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漠北雙煞 第7章： 治病救人
令狐衝心下矛盾了起來，正心道：“解藥就在自己的懷裏，九花玉露丸是那金蟾蠱毒唯一的解藥，但對眼前的一對魔頭，我是救還是不救呢？”
猶豫尋思了好大一會兒，突然，令狐沖計上心來，他開口說道：“二位前輩你們誤會了，在下不是說不讓你們繼續修鍊九陰白骨爪，而是說不讓你們濫殺無辜，在下有個建議，你們二位何不用你們的一雙神爪去江湖上懲奸除惡、行俠仗義？尋一些大奸大惡之徒來練功呢？也算是為自己積點陰德，彌補一下你們多年犯下的罪孽。”
漠北雙煞聽后再一次面面相覷起來，突然，他們倆同時一起搖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男煞一邊笑，嘴裏面還不停地念叨着，“這個令狐沖，呵呵，還真是執着呀。”呵呵呵呵！
“嗯，師哥，這位賢侄呀，不但執着，還機智的很呢。”嘻嘻嘻嘻！女煞嬉笑着附和了一句。
大笑完畢之後，男煞眉頭緊蹙了起來，他長嘆道：“唉，我漠北雙煞，可以說就是當今世上最該死、最該死的一對惡人了，懲奸除惡！呵呵，我們不就是大奸大惡之徒嗎？是不是要我們自己先自廢武功呀？”
女煞也搖頭嘆道：“唉，是呀，我們夫妻殺人如麻，就算死後被打入一百八十層地獄也不為過，賢侄你也太善良了，我和你叔叔是不可救藥了，你還是聽你叔叔的話，還是快一點走吧，快快去尋你的妻子和大師妹去吧。”
女煞也下了逐客令，還是女人會勸人，令狐沖微微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失望道：“好吧，二位前輩，不濫殺無辜其實也不是很難做到，你們好自為之吧，在下告辭了。”
說完，令狐沖轉身低頭，悻悻地邁開了腳步。
看着令狐沖離去的背影，女煞對着男煞說道：“師哥，令狐少俠說的也不無道理呀？我們今後可以勉力做到不濫殺無辜就是了。”
但聽得男煞回道：“是，他令狐沖是一心想用他那顆善心來感化我們這一對魔頭，這一點師哥我心裏面明白的很，對他提的建議嗎？我可以考慮一下。”
令狐沖聽進耳朵里，心中面一陣驚喜，忙又走了回來。他回到了原地，抓住機會勸道：“二位前輩，我輩江湖習武之人之中修鍊邪功的不勝枚舉，這本不是什麼多大的過錯，方正大師他老人家說過，武功本不分正邪，邪惡自在人心！若是能用邪功去光復正義，也算是好武功了，但若是為了煉就武功後去人間行惡，進而濫殺無辜，修鍊邪功正功都無甚分別了。”
“濫殺無辜！呵呵，濫殺無辜！”呵呵呵呵！
男煞聽后無奈地苦笑了起來，最後他冷冷哼道：“哼，江湖上人人都說我漠北雙煞濫殺無辜，是一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其實，無辜是殺了很多，濫殺，卻要斟酌一下！令狐少俠，實不相瞞，之前我和你嬸嬸在蒙古大漠時練功，是專門尋一些老弱病殘之人抓來練的；後來，當我們當上大蒙古國國師之後，就改用一些死囚犯來練功了；再後來，來到你們中原之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們也多半是去村裡尋一些老弱病殘來練功，有時候也去青樓抓一些紅塵女子來修鍊，你說，這算是濫殺無辜呢？”
“這……算，當然算了！”哼！
令狐沖哼了一聲正言道：“前輩，你們捫心自問一下，那些老弱病殘不是人嗎？青樓女子不是人嗎？他們一個個可以說都是這個世上最弱勢、最可憐的人群了，比起那些身體健壯還會武功的姦邪之徒來說是不該死的。”
“這……是，是是是！令狐少俠說的極是。”
漠北雙煞聽后臉上同時漏出愧疚之色來。
令狐沖話鋒一轉道：“嗯，好在你們二位還算有點良知，不是人性泯滅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在下見你們夫妻如此恩愛，很是感動，是可以為你們解毒的，還請二位能聽人一句忠告才是。”
漠北雙煞一時間啞口無言，他們細細體會着令狐沖說過的話，瞬間被令狐沖一顆善良之心給感化了。
男煞愧疚地先拱手敬道：“令狐少俠，你救不救我們，我們也不強求，我漠北雙煞現就答應你，今後會尋一些江湖上大奸大惡，作惡多端的武林敗類來練功，只是……只是……唉，只是那些惡人往往姦猾的很，不好分辨，不得已時，我們還得尋一些老弱病殘來練功，還請少俠你能理解。”
“這……嗯，好吧，殺一惡人等於救百個善人，你們二位能答應下今後不再濫殺無辜，我令狐沖就已經很滿意了，那，前輩，你們又是如何中了那邪惡的金蟾蠱毒的呢？”令狐沖最終問道。
漠北雙煞同時道：“我們的教主東方不敗對我們下的蠱毒！”
“咯咯咯咯！”
說完，恨的二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啊！”
令狐沖頓時呆住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東方不敗會下金蟾蠱毒，驚訝的他長着大嘴，顫顫自語着：“東……東方不敗……居然是東……東方不敗！”
此時的令狐沖忽然間想起了另外兩個人來，想起那兩個人，他心下有是一陣恐懼。他擦拭着額角上的冷汗，搖頭驚嘆道：“歷史怎麼會這麼驚人的相似呀！第一任東方不敗，三屍腦神丹！我師父岳不群，第二任東方不敗，金蟾蠱毒！這一新任東方不敗，又是金蟾蠱毒！這也太相似了吧！”
見令狐沖一臉的驚愕之色，一個人自言自語自顧自地說著，男煞接話說道：“是呀，很多事是很難去想像的，我日月教教主東方不敗，不知道比你師父岳不群要可怕多少倍呢？不光是我光明左右使漠北雙煞，就連已被虜去的那一百位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也都被一一逼着服下了那金蟾蠱毒！”
