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都是嘴欠惹的禍
實驗室內星屑遍地，猶如銀河星斗。美麗到讓人不知如何讚美。
但鄭屏每次看都有種心碎的感覺，哪怕碎的東西不是他的。
“老耿，有必要嗎？我尋思不做出靈晶也沒事吧。”
鄭屏心疼地看着耿哲又拿出一塊靈晶放到他面前。
這東西太貴了，那兌換價格都能讓小李子出賣一次節操了。結果卻讓老耿這麼浪費。
這滿屋子靈晶碎屑可都是老耿的失敗後果。
“這東西是我的，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個什麼勁啊？”
耿哲翻了個白眼。
實驗必須要有犧牲，他這樣只犧牲一些物品已經不差什麼了。
像一些醫學實驗浪費的可是小白鼠和小兔子們的生命。
怎麼還凈挑三揀四的。
“拿好，不然摔碎了我不報賬。”
耿哲隨手把靈晶扔給鄭屏。
鄭屏聽了他的話連忙把靈晶握住。
耿哲其實在逗鄭屏玩，靈晶哪有那麼脆弱，雖然比不上一些金屬，但起碼不會像玻璃那樣摔一下就壞。
只是儘管知道靈晶堅硬，鄭屏還是怕靈晶摔壞就是了。
“我出去了，我表示開始你再動。”耿哲再次囑咐道，他這話已經說了好幾遍，可仍不厭其煩地講。
鄭屏也沒不耐煩，他也知道耿哲為什麼習慣這麼做。
全是一個二貨惹的錯。
耿哲來到觀察室外面，把門緊緊關上，然後來到觀測台前，盯着各種儀器向室內的鄭屏比了個可以的手勢。
鄭屏立馬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發出超聲波。
耿哲皺着眉頭看着儀器。不禁喃喃自語：
“為什麼還是不可以？靈氣真的像水一樣不會被固定嗎？可為什麼靈晶...”
他的實驗是讓靈晶消散，不是碎裂，是如同冰升華成氣體那樣，直接變成靈氣。
因為世界上只有靈晶和靈氣，還沒見到靈水，至少他沒見到純粹的靈水，都帶着水分。
“等等，靈晶真的只是靈晶嗎？”
耿哲突然發現盲點，他沒管觀察室內鄭屏，直接拿出一點靈晶碎屑。
極速地吸收裏面的靈氣，不久就只剩下一些灰白色的碎屑。
“所以靈晶也不只是靈氣？”耿哲撓了撓頭。
如果真是這樣，靈氣有依附的東西便可以形成靈晶，可為什麼是這些碎屑？
不是這種東西不可以嗎？
耿哲拿出一個像顯微鏡的東西。也不能說不是顯微鏡，就是耿哲把能看到分子的能力也移到這顯微鏡上。沒什麼太大用處，可以說夠高新，但沒高新到地方。
“居然還有靈氣？”
耿哲驚愕地看着裏面微微移動的粒子，而且他沒看到和這粒子不同的粒子。
“可為什麼...我明白了。”
耿哲突然恍然大悟。
像水卻不是水，冰是因為低溫導致水分子緩慢移動產生的，同理，靈氣可以讓某種因素讓靈氣緩慢移動就可以。
但又有些不同，冰比水的體積大，但靈晶是水的高能聚合物。所以，必須換種思路。
什麼呢？必須和現實靈晶的產生類似...生物？礦物？高溫？高壓？沒錯就是...
