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吃了我，殺了你
小紅宣佈完事情，和眾姐妹回到自己的客廳時，沒有發現周牧的身影，也沒有發現小白小黑的身影，眉頭不由高高皺起，咬着嘴唇。
“四位姐姐，兩位妹妹，你們趕路很累了吧？雖然現在還早，但也去休息吧。”小紅對自己的六位姐妹道。
老大帶頭點了下頭。
隨後小紅就讓她們都睡在了自己專門用來睡覺的洞穴。
關上石門，小紅回到客廳。
看了眼還在的幾人，也道：“你們也去休息休息。”
“領主大人，你呢？”狐么問道。
她察覺到領主大人心情不太好。
“我啊，當然也要休息了。”小紅勉強笑道。
狐么還想問什麼，三變拉了下她的手。
“那領主大人早點休息，我們先行離開了。”三變說完，拉着狐么離開。
剩餘三狐衛和熊二看了小紅一眼，也離開。
小紅微笑着送走幾人，待她們走遠，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而後把客廳的石門關上，坐在凳子上，捂住了臉。
滴答。
滴答。
即使已經很用力的捂住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從指縫間滲透出來，掉落在石桌上。
小紅索性直接把臉頭低下，埋在手臂上。
這樣，就看不出是在哭了，看起來只是在睡覺。
咔嚓。
小紅耳朵一動。
誰打開了石門？
下一刻，腳步聲沒傳來，那熟悉的味道已經先一步飄散進來。
小紅心中一喜，但還是裝作在睡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
忽然，小紅覺着一雙手分別放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和腿下。
沒多久，身體一緊，接着懸空的感覺傳來。
小紅趕緊用力把腦袋埋緊，免得脫離手臂而露出自己那失敗的面容。
她可是不會在人前哭的。
小紅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移動。
他要帶我去哪裏？
慢慢地，小紅又聞到了兩股熟悉的味道。
因為某人到來的喜悅瞬間消失。
她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了。
然後呢，他要做什麼？
就像他示範的，一邊抱一個，她在中間卧？
可是這樣的話，她的背會冷的。
她睡像也不好，會在夢中對他拳打腳踢的。
不對，乾脆打死他算了。
“他死了，我再死，就沒有誰會跟我搶了，其他女人敢死嗎？她們不敢。”
小紅腦海中這個念頭紮根下來。
小紅這時感覺他在掰她的手。
她放鬆了力道，只閉着眼睛。
臉上傳來了溫暖的觸感。
他在用手擦着她之前淚水流過的痕迹。
動作很輕很輕。
“真溫柔呢，可是，他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的吧……好不舒服的感覺。”
腦海中的那個念頭髮芽。
小紅感覺自己的上半身的束縛一空，接着是下半身。
“明明都和小白小黑那啥過了，還要和自己……哦，他是說過，這也能分的啊。”
自己也有份，本該高興的啊。
可是這份高興，明明可以是獨享而來的。
腦海中的那個念頭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等到他結束，我們一起離開吧。”
小紅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拉平，翻身，隨後落入一個寬敞的懷抱中。
“要來了。”
小紅暗吸一口氣，做好忍受生命難以承受之痛的準備。
但，也只是等來一隻捂住自己良心的手。
此後身後那人的呼吸均勻起來，像是已經睡着。
小紅疑惑睜眼，回首看去。
那人眼睛閉着，表情舒緩。
的確像是睡著了。
而且，周圍的呼吸只有他的。
小白小黑不在？
小紅往前看去。
毛皮鋪墊着的石床還很寬敞，也很空蕩。
小紅想動作再大一點兒去看看他的背後，但回想他的表情，便改為放出精神力去“看”。
她看到了，偌大的石床上，只有她和他。
小紅一怔。
此刻他的懷抱也好，左右手也好，無論什麼都好，只屬於她了。
“牧哥，你想通了，只有我一個就夠了嗎？”小紅喜色復歸，呢喃。
原來她誤會了，牧哥趁她宣佈事情的時候把小白小黑趕走了，不是趁機和她們做了那事。
腦海里的參天大樹，瞬間化作腐朽枯木。
“牧哥~”
小紅情難自禁，掙扎着轉身，去親吻周牧的臉，從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
最後學着周牧昨天教她的。
“別鬧，困。”周牧迷糊道。
“就鬧，就鬧！”小紅沒有停止動作。
許久之後，她快喘不過去來才停止，隨後也沒再做什麼，就這麼面對面地，把自己融入他的胸膛似的。
兩人相擁而眠。
……
隔壁。
“小黑，我睡不着！”小白瞪大眼睛看着洞壁。
