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九流詩會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九流詩會

入夜之後,滄瀾江上畫舫巡遊,河流兩岸燈火通明,滄瀾城的中秋雖然不如大夏的熱鬧,但也還算不錯了,因為不是所以人都會過中秋,不過儘管如此,這中秋的熱鬧也會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散去。

這時的街道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不少三五結群的人,有的是才子朋友相聚、有的是一家人出來遊玩,從各家各戶的人出來的人陸陸續續匯總成一條龐大的人形河流,以風華樓這一帶為中心的街道是最熱鬧的,反觀滄瀾學院附近,因為先生和學生們都放假了,加上又在離城郊不遠的位置,所以反而沒了平時的熱鬧。

熱鬧的街道上,成群的花燈,如同不滅的流光,大街小巷裏都充斥着走卒販夫們的叫喊聲,南城那邊也有不少雜耍賣藝的人聚在一起表演,南北城的一家家青樓不時都傳出招攬客人的聲音,有時人們在門外就能看見在大廳中舞蹈唱歌的歌姬和舞女,一家家酒樓都打出了宴席預定,菜品上新、打折促銷的噱頭。

在大街上時不時還能聽見有人在討論、在傳播某某先生或某某才子有新作出世的消息,又被誰誰做了什麼點評,而後便能聽見有不少的人都在小聲吟誦詩詞,更有些有才氣的青樓女子將詩詞譜曲成歌,傳唱一番,又擴大了詩詞的影響力,而後又能聽見其他什麼詩會又有某一詩作新鮮出爐,先生才子們都在互相較勁,即便先生是教書育人,但是在這方面也是不會含糊,儘管目的或許不是為了博得佳人青睞,但是有一點,那肯定是為了傳播自己的才名,增加自己在業界的影響力。

在這一番祥和的氛圍中,大多數人都賞着花燈,有的則是看着熱鬧,有的則是暗中比拼才華,還有的詩會是各勢力掰手腕的地方,不同的勢力請來了不同的才子佳人,才子作詩,佳人唱歌跳舞,誓要將其他勢力的風頭壓蓋下去。

詩詞之道在大東之前便已經盛行,大東之時更是發展迅速,自大東分裂以來,各國的詩詞展現不一樣的發展趨勢,其中以大夏最為繁榮,但是站在國家的層面上來講的話,需要的並不是有多會作詩的才子,而是需要經世治國的才人,因為對於那些高層來說,詩詞真正能起到對國家的幫助並沒有太多的實用價值,而李安也就這個問題和張老等人閑聊過,李安的觀點和張老他們是類似的,只是李安認為詩詞的力量只是在治國方面可能沒太多用處,但是在民間,詩詞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李安就曾說過,儘管詩詞不能在治國上有大的幫助,但是一個國家的詩詞力量也能從側面體現一個國家的文化底蘊,才子的數量和文學底蘊也能體現這一點,雖說大夏取士不會以詩詞水準作為取士標準,但是這並不影響詩詞作為先生才子文學水平的一個衡量標準。

就拿滄瀾城來說,滄瀾城沒有爭霸的心思,這也是各國能容忍滄瀾城這等特殊地方存在的原因,但是滄瀾學院招先生的標準,除了騎射之外,其他的先生,哪怕是樂理先生,也需要一定的詩詞歌賦水準,所以從整個東境來看的話,詩詞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是在不同領域有不同作用罷了,但是若真能作出一首被傳唱的詩詞,那麼走到哪裏基本上來說都會被禮遇有加,也會有人千金買你的詩作,自然是風雅與世俗的對碰交融。

