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虛擬現實
起始之城鎮的的中央廣場。
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這裏，當中自然不乏已經發現了無法登出的玩家。
幾秒鐘內，人群先是因為搞不清楚狀況而沉默着。
在過去幾分鐘后，各個地方開始傳出嘈雜的聲音，而且音量正在逐漸變大。
“發生了什麼？”
“怎麼無法登出？”
“到底怎麼回事？”
“快點讓我登出啊！”
...
大概就是這樣的話。
又過了一陣子后，群眾的話語裏開始帶有一絲焦躁，隱約可以聽見一些怒吼聲和對官方的謾罵聲。
忽然間，有人的叫聲壓下了這些雜亂的聲音。
“看上面！”
艾恩葛朗特是由岩石與鋼鐵建造的城堡，全部共有百層，而此刻從他們所處的第一層抬頭望去，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層底部的位置，染上了一層鮮紅色棋盤狀的花紋。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花紋是由兩個英文單字交互排列而形成，至於那兩個由鮮紅色字型所寫成的單字，則是‘Warning（警告）’以及‘SystemAnnouncement（系統公告）’。
這時廣場裏的喧擾聲也消失不見，每個人都準備聽取公告的內容，不願錯過一點訊息。
然後那覆蓋住整個天空的紅色圖樣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當濃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地向下滴落，但那‘血滴’並沒有滴落到地面上，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變了形狀。
逐漸顯現出來，並出現在那裏的，是一個身高將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紅色斗篷的巨人。
劉昕從周圍內測玩家的心理活動中得知，那種樣式的斗篷一般都是GM（遊戲管理員）的配置，而男性GM的樣貌一定是長得像魔法師、留着一臉長鬍子的老人，而女性的話，斗篷底下一定是戴着眼鏡的女性角色。
不過從下方觀察，就可以發現深紅色斗篷的底下是空蕩蕩的。
“那是GM嗎？”
“為什麼沒有臉？”
周圍可以聽到一些議論聲。
‘估計是要解釋登出鍵消失的事情吧’，風間這樣不可避免的期待着，希望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
那個男人當時在熒幕上說出的那句話中隱藏的真正意思...
從深紅色斗篷那擴大的袖口裏能夠看到純白色的手套，並且袖子和手套是互相分開的，在那中間完全看不見有肉體的部分，接着袖子各朝着左右兩邊被慢慢舉起。
在一萬名玩家的頭上，內部空蕩蕩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張開着，然後便是男子低沉通徹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各位玩家，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是茅場晶彥，是現在唯一能控制這個世界的人。”
在那簡潔的自我介紹后，便是一番讓大多數玩家無法接受的說明。
“我想各位玩家應該都已經注意到，登出按鈕從主要選單畫面里消失的情況，但這並不是遊戲有什麼問題，我再重複一遍，這不是遊戲有問題，而是‘SwordArtOnline刀劍神域’本來的版本。”
“從今之後，各位在到達這座城堡的頂端之前，將無法自己登出這個遊戲...”
“此外，沒有辦法靠外部的人來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運作，而如果有人嘗試這麼做的話...”
短暫的沉默，似乎是要讓玩家去更好地理解狀況。
‘果然是這樣子嗎。’，風間很快便理解了，‘看來，明天不用上班了，希望不會被炒魷魚吧。’
“NERvGear的信號組件發出的微波將破壞各位的腦，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動。”
廣場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玩家的臉上都是獃滯的表情。
將腦部破壞？
那不就是將人殺害的意思嗎。
將NERvGear的電源切斷，或者解開固定鎖準備將它從頭上拿下來的話，裝戴NERvGear的使用者將會被殺害，茅場的宣言很清楚很明白，但還有玩家不願相信。
廣場上漸漸出現了躁動。
“怎麼可能？”
“不過是遊戲而已...”
...
而徹底讓玩家們認清現實的是接下來那更為直接的話語。
“更具體來說，外部電源切斷十分鐘以上、網路斷線兩小時以上、嘗試破壞NERvGear本體或是解除固定鎖，只有在上述這幾個條件下，腦部破壞程序才會執行。而這些條件，都已經透過本公司以及媒體在外面的世界發表出去了。”
“順帶一提，現在這個時間點上，已經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無視我們的警告，嘗試強制解除NERvGear，而結果就是目前已有兩百一十三名玩家，永遠從現實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場了...”
退場？
恐怕已經是被殺死了吧。
那種委婉的說法，幾乎人人都能體會到其中的意思。
與此同時，劉昕感受到了祈願，那是由目前存活着的玩家以及其家人朋友一同的願望，即脫離遊戲回到現實。
劉昕能做到那種事情嗎？
那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了，估測讓所有玩家回到現實的消耗還不足十點神力。
不過劉昕並不想實現這個願望。
首先如果實現了這個願望，自己的名字、或者說自己的存在就會被世人所知，對於想要放鬆的自己來說，以後將會有無數祈願滋生，雖然那樣自己會獲得很多信仰，但他並不在乎。
力量不需要太多，夠用就好。
劉昕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如果你擁有力量，那麼你會...
A：改變世界
B：改變自己
（ps：問題出自Rewrite，你們會選擇什麼？）
他的答案是不存在的C，沒有固定說法，不過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罷了。
你說他逃避也好，不作為也好，但無法改變的是，該如何去做最終是取決於自己。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
“各位沒有必要擔心放在現實世界裏的身體，因為現在所有的電視、廣播、網路媒體都不斷重複報導着這個狀況，以及有多數犧牲者出現的情形，所以各位頭上的NERvGear被強制拆下來的危險性，可以說已經降到相當低的程度了。”
“今後，各位在現實世界裏的身體，應該會在戴着NERvGear下的兩小時斷線緩衝時間裏，被搬送到醫院或是其它的設施，然後加以慎重地看護才對。希望各位可以安心把精神放在攻略遊戲上，但是希望大家要特別注意。對各位而言，‘SwordArtOnline刀劍神域’已經不再只是遊戲，而是另一個現實世界，今後遊戲中將取消所有復活的機能，所以當HP變成零的瞬間，各位的角色將永遠消滅，同時……”
“各位的腦將被NERvGear給破壞!”
“而能夠將各位從這個遊戲裏解放出來的條件就只有一個，就是我剛剛提過，到達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層，也就是第一百層，然後打倒在那邊等待的最終魔王，我保證在那個瞬間，存活下來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遊戲。”
在將狀況說明完畢后，似乎是帶有一絲惡趣味，茅場繼續說道。
“最後，來讓大家看看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已經是唯一現實的證據，在各位的道具欄裏面有我準備好的禮物，請大家看一下。”
廣場上響起一連串的電子鈴聲效果，那是玩家們在翻看道具。
道具名稱是‘手持小鏡子’。
在從浮現出來的窗口那裏選擇實體化的按鈕后，伴隨着發亮的效果音出現的是一面小小的四角形鏡子。
然後玩家們都被白色的光線籠罩起來，待光線散去...
玩家們那藉由系統捏造出的容貌都變為了現實世界裏自己的容貌。
“你不是說你是女生嗎？我要跟你解除隊伍！”
“好醜...”
“死宅離我遠點...”
....
廣場上到處都能聽到這種聲音。
（ps：最近太累了，一回到家睡過頭了，十二點才醒來，剛碼完就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