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雨露均沾
木葉40年3月末。
第一班的三小孩，天賦確實出眾，兩周的時間，完成了“爬樹”和踩水的階段性修鍊任務。
即將進入四月份，除了統一帶教三人進行體能訓練外，嵐也在考慮開始針對性的教學。
順風和夕雲，嵐可以手把手的教，他有自信不會把這兩人教歪。但目標是成為戰鬥型醫療忍者的春野薰，嵐卻不敢瞎指點，尤其是在目前這個打基礎的階段。
不過，眼前有抄作業的機會，嵐怎麼會允許自己錯過。
……
三月末的一個下午，原千手一族主宅。
“想要我用過的教材，還想要我的筆記？”
“借，是借，有借有還的那種。”
“借了姐姐的東西，去給別的女人用？”
“哎呀，不是，人才九歲，女人啥哇。我的眼裏只有綱手大姐姐！”
“過來，嵐醬，給姐姐捏捏肩膀，捏舒服了，我就借給你。”
還有這等好事？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站到躺椅上綱手的背後，邊操作邊還不忘嘴遁。
“只要姐姐開口，別說捏肩了，捏腳我也願意！”
“哦？”
“當然了，不過姐姐也得保證加藤上忍不暗殺我才行。”
……
在出賣了自己的節操以後，嵐終於從傳說級的醫療忍者綱手姬處，借得了她曾經使用過的醫學與醫療忍術教材，以及配套的個人筆記。
“這尼瑪，春野薰不得給我磕三個響頭。”
………………………………………
關於宇智波順風，嵐也有一份大禮——如果嵐的腦洞可行的話。
第二天的下午，宇智波一族主宅。
嵐有一個腦洞大開的計劃，想和富岳商議。如果能行得通，不單是自己的弟子，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平均實力都有望再上一個台階。
同時，也有很大的可能可以降低宇智波出產極端分子的概率。
“富岳殿，如果一件事，有一定的風險，並且有褻瀆宇智波的傳統之嫌。但這件事的收益很大，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提升宇智波全族的實力。”
“這樣的事，富岳殿會不會選擇去做呢？”
和兩年前被嵐的話術輕易套牢的愣頭青不同，經歷過戰爭的血與火淬鍊，宇智波富岳變得從容大氣了許多。
富岳笑着往樂燒碗裏投茶，一邊用茶筅調膏，一邊和嵐打趣道：
“嵐教授，和富岳交談也要循循善誘嗎？還請教授直言，富岳洗耳恭聽。”
“如此，還請富岳殿先赦嵐無罪。”
“教授，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客套，教授直言便是。”
“富岳殿，嵐有辦法，主動讓宇智波的新生代開眼。”
開水灑到了茶席上，富岳點茶的手抖了。
“嵐殿，龍團勝雪，還請品飲”
品茶么，我會呀，嵐左手捧起茶碗的下方，右手扶着碗的外壁，讚歎道：
“碧雲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面。富岳殿的茶藝已臻化境，不輸名家。”
……
兩人都不是真正的雅士，但嵐比較能裝，到底還是富岳先坐不住了。他向前微微探身，小聲發問：
“嵐殿，宇智波一族，傳承千年，未曾有記載過什麼主動開眼的正道。不知嵐殿是發掘了何處的古籍，還是自己偶有所得？”
“富岳殿，戰國時代，兩族的先祖也可謂是廝殺不休。對於遇見過的最強大的對手，對於寫輪眼，飛鳥一族有一些真假未知的記載，先輩們也曾有過一些猜想。”
“嵐將這些與富岳殿分享一二，如有冒犯，還望富岳殿雅量寬宏。”
“嵐殿但請直言，何來冒犯。”
“富岳殿，在飛鳥一族的記載中，宇智波一族多在戰場上臨戰開眼。尤其常見的是，當隊友，親人殞命之時，悲痛欲絕的宇智波突然開眼。”
“對比，先輩們曾經有過分析推測。當宇智波族人失去重要的愛，或是為自己的失意感到痛苦時，就會在劇烈的情緒刺激下開眼。”
“富岳殿，如此，偏差大嗎？”
富岳沉默了片刻，手指在茶碗上不停的摩挲，最終還是開口道：
“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瞳。宇智波一族一旦失去了愛，腦內便會湧出特殊查克拉，作用於視神經，使眼睛產生變化，這就是映射心靈的眼睛，就是所謂的寫輪眼。”
“飛鳥一族的前輩慧眼如炬，寫輪眼的開眼確實充斥着痛苦與血腥。”
