地下勢力頭號戰士,擅長格鬥,謀划。
菲亞特,白人,美國國籍,三十八歲,美國某地下勢力特等戰士,擅長格鬥,車類駕駛。
波拉特,黑人,美國國籍,二十七歲,美國某地下勢力特等戰士,擅長格鬥,多國語言。
克里斯,白人,加拿大國籍,三十四歲,美國某地下勢力一等戰士,擅長格鬥,計算機專家。
湯瑪士和帕萊塔的國籍都是墨西哥,但是兩個人卻大部分時間都在美國度過。
來到中國還都是第一次。
只有波拉特在中國居住過一年,學習過漢語。
拉斐爾點了點頭,“菲拉斯,你和波拉特去幫湯瑪士找到那個中國特種兵,幹掉他。菲亞特,你和克里斯把帕萊塔的屍體丟進河裏,做的乾淨點。這個中國人的屍體就丟在這裏吧,不能讓我們做他們警察的活啊!行動!”
拉斐爾捏着那把被認為是特種兵使用的匕首,放進了口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這麼走了出去,混進了大街上的人群。
菲拉斯和波拉特帶着笑意看了看擺動屍體的菲亞特和克里斯,靈活的翻過了牆頭,跟蹤地上的血跡,追趕湯瑪士去了。
菲亞特和克里斯抬着帕萊塔的屍體,直嘟囔倒霉,向著小巷裏的麵包車走去。
劉野捂着胸口上的傷口,腳步盡量穩定的走上了一棟大樓。
這裏是一棟普通的老式居民樓,大門很容易就混了進來。
劉野知道自己殺了那個人,也不過是為自己爭取了一點時間,對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如果說一開始這些外國人還是無目的的尋找什麼東西,現在無疑已經將目標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劉野的打火機稍微擋住了那顆子彈,讓那顆子彈不是直接射入自己心臟,只是斜斜的打穿了自己的肺,劉野也早死了,最後雖然殺了那個帶槍的外國人,自己被擊傷的傷口還是很嚴重的影響了自己的行動。
可惜了,在這個城市裏隱藏了兩年,身份還是暴露了。
劉野低沉的咳嗽幾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這時候的他一點驚慌神色都沒有,就算被槍打傷了,他也是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表現出來。
“疼!喊出來就有用嗎?你們要記得,自己疼的時候就要讓敵人更疼,你忍不住的時候要讓敵人更忍不住,你是一個戰士,你就不是可以哭可以笑的老百姓!”
那個魔鬼教官的話,還清晰的迴響在耳邊。
劉野咬牙的想,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一定要告訴他,受了傷不許喊,確實有點用,最少自己幹掉了一個比自己厲害的對手。
走到了五樓,劉野站住了腳步,看了看身邊的兩個房門,隨意的選擇了一間,從腰帶夾層里掏出幾根細鐵絲,鼓弄起來,“但願自己的手藝還沒有丟光。”
一分鐘,劉野已經進到了這個不知道主人是誰的房間裏。
將門反鎖之後。
劉野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電話。
身上的血一直在流着,劉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困難,肺部很疼,每吸一口氣都像是千萬根鋼針在肺里扎來扎去的。
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掌握的情報要儘快報告上級,顧不得再隱瞞身份。
終於翻到了一部舊手機,開機一看,還能用,劉野馬上在腰帶夾層里摸出一張全新的電話卡,裝進了手機里。
撥了那個記憶在大腦之中,永遠不會忘記的號碼。
110。
“您好,這裏是110報警中心,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一個甜美的女聲從話筒里傳來。
“聽我說,將我的話錄音,然後轉告給向春峰,讓他聯繫陸雨田,這些話很重要,一定要轉告。”
五分鐘以後,湯瑪士悄悄的推開了這間房門,探頭向裏面一瞧,那個中國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書桌,已經死了。
房間的窗戶開着,樓下有一部摔的粉碎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