不管怎麼說,詩詞都在這個世界的文化傳承中佔有重要的地位,也是成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歷史上不可或缺的重要文化底蘊,無數上佳的詩詞成為文化發展中重要的一環,所以在各個不同的領域基本都有詩詞的誕生,只是或高雅,或世俗罷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滄瀾城中的中秋氛圍已經開始向鼎峰推進,在滄瀾城最為繁華的那條街道上,每家商鋪面前都會有一塊塊展示牌,用來展示各詩會流出的佳作,不時的有人過來觀看朗誦,商家也會請歌姬過來時不時的唱上一曲,一來可以吸引往來的行人,二來說不定就有人會因此來店鋪消費一二,再不濟也能讓一部分人記住自己的店鋪,或許日後會來照顧生意,也有人會對這些詩作進行點評。

不光是店鋪前,就在附近的茶樓、酒肆,哪怕是在偏遠一些的街道,也有此類活動的展開,在這樣的氛圍下,即便是不曾讀過多少書的普通百姓,又或者是沒有什麼詩詞天賦的人,都能參與進點評,也算是附庸風雅,當然,這些點評除了一些極好的或者極差的,基本上作詩的人都不會聽到,但是卻也能讓普通人沾上些風雅之氣,讓自己的才名進一步擴大影響力。

在滄瀾城,各大節日的各種詩會主要分為三類,一類是以上九流中各商會為主的九流詩會,根據每次主辦的勢力不同,命名也會有所不同,像今年,是由商行行首富貴商行牽頭舉辦的,所以又稱富園詩會。

上九流的九船連舫已經離開岸邊了,沿着滄瀾江這條支流中最美,最繁華的一段緩緩行駛,當然,上九流雖說是附庸風雅,但是也是有藉機想擴大自己影響力的趨勢,不光是擴大商行在上九流乃至滄瀾城的影響力,還有就是為來年自己商行競選商行行首造勢,所以周圍也有不少小船,在周圍緊緊跟隨,這些小船的作用,主要分為兩方面,一方面是接人上床,有可能是上九流參加詩會的人,也有可能是受邀來參加詩會的才子,也有可能是送完詩作返回的人,另一方面就是接人離去,有可能是離開詩會的人,有可能是去送詩作的人,還有可能是散播消息的人。

這些人會將富園今日作的上好的詩詞傳播開來,當然也有可能會伴隨着一些小道消息,這些都是聽聞那些主位上的人閑聊所說的,又或者是在人群中聽別人議論得來,所以消息的真假不得而知。

其實九流詩會的詩作還算拿得出手,早些年也有過花重金買詩的情況,但是近些年已經越來越少了,等到富貴商行蟬聯商行行首的時候,基本上已經不存在花錢買詩的情況了,因為滄瀾城的各商行現在比以前更有錢,更捨得花錢,請幾名真正有才華的才子過來,其實也算不上太難,畢竟君子不為幾斗米折腰這樣的事情是存在的,但是也有為了金錢過來的,其實對於這些人來說,在哪都是一樣的作詩,與其在那些才子眾多的詩會上展現不出自己的光芒,不如來這裏展露自己的才華,壓過其他才子,而且還有不少的酬金,也能揚名。

雖說九流詩會的詩作最終都比不過其他兩大詩會,但是有錢,可以慢慢炒作,將詩作的名氣炒起來。

其他兩類詩會,一個是由城主府牽頭,滄瀾學院的師生為主要參與者的詩會,當然也會有一些才子慕名前來參加,被稱為滄瀾詩會。

最後一類詩會則是一些頗為名氣的才子自發組織的,參加的人大多數都是有一些名氣的才子,大部分都是年輕後輩,地點基本都是定在風華樓,所以又被稱為風華詩會,至於其他一些三三兩兩相約的詩會,稱詩會已然不妥,稱為聚會合適,當然也有其他一些頗具規模的詩會,但是名氣與三大詩會相差甚遠,所以除非是真正很好的詩作,不然也難以被傳頌。

