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男人一定不能慣着,不好就拜拜,下一個會更乖
郁景深注意到顧初然去了洗手間的時間太長,到現在都沒回來,沒忍住給她打電話,結果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從對面傳來的聲音。
嘈雜得很。
他一刻都坐不住,轉身出門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隔得老遠都能看見一群人堵在廁所門口,還有一道斯底里的聲音。
“人呢?江簫吟人在哪兒?”徐銳翰站在顧初然面前,隱忍着握拳,手背上凸出青筋,格外清楚。
顧初然知道徐銳翰也是從江簫吟的嘴巴,在這之前雖然也聽過徐銳翰的名字,但照面卻從來沒有見過,非要算起來,現在才算是第一次。
徐銳翰給她的感覺和所有她見過的世家子弟都不一樣,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邪乎。
很邪。
“徐少爺,徐太太找不到了你不應該來找我,而應該想想她會去哪裏才對吧。”
此時,站在徐銳翰身邊的保安突然開口:“從太太進去到現在就只有這個女人進去過,她身上穿的還是太太的衣服,一定是她幫太太逃走的。”
“廢物,四個人看一個人都看不住,我養你們就是這麼做事的?”徐銳翰眼神銳利的落在保鏢身上,毫不留情地落下譏諷。
保安果然不敢再多說一句。
顧初然看徐銳翰的臉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好心勸說:“徐少,好不容易來一次醫院,不如好好檢查一下身體,萬一有什麼隱疾也能早日治療。”
“顧小姐不如好好想想自己需要掛什麼科吧。”徐銳翰威脅道。
顧初然做好了和徐銳翰講道理的拉鋸戰,突然聽到徐銳翰的話后抬起頭看着他,聽他話里的意思是打算動手?
“徐銳翰,你敢動我?”
“顧初然,京城很大,有些人你能動有些人你得記住不能動,把她給我帶走。”徐銳翰一聲令下,圍在顧初然身邊的保安朝她湧上去,似乎要將她駕住。
“住手!”
顧初然和徐銳翰同時愣住,人群左右推開一條道,她親眼看見郁景深迎着光從遠處走過來,最後停在她面前。
“郁景深?”徐銳翰眯起眼盯着郁景深,問了一句。
郁景深朝他點點頭,轉身和徐銳翰面對面,而後背正好將顧初然攔了徹底:“徐銳翰,好久不見。”
徐銳翰摸不透郁景深出現在這裏是想做什麼:“郁景深,我現在沒工夫和你敘舊,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麻煩你讓開。”
“抱歉。”郁景深不僅沒有讓開,反而牽住顧初然的手,“她是我的人,我過來就是為了找她,既然人找到了我就先帶她走了。”
“慢着。”徐銳翰手臂一伸,正好攔在郁景深面前,他眼神斜着掃過去,上下打量了一圈,“郁景深,你和顧大小姐什麼關係?顧大小姐把我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我這個人心小,不說清楚恐怕沒辦法讓你們輕易離開。”
顧初然心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徐銳翰這話說得跟真的一樣,要是真喜歡江簫吟就好好對她,一個男人脅迫一個女人算什麼手段,她沒忍住想要開口卻被郁景深拉了一下。
顧初然頓了下,明白了郁景深的意思,略微低頭不說話。
而郁景深毫不退縮迎上徐銳翰的視線,兩個男人之間迸發出不一樣的火花,空氣中似乎還有噼里啪啦的聲音:“徐銳翰,你的東西丟了應該去找,而不是扣着我的女人,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人我肯定是要帶走的,若是你不同意,我也不介意試試徐家的手段。”
厲害!
顧初然是第一次看見和聽見郁景深的威脅,尤其是面對像徐銳翰這樣的人,放狠話的氣場絕對不能弱。
過了許久,徐銳翰一抬手,原本圍在旁邊的保鏢默默往後退開,給顧初然和郁景深之間留下可以離開的距離,顧初然亦步亦趨的跟在郁景深身後,從徐銳翰身邊錯過時還聽到徐銳翰的意有所指。
“郁景深,你可得把顧小姐給看好了,不然我怕你保不住她。”
郁景深停下腳步,轉頭看他,語氣也很平靜:“多謝提醒,無論如何我都能護得住她。”唯獨冷肅着一張臉,格外壓迫。
“少爺,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保鏢忍不住插話。
徐銳翰道:“不然呢,那可是郁景深,別說你們,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回到陸子昂的辦公室,郁景深才詢問起江簫吟的事情,聽完顧初然的解釋后也沒說話,而是轉了下手腕上的手錶,皺着眉,模樣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陸子昂沒忍住給顧初然豎起大拇指:“大小姐,你這膽量我還真不得不佩服,徐銳翰那條瘋狗這麼多年了也沒認人敢惹,你倒是一下子就把他的瘋病開關給開了,牛啊。”
顧初然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只是看江簫吟太慘了,徐銳翰對她就是在囚禁,把她關在家裏不許和任何人接觸,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他就是個瘋子這點你還真沒說錯,但我要是不救她,她會瘋的。”
“那你就不怕徐銳翰報復你?”
