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劇組的預算，只有三百萬！
叮咚——
商務車上，方婷睜開疲憊的雙眼。
看到蘇辰發來的關心，她手指動了動。
也沒有回復，或者不知道該回什麼。
一想到這一個月以來的劇組拍攝，方婷就感到一陣心煩。
從前期若有若無的針對，到後期明目張胆的冷暴力，都讓方婷覺得舉步維艱！彷彿做什麼都會被否認一樣。
從來沒有一次拍戲，像在這個劇組一樣讓方婷難受。
要不是為了翻紅，她估計都堅持不下去。
現在總算熬到殺青，方婷連殺青宴都沒參加，就直接往家裏趕去。
“蓉姐，到了家再喊我吧。”
“好。”
方婷輕輕閉上眼。
也許是聽進了蘇辰的關心，她心神放鬆，緩緩睡了過去。
到了家后，方婷獨自回家，蓉姐則去幫她處理業務。
咔嚓——
打開家門，能看出來又被收拾過。
看來蘇辰確實已經回來了。
本來想着去打聲招呼，結果方婷走到蘇辰門口時，忽然停了下來。
——
我會在你身邊你左右
絕不會回頭
你的一舉一動像心跳
牽動我所有
——
“他這是在...唱歌？”
曲子的旋律柔和，讓方婷感覺很舒服。
最關鍵的，這是一首她沒聽過的曲子，意味着是蘇辰的原創。
“質量也不低，旋律完整，如果上傳的話，應該能小火一把。”
帶着這樣的想法，方婷在門口聽了兩遍后，才抬手敲了敲門。
“蘇辰？”
房間內的音樂戛然而止。
隨後蘇辰抱着結他打開門，看到是方婷后表情有些意外。
“你也回來了？”
看來兩邊劇組的進度差不多。
旋即，蘇辰就注意到了方婷眼睛裏，竟滿是紅血絲，神態也極為疲憊。
“怎麼了？拍攝的不順利嗎？”
“還好，正常現象。”
方婷沒有多說，揉了揉眼睛后問道。
“你剛才是在唱歌嗎？原創？”
蘇辰也沒有隱藏：“啊，新電影需要一首主題曲，所以我就試着自己弄了弄。”
“哦..”
方婷點點頭。
她還以為對方是自己有心創作，完全沒想到是因為預算不夠，只好導演頂上。
兩人又聊了聊各自的情況后，就沒有再說其他。
“那我先去休息了。”
“好，晚安。”
結果，方婷本想先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沒成想直接睡了過去。
房間裏輕柔的音樂，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啊這...”
等蘇辰搞定曲子，打算出來喝口水的時候，就看到了在沙發上熟睡的方婷。
對方穿着寬鬆的運動服，蜷縮在沙發上。
完美的身材勾勒出動人的曲線，蘇辰感覺自己更渴了。
“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太信任我。”
蘇辰搖搖頭，然後將一旁的薄被給方婷蓋了上去。
準備好一杯溫開水放到旁邊后，他就轉身回了房間，全然沒注意到方婷漸漸舒緩開的眉宇。
翌日。
等蘇辰從房間出來，發現方婷已經離開。
通過留言貼，他得知對方接了商務活動，一大早就去趕場了。
“嘖..這也太拼了吧。”
方婷的拚命程度，讓蘇辰都感到有些汗顏。
同時，也略微有些心疼。
“我心疼個什麼鬼，明明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有空去心疼別人。”
蘇辰自嘲地笑了笑。
隨後他也背起結他出了門，直奔啟航。
“蘇老師來啦？今天唱什麼歌嘞？”
小麗熱情地打着招呼。
“今天不翻唱，錄一首原創。”
“哇！蘇老師你還會寫歌？”
“略懂略懂。”
錄完了主題曲后，蘇辰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葉天那邊，將主題曲拿給他聽。
“......”