中秋節的詩會,多以月、團圓為題,當然也不一定只以這兩種為題,有的詩會會限定題目,也有像一些純文人參與的詩會,隨着詩會的進行,自然而然的提出一些題目,有的才子之間會在暗中較勁,也有詩會之間暗之較勁的,比如風華詩會和滄瀾詩會,前者是年輕才子的聚集地,也包含了不少青年才俊,後者則是滄瀾城的最高學府,當然不管是言語表達還是其他,從表面上來看都是和和氣氣的,看不出有什麼爭鬥之心。

畢竟詩詞這種東西,大部分都是文人雅士所作,所以都會講究些君子之風,而且詩詞這東西除非水平差距過大,不然一般看來都是各有千秋,各有優劣,倒是難分伯仲,如果差距過大,那水平高低自然是一目了然,當然一般也不會當面點評詩作寫的很差,除非真的很差,大多都會簡單挑出幾個值得誇讚的點,因為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給寫詩的人留個體面而已。

詩會一般都要開到凌晨,所以那些覺得自己才華很好的人,一般都不會在早期去作詩詞,大部分都是一些對自己信心不是很足,但是又有一定才華的才子會提前準備幾首自己覺得很好的詩作,稱之為剛剛想到或者是妙手偶得。

當然,對於這些人的詩作一般而言都是可圈可點的,只是比起那些頂尖的詩作多少是有些差距的,而那些對自己有自信的才子,大多都不屑提前準備詩作,而是選擇臨場作詩,這樣的詩作才往往能夠驚艷眾人,尤其是能與實景結合的詩詞。

在大夏,雖說取士不以詩詞為標準,但是詩詞做的好,口碑和名聲積累了起來,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再表現出一些經世治國的才能,那麼自然會有欣賞你的人來聯繫你,為你舉薦,想拉你進入自己一方。

而在滄瀾,若是很有才學,便有機會直接獲得進入滄瀾學院教書的資格,也有可能被城主府青睞,進入城主府做事,還有可能被某一方勢力招攬,作為門客,日後幫忙在一些重要場合出面作首詩詞,畢竟滄瀾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隨着詩會的進行,時間的流逝,此刻時間已經臨近午夜了,中秋的詩會也即將進入最熱鬧,最巔峰的時刻,因為那些自信的學子也要開始展示自己的詩作了。

此時的李安和李思琪也逛了很久,李安對於滄瀾城已經很熟悉了,前段日子因為龍幫與蛇幫的事情,來回跑了很多次,在喧鬧的人群中,李安帶着李思琪不斷穿過人流,旁邊的青樓傳出陣陣歌聲,酒樓傳出叫喊聲,兩旁小販的叫賣聲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人聲鼎沸的鬧市街道,李安和李思琪正在路邊吃東西,一路走來,吃了不少種類的東西,不過每一樣都是淺嘗,畢竟肚子就那麼大。

不時能看到有人舉着一張宣紙在人群中傳說,口中喊道某某詩會某某公子又出了什麼新作,隨後便張貼在某家店鋪上,周圍的人也紛紛上去圍觀,每當這個時候,李思琪總會拉着李安一起去看看,李安不太想看,但是李思琪想看,沒辦法,只能陪着看。

到現在已經看了十幾首所謂的佳作了,在李安看來,其中有幾首寫的屬實一般,還有些乾脆就像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那種感覺,為了押韻和押韻,在李安看來其實這種風格要不得,但是在這個世界,詩詞不押韻,寫的再好,別人都會覺得可惜,因為押韻是規矩,隨着圍觀之人的增多,李安拉着李思琪擠開了人群。

這一條街道,正是風華樓那一條街道,是整個中秋節最繁華的街道,道路兩旁滿是華麗的花燈。

李思琪問道:“李公子,你怎麼不去參加詩會,我記得你也很有才的,詩作不是也很好嗎?”

李安笑道:“我主要是陪你,詩會什麼的不感興趣,我們商行的負責人也請過我去詩會為商行作幾首詩詞,不過我都拒絕了,主要是沒什麼興趣,二來嘛,主要是想陪陪你。”

李思琪說道:“那我想去看看詩會,你願意陪我去嗎?”

