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人情
38、人情
在馬如龍的糾纏下,任俞無奈再給了馬如龍一次。
這一次之後,任俞是被馬如龍抱進浴室的。
真的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連埋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如龍很認真很仔細的給任俞清潔着身體。
這讓躺在浴缸里的任俞覺得很安心。一臉幸福的笑意享受着馬如龍的服侍。
將近一個小時,任俞才換上了一件馬如龍的襯衣,光着兩條**修長的腿在廚房裏做東西吃。
運動之後,人會覺得很餓。
等馬如龍洗澡完畢之後,任俞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
這些蔬菜還是昨天任俞買的,只是沒有吃上就被馬如龍拉上了床。
兩個人吃光了所有的菜和飯,這才覺得有點餓的慌的肚子安靜了下來。
任俞滿足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剛想問問馬如龍吃飽沒有,就看到了他異樣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的大腿。
任俞呻吟一聲,不會吧?又要來?
馬如龍舔舔自己的嘴唇,可憐兮兮的看着任俞。
剛嘗到**的味道的男人是很難拒絕那種美妙滋味的。
於是,一向早到的任俞主任破天荒的連着三天沒有上班。
要不是副主任宣佈了任主任出門辦事去了,市婦聯都要報警了。
等到任俞走出馬如龍家的房門的時候,還感覺腳是飄着的。
不行了,再不狠心走的話,就真的走不了啦。
馬如龍在門口不舍的看着任俞漸行漸遠,是她教會了自己什麼才是人生最美妙的感覺,其中涉及到的知識是在書本和課堂里無法學會的,在她的身上馬如龍學到了很多很多。
這一課有一個技巧熟練知識豐富的人親自教導,對馬如龍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短短三天的時間,馬如龍就從一隻好奇的蟲寶寶進化成了美麗無限的蝴蝶仙子。
馬如龍很感謝任俞,是她讓自己明白了什麼是女人。
任俞上班去了,雖然對馬如龍也是戀戀不捨,卻還是告訴了馬如龍暫時不要和她聯繫了,有事她會找他的,電話一定要時刻開機。
馬如龍苦笑,自己要是能時刻開機的話,暴露的危險就會大很多,但是想了想,馬如龍還是不忍心拒絕任俞,畢竟他剛剛和她歡度了三天,就這麼斷交的話,也太過無情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馬如龍換了一條牛仔褲,皮夾克,頭戴一頂很搞笑的灰太狼皮帽,裝好手機,錢包,想了想還是在自己的手上戴上了那隻贏來的手錶。
對着鏡子看看自己,馬如龍得意的笑了笑,還是很帥的嘛!
給姚聶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她在哪?
姚聶很快就回了話,在市醫院,她媽媽正在治療。
馬如龍很快就趕到了市醫院。
似乎並沒有人認識他就是假冒醫生在齊雲飛被殺那天出現過的可疑人。
馬如龍輕輕鬆了一口氣。
在這裏呆的時間太久了,馬如龍很怕自己暴露。
二樓的一間普通病房裏,姚聶很憔悴的陪護着她的母親。
姚聶母親顯得更瘦了,躺在病床上似乎還沒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大。
看着這個老太太在昏昏沉沉的睡覺,馬如龍就覺得自己的心要碎裂一般的疼痛。
他的母親也是這麼一樣的女人,年紀輕輕的就被生活的重擔壓垮了身體,卻始終堅強的不說。
等到馬如龍得知母親病重的時候,趕回家已經晚了。
捏着那張薄薄的電報,馬如龍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做到一個兒子應盡的孝心,在母親去世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送她。
看病歷才知道,母親因為常年因為飲食不及時,營養不足,胃病已經很久了,最後幾乎是餓死的。
當馬如龍抱起母親的遺體的時候,感覺到母親輕的就像是空心的。
那次是馬如龍長這麼大,第一次打了弟弟一耳光。
自己在軍營回來不及,弟弟為什麼不能替母親治病?
