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靈憎鬼嫌的尷尬

在法納因為“小點心”計劃被耽擱，所以導致有些激進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加速收集后，整個東塔克郡的各個城市的非凡者圈子裏，都流傳着他的傳說。

甚至在貝克蘭德的野生非凡者的眼中，那個拿着茶壺打人的惡魔已經變得比極光會還要可怕，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碰上他，然後腦袋一暈，就變回了普通人。

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件事極大的促進了非凡市場交易，然後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因為法納收完一波就會去別的城市轉轉，等那些“點心盒”再次裝滿“小點心”后他又會回來，如此反覆，導致了低序列材料短缺，非凡者減少，甚至有些曾經的非凡者在幾次反覆后就徹底破產。

而這件事情不止對野生的非凡則造成極大影響，甚至對官方的非凡者也造成不小影響，因為有些在執行任務的值夜者或者機械之心的成員，連同某些運氣不好還總遲到的傢伙，也在這個過程中被收了一波非凡特性。

然後帶來的結果就是，現在法納又能感覺到許多目光在這座城市上空掃來掃去，甚至於其中還夾雜一些憤怒和暴躁的感覺。

不過那和法納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他只是個孱弱無力的老人家。

而那堆“小點心”早已經丟到卡特那裏存放了，至於不會不出問題？如果真出來問題那他就把卡特做成小點心。

看着天空那輪圓圓的月亮，還散發著一絲淡藍色的微光，窗外有遊盪着一群非常可愛，像一個個漂浮着的被子樣的幽靈，嗯，毫無問題……

法納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大概或許可能是自己或某個傢伙導致的東西，當然也可是三個小時沒喝茶的的不良反應，但不論如何，總之今天晚上是個良辰吉日。

此時此刻他毅然決然的決定直接蹦去靈界，至於危險？笑死，他就是最大的危險。

當然，是在不碰到某些強度超標的傢伙的情況下。

畢竟透支也就能透到半神，然後還是削弱版，發瘋的智障狀態貌似很強，但畢竟是智障啊，會做出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蹦到靈界苟完“儀式”就崩回來，一切都以小心謹慎為上。

法納面對着地面那奇怪的，看上去就令人覺得扭曲猙獰的圖案，開始吟誦起那德語版的域外之音。

隨後房間內忽然開始泛起迴響，空間也變得扭曲，仿若有目光自深邃的幽影之中注視着這裏，在虛空中的七道目光的注視下，一條通往靈界的裂縫緩緩打開。

至於這個儀式究竟是幹什麼的，法納也不咋清楚，這儀式原本是用來窺視某些世外之域的，只是因為這儀式的“副作用”最小並且能和空間掛鈎，所以法納就聯合了幾個其他儀式魔改了一下。

不過看起來貌似魔改后的儀式令某些傢伙有些不開心，那七道目光並未消退，另外那些同樣“副作用”不大的儀式的指向者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這令法納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隨後逃也似的直接衝進了那道裂縫。

過了許久，那些注視的目光漸漸消退，那七道目光也緩緩歸於虛無，僅留下房間中的那道裂縫和一些處於兩個區域內的傢具，如果它們還能使用的話。

穿過裂縫並沒有那仿若油畫一般的光景變幻，法納直接便進入了靈界，放眼望去周圍是那樣的奇特、瑰麗，空間在這裏好似失去了意義，過去與未來的光景夾在在那涌動的“光芒”之中。

拿七道凈光始終位於“高處”，仔細看去還能看到着一絲應該是屬於源堡的灰霧。

“遠處”有不少的靈體來回遊盪，不過法納這裏卻是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麼靈體。周遭僅有的幾個靈體看到法納的突然出現，先是過來看了看隨後便遠遠的走開了，好似完全不感興趣一般。

這正是法納預期中的狀態，由於自己這條所謂的途徑的原因，自己靈視能力極差並且在靈體感知中和俄式黑麵包沒什麼區別，而且他還特意挑了個空曠的區域。

雖然自己在靈體眼中不是啥好吃的，甚至絕大部分靈體都會十分的嫌棄，但是保不準就有那口味獨特的傢伙，萬一碰上了自己是透支力量還是發瘋都是不划算的。

畢竟他是為了糊弄完那個“儀式”又不是過來搞事，因為他目前還是不怎麼穩定，很容易透一透就變成智障，而且就算不透支力量，以自己這不穩定的狀態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得變智障。

在確定了自己的安全，和那些靈體對自己愛答不理甚至說是嫌棄的態度后，法納開始漫無目的的漂泊，試圖尋找一些強大還沒什麼腦子的惡靈之類的加速一下進度。

在進半天的遊盪中法納明確了兩個事情，一是靈體真的對自己沒啥興趣，二是靈體真的對自己沒啥興趣，尤其那些沒腦子的。

自己倒是很安全，但是那些靈體不光對自己沒興趣，甚至大部分都有些嫌棄，神志越不清醒的嫌棄的表現程度越高，甚至遠遠看見就跑，還會傳出：“不好吃，倒胃口”之類的情緒。

照這個狀態自己要是真的把希望放到那些沒腦子的強大靈體，那還是等着自己慢慢個靈界同化吧，估計需要七八個月的，但關鍵的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

除了目前狀態不還，不抓緊糊弄完“儀式”穩定一下，還有克貓的降生在即，就自己目前這不穩定的，想點啥都得和口茶穩定一下的狀態，要是真等着慢慢的同化完成，那他還是就地自嘎吧。

而且就算他不因為不穩定變智障，那也沒什麼可能插手克貓的人生了，畢竟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愉快的度假的，肯定是要和未來的保安大隊長打好關係。

至於另外的兩位……祂們知道自己后不把他就地封印然後輪流看管就不錯了，對比之下還是還未降生的克貓更好糊弄，啊不，是更為單純一些。

想到這裏法納決定找幾個好說話的靈體，友好交流一下，最好能把自己當掛件那樣帶着掛幾周，讓自己抓緊時間完成同化，好趕緊糊弄完這個“儀式”，延長一下喝茶的間隔時間。

事實證明他還是想得太美好了，就算能交流的靈體也會從心的遠遠避開他，甚至有點還會當面來句：“味道好奇怪”然後飛速離開。

甚至一些行動緩慢的靈體都會抓住其他靈體搭便車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