李安說道:“詩會都是些文人才子擱哪明爭暗鬥,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什麼陶冶情操的好地方,在我看來有些俗氣了。”

李思琪說道:“陪我去嗎,我在滄瀾城還沒見過詩會呢,不知道與大夏有什麼不同。”

李安說道:“大同小異,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你想去那邊的詩會,不過你沒有請柬,好像也進不去。”

李思琪說道:“滄瀾詩會怎麼樣,我們都是學院的先生,可以去。”

李安說道:“算了吧,一群老學究擱哪裏品頭論足的。”

李思琪說到:“那就去你們上九流那邊的富園詩會,反正也是你家主辦的,要不過去看看?”

李安說道:“有啥好看的,一群商人為了打出名氣而弄的,俗氣。”

李思琪說道:“你不也是商人嗎?你說這麼多就是不想陪我去,就是不想寫詩,你還說你喜歡我,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我記得你在大夏,表白你那兩位未婚妻的時候,可是用了兩首極佳的詩詞,漫天的孔明燈和煙火,到我這裏,連陪我也不願意,寫詩也不願意,還談什麼喜歡我。”

李安有些尷尬,本來確實只是不想去參加什麼詩會,麻煩,不過既然李思琪都這麼說了,看來得做點什麼了。

李安說道:“那我現場給你作一首,別去詩會怎麼樣?”

李思琪說道:“不行,你那兩位可是都在詩會上弄得人盡皆知的,我也要在詩會上聽你寫給我。”

李安無奈道:“中秋詩會上多以月和團圓為題,我怎麼在這種場合下寫給你表白的詩詞?”

李思琪說道:“題目無所謂,只要是因為我寫的就行。”

李安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那就去富園詩會吧,剛好也可以給商會攢點面子。”

李思琪說道:“都行,只要你陪我去詩會,作詩就行,對了,我也要好詩,你不能敷衍我。”

李安說道:“行,我知道了。”

李安知道這次富園詩會的畫舫行駛路線,便找到了一家商行下面的店鋪,店鋪的人便安排人去叫了一艘小船,李安和李思琪坐上了船,遠遠就能看見九船連舫,在諸多畫舫的襯托下,顯得及其華麗和龐大,隨着時間的推移,小船慢慢接近了這艘畫舫,李安看着越來越近的畫舫,顯得很無奈,而李思琪則是顯得很興奮。

遠遠就能聽見歌舞聲,每當一曲歌舞停下,就伴隨着一陣掌聲,而後便會有小船臨近大船,將才子們的佳作送出來,有的也附帶某些讚美和評價。

詩會上不僅僅是作詩、品詩,自然也有猜謎,佳肴品鑒等。

不久之後,李安和李思琪便登上了大船,被人指引,一路來到了富貴商行的區域,李安一到來,便有人讓了兩個臨近的位置出來,李安和李思琪便跟着坐了下來。

李安看到史進與其他幾位商行的公子也走了過來,他們現在的打扮倒像是學子打扮,而非商賈打扮,李安旁邊有人說道:“少東家,此人名叫史進,方才寫了一首詠月的詩詞,被眾人讚美,又因為其家裏的背景,導致不少人附和,算是今晚咱們詩會最好的幾首詩詞之一了。”

史進往李安這邊走來了,在離李安不遠處停了下來,說話倒是也沒有避諱眾人,只是史進不知道李安本人就在此。

史進對着周圍的人說道:“可惜了,今日富貴商行的那位少東家沒來,我聽聞他進了滄瀾學院當先生,想必文采應當極佳,若是來了這裏,想必當有佳作出世。”

旁邊有一人說道:“我看未必,聽說那李安能進滄瀾學院,是通過富貴商行走了後門,而且聽聞教的是德業課,想來文采應該一般,來不來都是一個樣,怎麼能和史進公子相比呢?”

