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門戶之見
第二天清早，邊境大營的一支小隊就趕到了醫療支援大隊宿營地。日向翔陽帶着嵐和白雲太郎，過去和接頭小隊寒暄照面，溝通情報。
來人對醫療大隊人手一件的豬鼻形面具很感興趣，嵐告訴他這是村裡特地採購的新式裝備，馬上能普及到在雨之國參戰所有木葉忍者手上。
從來人的口中，嵐才知曉了昨天戰鬥的全貌。
木葉在雨火邊境設置邊境大營一年多來，一直在承擔火之國的物資轉運，戰地傷員後撤等重要功能。
雨隱村早就將這個營地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為了拔掉邊境大營，雨隱村這次可謂是投入了大手筆，擬定了大計劃。
雨忍的計劃是先困住武力不足的醫療支援大隊。昨天小樹林裏的施法大隊並不是嵐猜想的重轟炸大隊，而是由結界術忍者組成的封控大隊。
困住醫療大隊后，以此為餌調出邊境營地的增援部隊，雨忍主力圍點打援消滅增援部隊。
消滅增援部隊后，雨忍主力和封控分隊匯合殲滅被困住的醫療大隊，再合兵出擊拔掉防禦空虛的邊境大營。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雨隱村武德不夠充沛，封控分隊成員被醫療護送小隊全殲，圍點打援的主力部隊和營地出擊的增援部隊打成了兩敗俱傷。
邊境大營現在是真的防禦空虛了，但雨隱村也無力馬上再組織一波進攻。
中午時分，醫療支援大隊抵達邊境大營。醫療忍者們馬上開始了對傷員的緊急救治，日向翔陽則找到營地負責人三上，完成護送任務交接。
嵐和白毛都會一點急救常識，就跟在醫療大隊旁打下手幫忙。不一會，便聽得日向翔陽和三上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然後馬上演變成了爭執，並存在進一步升級為罵仗的可能。
“大戰開始一年多了，無數木葉忍者在異國他鄉流血犧牲，可忍界最強的宇智波大爺們還在木葉看大門，木葉第一的日向小少爺還在玩刷履歷的過家家遊戲……”
眼瞅着那邊的三上即將吟誦一首“權貴只曉傲門第，憂國此中真乏人；豪閥但知誇積富，社稷彼心何嘗思！”
這邊日向翔陽的怒氣和查克拉正從周身的穴位不斷溢出，感覺稍加旋轉就能打出一記日向秘傳——回天。
嵐趕緊帶着白毛上前分開二人。嵐帶着日向翔陽離開，大營留守忍者則把三上拉走。
三上邊退還邊在嚷嚷：“敢走就是逃兵！”
“翔陽隊長，什麼情況？”
“嵐殿，三上君拒絕在任務回執簽字。他說營地現在防禦空虛，要徵用護送小隊留守。”
看着出離於憤怒仍然不忘用敬語的日向翔陽，嵐不得不佩服他的涵養。
日向翔陽看了白毛一眼，欲言又止，嵐揮揮手讓白毛去旁邊警戒。只聽得日向翔陽小聲而又緊張的說道：
“嵐殿，我的小隊裏有日向宗家的成員。現在營地的防禦空虛，如果發生意外，造成白眼流失，日向和木葉都無法承受。”
“三上君太偏激了，我說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現在知道這個情況的只有您我他三人。嵐殿，請您一定要保守秘密。”
“嵐殿，拜託您出面說服三上君改變主意吧。冒昧之請，實在抱歉！”
“翔陽隊長，我儘力而為，但是不敢承諾你什麼。”
“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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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帶着白毛去找三上溝通交流。
“進為前鋒，退為後拒。木葉飛鳥，寧折不屈”。飛鳥一族在雨之國戰場功勛卓著。再加上營地全員剛領到印着直割菱的防毒面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明知道飛鳥嵐是來為日向當說客的，三上也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倒水，不好意思對飛鳥嵐祖安。
三上在心裏暗下決心，不管這個豪族紈絝說什麼，自己都絕不會在徵召人員留守這件事上退讓。
