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灰霧之上
霍姆斯摸了摸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不涉及內臟、神經的傷勢，以他身體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復。
簡單地消毒上藥之後，霍姆斯就不再去管這處傷口，它不會影響他的行動，而且短時間內就會癒合。
“獵狐”給他的感覺很怪，如果說他是超凡者，那實在是弱了一點，霍姆斯感覺自己剛服用獵人魔葯的時候都比他強很多，但能夠騙過霍姆斯的五感從背後發起偷襲還成功地擊傷他，也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
“半個超凡者？還是有什麼別的可能？”
稍微想了想，霍姆斯決定放棄，在沒有足夠的前置神秘學知識下，這些問題對他來說不可能有答案。
相比起已死去的“獵狐”，他更關心的還是手裏的這把匕首。
經過一番測試后，霍姆斯開始評價這把特殊的武器。
“非常鋒利，比一般的精鐵匕首還要鋒利很多，而且它好像對我的體質也有一定的加成，主要是強化了視力，看得更清楚，而且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大幅提升，似乎對速度也有一定的提升，但效果不明顯。”
這是一把極強的武器，如果是在黑暗環境下，這把匕首對霍姆斯的強化非常有效。
“不過……”
霍姆斯拿起匕首揮舞了起來，大半個小時后，他身上的衣物已經全部都被汗水打濕。
“哈……哈……”
大口喘着氣，霍姆斯把匕首丟到一旁。
“拿着這東西，耐力變差了好多，如果是高強度的搏殺，可能只要五分鐘就會因為力竭而狀態慢慢下滑，一般強度的戰鬥也只能支撐半個小時左右，換了平常我能打兩個小時不休息。”
休息了一會兒，找了個適配的刀鞘，把匕首插入刀鞘中放在手邊，靜坐了一會兒。
“不拿着使用的話，好像沒什麼影響。
正好，之前鎖定了一個威脅不大的敵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可以試試這把匕首。”
初步確定了匕首的情況后，霍姆斯放下了匕首，躺到了旁邊的木榻上，快速睡去。
……
第二日，中午。
霍姆斯一身獵裝走入一間格外寬敞的大廳里，手上還提着一顆腦袋，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他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把腦袋丟到櫃枱上：““鬣狗”的頭，交任務。”
雇傭兵大廳里的人多數都看向了他，“鬣狗”可是出了名地善於逃命，竟然死了？一些老傭兵看了看霍姆斯的臉，扭過了腦袋繼續喝酒。
櫃枱后的壯漢叼着一根粗製濫造的雪茄猛吸了一口，從櫃枱里掏出一把鈔票，點了點，取出十幾張遞給了霍姆斯。
霍姆斯點了一下，七十五磅，不多不少。
把面值十磅的大鈔收進皮夾子裏，他遞迴五磅，又把自己插在腰間的兩把左輪放到櫃枱上。
“老規矩，份量再足點兒，槍幫忙保養一下，用最好的油。多餘的……”
霍姆斯抬了抬手：
“請在座的喝一杯。”
“哦，該死，多謝你的慷慨，獵手。”
一個袒胸露乳的胖子哈哈大笑，霍姆斯也點了點頭回應。
櫃枱后咬着雪茄的壯漢也大笑了兩聲，他的笑聲十分低沉，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
“槍兩天後來取，真不給自己來一杯烈的？”
他把人頭掛到旁邊的一個架子上，把兩把槍放到旁邊的柜子裏，吸了一口雪茄，悠閑地說到。
“不了。”
霍姆斯擺了擺手，壯漢聳了聳肩膀，給霍姆斯倒了杯冰水，轉身離開。
“不抽不喝，還不吸那玩意兒，該死，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一個瘦猴一樣的人坐到霍姆斯的旁邊，手裏拿着一個裝滿酒液的杯子。
霍姆斯端起自己的冰水和他碰了一下，一邊喝一邊說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
“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來，再干一杯。”
瘦猴伸手抓住櫃枱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霍姆斯倒了杯水。
“對了，感謝你的慷慨。”
霍姆斯輕輕晃動着杯子，聽着冰塊和杯壁碰撞的聲音，不置可否。
咚。
一個沉甸甸的鐵托盤壓在櫃枱上，上面擺滿了煮爛了的牛肉和土豆，濃郁的醬香味四散開來。
抽着雪茄的壯漢把一隻裝滿濃湯的大碗放在霍姆斯面前，眼睛斜看向瘦猴。
“你要再他媽在老子不在的時候動櫃枱上的東西，老子就把你的手指剁了下酒。”
瘦猴一點不怕，指了指霍姆斯：“憑什麼他平時就能自己加？”
壯漢一臉被氣笑了的表情：“你他媽要是也只喝冰水，次次點兩三斤牛肉，再三番五次請客，老子也讓你自己添，怎麼樣？”
瘦猴移開視線，不做聲了。
霍姆斯用一把做工相當粗礦的叉子插在一塊有半個拳頭大的牛肉塊上，塞進嘴裏大口咀嚼，根本不去看兩人的爭執。
……
“扮演法，姑且就叫這個名字，真是神奇，它到底是怎麼奏效的？”吃飽喝足的霍姆斯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邊活動消化着肚子裏的午飯，一邊思索着。
“殺死‘鬣狗’的反饋遠遠比不上昨天晚上那次狩獵，看來扮演的‘烈度’也會影響效果，嗯，這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是像這次，大概還要再來三次才能夠徹底掌握魔葯，如果是昨晚那種，再來一次就綽綽有餘了。”
“呼～～”
呼出一口白氣，霍姆斯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穿上了衣服，打開懷錶看了眼時間。
突然，深紅色的光芒從懷錶上綻放，一下子就淹沒了他。
……
一片灰白的迷霧之上，霍姆斯恢復了視線。
他第一時間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把周圍的情況收入眼底。
身邊有兩人，一個是穿着魯恩貴族服飾的女士，看着裝，應該是少女，另一個是個男子，身着藍色長袍，臉上身上都有點朦朧，自己似乎也差不多。
不遠處，有一個神秘人，周身籠罩着神秘迷霧。
他剛想出聲詢問，突然，他的目光被腳下吸引。
那裏是一片迷濛的灰霧，無邊無垠，如水般流淌，似乎亘古如此，視歲月如無物。
如果腳下是灰霧……
霍姆斯抬起頭，咽了下口水，回想起之前從【書】中獲得的情報。
那這裏，應該就是所謂的“灰霧之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