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動手自製作,捉弄時惹禍
話說,冷塵與冷星魂說完后迅速跑開,急急忙忙衝進自家柴房,從裏面找來把斧子就往外奔去。
冷星魂默不作聲一路跟着,就想看看他究竟要幹些什麼。
冷塵背着斧子一路小跑,來到村裡栽種的五六棵桑樹下,三下五除二就竄上一棵桑樹上。雖然冷塵體格弱小、力量不大,但是爬藤上樹的功夫還是了得,這正是為了躲避鄰村小夥伴的欺負而練就的,當然也離不開修鍊幻霧雲煙步和淬體練筋術的功勞。一上樹,冷塵並沒有閑着,取下背上的斧子掄在手中,吃力地朝那根較粗較直的枝幹砍去。由於身體虛弱、力量不足,一會兒就已經滿頭大汗。緊接着,停下手頭的動作將斧子擱在枝丫間,拉起衣袖擦着汗水。休息片刻再次握緊斧子砍着枝丫,如此反覆幾次,終於將枝幹砍斷。隨手將斧子丟到樹下,完成幾個熟練的動作之後,人已經從樹上下來。再次拿起斧子,修整從樹上砍下的枝幹。小枝丫、葉子等一些不需要的枝葉統統去除,最後只留下一個根較粗的枝幹,背起斧子吃力地拖着枝幹回家。
在暗中觀察的冷星魂露出讚許的笑容,雖然但現在還猜不出冷塵究竟想要幹什麼,但那獨立解決問題的舉動,讓他十分欣慰,一路跟着回去。
回到家中天已經全黑,冷月霓看到滿身狼藉的冷塵,正準備怒聲吃喝,卻被跟在後面的冷星魂搶在面前阻止,“月霓,別說話,先看塵兒究竟搗弄些什麼。”順便將剛才出去暗中觀察到的事和冷月霓說清。
冷塵一回家就匆忙地往柴房裏去,將砍回來的枝幹也拖到柴房內,放下背後斧子,開始折騰那根枝幹。
冷星魂和冷月霓跟着一回家就往柴房裏的冷塵,細細觀察着。看着冷塵在柴房裏搗弄着那根砍回來的桑木,鋸、刨、削幾個動作下來,冷星魂終於明白冷塵究竟要幹什麼,輕聲地對冷月霓說,“塵兒,他是想用這截桑木做弓箭吶。”
冷月霓疑惑地道:“塵兒,沒事做弓箭幹啥?”
冷星魂解釋着:“晚飯後,塵兒做在院子裏發獃,我走過去與他閑聊了幾句,說到飛着的鳥兒也會被獵人打下來,不是那麼的自由也會有危險的。然後塵兒匆匆忙忙跑到柴房取出斧子往外跑去,忙活着進門時我和你說的那些事。”
“塵兒,雖然身子骨虛弱,但腦袋還是很好使的,腦筋轉得很快。”冷月霓說,“一聽到你說獵人打鳥就想到做弓箭。”
“平日裏被鄰村小孩欺負的事,他回來雖都不說,但我們並非不知道。只是他不說我們也不提而已。塵兒這孩子很堅強,很會隱忍。”冷星魂分析着,“我料他這次自己製作弓箭,是找到方法,準備教訓教訓欺負他的那幾人。”
“沒錯,今日晚飯前回來,我就看他不開心,問他他也不說。”冷月霓道,“小孩子間打打鬧鬧總會有磕碰的,希望他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別惹出無法收拾的事來就好。”
“月霓你是想阻止塵兒?”冷星魂反問。
“不,我沒打算阻止。塵兒這些年過得挺苦的,總是被病魔困擾,現在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吧,希望他能開心點。”冷月霓有些心酸地說著。
“你說的沒錯,是苦了塵兒這孩子。”冷星魂說,“走,我們先回屋吧,待會再來喊他休息。”
大約過近兩個時辰,冷月霓獨自來到柴房,準備叫冷塵洗漱休息,卻見到冷塵早已趴在小木桌上睡去,大概是折騰得很累。無奈冷月霓只能將他喚醒,洗去一身的酸汗,換去一身的臟衣服,然後讓他回房繼續睡……
“哈哈哈……”一聲得意的、興奮的笑聲響起,冷塵握着手裏的桑木短弓笑着,“終於成功了,還挺合手的,不枉費我累死累活忙了三天。”
冷塵嘴上笑着,同時立馬練習起拉弓射箭的姿勢,這姿勢還真沒話說挺正確標準的,很有拉弓射箭的天賦。重複着動作練習片刻,拾起製作好的箭矢搭在桑木短弓上又試射幾回感覺很不錯,嘴裏自言自語地念着:“下午帶上這把桑木短弓和箭矢,找錢大胖他們去好好地捉弄他們一番,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哼……”接着把桑木短弓小心地放在小木桌上,繼續收拾着製作好的箭矢,將一打的箭矢裝進箭袋裏,一切準備就緒得意地離開柴房。
午後,冷塵背上桑木短弓和裝滿一打箭矢的箭袋,興高采烈地出門,準備找錢大胖他們去。一路上還哼着小曲兒,很快就來到錢大胖他們經常玩的地方,接近時冷塵就開始謹慎起來,躡手躡腳的躲在不遠處大樹後邊觀察着情況。修鍊過通感徹知訣后,冷塵的感知察覺能力越來越強,已經發現幾人的蹤跡,但對方還未察覺。
