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士。獵戶。小孩子

第六章武士。獵戶。小孩子

東海道，尾張國，古渡城，某數屋幾名武士正在閑談

[少主……即將元服，織田家的未來恐怕會……交給少主啊……]某武士面無表情小聲的道

[不過少主的行為舉止實在太過於怪異……恐怕……難以服眾……]另一名武士頗有深意的道

[嗯……本以為少主只是年輕氣盛好奇心強……誰知……唉~]某武士嘆息道

[是啊~整天怪異打扮，行為舉止又異於常人，不服禮教，也時常忤逆主公……唉~]旁邊武士附和道

[對了……我看二少主儀錶堂堂……再過幾年也該到元服之時了……]另一名武士道

[是啊~二少主學習力強……平時便主動向眾奉行之人學習……不愧為主公之子……]某武士欣慰的道

[嗯……可惜……]另一名武士嘆息的道

[是啊…………或許……]眾武士皆嘆息

尾張國，清洲城下町，街上

[秀貞大人……請問我們這是要去那裏呢]一名著青衫的年輕俊俏儀態優美的少年武士有禮貌的問道

[嗯……二少主大人您別這樣……稱呼我秀貞就可以了……您這樣叫可不行……]林秀貞恐慌的道

[秀貞大人……您別這樣說……日後還得多多向您學習……您就容許我如此稱呼吧……]勘十郎堅定的回答

[二少主大人……這樣稱呼不成禮數啊……不如叫我林大人……不然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林秀貞嚴肅的回答道

[嗯……好吧……林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去那裏呢]勘十郎問道

[嗯……購買軍馬當然是去馬屋~]林秀貞高興的道

尾張國，鄉間小道，水峻旁

[嘩~嘩啦嘩啦~]一名年輕的武士雙手從衣領中間穿出將整個上衣翻下只靠着腰帶繫着，就這樣光着上半身正在用水峻的清水，往自己身上潑，用水將自己身上的沙土清掉，腰帶上繫着的裝備也沒有拿下來，就這樣的不懼衣物裝備會因潑水而濕透的，站立在水峻里彎着腰用雙手一手一手的往身上潑

原本滿身滿臉沙土的青年越來越清晰，陽光照耀下的皮膚閃耀着一股陽剛的氣息，略顯稚嫩的臉龐露出這年紀所沒有的成熟感，青年人雙手將頭髮往頭頂上一系，轉過身向岸上光、布父子及還留在現場的好奇眾人走去

[嘩~是……是……他……]當年輕武士轉過身來，眾人突然一陣喧嘩就紛紛下拜，頭也不敢抬

[不好……是他……]光一看清年輕武士的臉再看造型，又對應眾人的反應，就猜想對方的來歷，心想一個糟糕怎麼判若倆人，就趕緊拉着布的手一起下拜，又嘴裏滿是嘀咕

[這樣一個年輕人……那裏會是個傻瓜……世人真瞎了眼……]

[布……快下拜……]光拉着布行下拜之禮，誰知布怎麼也不下拜，反而雙眼盯着對方，眼看年輕武士越走越近，就又急着硬拉布退到一旁與眾人一般行下拜之禮急道

[布……布……你還在做啥快過來……注意身份啊~]

[父親……他……真的是那個要保護我們的傻瓜繼承人么……]布雙眼直視前方正慢慢走近的人疑惑道

[不要說了……注意身份啊……快過來]聽到布如此說，光就更着急的想拉着布一起性禮，深怕年輕武士聽到一般

[父親……我剛剛贏了……為什麼要我行禮……]布傲然的道

[不要再說了……布快過來!!]光看着布的堅毅神情，就邊對着布喊邊按着弓箭，心理已經做最懷的打算，心理想着

[糟糕……布的硬脾氣又來了……只好如此了……大不了帶着布和雪子一起逃……]

[不……我不拜……父親……那裏有贏的人向輸的人下拜的道理~]布心裏不知那裏來的憤怒及不削，站在原地冷冷的道

[唉呀……]光已經拜在地上，手卻放在弓箭上方壓着，警戒着，左右觀察附近有沒有隨從或忍者，心裏想着

[剛剛這裏發聲那麼大聲的喧嘩聲，也沒看見隨從，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身邊興許會有幾位隨從，再不好也因該會有忍者……]

[這下麻煩了……沒看到隨從……人群中也不像是有偽裝成農夫的隨從……難道真的是忍者……]光邊着低頭，眼神迅速的掃過眾人的動作與表情，連遠處的樹木草叢都仔仔細細的查探一遍，深怕漏掉細節

[可惡……到底在哪裏……布你這孩子脾氣還是那麼倔……看來真的是忍者……這可怎麼辦~]仔細觀察周圍人群及樹木叢林后，光深知有忍者潛伏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畢竟這等大人物，出門沒人保護總是說不過去，當下已不只如何是好，只能冀望兒子能收斂收斂脾氣，畢竟忍者來無影去無蹤，非尋常百姓可敵之，就算是常年狩獵的獵人也一樣

[喔~是嗎~]

剛從水峻走上岸的武士聽道光與布父子的對話後邊走邊道

只見那年輕武士雙眼盯着布，光着上身挺着身子，頭頂着衝天發系，未乾的水從發尾末端一滴一滴的滴落，酷熱的陽光照在年輕武士未乾的水珠散發出一道道強烈刺眼的光芒

就這樣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往上攀升身上的水滴也因着天氣熱而蒸發，遠看着年輕武士就像渾身散發著模糊氣息的凶人