史進對着那人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一來,富貴商行乃是我們上九流商行行首,而且作為他們的少東家,當是有些學識的,而且據我所知,就算是通過關係進滄瀾學院,滄瀾學院也是有所考究的,只是根據教授的知識不同,考核的內容不同而已,所以我相信李兄乃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安聞言笑了笑,李思琪則是在旁說道:“你坐在這裏他們都不認識,還對你品頭論足,你這也能忍嗎?”

李安說道:“這有什麼不能忍的,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不過那史進倒是有幾分見識,知曉我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像其他人亂說一同。”

李思琪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李大公子,你聽不出是在嘲諷你,是說你有才能,有學識,但是不如他嗎?”

李安笑道:“我沒聽出來,我只聽出來他說我有本事,怎麼聽,怎麼理解,也是一門學問,這是我最近學到的,有些話,只聽表面意思即可,沒必要去深究其中深意,讓自己難受不悅,懂了嗎?”

李思琪說道:“可是,你這脾氣也太好了,被人這麼嘲諷,還不出手,對面連你人可都沒見過的,你還答應過我,要寫詩的,你現在就寫,回擊他們。”

李安說道:“我是說過寫,但是沒說過什麼時候寫,以怎樣的方式寫,這裏面都是學問,不要着急會有機會的。”

李思琪有些不高興了,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過了午夜,那些年紀稍大一些的人已經開始陸續告別了,這個時候李安喚人拿來了紙筆。

李思琪見狀問道:“你要寫詩了?”

李安點了點頭,隨即寫了一首詩詞,交給旁人,讓他拿給富貴商行的行長,李安又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思琪問道:“你和他說什麼了?”

李安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讓他在特殊的時候再拿出詩作。”

主座上,上九流的幾位負責人和各商行的負責人都坐在上面,史記商行的負責人說道:“如今已經過午夜了,想來這次詩會的魁首當是我史記商行了。”

旁邊有人說道:“史進公子的詩作當是佳作。”

史記商行的負責人說道:“不過李兄,你們富貴商行今日好像沒有很出彩的詩作啊,為何不請幾位才子來撐撐場面。”

富貴商行的負責人說道:“詩作不過是助興,我們商行的經營還是得靠生意說話的,倒也沒必要專門請人。”

史記商行的負責人說道:“聽聞貴行的少東家來到了滄瀾城,聽聞文采極佳,怎麼沒來呢?”

富貴商行的負責人說道:“我們少東家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不過要說詩作,倒是送了一首,不過我不太懂詩詞,還請各位品鑒一下。”

眾人圍着李安的詩作看了下來,嘴裏都在默默的念,念到一半時,懂詩作的人都是眼神閃爍,帶着一絲複雜之情,有人嘆氣,有人驚嘆,而富貴商行的負責人只是笑了笑說道:“若是寫的不好,還請大家包含,我們少東家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或者說沒什麼天賦吧。”

下面的史進等人也是聞風而動,都往主座上走去,史進聽聞是那李安所作,便想着,若是寫的一般,自己也當讚美幾句,畢竟是富貴商行的少東家,而當史進看見李安的詩作時,表情也有些複雜,隨即便有幾人將李安的詩作謄寫了起來,分送給了各個詩會。

而在場的除了李思琪和富貴商行的人,都不知道李安在這艘船上,李安也讓眾人保密,隨即見到自己的詩作被拿出,便拉着李思琪下了船,李思琪不想走,但是被李安硬拉着走了。

李思琪問道:“為何不看看他們的樣子?”

李安笑道:“行了,我已經把詩作在詩會上展示了,估摸着你白天就能聽到風聲了,夜已經深了,我們該回酒樓睡覺了,明天無事就自己去打聽吧,今晚先休息,熬夜不太好,會變醜的,當然,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李安摟着李思琪,李思琪自然的依偎在李安肩上。

一艘小船入滄瀾,風平浪靜如平常,一艘小船離滄瀾,滄瀾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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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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