“睡不着就修鍊。”小黑翻白眼道，隨後表情滿是幽怨。
這不上不下的。
該死的三變！你搗什麼亂嘛！
討好小紅對你有好處嗎？！
那傢伙那麼霸道。
我們得不到好處，你也得不到！
小黑滿肚子怨氣。
本來氣氛剛回到她沒說那句話之前，大家高高興興的，三變卻闖進來說小紅心情不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然後周牧就離開了，臨了還讓她和小白就在這裏睡，別去打擾他。
周牧平時都是和她們睡在她們的專屬睡眠洞穴，但小紅在時，就是睡在他的。
“哎……”小黑長嘆。
戀愛似的喜歡是沒有，另一種喜歡她卻是不淺。
“不行，我也要和主人睡！”小白一個驢打滾起身。
小黑冷冷道：“如果你想被趕走，那儘管去吧，你知道的，惹他不高興，他可是會很無情的。”
“一天的睡不着，和以後每一天的睡不着，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白臉一垮，直挺挺倒在床上。
“都怪你，為什麼要朝這個方向走嘛。”小白抱怨道。
“……”小黑無力反駁。
是啊，如果前路不經過這裏，他們依然是三個人的旅途，依然是盡心之後的三人相擁而眠。
見小黑不回應，小白失去了繼續抱怨的興趣，怏怏地望着洞壁，像一條將死的魚。
小黑也差不多是這樣。
“哎……”
本該不識愁滋味的二人齊齊嘆了口氣。
……
翌日。
周牧鼻子瘙癢，不由睜開眼睛。
“醒了？”小紅操控着自己的尾巴在周牧眼前搖晃着。
“嗯。”周牧要起身。
小紅按住他。
“怎麼了？”周牧笑着問道。
“沒怎麼，只是……”小紅尾巴耷拉着：“牧哥，你知道嗎？我昨天想着殺死你，想着這樣我就能和你單獨在一起了。”
周牧臉上笑容僵住。
“牧哥，你不會生氣吧？”小紅小心翼翼問。
“怎麼會！”周牧表情瞬間緩和下來：“錯的是我，就算被殺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不過，我希望你要殺我的時候，我是醒着的，這樣的話，我會提出一個要求。”
“啊？什麼要求？”小紅都忘記自責了。
“讓我吃最後一頓。”周牧道。
“真是，牧哥，你也不貪吃嘛，怎麼最後的要求是吃呢？”小紅不解。
“我想吃的不是飯，而是你。”周牧說著，咬了小紅鼻子一口：“我們那有道菜叫做紅燒獅子頭。”
“原來牧哥是想吃我的腦袋，果然還是生氣了。”小紅目光低垂。
“剛才是騙你的，我們那裏的菜名就是聽着玩兒的，魚香肉絲沒有魚，螞蟻上樹沒有螞蟻，紅燒獅子頭根本沒有獅子。”周牧咬了一口小紅耳朵：“但有一點是真的，我喜歡吃獅子，生吃。”
“哈？”小紅驚呼，而後眼睛一閉：“牧哥，那你吃吧……就是輕一點，我發現我還是蠻怕疼的。”
周牧差點沒繃住笑場。
本來應該是曖昧的話語，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又不是說現在，是你想殺死我的時候。”周牧揉揉小紅的獅子頭，道。
“哦哦，那不會了，我不會再想殺死牧哥了，我們這樣就好。”小紅一臉享受的表情，尾巴輕搖。
“真的？”周牧戰術後仰。
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陪伴起了作用？
果然，女孩子傷心的時候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當時他聽三變說之後，想着是小紅因為自己又騙她而傷心，想着好好忽…咳，寵溺一下，但看她像是睡著了就沒有打擾，而後抱着她到這裏睡。
發現她還哭過，還心疼了下，更沒有打擾她，等着她睡醒之後再看情況想安慰話，誰知道……小紅態度發生了大逆轉。
當然，也沒想到她會想殺死自己。
不過也不怕就是了，小紅的實力還能隨便殺死自己，除非他放棄抵抗。
言歸正傳，如今這個結局很完美。
“真的。”小紅點頭以表示自己不再想殺死周牧。
周牧頓時喜笑顏開，一把抱住小紅。
小紅也抱住周牧，一臉幸福。
但幸福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紅看到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從側邊洞穴走出來。
她心中的枯木啊，逢春，重生了！
小紅掙脫周牧懷抱。
“你根本沒趕走她們？”小紅指着小白小黑。
“沒有啊，誰說我趕走她們了？”周牧發覺自己腦子都轉不過彎了。
請問智商可以修改嗎？
急，在線等。
“呵，呵呵，我真傻，真的。”小紅崩壞地笑了起來，很快笑容戛然而止：“牧哥啊，請你吃了我吧，因為，我現在，非常非常想殺了你！”
周牧：“……”
果然，這是病嬌吧。
周牧嘆了口氣，捧着小紅的臉：“我怎麼捨得吃了你呢，你要殺，就動手吧，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主人！”小白急忙要衝過來，小黑腿部也要動。
周牧出聲制止。
“讓她殺。”
“主人！”
