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拜師勸退
雖然酒喝了不少,回去的路上,申遠刻吹着夜風,腦子還很清醒……
過了十二點,星期六就已經到了。
街道上空無一人,靜謐悄聲……
才怪!
吶喊聲忽而四起,一群年輕人從街邊小道湧出……
二十多人分作兩派,相互挑釁!
初則口角,繼而動武!很快便捉對扭打在一起……
年輕人嘛,沒經驗,打架缺少章法,有時候輸出還全靠吼!
“啊!”
“哈!”
“喝!”
“噠!”
“嗚哇……”
這場面讓人一看就會覺得莫名喜感!
申遠刻心說:北城最近的治安是差了點!連小孩的智商也低了點……
他想起“影虎符”才剛用過,需要“冷卻”一下:眼前的小年輕空手干架而已,就別管了吧!
他不想管,自會有人來管!
只見一個運動服少年閃亮登場:他明顯不屬於兩派,卻獨自上前,見人就上手、過肩,把他們一個個都摔翻在地!
好傢夥,不止打十個!二十人全被他揍了!
申遠刻一驚,取出手機撥通:“喂……賀姐呀?對是我!這裏是城東康壽北路……好的,你派人過來看看吧!”
運動服少年離申遠刻很近,聽到他竟然在報警,惱怒地瞪他一眼!
他隨即拔腿飛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其他年輕人互相攙扶着起來:因為被同一個人揍了,讓他們“患難見真情”,惺惺相惜起來!
申遠刻哭笑不得,對那些孩子喊話:“搞的什麼鬼?趕緊回去睡!”
他也睡意來襲,迷迷糊糊往家裏走去……
他回到家倒頭就睡,醒來已是中午!
宿醉難受,他也得趕緊下床,匆匆做好飯菜,喚養母起床一起吃了。
午休片刻,就得出門,還有要緊事要做呢!
……
當天下午,失影先生帶着他的另外三名弟子,去到健身館辦公室見童舟,並說明來意。
童舟面露不悅:“我高薪聘請先生當私教,場地、飲食、工具、人手一概不缺!如今你擅自多帶人來,要讓他們與我兒同班上課?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失影先生點頭說:“的確是有點過分!做人不能勞而不獲!所以我尋思着,要不童老闆也給我的徒兒們發點工資?”
管家周全聞言愕然,心說:這傢伙瘋了吧?
童舟臉色陰沉,冷笑問道:“先生讓我給這幾個小孩發工資,難道說,他們其實是助教?”
“非也非也!其實他們是陪讀啦~”
見失影先生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旁的周全直皺眉。
失影先生解釋說:“人要自保,無非在於對‘天時、地利、人和’的把握!天時要等,地利要找,至於人和嘛!我這不給您帶來了嗎?”
童舟臉色轉好:“先生有話請明說!”
失影先生笑道:“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鬧騰!童撲蟬他不善與人交往,羈絆太淺!日後如果遇到麻煩需要幫助,臨時找人也未必靠譜,還不如現在就備下一些呢!”
童舟打量起失影先生帶來的三個少年:
一個是文質彬彬、俊逸淡然身穿〔北見山高中〕校服的學生;一個是白皙羸弱,眼神卻透出靈光的國風裝束少年;還有一人混混模樣,眼神不羈,左顧右盼間散發著桀驁之氣!
童舟閱人無數,仔細打量這幾個少年後,也不能否認他們相貌堂堂、屬實不凡。
童舟沒有馬上向失影先生詢問三人底細,私底下卻準備派人調查清楚。
所以他只問:“先生確定他們對我兒有利?”
失影先生點頭表示:“倘若童撲蟬日後遭遇不測,能幫他的人就在裏邊!”
童舟說:“原來如此!先生可以為你的三位高徒分別報價了!”
失影先生哈哈大笑:“那就意思意思,每人發個十塊錢紅包吧!”
童舟難免錯愕:“先生莫非在說笑?”
失影先生擺擺手:“他們是我的學生,在這裏同樣受您關照,好處也夠多了!”