“啊，那些……那些宗師們……也……也中毒了？”令狐衝進一步驚恐道。
“是，那些掌門人都被下了毒，我們教主是要逼他們加入日月教，好用最小的代價一統江湖。”男煞直言挑明道
令狐沖額角上的冷汗再一次涔涔而下，也再一次長大嘴巴顫道：“這個東方不敗，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這真是一件事比一件事的讓人驚恐並且難以置信，江湖風雲突變，已經完全超出了令狐沖的想像，他的頭此時嗡嗡的，思緒亂亂的。
“這個東方不敗到底是何許人也？這個女人怎會如此歹毒？”哼！令狐沖不屑地哼罵了一聲。
女煞接話道：“令狐賢侄，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兩句話？‘美人心計比蛇蠍’，‘天下最毒婦人心’，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這樣的忠告？”
“是，晚輩聽說過‘美若天仙心如蛇蠍’一類的話！”
令狐沖回話后，接着問道：“那，二位前輩，在下還想問明一件事，你們日月教現在有多少教徒？”
“六千，總壇三千，各地分壇三千，共計六千多人馬！”漠北雙煞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啊，這麼多人呀！”
令狐沖再一次張大了嘴巴，他接着問道：“那日月教是不是又拾起了以前的‘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那切口啊？”。
男煞點頭應道：“那還用說嗎？準確說是應該這麼喊‘日月神教，戰無不勝，東方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個，我黑木崖每天早朝，我們這幫屬下都會喊上三遍的。”
令狐沖極其討厭這個切口，他一時間感覺自己很是無助，無奈道：“日月想要一統江湖，可惜我令狐沖不會分身術。”唉唉唉唉！
男煞直言道：“令狐少俠，你這個當今名門正派的武林盟主，應該看明白了吧？我日月教當然要一統江湖了，這是我們的宗旨，而且已經開始實施了。”
“是，不錯，晚輩看明白了。”哼！
令狐沖哼一聲，接着往下問道：“你們教主那個女人可謂是‘聰明睿智’到了極點，她不費一兵一卒，用了一個小小的蠱毒，付出了最小的代價，就差不多快一統江湖了。可是晚輩還是想不通？她一個小女人怎麼會這麼厲害？不但會下蠱，而且還聽說她的武功也高的出奇，就連二位前輩在她的手下聯手也沒有過去十招，這是真的嗎？”
這麼一問，讓漠北雙煞臉上同時露出了恐懼之色，男煞道：“是的，沒錯，我們夫妻二人的確是聯手也沒能在東方不敗那個女人手下過去十招。”
漠北雙煞親口承認后，令狐沖更加驚愕了：“前輩，你們的九陰白骨爪已經是天下第一了，那女子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能贏下你們九陰白骨爪呢？”
“葵花寶典，是葵花寶典！”漠北雙煞又同時顫道。
“啊！葵花寶典！那個女人……居然……會……會葵花寶典？”
令狐沖聽進去的每一句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嘴巴張大到了極限。
男煞又道：“我們教主不但會葵花寶典，而且她的葵花寶典已經練到了層第八層，快要大功告成了！”
男煞誇張地說著，令狐沖頭使勁地搖着。
“難怪，我說呢？天下有什麼功夫這麼厲害，原來是葵花寶典！我師父當年也不過只練得了第七層，但我師父畢竟有幾十年的武功功底呀？而東方不敗小小年紀，居然練到了第八層。”嘖嘖！
令狐沖不由自主地嘖嘖贊了兩聲，忽然又想起一事來，不可思議地又問道：“如今，江湖是盡人皆知，修鍊葵花寶典第一步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按理說，那葵花寶典應該只能由男人修鍊才對呀？”
女煞搖頭不置可否道：“賢侄，這個你就錯了，如此一說，九陰白骨爪你姨娘我也修鍊不得了？是，男人修鍊要先自宮，女人反而省事了，我們教主是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在她身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那，木蘭嬸嬸，你們教主有多大年級？”令狐沖順話探道。
女煞微微一笑，也是無話不回道：“呵呵，賢侄，這件事你可算是問着了，在我們日月教內部，除了我光明右使之外，還真沒有他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我們教主是一位二八佳人，最多不應該超過二十歲，還是一絕色的大美人。”
“啊，這麼年輕貌美的姑娘，可惜心腸……”唉！令狐沖失望嘆了一口氣。
漠北雙煞一開始就說了，他們日月教的教主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年輕女子，是派他們夫妻來抓令狐衝去日月教總壇黑木崖和她成親的。
令狐沖對東方不敗的年齡不是特別驚訝，讓他驚訝的是她小小年級就練成了葵花寶典並且還會下金蟾蠱毒。
去黑木崖總壇和東方不敗成親，這對令狐衝來說根本不可能。
此時的令狐衝下定了決心，他要救下漠北雙煞來，因為他明白，東方不敗用金蟾蠱毒控制自己的手下，其實是一下下策！
東不敗如此年輕就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