“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不是還有郁景深在嗎?”顧初然脫口而出,這份下意識的信任同時讓兩個男人盯着她看,顧初然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你看我幹什麼?剛剛不是你說會保護我的嗎?”
郁景深微微抬了眼,摸了摸她的頭:“嗯,我保護你,所以你聽話一點。”
顧初然這邊倒是還好,畢竟江簫吟不在她的手上,至於蘇若南那邊,那就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
御景城出門和紀淮年打了個電話,把江簫吟和徐銳翰之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徐銳翰性子偏激,一日找不到江簫吟他一天不會收手,現在人在蘇若南手上,她的安全你也當心點。”
“徐銳翰要是敢跟一個女人動手,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紀淮年表示自己知道了,推開椅子站起來,從衣架上拿下西裝披在身上往外走,中途遇見秘書提醒半個小時后的會議也是直接推了。
他開着車回到家,門剛一打開就聽到裏面傳來兩道聲音,除了蘇若南的聲音之外還有另外一道聲音,他猜測應該是江簫吟。
換了拖鞋往裏走,就看到兩個女孩兒坐在沙發上幾乎靠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是蘇若南在說:“我跟你說,男人一定不能慣着,不好就拜拜,下一個會更乖。”
紀淮年眯起眼聽着蘇若南的謬論,心裏冷笑:你敢換一個,我就弄死一個。
江簫吟:“若南,謝謝你收留我,可是我留下來會不會打擾到你,我聽說你和紀少他……”
“這幾天你就放心住這裏,反正紀淮年也不回來,每天就在忙他的破生意。”蘇若南發泄似的把葡萄當成紀淮年,一口一個全都吃了下去,:“我這裏很安全的,徐銳翰找不到這裏。”
紀淮年聞言嗤一聲,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朝兩個女人走過去,停在蘇若南身邊:“是嗎?”
江簫吟受驚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害怕紀淮年:“紀少。”
“徐太太不用擔心,既然若南收留你,她的事我總是要管的,但我醜話說在前面,徐銳翰沒找到你之前我會當做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徐銳翰找到你了,我也會儘力護着你的安全,可一旦你和若南之間同時出現安全問題,我無條件會護着她。”
紀淮年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一個蘇若南。
蘇若南把葡萄放在茶几上,走到他旁邊拉了拉袖子,壓低聲音:“你在胡說什麼呢?”
然而江簫吟卻點點頭:“那是自然,你們能收留我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哪怕是幾天的安穩我也心滿意足了。”
……
顧初然想聯繫蘇若南,可郁景深卻以徐銳翰背地裏調查她的情況為由拒絕她和蘇若南聯繫。
“我已經通知紀淮年了,蘇若南的安全你不用擔心,至於江簫吟的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救得了她一時救不了她一世,徐銳翰找到她只是遲早的事。”郁景深永遠理智,永遠冷靜,無論什麼時候他似乎總有道路。
顧初然當然知道光憑她和蘇若南的能力根本瞞不了多久,但她就是見不得被欺負的江簫吟。
須臾,她突然抬眸,精明的眸光落在郁景深額身上,大氣他的主意:“你之前說會幫我的,那這件事是不是?”
“你想都不要想。”郁景深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顧初然卻不肯放棄:“你這麼厲害,江簫吟就是個小女子而已,對你來說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她嗎?”
“然然,我是我了你好,徐銳翰做事講究隨意,他今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跟你動手,可一旦被他找到把柄,就會像頭餓狼一樣從她身上咬下肉,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能逼地徐父退位?”
顧初然道理懂,只是覺得江簫吟的身上和她有些像罷了。
看着現在的江簫吟她會想到自己小時候,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都像是有嚴格的標準套在她的身上,她明白那樣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