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錢
我一口肉在嘴裏就是咽不下去。難聞的氣味不說,大叔,白骨,死人,放到誰,誰能咽下去。不過,西瓜的有能咽下去的。像司令這種爺們,絕對是純爺們。死人硬咽了幾口,陳天仁也沒吃幾口。
等純爺們吃飽了,我們分了工,司令和死人在墓室里裝黃金,我和天陳天仁在上面往車裏裝。李剛李寧早跑沒影了。弄完黃金天都有點亮了,估計快五點了。我們開着車就離開了新鄭。輪換着開車。
在車上,死人說了一件事,在墓室中間的棺材裏,黃金的底下,刻着一些字。他憑着研究風水時在一些古籍上看到的字,聯想着看懂了。大概是說哪種四面楚歌的死局有五座,我們進的是最簡單的一種。不在五座之中。在每一座死局的墓室里都有活物和財寶,裏面兇險無比,九死一生。墓室有在之前就有的陵墓的基礎上改造的,有人工建造的,有天然形成的洞穴改造的。以秦嶺為中心,五座死局五路風水,各不相同。字到這就沒了。
正在開車的司令說:“那我們不是了,五座”。
我們懶的理他,閉上眼各自養神。
一路無話。回到邯鄲后,車直接開到院子最裏面,出去找了個驢肉火燒店,要了五斤驢肉,二斤板腸,幾個火燒,三大碗清湯。吃完后找了個澡堂子洗了個澡,回家睡覺。
回到邯鄲后,對着鏡子才知道臉上有一條不到四公分的疤,算是破相了。
黃金陳天仁聯繫了běijīng的人賣掉了,因為純度十分高,我們以每克市價百分之九十五的價格出售了。賣了一千八百多萬,四五百斤左右黃金。
賣掉黃金的第十六天,李剛李寧通過買黃金的找到我們。見到我們后直接跑步到司令跟前崇拜的說:“秦爺,我們兄弟以後跟你混,看在天哥面子上收下我們吧”。
司令看向我們,死人陳天仁和我的表情都是:你自己看着辦。
最後死人叫分給他們一些錢,他們不就為錢來的嗎,給錢打他們走。
錢我們不敢存銀行,客廳里的鐵柜子裏放着,鐵櫃是司令自己焊的。直接在客廳里焊的。我們商量后叫陳天仁分錢,畢竟他是老江湖了。
我們六個坐在客廳里。陳天仁開始分錢:“這次下地幹活,秦爺出力最多,秦爺得七百,剩下的一千,李剛李寧在墓下也幫了忙,給二百,你倆自己去分。二爺李爺每人三百,我一百八十萬,加你們還我二十萬,我二百。剩一百作為經費”。
我真佩服陳天仁。真的。
分完后我們都沒想到李剛李寧死活不要。說什麼他死了六個兄弟,是秦爺給他報了仇,他都不知道怎麼謝我們,哪敢要錢,就讓他跟我們干。我們四個一商量,認為李剛做了十幾年了,經驗多,陳天仁說其人也算仗義,就讓司令去決定。幾聲秦爺司令就投降了。在陳天仁的提議下,李剛李寧每人拿了五十萬,剩下的我們買車和rì常用品什麼的。李剛李寧住在一個屋裏。
錢剛分完司令就把他的和我的,死人的都給扔鐵柜子裏去了。
陳天仁笑着說:“這個我就不和你們兄弟參合了”。他讓我們都把錢存了,保險。最後我們同意存了,方法他去想。
司令,陳天仁,李剛李寧出去存錢。我和死人的身份證他也要走了。死人把我叫到他屋裏,說和我商量個事。他看着我意味深長的說:“老二,你有沒有感覺到哪不舒服”。
我奇怪的看着他。
死人繼續道:“你越來越瘦了,走,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他們早商量好了。走。檢查結果是我什麼問題都沒有。死人明顯放鬆了不少。我們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司令和李剛李寧不在。陳天仁說錢不好存,就每人開了戶,存了五十萬。他以前有戶,資金流動也大,他的存了。他打算明天開始用他的戶給我們轉賬。他給死人開了兩個卡,一個公用的。我們四個每人三十萬的活動經費。
然後是一大堆東西。我記憶最深刻的是:手機,一人一個。然後是汽車,新的汽車,越野的,兩輛。司令用他的錢買的。
在兩個月之後,一輛汽車沒了。被司令給拆了改裝了。改成和麵包一樣的,鐵的地方全部換了加厚的鋼板,玻璃是李剛找人弄的什麼防暴的玻璃,六萬多塊錢。
這兩個月我和死人還有陳天仁去了趟西安,認識了幾個行里人。都有提到殭屍屠夫,沒想到司令出名了。話都是李剛李寧給傳出去的。同時天哥在西安用死人的名字,找關係註冊了個公司,說是換錢的。不就洗錢嗎。公司搞水產批,叫老李水產。租了有三百個平方。人都是僱用的。陳天仁找了一個他的朋友,四十三歲,叫程輝的當老闆。他說絕對靠的住,以前下地幹活瘸了一條腿。我相信陳天仁。算上司令我們四個人每人出了二十萬,投了八十萬。
等弄完西安的事,我們回到邯鄲,就看見那輛麵包。一百五的馬力的麵包。我們都開着試了試,還挺像回事。
轉眼到臘月了,整天沒事就下棋。有一天棋也沒的下了,司令和李剛李寧搗鼓什麼,死人陳天仁在看書。我就出去溜達去了。
轉了一圈,吃了頓火燒,買了盒煙往回走。路上看到三個人在追一個十五六的小伙,小伙鑽進一個衚衕里。於是我好奇的跟去。
衚衕是死胡同。三個人追上了小伙,那小伙,從地上摸了半塊磚就砸在一個人腦袋上,那人頓時滿臉血。小伙有一米六多點,磚砸在那人腦袋上時那人順勢就抱住了小伙。接着另外兩個人上去把小伙按到地上打了起來。根本就是往死的打。一邊打一邊罵。好像是小伙偷了他們什麼東西。
我看不過去,快跑過去一個正踹把一個人踹的飛出兩三米,就在他們愣神之際,我一個擺拳打在一個人太陽穴上,那人也退了幾步坐在地上。那小伙竄起來就跑,我也跟着跑。
跑了十幾分鐘,七拐八拐的,跑到不知什麼地方,小伙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不停喘着氣。回頭看看沒人追來,就坐在地上,地上真涼,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