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瘋子周小雅
“知道，可人族數量最多的永遠是一二三階的蠢貨，就是不蠢的人，為了生存有時候也不得不屈服於這樣的蠢貨武夫，牌皇這樣能親自戰鬥，還有無盡將魂提供智慧支持的人，在過去，就是人族完美的無上帝王。”
“那又怎樣，現在人族還能和古代一樣搞個人集權嗎？”
“不能，但是可以搞家族集權，當然，我說的不是血脈家族，是后四區的傳承家族。”
什麼家族，在未來時區普通人眼中是一個個至尊牌斗師的傳承門派，可這明明是魂斗師造的孽，不對，是牌皇承認這些同名不朽角色傳承者是牌斗師的。
本來這樣的牌斗師不是主流，可真正的牌斗師千變萬化，沒有固定的不朽角色，不被世人所知，所以這些歸順的魂斗師現在反而成了世人眼中的無敵牌斗師。
但小強不關心這些人族高層的爭權奪利，可老李這話里的另一個信息就很關鍵了。
“你是說，這毀滅九州的陰謀是周家人搞出來的？”
“不知道，我只能說我是周家人，你親爸也是，你媽最初也是周家媳婦，你外婆雖然在月宮，可也姓周，按你們這區的說法，你也是周家人。”
小強沉默了：“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其中一個老爸在幕後搞鬼？”
“應該不是，周家沒這麼蠢的，搞事也不會選擇這裏，更不可能牽扯到你我。”
看小強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老李只好再次開口。
“我可沒說是周家人在搞鬼，你自己說的，這只是一種可能，但是應該只是你自己的推測，我的意思不是這，說實話，在你看來毀掉九州宇宙這樣的滔天大罪，其實在我眼中，在任何一個九州外的人族高手眼中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文物毀了可以再造，又沒有人故意為惡，你們靈魄不會消散，隨便來個九階高手就可以讓你們無損復活。”
“那你說家族集權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現在人族的巔峰權力形勢，明面上是無數的蝶族工具人在掌控宇宙萬界，可實際上大家都不傻，知道給人定各種命運的規劃局才是那個真正決定人族總體命運的所在。”
聽到這裏，小強懂了：“你是說規劃局啊的十三個局長，就是從十三個集權家族中選來的？”
“沒錯，可十三家中沒有周家，也沒有吳家，吳家是牌皇媳婦的家族，因為牌皇無意掌權，更沒有訂立新的統一秩序，人族萬界宇宙，其實一直無主，不對，是沒有統一的共主，沒人知道為什麼，牌皇不可能不知道人族在數量增長到極限時需要共主出來制止內戰的，畢竟萬界再大，總有一天也會容不下一直在強大的人族。”
“這些和我們九州差點被毀有什麼關聯？”
真內戰也不可能在人族核心，九州宇宙開打！
“你呀，聰明是聰明，可是太過無私，有時候也是很傻的，黃袍加身到別人身上后，那總有一天也會輪到自己，關鍵是先讓那永生不死的皇帝滾下來。”
人族萬界核心在九州，九州十二區核心在第七區。
第七區的至尊小月其實就是那個名義上的皇帝，可蝶族無情，那懂什麼人情世故，那在乎什麼家族私心。
小強懂了，真懂了：“你是說有其他家族借你我的手逼牌皇出世，來重整人族宇宙萬界的秩序？”
“孺子可教，沒錯！”
“為什麼，我沒聽說規劃局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不靠譜禍事啊，更沒聽說有什麼滅世天魔再出現？”
“是沒有，可問題就出在這，人族萬界太安寧了，沒有紛爭，沒有戰鬥，同樣也沒有了進步，沒有了未來！沒有滅世天魔，同樣代表沒有新的文明產生，更沒有出現新的職業，甚至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人，畢竟人太多，太多了，難免重複！”
“你不是順天人族嗎，怎麼，想變天？”
“你傻啊，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說那些搞事人的意思，你怎麼會認為是我的想法呢？”
“因為這想法和我不謀而合！”
有其父必有其子，同理，老李把小強教育成這樣，就有這樣的想法。
說完，小強沒有再問老李什麼了，也自己到了一杯茶，在一邊沉思了一會才說：“我老爸知道這些嗎，周家人是什麼意思？”