失影先生頓了頓又說:“我這幾個徒弟,各有所長!我尋思着:讓他們和童撲蟬成為朋友。既是朋友,患難相守!挺好的……”
童舟聞言,深以為然,隨即吩咐隨從準備紅包。
兩名黑衣人應聲去了。
童舟起身對失影先生說:“請先生帶上門徒在此處多走動,熟悉場地后儘早安排課程!”
童舟還讓失影先生有事聯繫周全:他可以馬上安排黑衣人去辦。
交代完畢,他便先行離開了。
失影先生隨後帶着三名弟子,參觀健身館內將用於私教課的禮堂……
禮堂寬敞整潔,足以容納百人……
失影先生很滿意!
一行人離開健身館后,就在體育中心裏閑逛起來。
身穿校服的弟子問失影先生:“您是不是在等什麼人?”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飛奔而來,在失影先生面前停下!
來者俯身拱手,口稱:“老師在上!弟子申遠刻拜見!”
眾人打量這個自稱申遠刻的男子:平頭長耳,相貌平平卻神采飛揚,身材中等,穿着隨便,目光里投來灼熱的笑意!
三名弟子看向失影先生,失影先生卻對他們說:“他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申遠刻趕緊說:“沒認錯!我是特地來拜【鬼宗】失影為師的!”
失影先生聞言,驕傲地拍了拍胸口,說:“【鬼宗】確系本座!至於拜師……學位已經滿啦!你回去吧!”
失影先生說罷,帶上門徒要走。
申遠刻攔在他們跟前,忙說:“我是百里守正前輩介紹來的!請【鬼宗】先生收我為徒!”
失影先生問:“老黑讓你來的?你名字有點耳熟呢……申遠苦是你什麼人?”
申遠刻陪笑道:“他是我弟……”
失影先生環顧眾弟子,說:“【影虎】申遠苦!此人年紀輕輕在南月已有俠名,是個人物!”
申遠刻點頭:“對對對!我弟很厲害的!”
不料失影先生又說:“他哥怎麼這副德行!”
申遠刻“你”了一聲……趕緊忍住,告誡自己不能生氣!
他訕笑道:“我本來也想隨我弟,加入墨家,到處去行俠仗義!可百里前輩不肯收下我,說相較於墨家,我更適合縱橫家,所以……”
失影先生不等他說完,自言自語起來:“老黑真的是!不要就推給我,太可惡了!”
申遠刻心裏窩火,心想:這次拜師怕是難成了!自己得沉住氣,不能丟百里的臉!
不死心的他於是再三請求:“我是誠心拜師求學,您就收下我吧!”
失影先生說:“你知道縱橫家是幹嘛的不,就想學?”
申遠刻連忙回答:“縱橫涵蓋多種學術!是兵術、道術、陰陽術、外交術、各種奇門雜學的起源學派!鬼谷縱橫家:一怒諸侯懼,安居天下息!我心嚮往之,誠心來拜師!”
申遠刻預習過縱橫學派知識,他一口氣把“馬屁”拍完,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失影先生聽了他的話,卻說:“我知道了,還是不收!你回去吧~”
申遠刻嘆了口氣,知道事不過三,再求亦是枉然!
他直起身子,像古人似的,又朝眾人一拱手,然後轉身離開……
才走出幾步,不知道為何,他控制不住自己般又轉過身去,朝着正在走遠的失影先生喊道:“讓我端茶倒水也行!請先生收下我!”
桀驁少年聞言,難以置信地扭頭看他,就像看個怪物一樣!
他早已發現,這貨便是昨天晚上要報警捉自己的人!
失影先生聽到申遠刻如此說,停下腳步,笑道:“我還真缺個人傳授他端茶倒水的技術!”
於是他招手讓申遠刻過去……
申遠刻看到希望,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
失影先生指着那個桀驁少年,對申遠刻說:“他叫燕飛回,是我弟子中最能打的一個!現在給你十分鐘:限時之內如果能讓他倒地不起,我便收下你端茶倒水!做不到的話,就回去給你媽端茶倒水!”
申遠刻打量着這個叫燕飛回的少年,也認出了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暗叫一聲:完了!
燕飛回則幸災樂禍地摩拳擦掌,一臉壞笑,就等着和他比試比試,物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