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身世(五)
“他殘暴血腥,對自己的妻兒也未曾心慈手軟,可唯獨對我是萬般縱容,不捨得讓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卞城王淡淡的訴說著,彷彿在描述別人的故事。
“我又不是傻子,他這樣差別對待,任誰都能猜到這是沖我來的,或者說,與我脫不了干係。”
安老闆和何晨都不曾開口,白妤卻是實在不解,這個故事的情節說不通,可又句句有因有果。
或許只是太過匪夷所思,又或許,卞城王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她問:“你覺得奇怪,那有沒有做些什麼?”
若是有,歷史,也許就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卞城王只是勾着唇笑,也不曾回答她的問題。
安老闆這時候倒是願意開口回答白妤的問題。
“他能做什麼?”
這語氣有些奇怪,不像是向著白妤的感覺。
白妤歪着頭看着安老闆,又聽她道:“或者應該說,他為什麼要做些什麼?發生這種事情,人們會想出一千種理由,但所有人都沒有證據,不是嗎?”
白妤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是這個理,但是……”
“這種情況,對他,利大於弊。”
白妤似乎是恍然大悟地扭頭看向卞城王,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一瞬不瞬的看着安老闆。
“果然,我們是一類人,只有你懂我。”
安老闆冷笑一聲:“別跟我套近乎,我和你才不是一類人,我根本就瞧不上這些歪門邪道。”
卞城王滿臉無辜:“這歪門邪道又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幹吶~”
說著,他還欠揍地發出疑問:“又或者……我是受害者也說不定?”
何晨輕笑一聲:“滿肚子齷齪壞水,難怪上不得檯面。”
卞城王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卻沒有與他爭辯什麼。
頓了頓,繼續道:“那時候,血煞劍已經在煉製的過程中了,即使他待我再好,三十萬人民,他也不可能會同我講的。不好瞞,可他也無需瞞,我改變不了什麼。”
倒是有自知之明,白妤這般想着,沒說出來,此刻也沒人講話。
“血煞劍的影響異常廣泛,能勾起人心中所有的慾望,我當然也不例外。”卞城王滾了滾喉頭,“不過,我倒是沒什麼慾望,就是想將血煞劍佔為己有罷了。”
白妤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所以,你就殺了梁王?”
還未等有人反駁她,她又想起什麼似的:“不對,是讓世人以為是你殺的。”
安老闆見她一臉認真分析的模樣,倒是覺得有些好笑:“這次,你倒是聰明了一回。”
卞城王沒有解釋些什麼,應該是默認,但別人的想法又怎麼說得清呢?
“他來尋過我。”卞城王沒有等他們問他,便自己回答了,“老平等王。”
“他對我說,血煞劍的煉製,還有最後一項,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王室的血脈。”
“而那是個時候,王室的血脈要麼被殺害了,要麼被貶到民間去了。”
“所以只剩下我,和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