“我說，讓她殺！”
小白小黑咬牙止步。
剛才周牧的話很認真。
小紅卻是又笑了。
“以為我還像上次一樣，說打你，只是輕輕捶你胸口？你反抗吧，我一直不知道你多強，說不定我都打不過你，那正好，要麼我殺死你，要麼你殺死我。殺死我了，你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
“我沒有反抗的理由，錯的始終是我。”周牧沉痛道。
小紅聽得勃然大怒，抓住周牧肩膀，利爪直接將其肩胛骨刺穿：“既然知道錯了，為什麼不改正！”
周牧幽幽道：“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已犯的錯，后必再犯。”
“你！”小紅用力：“那你是以為我殺死你之後，就誰也沒有錯了嗎？”
“不是。”周牧憐愛地看着她：“即使我死了，錯的還是我，你，還是她們，都沒有任何錯。”
“……”小紅眼角抽搐：“很好，死不悔改，那就死吧！”
小紅怒而握拳，對着周牧胸口砸去。
砰。
咔嚓。
噗！
周牧被這一拳直接打得胸膛凹陷，口中大吐血。
小白小黑一愣，就要上前，卻聽到傳音：“別搗亂！”
小白小黑對視。
小黑麵皮一抽。
另一邊，小紅也是一愣，隨後滿臉不可置信地去擦拭周牧嘴角的血：“怎麼會，我才用了和馬三打架的力量……”
周牧慘然一笑：“因為我沒有做任何防禦啊，噗啊……”
周牧又吐出一大口血，瞬間染紅小紅雪白的毛手：“我大概，可能要死了。”
周牧深情望着小紅：“你說過，你殺死我後會陪着我，我希望你不要這樣。”
“小紅，活下去。”
周牧說完，頭耷拉下來。
小紅呆愣住，下一秒悲呼：“不，牧哥你不能死！嗚嗚，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的……嗚嗚……”
小白小黑看着這一幕，心中意味難明。
不僅理智的小黑，就算是傻白甜似的小白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小黑心裏直泛嘀咕：“果然不能喜歡這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小紅搖晃着周牧身體，大聲哭喊着周牧的名字。
搖晃半晌，呼喊老半天都不見反應，小紅哭聲止住，眼眸失去高光，喃喃自語：“牧哥，我來陪你了。”
小紅離開周牧身子遠一點，而後舉起爪子蓄力對着自己的心臟……
周牧的聲音再次響在小白小黑腦海：“快阻止她。”
其實不用周牧提醒。
在小紅抬手的那一瞬，小白小黑已經衝到小紅近前，兩人同時出手抓住小紅的爪子。
小紅抬眼望着她們，眼裏滿是血絲與殺意。
“那個，我覺得主人還能搶救一下，他可能只是昏過去了。”小黑立即道。
小紅凝目看向周牧。
“不管是不是，但得嘗試一下啊，萬一救活了呢？”小黑每多說一句，就覺得自己的心和胃隱隱作痛。
“你說的對。”小紅立即抱起周牧就要出去。
小黑又急忙道：“穿好衣服！”
小紅聞言放下周牧穿衣。
小白小黑過來幫周牧穿好衣服。
接着，小紅抱着周牧離開。
小白小黑沒有去。
周牧阻止的，他說她們此刻去不合適。
等了一會兒，小黑開口：“小白，你現在還想和主人生孩子嗎？”
小白毫不猶豫點頭：“想啊。”
小黑扶着額頭：“哪怕他在我們面前表演了這麼一出，嗯，相當糟糕的情節？”
小白道：“不管主人做什麼，他都是主人，我都會和他生孩子。”
小黑乾脆捂臉。
她就不該問的。
差點忘了，小白這傢伙早期差不多都是這麼被欺負過來的。
小黑已經有些預想到小紅的未來。
另一個小白罷了。
且不說兩女這邊無人聽到的對話，小紅那邊，她抱着周牧朝着自己的洞穴跑去。
到客廳看到自家姐妹都在，急忙抱着來到老大面前：“大姐，求求你，快幫牧哥治療。”
“啊，他被襲擊了？”老大放下手中豬腿。
狐么和三變反應快，立刻展開精神力屏障。
老大施展了一發治癒術。
一道濃郁的綠光灑落在周牧身上。
綠光轉瞬覆蓋周牧全身，而後滲透進去。
老大立即道：“這下沒事了，小舞，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很強，只要不是死了，就算只剩最後一口氣我也能救活。”
小紅一聽，臉色慘白：“如果死了呢……”
老大眨了下眼睛，而後指着老七：“那讓七妹把他做成人偶永遠陪在你身邊吧。”
眾人：“……”
老大看氣氛不對，哈哈笑道：“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他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啊，可能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不然現在就會醒來。”
“真的？”小紅驚喜問道。
“姐還你能騙你？”老大佯裝生氣道。
“大姐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小紅低頭道歉。
