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朋友…嗯,確信…大概吧……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得痴獃了?”
艾瑞克看一臉真誠的看着法納,隨後就見後者臉一黑“你才痴獃,你痴獃到啥也不記得我也不可能痴獃”
現在法納確定了自己的這位“好朋友”是一個心大,有些孩子氣並且跟自己一樣有那麼一點點惡趣味,不得不說這位“好朋友”的確很對法納的胃口。
“啊,我來學校是為了處理一下證件的問題,你知道政務廳那群人的效率,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捲毛狒狒,我還得開個證明,證明一下我是這裏的教授”
法納一臉憤憤的表情,那表情真是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從政務廳出來還沒辦成事情的人的樣子。
“這樣嗎?”艾瑞克聽言露出一副非常失望的神情“本來還想與你多敘敘舊的,既然這樣你先去忙吧”
送走了自己的好朋友,法納也大致確定下自己的人設后,給自己施加了一層我是空氣的謊言后,旁若無人的遊盪在霍克大學之中。
他靜靜旁觀着大學中的氛圍,並且總會在“適當”的時機出現與自己幾個“熟識的朋友”友好問候,同時也在物色人選為某些來自直覺上的事情做準備。
“哦,天哪你居然完整的從海上回來了,我記得你不是要去找所羅門時期的寶藏嗎?之前聽說那片海域海盜猖獗,我都以為你要回不來了還在考慮給你舉辦一場怎樣的葬禮……”
此刻正在喋喋不休,並且聽上去有些的失禮的是法納一位“比較熟識的朋友”,一名名叫曼弗雷·博德的老教授並且是個非常有錢,超級有錢而且心地很好的老教授,屬於那種經常幫助學生解答問題和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的人,按常理來說他這個人應該十分受歡迎……前提是他能管住嘴……
“曼弗雷!快停下,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在多嘟囔一會你就可以按你的想法給我準備葬禮了……黑夜在上,作為女神的信徒你怎麼還是如此嘮叨”法納真的對於來自這樣一位“帶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以相信的是明明他才不久前將有關自己的記憶插入,雖然說經過源質莫名其妙的加持可以說的上完美,但是這個傢伙一點也不奇怪並且就在那麼短時間就給自己的記憶進行了強力補丁。
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對自己有關法納的記憶有些許的疑問,這樣法納才有機會進行二度修正來完成一套可以給每個人植入的記憶模板,但是誰想到曼弗雷這傢伙自我矯正,不,應該說是自我欺騙能力這麼強,居然把不合理的地方都修正了並且還十分合理給他想了一套完整、得體、奢侈甚至稱得上豪華的葬禮,因為他居然能靠砸錢請來一位主教來主持葬禮……你說你不是靈教團的我都不信!有哪個傢伙會給自己朋友想一場葬禮出來修正記憶的啊!
“哦,抱歉,抱歉我又有點自說自話了,不過你回來真不容易…對了我記得你當時是自己走的,據說當時的海盜十分活躍甚至有人同時看到幾個海盜將軍…,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沒遇上什麼危險吧?”
曼弗雷說著好似想起什麼似的,翻開自己帶着包從裏面翻出一枚製作精良,看上起就價格不菲的護符,並且從上面蘊藏的的靈性上看,這是真的由非凡材料製作而成的護符,感覺上應該是屬於黑夜女神的領域內,能夠給予人安眠和一定程度的上安撫靈體……
如果要問法納看一眼就知道了,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豐富的神秘學知識,而是原主和靈教團混太久的原因導致的,雖然原主基本上就是讓靈教團好頓坑,並且還把命搭進去的那種,但是原主也是學稍微到一些東西,嗯,用這個詞學可能不對,應該屬於被迫了解,畢竟一個正常人天天晃悠在一群惡靈和死神途徑的非凡者中,要是真啥也不知道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哦,對了給你這個,這本來是我有一段時間經常難以入睡時,去黑夜教堂求得的,據說上面有女神的祝福……不過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正好你剛剛回來肯定心中不安,剛好送給你”
法納接過那枚護符,不得不說現在他的心中有些五味陳雜,對於一個剛剛還在討論給自己舉辦一場怎樣的葬禮的人,現在居然送給自己一件如此珍貴的護符……但是自己還是很難提高對他的好感
雖說這護符十分珍貴,他隱約能感受到這護符大概還有一年左右的有效時間,不過,這護符是安眠的領域的,尤其是這傢伙剛剛還在討論咋給自己舉辦一場豪華的葬禮,要不是因為他的確跟神秘領域沒啥關係,法納都要懷疑這傢伙是靈教團派過來故意噁心自己的。
心中的彆扭暫且不管,不過對於如此珍貴的東西他是既想要又不敢要,畢竟他目前仍在一個填充人設的狀態,而且根據他目前編造的記憶自己與曼弗雷只是比較熟識,所以貿然下如此的禮物很可能導致人設崩塌
“感謝,不過這有些太貴重,我其實沒什麼問題,倒不如說海上的旅程讓我更加能夠平靜看待這個世界”法納說的義正嚴詞,甚至連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說的鬼話。
“哦,這樣嗎?看來是我擔心過頭了,畢竟之前有幾個學生跑出去受到驚嚇,回來睡不好猝死了,不過看起來你完全沒有這種煩惱”曼弗雷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枚護符收好,看起啦他是完全相信了法納的鬼話,以至於法納都能感受到那幾乎沒得消化的魔葯又消化了一點點
好氣哦!真的好氣哦!為什麼你就不再堅持一下,這樣我就收下了啊!雖說我很有錢但是就那點錢好乾什麼?還有我哪裏看起來像是要猝死的樣子!就算要死也是被惡靈殺掉的好嗎?雖然法納聽完曼弗雷的話心中一股莫名,不有緣由的怨氣就要順着手臂直接爆發出去,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不生氣不生氣,他和靈教團一點關係也沒有,完全不是故意提起這種事情的,雖然我差點讓惡靈殺死還在蒸汽火車度過十分難熬的時光,但畢竟和我善良有熱心的好朋友沒有關係,嗯,一切都是靈教團和木薯的錯,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報復回去……法納如此想着隨後笑着對曼弗雷說
“那麼,我還需要處理一點事情,你知道政務廳那裏貌似已經把我划入了失蹤人口,為了證明自己還、活、着可是要費不少心思的”
看着法納那張和藹的笑容,不知為什麼曼弗雷感到一陣后怕,尤其是聽到法納加重語氣帶着怨念說出的還活着那幾個字時,雖然理性告訴他這是法納對政務廳那群捲毛狒狒的,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本來還想再與法納說些什麼的曼弗雷忽然想起了什麼,對着法納抱歉的說道“我忽然想起了我這裏還有分資料需要歸還,而且你還有事情那我們就有機會再聊吧”說完他逃也似的就跑了,那速度絕對不是一個老年考古教授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