“辰兒，要不咱轉行當歌手算了，我看你唱歌很有天賦！”
“別鬧了，快聽聽怎麼樣。”
葉天聽了一遍，發現竟然不比那些排行榜單上的單曲差！
“我是服了，你確定不考慮一下轉行？”
“過氣導演轉行當歌手，竟一夜爆火成為天王？嘿！有搞頭！”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蘇辰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在這個世界，他發現有些經典曲目是沒有的，一些知名歌手也未曾出世過。
如果真拍電影撲街了，當歌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現在，蘇辰只想把電影拍好，挽回一下自己的名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辰開始了兩點一線。
白天剪片，晚上回家睡覺。
方婷比他還要忙！
偶爾碰個面，也只是匆匆打聲招呼，然後就各忙各的了。
一直到月底的時候，這樣的狀況才緩解下來。
而網上關於兩人新電影的宣發，也正式開始。
‘數位頂流明星傾力合作，出演的新時代仙俠劇《誅仙》！將在不久後上映，歡迎各路小夥伴前來觀看！’
“我家愛豆要出新劇了？還是仙俠劇？這不得十刷？！”
“哇偶！仙俠偶像劇哎！期待期待！十刷+1”
“爛片女王方婷，脫離風起后的第一部作品，還是有價值看一看的，就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行了。”
《誅仙》的宣發，同時在各大媒體上傳播着。
因為演員陣容豪華，在加上重金宣傳，所以不到一會兒就衝上了熱搜榜。
其中關於方婷的討論也不在少數。
“婷婷，看來這次你的決策是正確的。”
看着方婷的關注度不斷拉高，蓉姐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女孩。
方婷也覺得自己受的苦得到了回報。
臉上第一次掛上了笑容：“只要這次的電影能成功，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回到曾經的位置了！”
她的眼睛裏閃爍着野心和復仇的火焰。
方婷之所以這麼拚命，就是想讓風起的那些人看看，雪藏自己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
“待會還有個代言邀請，接嗎？”
“接！”
路上，方婷忽然想起了蘇辰。
“對了，蘇辰的電影應該也是同期上映吧？叫什麼來着？”
“令伯特煩惱。”
“怎麼現在都沒收到宣發的消息，我去看看。”
蘇辰v:“新電影《令伯特煩惱》即將上線，不一樣的校園愛情喜劇片，絕對能夠給你帶來不同的體驗，歡迎各位客官來看！”
下面則是《令伯特煩惱》的宣傳劇照和演員名單。
顯然，這條消息已經是蘇辰所謂的宣傳。
雖然也有幾十條轉發，但看演員陣容以及宣傳力度，跟《誅仙》完全沒得比。
一個天一個地。
實慘！
儘管跟方婷之前蹭了把熱度，蘇辰的名氣依然不顯。
他‘票房毒藥’的名頭很是響亮，沒人願意去花冤枉錢看爛片。
這幾十條轉發，方婷估計也是不明所以的新粉絲。
“...這也太敷衍了吧。”
方婷隨手一個轉發。
作為‘夫妻’，幫忙宣傳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她一出手，比蘇辰的效果好了許多倍。
“蘇辰也有新電影上映了？”
“令伯特煩惱？這個名字挺有趣，看了！”
“看之前記得少吃飯，怕撐着。”
蘇蘇續續的有人開始關注《令伯特煩惱》，不到一會兒就超過了千條轉發。
蘇辰看到后，想了想，然後給方婷發去了消息。
“謝謝。”
假結婚協議里，並不包括幫對方宣傳這一項，所以該謝還是得謝的。
“不客氣。”
方婷輕輕一笑，接着關閉手機不再關注。
一旁的蓉姐見她心情不錯，也笑着問道；“婷婷，你對蘇辰新電影有什麼看法嗎？”
方婷想起剛才看到的簡介和名單。
“故事題材看着挺新穎，創意也不錯，如果是一線演員，估計能火。”
“但它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演員。”
“演員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演員，也不知道蘇辰哪裏拉來的。”
“而且那個葉天應該是副導演吧，副導演親自上陣演配角，真是...沒誰了。”
方婷總結。
“有可能火，但希望很渺茫。”
她撐着精緻下巴，看着窗外人來人往。
商業大廈的屏幕上，當紅小天後正在做着化妝品代言。
那裏曾經是她的位置。
方婷眼神堅定：“很顯然，蘇辰沒有抓住這個時代的核心。”
現在這個時代，是流量的時代！
有流量，哪怕是爛片都能火起來。
沒流量，就什麼也不是！
這也是方婷為什麼這麼拚命的原因，她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哪怕受盡委屈。
“蓉姐，幫我把明天的代言也全接了吧。”
“...好。你要注意身體。”
......