“我沒真生氣，你這孩子真是的，以前可沒這麼容易道歉啊。”老大揉了揉小紅的頭：“把他放到床上休息下吧，今天不急着走了。”
“嗯。”小紅聽話地把周牧抱到她的床上放好，還不放心地去聽了下周牧的呼吸和心跳，等聽到他呼吸均勻，心跳平緩時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下相信姐姐了吧？”
“啊。”
老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了小紅一跳。
小紅轉身嗔怪地瞪了自家大姐一眼：“大姐，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老大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其他什麼都不顧。”
小紅低下頭去。
老大看了眼她，又瞥了眼床上的周牧，而後收回目光，寵溺地摸了摸小紅的頭：“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他休息，你還得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我們要抓住傷害他的敵人報仇呢。”
小紅腦袋更低了。
老大拉着小紅到客廳。
“小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大問。
小紅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終究把真相說了。
從遇到周牧到現在，真正的把所有事情說了。
這下，別說拳頭已經捏得咔咔響的六姐妹，就是狐么等人，眼裏都有火，她們是忠誠，但也是真心對小紅好啊。
忠義兩者，她們此刻義佔主導地位。
沒辦法，周牧對小紅的所作所為，一聽都讓她們也想打死他。
老七最先忍不住，沖向小紅卧室。
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你別添亂！”
老七紅着眼：“我添亂？我是要為五姐出氣，五姐是多自信大氣的一人，你看現在她成什麼樣了？我也要去打他一拳！”
“你不能打牧哥！”小紅此時攔在了老七面前。
“五姐，你清醒一點！”老七恨鐵不成鋼道：“說不定他現在就是假裝受傷騙取你的原諒，你傻不傻啊，一個騙了你這麼多次的人，你還對他這麼信任？你真的是我的五姐嗎？”
“……”小紅咬着嘴唇。
“好了。”老大瞪了老七一眼，看向小紅，滿是心疼：“你現在還想殺死他嗎？”
小紅搖頭。
“如果他以後還騙你呢？”老大問：“你那時又真的下得了手殺死他嗎？”
小紅迷茫了。
她就算真的非常非常想殺他，可是最後一刻還是會心軟。
所以，她不敢肯定場景再現時，她能下狠手。
“看來你真是喜歡他喜歡到都成傻子了。”老大搖頭。
旁邊眾人看小紅滿是憐惜，同時對周牧的討厭更深了。
老大嘆了口氣，道：“小舞，你也長大了，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麼以後無論是再次被騙，甚至他要殺你，你都得自己承受。”
小紅點頭，又搖頭：“牧哥不會再殺我的。”
騙是可能會，殺……她相信不會。
“最好是這樣，你去陪着他吧。”老大道。
小紅點頭，去到自己的卧室。
剩餘眾人對視。
“大姐，難道就這麼任由小舞（五姐）繼續被騙下去？”
“對啊，這種男人就該打死！”
“不僅打死，還有燒成灰，揚了他！”
“對，還要吐口水。”
“應該將他……”
看自己的妹妹們越說越沒頭腦，老大一瞪：“你們看小舞這狀態，要是殺了他，她會跟我們拚命的，為了一個男人鬧得姐妹們大打出手，你們想要這樣？”
“可是，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等小舞再多被騙幾次，她會清醒的。”
老實說，老大心底對此沒有任何把握。
戀愛啊，是個什麼玩意兒？比她治療過的，能將人轉瞬腐蝕成一灘血水的毒還恐怖。
“真的再騙幾次就可以清醒嗎？”
有人說出老大的心聲。
“……誰知道呢。”老大終究沒有自信回答。
眾人沉默。
……
晚上的時候，周牧“醒”了。
小紅頓時擁抱過來。
周牧還裝作疑惑地說這是死後的世界什麼的。
小紅又哭又笑的說不是。
飯後。
兩人相擁而眠，但沒有真正進入睡眠。
“牧哥，我原諒你現在的所有錯了。”小紅道。
“不必原諒，我會一直贖罪的。”周牧道。
“也不必，只要你以後不要再欺騙我就行了。”
“嗯，不會了。”
“這個懷抱也永遠只屬於我。”
“嗯。”
小紅不再言語。
今天弄得她心力交瘁，此刻能心安地睡覺了。
周牧還沒有困意。
老實說，他都有點愧疚了。
忽然，一聲呢喃響起。
“吃了我……殺了你……”
周牧瞬間進入冥想狀態。
得強到殺不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