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喜歡她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葉熏沉默,面無表情,眼神陰鷙冷淡,辦法嗎?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了。
離開書房,沐羽軒和穆思炎沒有再打擾葉熏,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葉熏知道安以晨呆在後花園,蕭璃月是他帶來的,這段時間,她肯定悶壞了,有蕭璃月在,也可以陪着她聊天。
安以晨和蕭璃月兩人的身影在花圃中忙來忙去,兩個的臉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葉熏站在比較隱蔽的地方,防止被安以晨和蕭璃月發現,他知道,安以晨不想看到他,而他更不知道再找什麼理由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次一次的傷害,一次一次的無法面對,終究是傷害她太深了。
安以晨,如果可以再來一次,千萬千萬不要再遇到我。
這是葉熏發自內心的想法,唇瓣彎起諷刺的弧度,再次看了一眼安以晨的身影,將那抹身影印在腦海中,轉身便要離開。
蕭璃月伸了伸腰,撇頭不經意間看到欲要離去的葉熏,臉上那一抹失落沒有逃過蕭璃月的眼,看了一眼安以晨,欲言又止,放下手中的東西朝着離開的葉熏跑去。
安以晨注意到蕭璃月的動作,隨着她的身影看去,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離去,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他來了?
心中微漾起的一絲開心在葉熏離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來看她?那麼值錢對她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葉熏,你到底要耍弄到她什麼時候?安以晨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熏哥哥。”蕭璃月追了過來,對着葉熏離去的背影喊道。
葉熏身子一僵,轉身看向朝她奔過來的蕭璃月,眉頭微皺,站在原地不動。
“熏哥哥,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過去找以晨姐?”蕭璃月微喘着氣,鼻子一皺非常不解的問道,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熏哥哥是喜歡以晨姐的,為什麼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呢?這是以晨姐經常對她說的,現在為什麼在他們的身上,一切都變了呢?
她看到他們在痛苦啊,雖然分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平凡和自由,但是,他們不開心,雖然強裝着微笑,其實有多麼牽強他們自己不知道。
“沒有必要去,璃月,我還有事要去做,幫我好好照顧以晨。”葉熏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說到,轉身就要離開。
“熏哥哥,難道你真的不喜歡以晨姐嗎?”蕭璃月不懂,她可以和歐陽翟撇開所有的疑難在一起,為什麼熏哥哥和以晨姐不可以呢?抓着葉熏的衣角,卻還是想要問清楚。
“下個月十號我要結婚了,和顧詩琪,你覺得喜歡她還有任何的意義嗎?”葉熏語氣冷淡,眼底已是冰冷一片,下個月十號,在美國舉行,他和顧詩琪的婚禮。掙開蕭璃月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看着葉熏離去的背影,蕭璃月眉頭皺的死死的,為什麼要和顧詩琪結婚,為什麼?
原本要回屋的安以晨,果斷的聽到了葉熏和蕭璃月的談話,臉色蒼白的難看,唇邊的笑容更弄了,帶着濃濃的譏諷,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男人嘛?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安以晨你到底有多傻,還會相信他的話?
忍不住心中升起的震撼,安以晨一陣暈眩,整個人暈倒了過去。
蕭璃月折了回來,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安以晨,臉上的表情一變,連忙喊着找人幫忙。
“沒什麼大礙,只是懷孕了,一個月左右,她身體很虛弱,加上急火攻心,導致昏倒,醒過來,多注意休息,多吃些營養的東西。”醫生診治完,對着沐羽軒,蕭璃月兩人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懷孕了?安以晨懷孕了,一個月左右,那不是在去往科研小組基地回來的那幾天?她和葉熏……沐羽軒目光複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以晨,還有幾天的時間,葉熏就要和顧詩琪結婚了,雖然他是有目的的,但是,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偏偏又得知安以晨懷孕了?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安以晨?
蕭璃月心情也很複雜,但是高興的成分多一點,以晨姐懷孕了,肯定是熏哥哥的,可是熏哥哥要和顧詩琪結婚了,那麼以晨姐有了他的孩子,熏哥哥會不會回心轉意呢?
不管哪種,以晨姐懷孕了,她會不會不要這個孩子了?如果她不要了,該怎麼辦?
“放心,以晨會把他留下來的,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沐羽軒看透了蕭璃月的心思,輕聲安撫道,並替安以晨蓋好被子,離開放假,他雖然說不上了解安以晨,但是,憑她的性格,不會傷害一條無辜的生命,況且,還是她的孩子。
這個孩子的到來,無疑是給安以晨灰暗的生命帶來一絲光明,或許,這是她以後堅持活下去的信念。
蕭璃月看着沐羽軒溫柔的動作,心中一動,其實,以晨姐和沐羽軒在一起也挺好的,只不過,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雖然失去了沐氏集團,從豪門跌落要打工維持生計的沐羽軒,依舊是翩翩公子,溫文爾雅的樣子。
“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好好照顧以晨了。”兩人走出房間,沐羽軒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對着蕭璃月淡淡地說道,在葉熏和顧詩琪結婚期間,一定要將所有的計劃部署好,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我會的。”蕭璃月微微一笑,眼底佈滿狡黠。
在沐羽軒和蕭璃月離開房間,躺在病床上的安以晨睜開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過戲劇性了。
從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一夕之間變成了什麼都不是的落魄公主,被夏媽撫養長大,為了夏家的生計,做了葉熏的情婦,原來,不過是早有預謀,失了身,也心也丟了,卻換來的是身心疲憊。
安以晨自嘲的笑了笑,翻身,將自己埋在被褥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