冷塵發現錢大胖沒在,而是趙強、孫剛和李明三人,看到有趙強在心頭不禁有些猶豫。錢大胖他們四人,趙強拳腳最好,平日最能打架,也是欺負他最多的,速度快又拳頭硬,四人都稱他為老大;孫剛雖比趙強要弱上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是老二;李明鬼點子最多,經常設陷阱捉弄人,四人當中的老三;錢大胖是老四,只是力量大,因為人胖速度很慢,現在又有幻霧雲煙步的步法,錢大胖已經基本追不到冷塵,所以冷塵才想報復教訓錢大胖。“柿子總是先找軟的捏。”冷塵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心頭計較着要不要動手,略作猶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先撤再找好機會。”
冷塵下定決心后迅速折返,就在冷塵將進入冷家村時發現錢大胖,錢大胖低着頭不知想着什麼,好像不是很開心。冷塵趁着錢大胖還沒發現他,趕緊躲到身旁的大樹後面,取下後背的桑木短弓,抽出箭袋裏的一支箭矢,搭在桑木短弓上蓄勢待發。錢大胖慢慢吞吞地走着,就在離冷塵大約十來步的地方,冷塵急忙將桑木短弓拉了個滿弦,對準着錢大胖的後背射出。
這準頭可真准得沒話說,“嗖”的一聲結果打偏了,箭矢從錢大胖身旁飛過,錢大胖一聲驚呼,“誰,誰敢偷襲我。”快速地轉過身來,看見冷塵手中拿着桑木短弓,頓時明白的剛才的那道冷箭,“好你個死病貓,竟敢拿弓箭射你胖爺爺,你皮癢了是不是?”錢大胖一口怒道,邁開腳步追了過來。
冷塵心裏鬱悶死了,“真是出師不利啊,沒打着。”見錢大胖追來,趕緊將桑木短弓往身後一背,展開幻霧雲煙步動作麻利地往身旁大樹上爬去,幾個動作就爬上樹站在一處枝丫處,再次取下桑木短弓抽出箭袋裏的箭矢,搭上弓扣上弦,朝追趕而來的錢大胖又是一箭。箭矢離弦速度飛快,射在錢大胖的跟前,暫時止住錢大胖前進的腳步,而冷塵心裏卻暗罵:“我靠,又沒打中,我這準頭可真是准得沒話說。”
冷塵一陣小鬱悶,馬上晃過神來,繼續抽出箭矢搭弓瞄準,見錢大胖已經來到樹下,“暈死,要是讓錢大胖爬到樹上,我肯定遭殃。我怎麼這麼傻,剛剛就不該上樹,而是往冷家村跑,再回頭放幾個冷箭便可以。”冷塵懊惱之中,錢大胖也開始爬樹,可速度不快。
冷塵急忙喊道:“死胖子,你別上來,你要敢爬上來,我就真射傷你。之前那兩箭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別以為我真射不中你。”冷塵說著這話感覺還是虛了,畢竟前兩箭的結果擺在那兒。
“敢嚇唬你胖爺爺,今日你死定,等我爬上樹你就等着挨揍吧。”錢大胖才不管冷塵的威脅,一個勁兒就往上爬。冷塵沒轍只好繼續扣弦將箭矢射出,這次終於打中了,箭矢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錢大胖的右臂上。冷塵自製箭矢的箭頭雖沒像獵人還安裝的鐵制箭頭,但桑木箭矢的箭頭卻被冷塵削尖也很鋒利,又在滿弦的情況下射出速度極快,將錢大胖右臂劃出道口子,鮮血直流。
“啊……”一聲尖銳的殺豬叫從錢大胖口中傳出,“你這該死的病貓,竟敢射傷你胖爺爺,你等着看我這麼修理你。”錢大胖本想繼續往上爬,可惜右臂上鮮血直流疼痛難耐,趕緊伸出左手捂住傷口,咬着牙繼續怒吼着:“死病貓,你給我滾下來,胖爺爺我今日非整死你不可。”
“哎呦……哎呦……疼死你胖爺爺了。”錢大胖剛一吼完,就被右臂上傷口傳來的疼痛坐到地上呻吟着。
“我居然把他射傷,現在還流着血,我……”冷塵看着坐在地上呻吟的錢大胖,心中不由得發悶口中結結巴巴地道:“都叫你別上來你就是不聽,還硬要逞能。這不現在受傷了不……活該……”
“死病貓,弄傷了你胖爺爺還敢教訓起胖爺爺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錢大胖憤怒的吼着,不時又傳來疼痛的叫聲,“哎呦……哎呦……”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冷塵畢竟射傷錢大胖有些心軟,“錢胖子,趕緊回家包紮傷口,再不走血流多了可別怪我,後果自負。”
“好好好,死病貓,你給我胖爺爺好好記住。這次着了你的道,算我倒霉。”錢大胖聽到冷塵的話,心想這死病貓說得有道理,還是趕緊得回家處理傷口。從地上爬起,回頭狠狠地瞪了眼冷塵:“死病貓,你給我胖爺爺記住,改天等我傷痊癒后,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哼……”說著就往回走,還不忘回頭謾罵幾句:“死病貓、死病貓……”
轉眼間,錢大胖已經匆匆離去……
用心製作弓與箭,耗費三日夜時間,弓成付諸心中想,捉弄之下將人傷。
卻令自個心難安、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