另一邊，蘇辰還不知道自己‘老婆’並不看好自己。
他正跟葉天一起在路邊攤擼串。
“方婷幫你宣傳了？”
“嗯。”
蘇辰點點頭，同時也將方婷電影的宣傳也轉發了一遍。
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也是一番心意。
咕嚕——
葉天喝了一大口雪花：“你特么的，不是說好不用操心宣傳的事情么？”
“結果就這？就給威博上發一條消息就算宣傳了？”
“要不是人家方婷，你這哪算宣傳啊！”
蘇辰攤攤手：“沒辦法，熱度過了唄。”
互聯網對男性，總是沒有太多耐心。
“那咋辦？酒香還怕巷子深！總不能就這麼吊著吧？”
葉天低頭：“要不，我去跟老爺子談談，讓他說一聲。”
“算了吧，就你家老爺子那脾氣，肯定不會同意，甚至還會踩上兩腳。”
“......”
葉天沉默了。
確實，他那個大導演爺爺，從大學起就不看好他跟蘇辰的組合。
讓他幫自己宣傳，還不如希望奇迹出現。
“棍兒哥別想那麼多了。”
蘇辰拍了拍葉天的肩膀：“盡人事，聽天命。”
“既然咱們已經儘力，剩下的就全交給命運吧。”
“倒霉了這麼多年，風水也該輪到咱家了！”
“嗯。”
見蘇辰這麼沉得住氣，葉天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不過...”
“這不是你在我衣服上擦手的原因。”
看着肩膀處的油手印，葉天身心壓低，緩緩作拔刀狀。
蘇辰眨眨眼：“卧槽？這都被你發現了？”
“西內吧你！！”
叮咚——
就在那跟鐵簽，距離蘇辰脖子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哥倆一起看向桌子上的手機。
《@蘇辰，票房毒藥斥‘巨資’打造新上映電影，我真的很好奇，三百萬的預算能拍出什麼樣的‘好片’！》
看着這條威博消息，葉天下意識問道。
“你宣傳的時候，把預算放進去了？”
“那怎麼可能！”
在電影屆，一般來說電影預算就等於電影效果。
越低的預算，做出來的電影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裏去，會降低觀眾的期待值。
所以蘇辰怎麼可能將消息放出去。
“那是誰發的？！”
蘇辰瞬間想到了很多人：“應該是劇組的，或者，曾經是。”
“快看看。”
葉天也顧不得那零點零一公分，直接放下竹籤催促道。
蘇辰打開手機，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哲！
那個臨陣脫逃的‘孟特’。
“果然是他。”
蘇辰眯了眯眼睛。
唯一可能暴露劇組預算的，也就只有這個曾經劇組的演員了，其他人不會這麼無聊。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在威博的影響力還不小！
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美妝博主。
當初蘇辰選李哲來演‘孟特’，就是因為對方身上那股陰柔的氣質。
小帥，加上陰柔風格。
在威博這個平台，很多女性是吃這一套的。
所以對方的粉絲群體，一定程度上比蘇辰的還要多！
葉天湊過來：“是這個臭小子？他說了什麼？”
“diss咱的劇組和電影呢。”
李哲v：“近期，本人被邀請去了一個劇組拍戲，但我從來沒想到，會有劇組這麼寒酸的，至於是什麼劇組，標題已經說過了。”
“令伯特煩惱，也就是咱們蘇大導演的新電影！”
“當時，我是奔着學習的心態去試鏡，通過後，我才知道自己入了一個大坑！”
“蘇導為了省錢，劇組的飯是在我們學校吃的，睡也是在我們學校睡的。”
“當時我就懷疑，有必要這麼節省么？”
“然後當我知道劇組預算多少的時候，我才明白了一切。”
“《令伯特煩惱》劇組的預算，只有三百萬！”
“這年頭，不會真有劇組這麼點預算吧？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