富岳頓了一下，堅定的繼續說道：“宇智波記載的有關主動開眼的隻言片語，皆是罪惡不堪，絕非正道。嵐殿的開眼辦法，若是類此，恕富岳不取也。”
“難得啊，三觀正常的宇智波”，嵐暗想着，以前只覺得富岳像個破產版的袁紹，此刻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欽佩。
“富岳殿，重要的是失去愛的刺激，而不是失去愛這個事實。為什麼不用幻術模擬呢？”
“唰！”一語驚醒夢中人，宇智波富岳猛的站起，“這～這～確實如此啊！”
宇智波富岳激動不已，想把嵐也拉起來說些什麼，這才意識到失禮，邊忙不迭的道歉，邊重新坐下。努力控制住情緒后，富岳向嵐解釋了一二。
“嵐殿肯定也知道，宇智波歷史上曾發生過血腥的內戰。從此之後，對族人使用瞳術就是宇智波的大忌，為全體族人不容。嵐殿的方法，過去的宇智波沒人敢往這個方向去想。”
“原來如此，嵐明白了。”嵐邊回應富岳，邊暗想道，我知道啊，那一戰誕生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這兩個術嘛。
“嵐殿對宇智波的恩情，深過水之國的大海，請再受富岳一拜！”
“富岳殿，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嵐趕緊起身，扶起五體投地的富岳，這才繼續說到：
“一個想法，到一個成熟可行的方案之間，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富岳殿，可別高興得太早啊。”
富岳再次行禮，當然這次沒有土下座，他微微躬身，向嵐言道：
“嵐殿，富岳厚顏，還請您一併教我。”
“富岳殿，指教不敢，不過確實有些許想法，想與你探討一二。”
“嵐殿請講。”
“富岳殿，我想首先要確保的，是保密工作。尤其是對於預備開眼的對象。如果他們有了心理準備，幻術的效果估計就要大打折扣了。”
“確實如此，富岳記下了。”
“第二，以我之見，主動開眼的工作最好由族裏安排專人負責。如果家長們自己操作，有可能把握不好度，哪怕是幻術也有可能造成實質上損傷。”
“尤其要擔心某些望子成龍的家長，知悉這個方法后，對孩子下猛料，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說老實話，貴族的偏執分子很是不少。”
“嵐殿說得是，正當如此。”
“還有……”
……
“富岳殿，建村之後的多次戰鬥，宇智波的族人因為隊友喪生而大悲，而後又因得到寫輪眼的力量而大喜。戰場之上，這種生死之間的喜怒無常，給不明真相的其他戰友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這也使得宇智波容易被外族忍者孤立，這種孤立又會讓敏感的宇智波產生恨意。這也是當前宇智波和村裡其它忍族關係緊張的部分原因。”
“要是主動開眼的策略切實可行，這種隔閡應該也就不會再有了。富岳殿，要想成為四代目，宇智波以外的助力也要爭取啊！”
“嵐殿所言甚是，過去的誤解誤會都讓它過去吧，新時代的宇智波會以新面貌重生木葉！”
“這也是初代目大人的夢想吧，希望能在四代目手裏真正實現。富岳殿，我們去找八代君吧，第一次嘗試，務必細心謹慎，不出紕漏。我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學生變成傻子。”
“有我在，必不會讓小順風受到損傷。我們走吧，八代君待會指不定會有多高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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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飛鳥一族主宅。
“少主，小林老闆託人送來了一個捲軸，說是您從鐵之國定製的物件到了。”
“捲軸就放這裏，代我謝謝小林老闆，一路上辛苦了。”
“是，少主。”
……
嵐打開捲軸，輸入查克拉解封，一套花紋鋼刀具赫然閃耀着寒光。
“好久不見了，RC-1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