慢慢走來，身上的氣勢竟然不受剛剛才被布摔倒趴在地上的影響，還漸漸凝聚氣勢，對旁人也漸漸產生莫名的壓迫感，待那武士走近布的身前一丈

這時布雙眼也盯着那年輕武士，彷彿盯着獵物般，隨着那年輕武士走的越近布身上的氣勢也不斷的攀升，兩人竟然又對峙了起來，就和初次對峙一般

兩個十三歲少年，分別有着不同身份、受着不同的教育、卻有着相同不服輸的心性，彼此誰也不讓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倆人都不知殺死對方几次了

[大人……饒命……小的為中村人士，依靠打獵維生……家裏人丁稀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知大人如此……如此雅性在此處休息……打擾大人……還請大人饒了小人們……]光一時找不到附近的隨從，就認定附近肯定埋伏着忍者就偽裝求饒的說，又試試拉着布試圖再次將布拉到身旁下拜的道

[布……趕緊給大人下拜……賠不是……]

[給……我個名字……]那年輕武士站在布的面前，居高臨下，用鄙視的眼神不削的看着布用頗有威嚴有略顯稚嫩的聲音的道

[大……大人……小人……]光試圖再次回答

[再說一次……你叫什麼名字……不……重……要!!!]

那青年武士向光大聲喝止道，一聲阻止了光的自我介紹，光被這一喝聲再次鎮攝住，口裏還未說出口的回答硬聲聲吞了回去，年輕武士眼角瞄了一下布後方下拜的光突然又道

[別動~!!!]

[錚~]年輕眼角瞄到光手裏的動作時大聲嚇阻之際，一抹白光從布的右前方閃出，白光拖出的殘影劃出一道圓弧，當白光停留在布的脖子右側，後方的殘影也尾隨着與白光重合，竟是一把長太刀

[滴答……]刀鞘里未乾的水也隨着拔刀而噴出，還未噴出的水滴也順着刀身流到刀尖再滴滴滴落，落在布的肩頸上，發出微弱的滴答聲

那青年武士在大喝之時便迅速的拔刀直抵着布的脖子，着突如起來的拔刀動作嚇阻了光原本接下來的動作，立時讓光緊握弓把把的的手瞬間放鬆了

[放下弓箭……不然你會後悔……]年輕武士嚇阻了光就看着光道，然後回頭瞪着布又道

[名字……嗯……]年輕武士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大腿內側一陣刺痛，就驟起了眉頭，往下身一看

[你……]

[你再對我父親吼一次試試，我不是每次都很準的~]布趁着年輕武士分心在父親的動作及拔刀之時，不知何時從身上迅速抽出一支箭，稍微往前刺了年輕武士大腿一下，並抵住年輕武士大腿內側，威脅着道

[…………]年輕武士疑惑着的望着布

[……身為一個獵人……身上放個幾支箭矢……不過份吧……]布煞有其事的道

[你不怕嗎……]年前武士威嚴的對着佈道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我何懼之有!!何況你多次吼叫父親……身為人子的我忍無可忍……不信你在吼一次試試~]布也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你想死么……]年輕武士將刀更貼近布的脖子道

[你大可以試試……你手雖快，我也不慢，大不了用我一命換你無後代……怎麼算也划算~]布強勢的回答道

[大人……請恕罪……繞過我們……抱歉我沒把孩子教好……回去我一定重重罰他……請武士大人放過我們……]

[布……還不放下箭矢過來……父親的話也不聽了嗎~]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未免兩人有更激烈的舉動，光就心急的喊到

[聽到沒~你父親叫你放下箭矢]年輕武士居高臨下的道

[你先放下刀]布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先!]年輕武士又道

[你~]布回答道

[我身為一個武士出生的人怎可先放下刀~你只是一個獵戶……嗯而且還是個~孩子~父親叫你放就趕快放!別讓你父親生氣了~]年輕武士一臉嘲諷甚至將孩子二字加重的說道

[也是~身為一名武士不是因該保護百姓的么~怎可對軟弱的~百姓~拔刀相向~]布也不服氣的回擊並刻意加重百姓二字道

[小心啊~我的刀可是不長眼睛的……看到沒~重量重到我單手都拿不穩……小心我手抖個兩下弄傷你我可不負責的啊……你還是快放下箭矢吧~]

[我的箭矢是我隨意用廢鐵所做，且已經用了十年……上面沾滿各種獵物的血……萬一沾到你尊貴的武士大人身體上我也不想的~還是你先放吧]

[小鬼~十年……少騙人~快放下箭矢吧黃口小兒!!]

[你又有多大……刀都拿不穩……連爬樹都會掉下來……手酸就放下刀吧~少撐了……就你這樣子還配拿太刀么~]

[漬~你這造型也不錯麻~左一個補丁右一個補丁……你這窮獵小子……嚇唬誰啊~快給本少……給我下拜吧你……]

[你先放!!小孩拿箭射的傢伙~]

[你先!!刀比人長的小鬼~]

可能是年紀相仿，兩個青年……喔不是兩位少年竟然開始拌嘴了起來，一旁的父親光及農夫們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這兩位少年互相你來我往的拌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