“我那知道，我就是周家的一個小蝦米，家族權力邊緣的一個小贅婿，你媽才是周家人的掌上明珠，可惜一戀愛就變傻，如今你逆天改命成功，應該有周家人來接觸你才對。”
“是有，我外公來過一趟！”
“外公，你外婆在月宮啊，怎麼可能結婚？”
“不結婚怎麼有的我母親？”
“收徒啊！”
原來一切是他在幕後搞鬼！
老李有點生氣的問：“他是誰？”
“村長爺爺，就是他給了我紅桃！”
“那他有說自己是誰嗎？”
“我叫他周小熊，他沒否認！”
老李瞬間慫了下去，過一會才說：
“牌皇不可能這麼無聲無息的出世，有無數人族巔峰高手盯着他呢，他騙你呢！”
“不算騙，是我那時候太無知了，信了周小雅的鬼話，周小雅是誰，也是周家人嗎？”
“不是，那野丫頭早被逐出周家了，瘋瘋癲癲，也不結婚，和無數人不清不楚的，見誰都說自己是第一牌斗師，把周家的臉都丟盡了。”
說到這裏，老李神色一動：“我，我想，我知道小柔是怎麼死的了！”
“怎麼死的？”
“意外去世的，和你我，還有你父母都無關，一定要找責任人，也只能是周小雅那個瘋丫頭，她最喜歡嚇唬小姑娘了。”
“嚇唬小姑娘？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嚇死了小柔？”
“對，周小雅也是個可憐人，初代周小雅是牌斗師始祖周小熊的女兒，可是牌斗師始祖周小熊英年早逝，根本沒辦法陪着她長大，所以她是跟着老祖夫人，月宮的魂族遺民胡萬星一起生活的。可惜後來老祖和像讓魂族重現的秦小白繼承人爭鋒，與月宮站到了對立面，本來都出自崑崙的老祖和小白關係很好，可因為小雅的胡鬧，讓本是君子協定的神魔爭鋒打出了真火，老祖和崑崙一刀兩段，定居蓬萊，和崑崙與月宮勢同水火。”
“我姑姑做了什麼？”
“她自己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生中在至少三個時空到處穿梭，時而和周衛國在一起，時而和小白徒弟魏小強在一起，那個小強不是和你相同的人，也不是牌斗師，是魂斗師，和你毫無關係，你別多想。
當時可沒人能理解牌斗師的永生奧秘，永生的魂斗師也沒完全消失，所以實際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愛恨糾葛，在三人身上演繹，要是他們是一般人，三角戀，姐弟戀什麼的也沒什麼，可神魔爭鋒決定那時人族的命運，三界矚目。
身為男子的周衛國和魏小強還好，周小雅，真就在那時代被千夫所指，被所有不明真相的世人指指點點，根本無法光明正大的做人，更關鍵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是自欺欺人的魂斗師，不是牌斗師。
後來，牌斗師和魂斗師的爭鋒進入到了決戰時期，不知道那位混蛋把主意打到了三個小輩身上，那時老祖已經化道，傳承交給了周衛國，沒有給周小雅。可牌斗師這新職業的合適傳承方法那時還沒被牌皇發現普及，當時代的周衛國根本沒達到牌斗師的轉職要求，無法成為牌斗師。
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賬魏小強，因愛生恨，害死了這個周衛國，奪取了老祖的傳承。
這樣的混賬，連秦小白那混蛋也看不下去，並沒有承認這個魏小強是自己徒弟，但是他還是看中了另一個魏小強當衣缽傳人，就把事情真相告訴了周小雅，將至尊牌魂還給了她。
但是，好面子的秦小白虛偽無比，把一切責任都甩到了真正的魂斗師魏小強身上，兩個不明真相的魂斗師至此結下了生生世世，萬世不絕的仇怨，更關鍵的是，周小雅還以為自己是牌斗師，不是魂斗師。
老祖應該留有其他傳承牌魂，牌斗師周衛國很快也出現了，三人為了爭奪天庭的主導權進行了長達三萬年的曠世大戰，具體過程無人知曉，那三萬年的將魂也被消耗一空，最後是你母親前身，也就是初代謝文馨出世，才為三人的紛爭畫上了句號，周衛國在天庭爭鋒中故意想讓，死在周小雅手中，告訴她沒有永生不死。
魏小強痴心不變，甘願叛出崑崙，另投蓬萊，放棄永生，殺盡天下非議之人，讓將魂離心無法再當魂斗師，只為護當世小雅一生平安！
自此以後，牌斗師傳承在人族暫時斷絕，周衛國，魏小強再也沒有重現，只有永生不死的周小雅在一直尋找兩人。”
聽到這裏，小強真沒有任何怪這個可憐姑姑的意思了，畢竟小柔和自己現在沒事。
相反，更同情她：“現在還沒找到嗎？”
“當然沒找到，要不她怎麼會瘋瘋癲癲的？”
