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覺醒與‘回來’
“酒...酒...”
人都死了，想的居然不是車，而是酒。
受死前的執念驅使，這真的挺像前世的‘詭’啊，不，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東西吧，只不過稱呼不同罷了。
那麼嗑藥死的豈不是人均瘋狗異靈？
（等等，異靈會說話的嗎？或者說，我聽得到異靈說話，這正常嗎？難道這是我的金手指...不是這也太寒磣了吧。）
於是又是萬能的資料庫出場的時候了。
他直接打上：聽到異靈的聲音。
很快各種靈性波動感知教程都有了。
他還意識到一點——剛剛沈薇說：他們，不，它們，自己居然聽出來了同音字的區別。
這也是一種靈能的運用，哪怕語言不通也能傳達自己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在對方能理解的基礎上傳達自己的想法，厲害了。
這種手段叫做語言通曉，但是僅止於言語的傳達，做不到通曉文字。
通曉文字也有，但要用靈能感知，而語言通曉只要釋放者自己運用靈能就行了。
而能夠聽到異靈的聲音，這就是標準的靈能者的靈性感官了——不是只有視覺，聽覺，嗅覺，甚至於味覺都可以接觸到另一個層次，乃至於...觸覺。
（等等，我...居然是真的覺醒者？？？）
東方朔覺醒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覺醒的，什麼時候覺醒的。
（可我的靈能，我就是二十多歲啊？為什麼沒變？）
於是他又查了一下，發現在覺醒后，靈能的膨脹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會隔上一段時間，在靈魂的靈術穩定生成后，靈術反哺靈魂，這才得以增長，然後靈術又會因此而萎靡，靈魂強大后灌注更多的靈能給靈術，此時覺醒才完成。
靈術覺醒給予的反哺是一定的，但是每個人得到相同的反哺，靈能的膨脹程度卻不一樣，這就是資質的差別了。
三成到八成，甚至翻倍嗎。
增長0%怎麼算。
答：最次的覺醒者也能增長三成，自我覺醒者暫且不論多數穩定為四成至八成，少數可接近兩倍，極少數為三倍挖掘自身血脈的血脈開靈法甚至能保底五成，高階覺醒者直系後代最高可達一點五倍，之所以存在三成的信息是因為服用了劣等靈物覺醒，該覺醒方法可增長三成至三倍。
註：僅為理論值，目前已知最珍貴的覺醒靈物最大增幅為一點七倍，三倍僅處於理論最佳情況。
好嘛，天才靠自己，窮人靠變異，富人只要燒錢就能變強。
最高一點七倍，你給我吹出個三倍來，平方都追不上，這就是科研人員嗎，為了搶經費可真是拼了。
好消息，我覺醒了，壞消息，我覺醒了個啥。
本來我不是覺醒者還不用擔心這事，現在真覺醒了慌的一批。
不過他應該不是真的只增長0%是還沒得到靈術的反哺，所以他立刻打道回府，準備去城管局學個靈性鍛煉的功法，省的幾天後自己靈能又憑空變高了。
總不可能，之前這具身體是未成年，現在換了我這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靈魂，這就被當作我的覺醒進步程度了吧，如果能這麼卡bug，我可就要懷疑這是個遊戲世界了。
等等。
他轉過頭來。
他摘下眼鏡，再看向那個男人所在的位置...他就看不到了。
（我剛剛，把靈能感官，至少耳朵的感官激活了？怎麼做到的)
因為他剛剛想要聽聽這男人嘴裏嘟囔着什麼。
（我想要把手上這個封印符啟動。）
於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我要看見那個男人。）
依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說好的頓悟呢...
“爬！”他氣急敗壞地一把將封印符扔地上。
但封印符也沒爬，他也沒想讓封印符爬。
“算了還是回來吧。”他一臉頹喪地彎下腰來，手向前伸，於是封印符很順從的飄回到他手上。
飄回...
他下意識地順手又是一扔，“woc什麼鬼。”
“好像不對。”
他又看向被他扔了沒幾十厘米的封印符。
還好此時沒什麼路人，更別說看着他了。
他把封印符撿了起來，然後扔進花圃。
“回來。”他低聲說道。
於是封印符飄了起來，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
好像成了？
所以這就是他的先天靈術嗎？
不需要構架，不需要控制輸出，不存在失控，不存在失誤的[本能]。
他又把目光轉向地上的一朵花瓣。
回來。
這次他只是在心中默念。
沒有反應。
“回來。”
也沒有反應...
難道，真的只能回來？
他撿起花瓣，然後又扔掉。
回來。
花瓣飄了起來。
那...
