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賭約
“站的高，不是能夠看的更遠嗎？”牛二蛋看着許錦年問道。
“是能夠看的更遠，可是看的更遠是需要一定的代價的。”許錦年看着牛二蛋，“你還太小，不懂這些道理。”
許錦年沒有再跟牛二蛋解釋這些事情，而是對着他說道，“我們趕緊走吧！”
許錦年收拾好行李，帶着那匹他帶來的馬，領着牛二蛋，朝着徐州城的方向走去。
“大人，他們就這樣走了？”
“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做了，他們能不能活着到徐州城，就看他們的命了。”張延看着許錦年跟牛二蛋遠去的背影，開口說道。
……
“許大哥，還有多久我們才能到徐州城？”牛二蛋看着許錦年問道。
牛二蛋跟許錦年大約走了三天，這三天，牛二蛋遇見了五次刺殺。
從一開始的驚慌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牛二蛋早就見怪不怪了。
“還有三天。”許錦年看着牛二蛋說道。
“許大哥，前面有個茶館，我們先過去休息一會。”牛二蛋指着前面的一個茶館，對着許錦年說道。
“二位客官，要喝點什麼？”老闆娘看着許錦年跟牛二蛋兩個人，開口問道。
“兩碗清水就行。”許錦年開口說道。
“客官，請稍等，馬上就好了。”老闆娘看了許錦年一眼，“兩位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我們是從徐州城來的。”牛二蛋開口說道。
“從徐州城來的？”老闆娘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你們來的方向不是徐州城。”
“我們去過煤礦。”牛二蛋再次開口。
“原來兩位是從煤礦那裏出來的。”老闆娘笑道，“不過那個地方倒是不好出來。”
聽到老闆娘這樣說，牛二蛋倒是沒有繼續說話。
“清水還沒有好嗎？”許錦年看着老闆娘問道。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老闆娘連忙說道。
過了片刻，老闆兩碗清水端到桌子上。
許錦年看着那兩碗清水，倒是沒有拿起來喝。
牛二蛋看着那兩碗清水，他低下了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客官，怎麼不喝？”看着許錦年沒有喝水，老闆娘繼續問道。
“這水有問題。”牛二蛋開口說道。
“什麼問題？”
“水裏有毒。”
聽到牛二蛋這樣說，老闆娘的臉色有些難看，“客官是來挑事的？”
“不是挑事的，是你們要挑事。”許錦年看着老闆娘一臉認真的說道，“想不到大安的士兵會成為茶水鋪的老闆。”
“客官說笑了，我們只是老百姓，不是什麼士兵。”
“出手吧！”許錦年看着那兩位老闆，“剛才閑聊的時間，你們應該把迷藥撒好了吧？”
聽到許錦年直接點名來意，那位老闆娘也沒有再偽裝下去，她看着許錦年說道，“不愧是青天司的人，竟然能夠看明白我們的身份。”
說完這句話后，那位老闆娘從身上拿出一把軟劍，朝着許錦年刺去。
同一時刻，不遠處的老闆也拿出一把刀，朝着牛二蛋砍去。
許錦年將桌面上的清水揚起。
無數水滴變成一道道劍意，朝着兩位飛去。
刀被擊落，劍被擊飛。
老闆跟老闆娘同時倒在地上。
牛二蛋看着倒下的兩個人，很談定的開始收拾他們的屍體。
“你倒是很能適應。”許錦年看着牛二蛋說道。
“他們想要殺我，自然不會同情他們。”
“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走？”
“當你的徒弟嗎？”
“不是，有一個人更適合你。”許錦年看着牛二蛋說道。
聽到許錦年這樣說，牛二蛋搖了搖頭，“我只想拜你為師。”
“為什麼？”
“因為你很強大。”
這一路上的幾次刺殺，牛二蛋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許錦年是一個很強大的人，徐州城內，能夠把他留下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
“什麼地方不明白？”
“我們明明可以換一條路走，而且還能避開這些刺殺。”牛二蛋看着許錦年問道，“為什麼還要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因為我想跟一個人打個賭。”
“什麼賭約？”
“青天司的未來。”許錦年開口說道。
“如果打賭輸了呢？”
“那就用最迅速的方式去推行新政。”許錦年看着牛二蛋說道。
許錦年口中的最迅速的方式，自然是指用強硬的手段去推行新政。
新政之所以推行的這樣緩慢，是因為青天司不想用強硬的方式去推動它。
“現在結果怎麼樣？”
“結果到來徐州城才能知道。”許錦年看着牛二蛋，“不過結果跟我猜測的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這個賭約能贏？”
許錦年搖了搖頭，“不能贏，不過也不會輸。”
“許大哥，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他們是好人呢？”
“那就冤枉他們了。”許錦年說道。
“那你還會殺他們嗎？”
“我們不會殺，但是有人會殺他們。”
“誰會殺他們？”
“官府的人。”許錦年開口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是好人。”
能夠在荒野開一個茶館，還能很好的經營下去，僅僅依靠過路的旅客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這跟老闆娘交談的時候，許錦年觀察過老闆娘的手。
那雙手上有幾個厚厚的繭。
這樣的繭不是僅僅依靠燒柴做飯就能形成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家黑店？”
許錦年點了點頭。
“許大哥，你從什麼地方看出這是黑店來的？”
“茶館裏面沒有清水這一種說法。”
“因為一碗清水，就下來結論，會不會有些草率？”
“如果找到證據，我們可能會死了。”許錦年看着牛二蛋，“你不能修行，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我只是普通人，不能修行。”
“他們也是普通人，只不過比普通人強大一些而已。”許錦年看着牛二蛋，“你去后廚一趟，收拾一下。”
牛二蛋走進后廚，他看着被綁在後廚石柱上的兩個人，帶着幾分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才是這裏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