“那我爸是誰？”
“牌皇天賦異稟，意外接觸到了老祖的一個守陵將魂，碰到了那時代隱藏在魂斗師中的一個特殊牌斗師吳清雪，藉助她溝通到了老祖的副魂，重現了牌斗師傳承。”
“現在的牌斗師都是后牌皇時代的牌斗師，雖然很多和以前的牌斗師同名，可大多都是同名不同人，甚至牌斗師本人和最初的同名牌斗師完全不是一個人。”
“那怎麼不改名，這樣混淆視聽做什麼？”
“找他們名下的將魂啊，這可是全新的真實生存名額，按你能理解的說法，那就是他們名下有很多可登錄九州，能在九州命定存在的不朽遊戲角色供人在天庭註冊，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己的名義活着，畢竟那時的亡魂很弱，大多都不記得自己是誰。”
“所以，就是到現在，周小雅也沒找到兩人？”
“肯定找到了，那時代早被人族重現了，只是她認不出來罷了，現在的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周小雅，就是真碰到兩人，也感覺不出真假，你爸可能真是周衛國，要不，你媽也不會一次次的嫁給他。”
“那魏小強呢，真沒有再現？”
“沒有，魂斗師過時了，現在也就月宮有零星的幾個人，可也後繼無人。”
“那周小雅為什麼喜歡嚇小姑娘？”
“聽說是因為，魏小強當初就是這樣扮鬼嚇她的，兩人的恩怨也由這一嚇開始！”
“她這樣胡鬧周家人不管嗎？”
“最初管過，可是後來看她自己會善後，也不是真瘋就沒有人管她了，當然，也管不住，她雖不是他父親，不是第一牌斗師，可說是第二牌斗師可一點也沒錯。。”
“那這次她為什麼沒有動手善後？”
“這裏是第七區啊，她這亂搗蛋的瘋婆子怎麼能在這出手逆轉人生死？”
“那你們和我母親為什麼見死不救？”
“這帽子我可不認，人會生老病死，很正常，第七區又不是第十一區，有人死於意外更是絕對的正常，我可不是明白命數的規劃局中人，更不是能操縱時間的牌斗師，我是能救她，可那時她和你毫無關係，你告訴我一個冒着被抓回去坐牢風險救陌生人的理由？”
“人命關天還不夠嗎？”
“夠是夠，可真命不該絕的人第二天就會被至尊救回來的，就是有冤死的人去地府，也會被送回來的，我何必多管閑事？”
“那他們呢？”
“你要是個父親，在兒子和陌生姑娘面前二選一，會選誰？”
“不能都救嗎？”
“不能，我說過，人族太多了，在這人族的核心區域，一個生存名額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搶，在排隊，在努力爭取嗎？”
“多少？”
“具體的數字我不知道，可至少有一萬人，對單個名額來說，這是九州這裏智能天道能容納的排隊人數上限。”
“那小柔現在去哪裏了，地界嗎？”
“肯定不是，一般人頂替別人生存機會的前提條件是同魂同體同氣同神，先決條件以此類推，更不可能有跨性別冒名頂替的情況出現，可這裏是第七區，沒有練氣煉神，所以只用同魂同體就好，你和小柔在守衛家園遊戲裏共用一個家園角色，外人看來就是同魂的存在。”
“練體五階萬化在人族很常見，可在第七區，根本沒有這樣的記錄，就是這裏的天道至尊有其他區的數據，也無法靠常規手段看出你是這樣的萬化境高手，因為你到達這境界沒有藉助任何練氣和煉神手段。”
“我沒問你這，回答我的問題。”
“不知道，我真只是個玩音樂的小人物，那有資格管人間亡魂的去向？”
“那這事先不提，你們在決定犧牲小柔救我時，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他們夫妻倆愛子心切，也能看穿你想法，肯定不會明知故問的，可我問了，你不記得了嗎？”
“你說那裏是地獄，我以為是個遊戲副本的，你不能老是這樣，拿這樣有歧義的話糊弄我！”
“這是我跟你學的，你也一直這樣糊弄我，要不然你何至於先學會畫畫？”
“有區別嗎？”
“當然有，音樂直入靈魂，你要先學會練琴，那你就不是練體九重，而是煉魂九重的天才，單純的煉魂九重是不能讓你用貓的身體做人，但是可以讓你用強大的靈魂，塑造成一個鬼體，我們再找機會去瑤池塑體，一樣可以讓你完美重生。”
就在小強想問瑤池是怎麼回事時，那位地府的燕皇開口了：“時間到了，小月來了。”
“沒到一天時間啊？”
“到了，天界多時間，地界就會少時間，時間是最公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