高壓！
耿哲的眼睛閃閃發亮。
可光有高壓還不行，不然為什麼地底不到處都是靈晶？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次聲波或超聲波！
可蝙蝠的洞穴底下可沒有靈晶。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次聲波加上高壓。
耿哲猛地撲到玻璃上，猛打手勢讓鄭屏停下來。
鄭屏雖然疑惑，但還是乖巧地閉上嘴。
耿哲迫切地打開觀察室的門。興奮地看着鄭屏。
“老鄭，我知道突破點了，你能發出次聲波嗎？”
鄭屏聞言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以，就是我這次聲波對人不好。”
耿哲連忙正色起來。
“那對你有影響嗎？”
“那沒有，我發出的聲音要是對我自己有影響那我幹嘛練習？”鄭屏攤攤手道。
“那沒關係，我這觀察室特意放了些隔音棉。對了，你換上那邊的防護服，等會說不定有危險。”
耿哲向旁邊的防護服努努嘴道。
“呃...”鄭屏抽抽嘴角，把靈晶遞給耿哲，就去換上了。
都需要他做防護了，這要多危險啊？以前可是除了消毒配白大褂，頂多就是戴個頭盔。玩的這麼大嗎？
等鄭屏換好了防護服，就看見耿哲撿了一大把靈晶碎屑，放進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半玻璃半金屬箱裏。
“你加油，我們爭取一把成功，造出靈晶我請客。”
耿哲鼓舞着士氣，然後立刻跑到觀察室外，把門關的緊緊的。
鄭屏深吸一口氣，然後張開嘴，空氣在他的腹腔震動，發出人耳不可聽到的聲音，卻能讓聽到的動物倉皇逃竄。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耿哲臉近乎貼着儀器。
上面顯示箱子裏出現了和水差不多相像的液體，然後這液體緩緩地和靈晶的碎屑相融。
但又不是水融化冰的那種。它類似生物細胞里的水與外界水的相融。
但下個階段又不同於細胞。
所有的靈晶碎屑都融進靈水裏，然後它們開始不斷向內緊縮，沒有生命卻近似生命。
還排除了他出乎意料的廢物，偶然沾染上的灰塵。
“嘖嘖嘖，果然，世上任何東西還是純粹的要好。”
耿哲看着放出如同遠觀的湖水一般那清澈的藍。
眼神不由迷離。
真的，要不是世間他還有在意的人他怎麼可能還荒廢時間與外界交流，然後讓他多了更多的錨點。
他早已沉醉在這科研的世界。
微嘆一口氣，眼神恢復了平靜。
一時沉醉可不能當做永恆，不然可會挨媽媽親愛的大嘴巴子。
向著觀察室比了一個成功的手勢。
鄭屏迫不及待地停了下來。
發出次聲波可累壞了他，要不是天生的天賦，恐怕他永遠也不會發出次聲波。
“喏，水，慢點喝，燙。”
耿哲把一個保溫杯遞到鄭屏面前，耿哲來不及說謝，就一把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
“噗！為什麼這麼燙？”鄭屏沙啞着喉嚨，緊緊地盯着耿哲。
耿哲撇撇嘴。“你自己的鍋哦，我說了，燙。”
“你...”鄭屏被噎地背過身，不看耿哲。
耿哲攤攤手，轉過身便要打開箱門。
“對了，我現在能脫防護服了嗎？”鄭屏吹着氣道。
“當然可以。”
耿哲隨口說道，然後把箱子裏的靈晶放到一個盒子裏。
隨後兩個人來到觀察室外。
鄭屏一下子就癱倒椅子上，隨手把被子放在觀測台上。
“老耿，你說你做的是不是多餘的？”
耿哲瞥了他一眼，把之前的靈晶放到他面前。
“這種天然靈晶稀少，但我做的可以把這種靈晶的廢品重新製造成靈晶，而且這種靈晶只要被你剛才製造靈晶的次聲波在現在的環境下就會放出大量能量。”
“真的嗎？”
鄭屏隨手拿起靈晶。不住地把玩。
“昂，很危險的，不要亂動。”
耿哲因為拿手機給某人發消息所以他隨口說說。
但誰料鄭屏腦袋一時短路。
直接試探性地發了一段次聲波。
先是讓耿哲動作一頓，然後靈晶消散，但也釋放出大量靈氣，把近在咫尺的水杯衝倒了，水流到兩人身上，外加被靈氣沖的微動，然後露出的電線上。
“啊！！！”
樓下的保安拿着一個對講機，表情無比複雜。
“喂，隊長，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
“耿哲需要我們幫助。”
“壞消息。”
“因為他遇險了。”
“艹快幫忙啊！”
“好，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