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家三口
什麼?一家三口?
安永遠確實是詫異了,難不成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后不僅僅有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當老公,有了富足的財產和生活,還有了一個小毛頭?
衛斯銘一隻手臂環過她的腰間,唇角上揚,“親愛的,你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果然如此。
懷孕?
她忽然感到這件事情是多麼神奇。她甚至都不記得男歡女愛是什麼感覺,這就懷孕了?
忍不住撫摸着自己的腹部,平坦的小腹裏面,真得會有一個小寶寶么?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要這個寶寶。”
安永遠櫻唇一吐,直接讓抱着她的男人的手臂,連帶着整個身子,顫慄起來。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帶着難以置信,繼而是慌張,是難以言喻的慌張。
她說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不想要屬於他們的孩子嗎?
安永遠抬起頭,便看到身旁的男人面色陰沉着,她的雙肩被他狠狠地捉過,局促着,隱隱發疼。
用得着用這麼大的力氣嗎?
“我說,”她沒來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只好硬着頭皮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現在還不想要這個寶寶。”
“為什麼不要?這可是屬於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衛斯銘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只好壓着自己幾乎要爆發的性子,耐心詢問。
這段時間,他很疲憊,很憂慮,很擔心,也很後悔。一方面忙着公司的事情,一方面時時刻刻為她的身體而擔憂。
還有,鄭青青的事,以及盛世和唐氏兩大集團,承受不住其名公司的打壓,商業聯手有了更深入的締結。
衛斯銘本來想着,將這兩個集團一併吞掉,后來又想,算了。
當衛震告訴他關於邵明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頭只剩下慶幸。
還好,當年,安永遠沒有和邵年軍的關係更進一步。
儘管他看着盛世分外不順眼,也只好作罷。
既然如此,他就着手撮合著,兩個財團聯姻,是不是很好的方法?
一,可以避免唐靜怡的糾纏;二,也算是給安永遠有血緣的親屬,一個交代。
安素巧在繼邵明去世之後的三天裏,情緒一直不穩定,最後,心臟急速衰竭,在衛震的懷裏,閉上眸子,溘然長逝。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牽扯了太多的經歷,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
安永遠說出的這句話,無疑就是一劑催化劑,趨向暴怒的催化劑。
衛斯銘捏着她的肩膀的手指禁不住就加重了力道,她的肩膀很疼,疼得冷汗直冒,眉頭緊皺,卻不見面前的男人,有半點的憐惜之情。
憐香惜玉,這男人到底懂不懂?
她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算不得有多過分吧?
他不同意可以提意見啊!難道以前他們之間,遇到問題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暴力的手段來解決的嗎?
“你弄痛我了,放手。”安永遠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抬頭,卻看到他腥紅的眼睛。剛剛一直都沒有注意,他的黑眼圈很濃,眼角的皺紋很深,加上面色鐵青,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又有些猙獰。
男人一旦發起火來,不怒自威。
衛斯銘這才放開她的肩膀,雙手卻是順勢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胸膛。
安永遠一聲驚呼,整個臉頰便滾燙起來。
這麼敏感的反應。看來他們當真是夫妻啊。
她的呼吸離他的嘴唇很近,眼睛有些不敢直視上方,不敢盯着陰沉着他的眼睛看。
看來他很重視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孩子嗎?
“遠兒,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求你。”他的聲音忽地柔軟,雙眸牢牢地鎖着她白皙的臉頰,這段時間,她瘦了好多。
渾身上下,似乎只剩下骨頭了。
“留下吧,親愛的,老婆。求你了。只要你留下,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惟老婆的命是從,好不好嘛!”
她直覺的渾身上下慢慢地燃燒起來,滾燙起來。耳朵實在是太煎熬了,以前似乎沒有這樣的幾乎聽到他這樣想自己撒嬌么?為何心跳竟然這麼迅速?
咚咚咚,幾乎要被他聽見了。
“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認了,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老婆,我愛你。”說著,衛斯銘竟然捧起她的臉蛋,狠狠地撲了下來。
一張俊朗的臉直接壓了下來,她微微眯着眸子,唇角的柔軟抵上一片溫潤。
他本來,只是想要輕吻她,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抱住這個孩子的。安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什麼狀況,他還不知道嗎?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原本的淺嘗輒止,在遇到她的唇瓣的時候,竟然忍不住鬆開口去。
雙手加重了擁抱,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胸膛。那種類似於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
她的唇齒留着清香,一如既往地讓他沉迷,讓他難以自持,讓他不能自拔。
想着加深,就真得加深了。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幾乎毫不費力。她的周身癱軟,還和往常一樣,那麼敏感。
他很欣喜。
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原本是急促地呼吸,一直到快要窒息,這才放開了她,將頭窩在她的肩窩處,這才閉上了眸子,聽着她快速跳動的心跳,滿足而安心。
安心。
對啊,他們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就叫做安心吧。如果是男孩,就叫做,額,衛星吧。
這樣想着,他竟然唇角上揚,抱着她的身子,想起了輕微的鼾聲。
安永遠在這一吻里沉醉了。她的感覺,就像是初吻一般,第一次被他親吻,腦海中那宛如煙花綻放的眩暈之感,卻又帶着前所未有的美好。
周身被吻地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綿軟地任由他抱着,他的呼吸滾燙,全都噴在她的脖頸處,敏感得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痒痒的,更多的是由癢而帶來的內心的騷動。
她想,她以前一定是很愛很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才會有這樣自然而然的反應。
而鼾聲響起時,她的眉宇緊皺了。這男人,不是想和自己溫存的么?還沒溫存完,就睡著了?
那孩子,到底要不要?
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怎麼過以後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