他又一次扔掉花瓣。
然後他轉頭看向路口。
回來。
手上多了什麼。
低頭一看，是花瓣。
（不需要看着它，只要知道是它嗎？）
感覺比念力什麼的low了不止一個境界啊。
他又抓了一把土，揮灑進花圃。
回來。
他手上再次滿是土壤。
他又把土排掉，又扔了個花瓣。
回來。
他們都回來了。
但是之前被塞進口袋的封印符沒有‘回來’。
他又把土和花瓣扔掉。
只要花瓣回來。
於是只有花瓣回來。
再來一次。
只要無機物回來。
土都回來了，花瓣沒有。
但是仔細看看，土壤裏面也有一些雜草。
也就是說，我說的沒有意義，我雖然心裏念叨着的是無機物，但其實我腦子裏想着的是泥土回來。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找回失物？還只能找自己的？
如果...我灑下水，然後敵人喝了，我能讓水回來嗎？
資料庫給出了答案，靈術作用於他人時，對方也能用靈能對抗，除非對方不做抵抗，或者釋放者靈能十倍於敵人，否則無意義。
那麼，我要走的路線就是——葵花寶典！
吃我一針（淬毒）！
這樣嗎。
如果我把手榴彈扔了出去，他爆炸后，我還能叫回來一個完整的手榴彈嗎？
扔掉的木柴被點燃后，燃燒后的木炭會回來嗎。
答案是根據提問者的假定，若存在這麼一種靈術，那麼它只能找回物理性質未發生變化的物質，如果想把手榴彈引爆了叫回來，請突破七階，達到規則級。
資料庫真好用。
也就是說現在這能力對於東方朔來說，最大的價值就是失物找回。
“什麼垃圾...”
他又撿起了個樹枝，試驗了一下‘回來’。
這一次他終於體會到了不同。
他細細體會着剛剛那種感覺，一股...不冷不熱也沒任何感覺的事物在自己體內流動，就像血液一樣，直到使用靈術的一瞬間，他覺得有什麼從自己身體裏面流了出去。
很像流血，血液流出去，只有傷口會疼，但是流血不存在疼痛。
他可以‘看’到靈能從自己的身上流了出去。
靈能...
他突然無師自通了什麼，一小股靈能被他射出，然後漸漸逸散。
然後...
回來。
那些靈能回來了。
他又想到個花活。
封印符對異靈的封印本質就是壓縮。
他開始向封印符注入靈能，直到他感覺有一種眩暈感。
這是失血過多還是疲憊過度？
還真不好說，畢竟這是一種新的感官，他再次看向封印符。
正常來說，靈能消耗了之後只能等待自然恢復，當然修鍊會恢復得更快。
但是吧...
回來。
他解除了封印，然後一大股靈能迴流到他身上，讓他一瞬間又回到了精神抖擻的狀態。
神了。
續航技能get！
以後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封印符充能，充到自己感到疲憊為止。以後衣服裏面貼幾百張封印符，手上幾十張火球符和雷擊符，出門也就不用怕撞鬼了。
一般來說，消耗三成就會有疲憊感，類似於跑了幾百米，感受到明顯的我的體力下降了那種感覺。
五成就會氣喘吁吁，像是努力跑了一千米。
七成就該頭暈眼花了，能把自己壓榨到九成都是可怕的狠人。
當然，事實上這麼算是因為一階的靈性太過薄弱。實際上靈性指標低於100人體就會感到不適，或者說就像水的沸點被定為100°C，冰點為0°C，人體感到不適就是100靈能指標，人體失去意識成為植物人就是0靈能指標。
但是其實0靈能指標的靈性是可以驅動松鼠之類的小動物的。
符籙無疑是我最完美的武器，它們質量輕，激活后需要幾秒鐘，最重要的是...
他把一張封印符籙向酒鬼的身後扔去。
然後他往空氣中射出一道無意義的靈能。
回來。
封印符隨着他的心思，在花圃底部飄過來，靈能和它在半路撞在一起，然後被激活的封印符下一秒就貼在了酒鬼腿上，然後將其封印。
果然，只要能和我拉近距離，指令都被認為是合理的，哪怕這不是最短距離。
靈術只能在體表激發，這是為了節省靈能，靈能離體就會自然逸散，就像高濃度液體進入純水環境會被瞬間稀釋，但是我可以讓它們‘回來’。
很好，我掛有了。
東方朔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回來都能被他用成這樣，那麼念動力之類的技能搭配現代科技絕對是強的離譜了。
更不要說，中階之前，人體渾身都是弱點，高攻低防沒什麼值得自豪的，這什麼社會，哪來這麼多打打殺殺的。
還不如給我個傳送門，回家能快點，還節省電費。
現在就剩一個問題了，等暴露了我該咋解釋我是怎麼用‘回來’擊殺了兩個一階異靈的？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他再次看向手裏的封印符，這是他加入城管的根本追求。
一隻異靈，雖然是零階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自己也是零階。
拿這個，能釣到東方月嗎。
還能相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