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之禍
白小姐沉吟片刻:“回去后給予厚葬,家人優待。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什麼也不說,所以我讓人把他的牙一顆一顆全給拔掉了。”
“倒是一條硬漢!衛煌兄可有什麼好主意?”白小姐轉頭一問。
衛煌思考片刻:“或許可以從他的手下們入手,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嗯!我帶人去問問!”白叔點頭,帶着四名護衛離開。
自從白小姐來到近前,匪首的眼神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見護衛離開了一半,忽然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啪!”小鵬怒不可遏,一巴掌揮過去!
“我笑你們馬上就要死了!白家人都該死!你們自以為高高在上就可以掌控一切,我就是你們滅亡的喪鐘!”匪首的眼眶忽然變成了紅色,然後整個人膨脹成一個肉球。
這是某種人體自爆?
“跑!”
衛煌一把拽着白小姐的手,趕緊遠離。還別說,大家閨秀的小手就是細膩溫軟。
匪首還活着的手下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皮膚變紅,遍佈青筋,腫成肉球。
“砰!砰!砰!”連續十幾聲巨響,意外的是爆炸並沒有什麼威力,除了被血水糊一臉,十分噁心。
小鵬主動用身體護住了白小姐,滿身的血污,白小姐的衣裙上只沾到一點點血水,和梅花相映成趣,倒是無恙。
連環爆炸形成了一片紅霧,迅速把眾人籠罩,瀰漫著一股魚腥味。
“怎麼回事?”還沒有離開的驛鎮官兵迅速趕來查看情況,也被紅霧籠罩。
白小姐和衛煌對望了一眼。
“是不是某種毒氣?那匪首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必然是有什麼陰謀。”衛煌猜測道。
遠處樹海中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嘶吼聲,然後是一陣連續地撞倒樹木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野獸即將衝出來一般!
“列陣!”驛鎮官兵迅速結成長方形的戰陣,刀槍如林,商隊的護衛們迅速聚攏在戰陣的兩側。
眾人的心剛懸了起來,忽然在戰陣的背後又響起一聲尖亢的嘶吼聲。
好幾個人回頭看去,看到一隻高約兩丈,長滿獠牙,滿身綠鱗的蛇身怪物。
“蛇!蛇妖!”一名護衛哭着喊了出來。
眾人一陣慌亂,戰陣頓時就崩潰了。
體型龐大的蛇妖撞入了戰陣,如刀切豆腐一般,輕易的殺穿了層層防禦,大開殺戒!
皮甲鐵甲如蟬翼,刀槍劍棍如紙糊。
刀劍砍在蛇妖的身上,只有淺淺的一道痕迹,連血都看不到。
“這蛇妖力大無窮,皮糙肉厚,快快散開!”一名驛鎮的官兵忙不迭的下達着命令,拉起韁繩就要策馬而走,然後連人帶馬被一張血盆大口囫圇吞下。
“蛇妖!還有一頭!”
比先前綠鱗蛇妖體型還要大一圈的紅鱗蛇妖出現在道路的盡頭,堵住了逃生的路!
蛇妖居然有兩頭!一紅一綠!
好幾個護衛直接就嚇尿了。
白小姐一臉驚懼,呆立當場。
“去法器馬車!那裏安全!”還是衛煌第一個反應過來,拉起小美人就跑。
兩人還沒有跑出幾步,綠鱗蛇妖尾巴一卷,就把法器馬車裹住,用力一甩,馬車高高地飛了出去,不知去向。
衛煌心中大驚!難道這蛇妖是有智慧的?
“快跑!”眼看綠鱗蛇妖的嶙峋巨口咬了下來,白小姐推開衛煌往前幾步,捏碎了一顆水靈靈的藍色橢圓玉佩。
一道白色的寒氣衝天而起,迅速把白小姐凍成了一塊巨大的冰雕!這是白家核心子弟的保命之法!
蛇妖一口咬在冰雕上,磕掉了十幾顆牙,慘叫一聲,見冰雕堅硬,轉而把怒氣發泄在周圍沒有法術防禦的凡人身上,圍着冰雕,一陣連環殺戮!
衛煌藏身在一顆大樹之後,看到綠鱗蛇妖只殺人不吃人,而紅鱗蛇妖則沿着官道一路殺過來。
那匪首一定是通過自爆的方式,把蛇妖給引來了!那紅霧恐怕是什麼信息激素!
想跑的人,往往優先被蛇妖獵殺,這些蛇妖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娘的,這才離開桃源村多久,就要領盒飯了!
一轉眼的功夫,現場的官兵和護衛們就死傷大半了。
辦法!快想辦法!
就算是衛煌受過崇高的義務教育,又是資深的鍵盤俠,不說才高八斗,也算學富五車,一時間也想不出破局之道!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一道青色的劍光從天而降,整個世界就只能聽見劍的聲音,轟鳴震蕩,畫面如見黑白。
正在逞凶的綠鱗蛇妖被這一劍斬斷了身軀,下半截在原地翻滾跳躍,有些喜感,上半截扭動着爬出數丈才斷氣,拖出一道血路。
一名中年俊瘦的皂袍道士踩在劍上,如天仙降臨。
衛煌注意到附近的靈氣正在快速向皂袍道士聚集,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巨樹形象。樹榦筆直,樹葉如針,層層堆疊形成三個華蓋,形成一棵迎客松的形狀。
“是青松!”衛煌脫口而出。
“咦!”皂袍道士暗自道了一聲。
紅鱗蛇妖見妖伴已死,朝來人噴出一口綠油油的毒水,轉身而逃,眨眼就消失不見。
“想跑!”皂袍道士一掌把毒水打落,腳下一點,青色的寶劍自動飛起,落在道士的腳下,御劍追去。
劫後餘生的眾人歡呼了起來!
衛煌卻笑不起來。
看戲有風險。
很不幸,衛煌的衣裳沾到了一些毒水。
蛇妖之毒,絕對非凡。
衛煌的面色立即發綠,喉嚨發苦,劇嘔不止。
一名護衛見衛煌難受掏出隨身攜帶的解毒藥丸,想遞給衛煌,卻被小鵬給擋住了:“我們的葯只能治一般的蛇毒,對蛇妖之毒怕是無效。我們最好不要靠近,以防沾染。反正他也不是我們的人。”
那名護衛只能作罷,其他護衛們都冷眼看着。
先前衛煌在酒樓的話語得罪了這些人,他們要一口氣全部報復回來。
算你狠!衛煌惡狠狠地看着小鵬,嘴裏卻說不出話來。只能連滾帶爬地翻滾着在死人的身上摸索到一個水壺,往身上和喉嚨里澆水,然後不斷的扣喉嚨催吐,希望可以通過稀釋毒性的方法來減輕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