不過嵐切入的角度卻在三上的意料之外。
“三上君，大營這次減員不少，各項事務還忙得過來嗎？”
“多謝嵐君體諒我們做實事人的難處。營地倖存的人，現在都身兼多職，確實是忙不過來。所以才請護送小隊的各位留下來幫忙協助。”
“既然大營的諸君忙得脫不開身，那最近一批重傷員轉運木葉醫院時的護送任務，我代表這次的護送小隊接下了，三上君覺得可以嗎？”
三上愕然了片刻，有些猶豫的說道：“啊～呃～這自然是沒問題的。但在護送任務開始前，護送小隊還是要協助大營執行任務。”
“三上君，規則合不合理我就不討論了。你按戰時條例留人，我有意見也會配合你的工作。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下忍不得安排C級以上任務，這也是村裏的規矩。”
說到這，嵐抬起頭直視三上的眼睛，平靜或者說冷冽的說道：
“在規則改變前，大家都老實按規則辦事，萬事好商量。”
“如果三上君不按規矩辦事，我殺你也不會按規矩來。在護送傷員的任務開始前，如果護送小隊的下忍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崗位，三上君的腦袋也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水很甜，多謝款待。告辭。”
(這裏多解釋幾句：嵐對三上態度惡劣，並不是在平民和豪族的衝突中屁股坐在豪族這邊，後文也會展現嵐的立場。三上強留護送小隊，主要是為了噁心日向等人，幾隻小卡拉米下忍不浪費人力去保護就是好的了，留在戰地前線起不到多大正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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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上的辦公室出來，白毛有些困惑：“少主，那個叫三上的忍者包藏禍心嗎？要不我直接把他宰了。”
飛鳥嵐搖搖頭，頗為認真的對白毛說道：“信君，三上是個偏激分子沒錯，但不要去猜他心裏怎麼想，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如果三上沒有逾矩的行為，你不可輕舉妄動！”
“從戰國時代到今天，但凡有戰爭，先用雜兵消耗試探，待勝機浮現再由精銳收割鎖定勝局都是指揮官慣用的戰術。”
“豪族忍者是精銳，平民忍者是雜兵。一場戰爭勝利，豪族收穫了戰功和財富，平民忍者收穫的只有傷病和死亡。”
“漫長的戰爭，會激化這種矛盾。翔陽隊長和三上的衝突，是三上理虧。但是放大到平民和豪族的衝突來看，平民忍者可不曾虧欠豪族。”
嵐不敢把話說得太細，他說這些的目的不過是讓白毛別對三上下手。不過衝突背後的階級矛盾資源分配什麼，說了白毛也聽不太懂。
果不其然，白毛聽完立刻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如果少主是火影的話，這些矛盾都可以解決了吧？”
“怎麼，你對三代目不滿，要扶我上位？”
嵐的玩笑話，白毛每次都認真回答，這次更是給出了驚人的答案。
“我打不過三代目，但是我覺得少主當火影一定比三代目強。少主可以去競選四代目，上忍班裏的飛鳥族人都會投票支持您。”
“少主五歲就可以管理好飛鳥一族，再過幾年，管理好整個木葉也肯定可以。”
“這幾年來，族裏的資產翻了幾番。現在族人們上戰場，兜里的起爆符都是過去的數倍。大家都說個人的修行固然重要，起爆符也是越多越好。這些都是少主的功勞啊”
“假如少主下克上，只要不傷害老主公，家老們都會中立的……”
“打住，不要說了，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是！屬下失言了！”
看着忠心耿耿的元從侍衛，嵐的信心也不由得充沛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信君，我有很多想法，可以把蛋糕做大。但是，怎麼切蛋糕的事，不是現在你我能做的。”