可是弟弟拿出的那些醫藥費單據讓馬如龍明白了,弟弟已經盡了心,短短四天的搶救就已經用去了十二萬,這對每年工資不到一萬的弟弟來說,已經是一件負擔不起的沉重負擔,他還是借了這麼多的錢,或許今後的很多年,弟弟都將是在還債中度過。
而自己的工資雖然比弟弟高點,卻也沒有攢下多少,當兵的這幾年,只有三萬塊的存款,加上戰友們給湊的三萬塊,馬如龍都交給了弟弟。
由於父親早亡,母親去世后,馬如龍也就只有和弟弟才是親人了。
現在看到姚聶母親的樣子,馬如龍似乎能感覺到為什麼姚聶母親會這麼瘦了。
或許姚聶母親也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再堅持下去,也是給姚聶拖累,不如就這麼靜悄悄的去了,好讓姚聶可以輕鬆一些。
姚聶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吃的越來越少,甚至開始胡言亂語。
馬如龍卻明白,這個女人並沒有因為腦癌就變得痴獃愚昧,而是更加睿智的看透了世間的本相,不從外表看人,馬如龍的偽裝就失去了作用,他隱藏的殺機和堅強都讓姚聶母親看了個通透,所以姚聶母親才會說那些讓馬如龍心驚不已的話,那是在點醒馬如龍,不要辜負她的女兒。
馬如龍拍了拍姚聶的肩膀,走到了姚聶母親的病床前,貼着她的耳朵說了幾句悄悄話。
姚聶母親立刻奇迹般的張開了眼睛,掙扎着看了看馬如龍。
馬如龍對着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姚聶母親就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終於放心的昏睡過去。
“來人啊,醫生,換病房,換藥,換護士,換大夫!我有錢,給我用最好的!”
馬如龍站在病房裏大聲叫喊起來。
媽的,老子的娘來不及救,老子的丈母娘可是來得及救的!
在姚聶目瞪口呆之中,十幾分鐘之後,一切都變了。
單人病房,全套的醫療設備,高級主治醫師,特別護理,最好的葯,最好的治療方案。
馬如龍的錢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雖然是非常難以治療的腦癌,也一樣在金錢的攻勢下漸漸退去。
僅僅一天,昏迷的姚聶母親已經醒了過來,可以吃點東西了。
馬如龍感覺這個腦癌或許並不是不可以治療的,因為姚聶母親的精神狀態很好,很清醒,最少這說明了腦部的很多神經沒有被癌細胞侵襲,或許可以治療好。
馬如龍上了五樓。
他知道或許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個劉晨的身上。
但願他們還沒有走。
五樓的設施是最好的,並不是有錢就能住進去的。
前段時間齊雲飛住過。
許志誠也住在這裏。
馬如龍花了近十萬,才讓姚聶母親的病情穩定下來。
這還是僅僅一天的消耗。
謝天謝地,劉晨並沒有走,他正在和許志誠聊天。
許志誠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臉色也不那麼蒼白了,微微帶了一點紅暈,看起來似乎有點女性化。
見到馬如龍蠻橫的推開了站在門口的兩個醫院保安,劉晨似乎有點小驚訝。
揮手讓那兩個保安退下。
這兩個保安是院長死皮賴臉的安排的,說是保衛首長的安全,其實除了裝裝樣子,沒有任何用處。
劉晨抱着胳膊,饒有興趣的看着馬如龍站在房間門口。
馬如龍看了看劉晨,在看看許志誠。
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找我有事嗎?”
劉晨沒有開口,許志誠倒先開了口,在他看來,馬如龍或許是找他要賭注的。
“哦,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病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治療腦癌的專家。”
許志誠微笑起來。
“這樣的專家有是有,不過可不是用錢能請到的。你打算用什麼來做費用?”
馬如龍掏出了那副軍銜,然後加上了自己的銀行卡。
“這個,還有八百多萬的存款。”
許志誠哈哈大笑起來,搖頭道:“憑這千多萬想讓董老出來,還差點。”
請那樣的專家出來,並不是錢的問題。
於是馬如龍也笑了起來,將那張銀行卡拿了回來。
指着那副軍銜說:“那麼這個就應該夠了。”
許志誠有點疑惑,片刻之後臉色就變了,顯然是明白了馬如龍是打算用這個威脅他,讓他出面請腦癌專家出來。
劉晨在一旁笑道:“你鬥不過他的,我打電話請董老來塔河市轉轉吧,這裏的山還是有點看頭的。聽說董老有個孫子想要參軍,只好給他孫子安排個好位置了。”
馬如龍明白,這個所謂的好位置,是真的好位置,可能有不少人在爭搶的位置,讓劉晨就這麼送了出去,這個人情欠大了。
劉晨沒有讓許志誠出面,保存了許志誠的臉面,還給了馬如龍的面子,又將許志誠欠馬如龍的人情還上了,並且隱隱點出了,馬如龍還欠了他一點人情。
幾句話之間就將馬如龍營造的大好局面都破壞不說,還迫使馬如龍反過來欠了他一個小人情。
這個劉晨真的是機智聰慧。
那副軍銜,馬如龍拿不走了。
許志誠的臉色也好看了一點,對劉晨的好心也感到一絲感激,保存了他的面子,還要回了軍銜,免得馬如龍用這個為借口使自己丟臉。
馬如龍點點頭,“408室。”說完就轉身下去了。
門口兩個保安神情很不自然的看着馬如龍就這麼走了下去,心中在叨咕,這小子誰啊,這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