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歡迎回來
“用這雙翅膀飛過來的。”
得知結衣沒事，桐人放下心隨口答到。
“呵，隨便了，反正之後直接問你的腦袋也能知道。”，須鄉自然聽出了桐人的敷衍。
“什麼？”
“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興趣才製作出這整個世界的吧？”，須鄉露出詭異的笑容，“靠着前SAO玩家們的奉獻，關於操縱思考、記憶技術的研究已經完成了八成左右，在過一陣子我就可以得到直接操縱人類靈魂的神技了。”
“這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你馬上也將成為新的實驗體，光是想到能窺探你的記憶，改變你的人格，我就已經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那種事情...”
桐人還不知道須鄉所做的事，劉昕當初只是告訴他有三百名左右的玩家跟亞絲娜一樣被囚禁在ALO中，並且當時與亞絲娜見面的那會，亞絲娜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明兩人就分開了，因此對於須鄉此刻的發言他只感到驚愕和心寒。
這傢伙已經不能被稱作人類了，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因為周圍的壓力不斷增加，桐人終於是被壓着趴在了地上。
這時須鄉走到桐人身邊以俯視的角度看着桐人，然後用右腳踩在桐人的臉上，“你又不怕死地戴上NERvGear了對吧？那你現在的狀況就跟其他實驗體並無差別，小孩子果然就是這麼笨，連狗被踢過都知道學乖。”
“須鄉，你敢那麼做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亞絲娜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你要是敢對桐人出手，我一定饒不了你！”
須鄉看向旁邊同樣被重力壓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亞絲娜，“呵呵，小鳥啊，只要按下一個按鈕就能讓你對我的憎惡變為服從的日子就要來了...”
“很可惜，你是看不到那一幕了。”
一道聲音從須鄉的內心響起。
“誰？”，須鄉環顧四周，只能看到亞絲娜和桐人的身影，但兩人明顯都沒有出聲，“誰在說話？”
“呵呵，別找了，我現在正在這個遊戲的外面注視着你的身體。”
“什麼？”
“走好不送...”，劉昕看着面前躺在床上戴着頭盔的須鄉，手裏閃爍着的紫色電流蔓延到他的身上。
須鄉成功成為了第一個被紫電殺死的人，死因是電流引起的心臟停跳。
說實話，劉昕本來是想折磨他的，比如同樣把他的意識囚禁在虛擬世界裏針對五感用刑，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又不是以折磨他人取樂的邪神，送走就差不多了。
遊戲裏，因為關閉了感知功能，須鄉甚至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隨即他遊戲裏的身體也消失不見。
不過桐人和亞絲娜還是趴在地上，因為那股重力依然存在。
在過了一陣子后，劉昕的身影出現在了一邊，他已經將須鄉的管理員權限轉到自己的賬號上。
喚出面板，簡單操作了幾下后，周圍那異常的重力就隨之解除，桐人和亞絲娜從地上爬起。
“那麼，恭喜你救出了亞絲娜，登出功能已經恢復了，你們可以離開了。”，劉昕拍了拍手，看着兩人。
“須鄉他...”
沒等亞絲娜問出口，劉昕就提前搶答，“當然是死了，還有什麼問題一併問了吧。”
“那些被囚禁的玩家怎麼處理？”，亞絲娜抬頭看着劉昕。
“自然是放回現實世界，當然須鄉所做的事情也會公諸於世。”，劉昕說著看了眼桐人，“你呢？有什麼問題嗎？”
桐人沉思了一會開口，“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嗎？”
劉昕知道他問的是須鄉進行人體實驗的事。
那麼這裏應該怎麼回答呢？
他是知道須鄉有做人體實驗，不過具體的實驗內容是之後知道的，所以…
“沒有，後來調查后才知道的，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了。”
然後桐人和亞絲娜登出了遊戲。
劉昕站在原地，看着這個虛幻的世界，突然出聲，“茅場，出來吧...”
沒有聲音回應。
但劉昕也沒有動作，就那樣站在原地。
在又經過了好一陣子后。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一道身影漸漸顯現出了身形。
“神的直覺。”
“那還真是厲害啊，那麼你是要在殺死我一次嗎？”
“你已經死了。”，劉昕看着面前的茅場。
“被看穿了啊，的確，現在的我不過是一段保存在系統里的程序罷了。”，茅場的影像露出苦笑。
“表情？”
“雖然只是一段程序，但也能算半個人工智能吧，不過運行實在是不夠穩定，說著說著突然消失也是很有可能的。”，茅場似乎明白劉昕的疑惑。
雖然感覺茅場在忽悠自己，但對於他的說法劉昕也說不出哪裏不對。
“本來是想幫助桐人那傢伙的，不過須鄉似乎已經被你解決了。”，茅場這樣說著，用那深邃的目光注視着劉昕，“你呼喚我應該是有事情要說吧。”
“關於你在被我殺死前的祈願，我突然有了興趣...”
......
從ALO里登出，桐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摘下頭盔，簡單地披上件衣服就騎着自行車出門了，他已經無法忍受下去了。
醫院裏，亞絲娜也終於是緩緩地睜開她那緊閉的眼眸。
雖然對於這條通往醫院的路，桐人已經走過很多次，但這一次絕對是他最快的一次，將自行車停好后，桐人深呼了一口氣后往醫院的櫃枱跑去，在跟櫃枱的護士打了個招呼后，接過護士小姐遞給他的訪客專用通行證，然後便是拚命向著已經來過許多次的住院病房通道走去。
待到電梯門打開，距離亞絲娜病房只剩下短短几十公尺，桐人不知為何放慢了步伐。
在轉過一個L字型的通道后，是一扇白色的門。
‘亞絲娜就在這道門後面。’，桐人這樣想着，用顫抖着的手將通行證插到金屬門牌上的隙縫裏，然後一口氣將卡片往旁邊滑去。
可以看到顯示燈的顏色改變，門隨着馬達聲打了開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圍住床位的帘子，桐人屏住呼吸抓住帘子的邊緣，接着用力拉開。
一名背對着桐人，身穿純白色單薄病服的少女正坐在床上看着黑暗的窗口，窗外不知何時飄起的雪花在她那光滑的秀髮上反射出些些許微光。
少女纖細的雙手放在身體前面，手裏還拿着一個深藍色的蛋型物體。
那是NERvGear，持續禁錮着少女意識的囚籠。
“亞絲娜...”，桐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叫着她的名字。
少女的身體猛烈震動了一下後轉過身來。
“桐人...”
“你終於，終於醒過來了啊。”，桐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抱歉，我還聽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桐人你在說什麼。”，亞絲娜伸出右手抹去桐人眼角的眼淚。
“初次見面，我是結城明日奈，我回來了，桐人...”
“我是桐谷和人，歡迎回來，亞絲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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