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件的軸心
孟道涵把事情的分析挖掘到更深的層次說:“對於大新所問的,咱們只能再次神話了,咱們把阿圓的‘天降異賦’比作被實施了虛擬印刷,實驗一方駕馭虛擬力量把承載的技術複印在阿圓的精神上,才使得阿圓能夠在最短的時間掌握,並運用這個頂級的功能語言。”
“但是這種掌握和運用是有設置條件的,也就是它只能在虛擬世界或者特定的條件下,而且擁有阿圓這種生物信息特點的個體,才能擁有良好的運用效果,出了虛擬世界就只剩下心理狀態上的影響了。”
小婉恍然大悟,她說:“阿涵,從你的猜測中,是不是可以說只有被虛擬複印的人,才能很快的掌握和運用這個技術,這樣就讓實驗一方不再擔心他們的頂級技術流失的問題。”
“而這個技術被實驗一方限制了運用條件,這樣就不怕實驗對象在實驗一方控制不了的情況下,把這些技術隨意的傳播出去,這種情況就像茶壺煮餃子,實驗對象即使滿腦袋都是這個技術,卻無法成功的把技術講解給其他人。”
“這麼解釋就合理了,阿圓就是這種情況,他確實無法把技術講解出來,所以實驗一方敢於把這種頂級功能語言交付給阿圓,不過整個事件也太奇異了,可是把我家坑慘了。”
孟道涵似乎對自己的推理不是很滿意,他說:“其實,這裏面還有問題呢,實驗一方為什麼要用這種頂級技術做實驗呢?用普通一些的技術不也可以做實驗嗎?而且後者的風險和代價也更小。”
“若是為了驗證天賦密碼和啟動密碼的鑰匙這種神奇的技術,動用頂級技術進行這種實驗還說的過去,可是實驗必須有一個得到技術,而無法運用技術的對比參照對象,這樣才能把實驗進行得完整而有效果,而這個實驗中與阿圓做對比的參照者在哪裏?”
“如果要把實驗進行得完美,那最好是在自然的狀態下發生髮展,沒有人為的各種干預,所以這個對比參照者應該是一個,能夠在自然狀態下從阿圓這裏獲取功能語言,但是又無法成功運用功能語言的人,是小婉嗎?”
“如果是小婉,那麼小婉也應該處於實驗的觀察之下的,可是事實很清楚,小婉肯定不在實驗觀察中,而且根據小婉給出的信息,除了小婉應該沒有第二個人接觸過阿圓的工作,所以這也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這裏面有許多許多的疑問,如果得不到更全面的分析素材,那疑問就很難解開了,所以我們一會兒要去探視阿圓,到時分析和猜測可能還有其他的版本,這裏面還有許多迷霧需要層層猜解。”
屋子裏沉默下來,孟道涵猜想的版本已經很合理了,其中推測的許多情節已經超出常規的認知了,如果還有其他的版本,那麼這件事又怎麼才能查清楚,對阿圓提供幫助不是話語說出來的那麼簡單。
小婉雖然心裏很不平靜,但是她不得不接受各種出乎意外,她打破了沉默說:“現在不論處境如何對阿圓不利,但是我相信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隨着科技的發展,阿圓的迷案一定會破解的。”
“但是有一個好消息,阿圓出事以後,我經常去拘押所看他,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他的身心狀態都在逐漸的恢復,我想冤屈可以等待伸解,而人沒有染上病患也是一種福氣。”
趙新表示樂觀的說:“小婉,你能這麼想,我們就放心了,我不相信這個時代還有冤案,阿圓一定會沒事的,阿涵和我會給出最有效果的幫助。”
孟道涵沒有說話,他陷入深思:阿圓這件事不能從陷害的線索走下去,而應該從超級奇才機構駕馭的虛擬力量為線索,來認識、調查和探索下去。
虛擬世界、虛擬力量、對人精神的作用和影響,這三個方面看着是犯罪案件的外圍條件,卻是阿圓的事情發生、發展、發作的全部經歷的軸心,從這裏下手切入阿圓事件中,才是一個最清晰的路線。
突然一個插曲進入孟道涵的腦海,虛擬世界、未知力量、對人精神的作用和破壞,這是老師友們遭遇的事情,這與阿圓事件的過程元素是多麼的近似,難道老師友們真的是被虛擬力量所迫害。
同樣是在虛擬世界裏,同樣是未知力量或者虛擬力量,同樣都是受害者,目前所知道的差異只是人受到的傷害形式不同,老師友們是在虛擬世界直接受到傷害,而且阿圓是在實體世界莫名的背負了犯罪情況。
這麼看來在兩個不同的事件中,都有一個近似的運動常量,它就是未知力量或者虛擬力量,這種力量的功能都是能夠針對人的精神,這樣的把事情抽象的勾畫出來,思考的脈絡就清晰了。
如果能夠搞清楚這個運動常量的情況,知道它們是什麼力量,活動的軌跡是怎樣的,存在的機理是什麼,也就能進一步了解到它們來自哪裏,它們這麼做的目的,它們的幕後力量的實力,不過人類社會現有的最尖端技術能應對它們嗎?。
孟道涵還有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就是這個運動常量是天然的誕生,還是被人力操控的,又或者是天然力量和人力之間的合作,也許最後一個猜測看起來不是太可能的,但是也應該放在考慮範圍中。
只是如何捕捉到這種未知力量或者虛擬力量,孟道涵沒有一點思路,很可能在某一刻有個偶然的相遇,或者某一天在某件事上有意外的發現,又或者是在己鍥而不捨的追查之下的不期而遇,一切都是不確定的,也是非常縹緲的。
不過孟道涵知道只有認識這種未知力量或者虛擬力量,才能搞清楚老師友們遇害的因果,也才能幫助阿圓申明冤情,他深知做事情就要抓住主要問題,也要抓住問題的主要方面,這樣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現在孟道涵對自己如果解決老師友們和阿圓的事情,有了一個很清晰的思路,查清老師友們事故的因果難度非常高,因為沒有一點可以用得到的痕迹,如果強行去做,有極大可能是徒勞的。
相對來說,阿圓的事情可以用到的痕迹相對多一些,孟道涵有信心能夠追蹤一些線索,從有跡可查的事情入手,相對來說要容易些,也能看到明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