“未來如果想去做，做不好，是會掉腦袋的。信君，我的安全，就託付給你了。走吧，我們去找翔陽隊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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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和日向翔陽把日向宗家的小正太日向毅帶到一個帳篷，日向翔陽留在帳篷外警戒。
在帳篷內，嵐把日向毅的護額解下來，用封印術在額頭上畫了個籠中鳥的印記(樣子貨），再幫他把護額帶好，叮囑他不要暴露身份。
黑髮白眸的小正太很是委屈，氣鼓鼓的說道：“嵐殿，我不怕上戰場，我要殺敵報國！”
“是。是。毅醬最勇敢了，哥哥相信你哦！”沒大兩歲的飛鳥嵐笑着哄了哄小正太，過了把大人的癮。然後帶着日向毅走出帳篷，交給日向翔陽。
按照營地的日誌來看，再有三天，就有一批重傷員要經此轉運回木葉醫院。只希望這三天雨忍不要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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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綱手到了。綱手是按計劃過來指導戰地醫院的建設工作的。
待醫療支援大隊的負責人出來后，綱手的帳篷里人聲暫息，應該是公務暫時忙完了。嵐掀起門帘，探頭探腦的進去：
“綱手姬！”
“滾出去！”
“好的，收到，綱手姐姐。”
“滾進來！”
離村小一年，再次見到這個對自己莫名自來熟加過分熱情的小屁孩，綱手也很是欣喜。她一面上下其手的蹂躪小飛鳥，一面詢問這一年來飛鳥嵐的經歷。
嵐這次來拜訪綱手，除聯絡感情外，也確實有具體的事情想溝通。他把擬寫的一個《關於設立小隊兼職衛生員與大隊醫療忍者的戰地急救制度》小冊子，嘿笑着遞給綱手。
“綱手姐姐，我聽說了上忍會議上您的《在小隊中編入醫療忍者和建立醫療忍者的培養機制》提案，我是大力支持姐姐您的。我有一些補充的小建議，您看一看嘛。”
想要實現綱手在每一個四人小隊配置一名醫療忍者的宏願，就算把木葉醫院的所有醫護都抽空到前線也做不到。
說到底，陽遁屬性太稀有了。有陽遁查克拉，又具備高超的查克拉控制能力的醫療忍者就更稀少了。
嵐的建議是建立小隊衛生員—大隊醫療忍者—前線戰地醫院—木葉總醫院的四級衛生保障制度。
在前線作戰部隊，保證每一個16人大隊配置一名醫療忍者，每一個四人小隊配置一個兼職衛生員。
衛生員是受過短期衛生訓練的普通忍者，是具有醫療衛生基本知識和急救護理技術的隊屬衛生人員，在大隊醫療忍者的指導下工作。
衛生員平時負責小隊的衛生宣傳教育和衛生防護工作，出現急重症傷病員時負責轉運就診。戰時負責傷員的現場搶救，組織傷員集中隱蔽，並協助傷員後送。
冊子中對於衛生員和醫療忍者的培養，大隊醫療忍者和戰地醫院的協同，甚至衛生員急救包的物資配置，也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很是用心嘛。”綱手不由得心頭一暖。
“可以啊嵐醬，對醫療系統這麼熟悉，很用心嘛。是不是看上哪個小護士了啊？”
“怎麼就不是為了討好姐姐你呢？”
“哦？”綱手突然攻氣十足的探身過來，伸出食指勾住飛鳥嵐的下巴，膩聲問道：“嵐醬不喜歡小護士，喜歡姐姐我嗎？”
嵐瞬間漲紅了臉，但是輸人不能輸陣，他繼續保持嘴遁：“那當然咯，小護士都太幼稚了。我還是更喜歡成熟美麗的大姐姐，比如綱手姐姐！”
綱手攥起粉拳作勢要打，嵐趕緊雙手抱頭誇張的躲避。然後“誒”的一聲長嘆。
“小小年紀，你嘆哪門子氣？”
“我是想着，要是再小几歲，我就敢馬上親姐姐一口；要是再大幾歲，我就光明正大的追求姐姐。現在這個年齡，有些不上不下，尷尬得很唉。”
“滾！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老實講，調戲漂亮大姐姐真的很有趣。如果反過來，被漂亮大姐姐調戲，嵐也絲毫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