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林風月下美人來,青煙白布枯骨還
那考生如願以償的與那小姐相識,在林中救下了被馬賊劫持的(蕭若夢)小姐,之後倆人常常於林中私會,有道是“清風明月朗,林下黃昏晚,共目晚霞明。”
趕京前夕
“若夢…”
“嗯…”
“行我功成名就時,便是你出閣成大禮之日。”
這是個很老的故事,或許只有這時才不沒有考究勢利的其它種種,一旦擁有權利就像長在身上的肉似的,人本來就是為自己而活,勢利之人只能看到眼前小利,因為不論什麼對自己有利的總會參上一腳。
秋菊滿地,阡陌之上馬踏揚塵,待塵埃落定之時,仰望天邊飛燕,揚起手中馬鞭,痴痴的看向故鄉,一襲紅衣烏紗戴,高中會員者卻是那時三弟。
三人考罷離京時,為首的大哥心中思念蘇小姐,從客棧離去,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向峨眉,人生得意時,自當舉杯酒對詩邀明月,策馬長歌踏花歸,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紅燈十里,百宴群席,出閣成大禮之人正是那蘇家蘇小姐,身穿紅衣金銀釵,身前百餘童男女酒鮮花滿地,飄香十里,身後又有百人紅裝繞后隨行,入閣對拜時,發現對象竟是村中一位韋姓的無賴因其家父因機高升,才將兒女嫁與此人。
張有化(大哥)渾渾噩噩的走向兒時常來探險的地皇廟,撿起泥地上的枯棍,看了看棍尾發毛的樹皮用手拔去,直到血液漫紅了棍末都還不知覺,不遠處的樹下露出一塊紅布的痕迹,張有化就像瞬間老了一樣,腿如千斤,頭腦暈覺,自覺其九竅而不能通其利,費力的柱着拐杖走向樹下挖開泥土,取出紅布包着的一堆泛黃的紙張。
喃喃自語道“真懷念,我們初識之時。”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火摺子尋了着木枝同那信紙一通燒去,沒過多時暈暈睡去。
不久,會元郎返鄉,周地巡撫高舉“巡撫”“肅靜”雙牌迎接會員郎,小縣各官員手捧紫檀木托盤上面放着幾十兩銀元不等,個個拱手作揖,紛紛說道“恭喜大人高中,這點小小溥禮不成敬意,還望待大人日後高中之時也不要忘記故鄉。”
三弟看向銀元沒說什麼,那二弟立馬就將銀元一一收好,點頭哈腰的忙着幫襯三兩句。
回鄉后,原先紅裝十里的故鄉又回到以前,個個茅房土磚心中不忍生出憐憫之情,對二哥說道“把這些碎銀盡數分給村民吧。”
二弟一幅難捨難分之景,又迫於無奈只好將腰間囊袋分給同鄉,又於蘇府門前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一官員高喊道“會試甲子組孫有才高中會員郎,另賜白銀三十兩,火浣布五匹。”
孫有才小聲問向二哥“大哥呢?”
二哥向下一看確實不見大哥,心中一急連忙四處奔走呼叫,這個村子裏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成婚女子一年內住在綉樓中不能出門,蘇家小姐也是這樣,小時候最想進去的地方成為了她最想逃離的地方,這綉樓是由土磚蓋成窗口處又有一指粗的鐵柱封鎖,裏面只有一張桌椅,一口大缸還有一張用於備孕的大床,蘇小姐眼神空洞,眼角常泛淚花,看向窗外。
孫有才看見蘇小姐位於綉樓上哭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讓二弟遣散眾人走向那個從前的小家,一推開房門就看見一位頭髮亂七八糟的男人透過廟中的殘隙直直盯着那處綉樓,孫有才走上前去一腳踢開帶着飯星的瓦片,拎起大哥罵道“走!跟我們回京!天下之大又其是只有一位蘇小姐!”
大哥什麼也沒說,眼睛仍直勾勾盯着綉樓看,孫有才氣不打一處來猛的扇了大哥一巴掌,大哥一下就倒了下去,血絲也從嘴中浸出,三弟哭道“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至於她已經淪為人妻,放手才是重好的…”
張有化慢慢哭了出來,起身說道“你說的對,我還想再去見她最後一面…”
三弟什麼也沒說,二弟則從錢袋中倒出不少銅錢碎銀,說著還哭了起來道“大哥,我也沒有什麼本事這些錢你權且拿着事畢後去吃頓飽飯買件衣裳再…租匹好馬,我們就先走了。”
張有化見二人離開,起身拍了拍衣上的泥土,用手沾水理了理雜亂的頭髮,才緩緩動身走向蕭府,剛走至門前便看到了綉樓的蕭小姐,一見面兩人個個眉飛色舞,底下的下人一看連忙告知韋無賴,那韋無賴大怒帶着幾個僕人把張有化狠狠打了一頓。
那張有化染了些風寒哪裏經得住這麼打,沒打兩下就倒地不起,嘴中還冒出了不少紫血,僕人一看那張有化不行了那是連忙跑進蕭府緊緊鎖住了大門,那綉樓的蕭小姐心疼的不行一邊哭一邊錘門,可惜那木門結實的很,手都錘腫了門也文絲不動,張有化堅強翻了個身,眼前開始泛白,無力感也隨之而來,用盡自身最後一點力氣說道“我今天才明白什麼叫豐雪照余年。”
蕭小姐哭腫了眼眼睜睜的看着張有化死在了外面,直到夜晚也無人收屍,四周野狗,荒蟲撲到屍體前吱吱嘶嘶的將那屍肉分食了個乾淨,只剩下了一地幽幽白骨,這時蕭小姐從床下取出佛像,跪在地上不斷祈求。
黃鼠狼余心不忍叼起白骨給那小姐送了過去就一晃消失了,蕭小姐抱起白骨放聲痛哭說道“我等啊,等為什麼等來的卻是這個結局!”
蕭小姐拿起佛像就猛的砸在了地上,佛像首身分離詭異的是從裏面流出了不少紅色的液體竟將土磚腐蝕了個大洞,不久一顆紅珠從洞中飛出飛向了蕭小姐眉心,剎時紅光四起,蕭小姐邪靈入體,一掌轟碎了木門向大廳躍去,韋無賴等人仍和沒事人一樣,喝酒吃肉調戲一旁女奴,蕭小姐一怒一把火焰戰斧出現在了手中扔出去一斧頭殺了韋無賴,回頭看向父親,只見那父親跪在地上說道“女兒,都怪爹,我也是鬼迷心了竅,才…”說著舉起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蕭小姐心中一軟手中火斧消散,頓時,那蕭父使一眼神那趕來的獵人一槍爆頭,那蕭小姐倒在了地上,誰知那蕭小姐並未死亡仍戰了起來四周升起無數火矛將四周僕人同蕭父一併刺死,之後獵人連同一併村民拿下了蕭小姐把她鎖在了那片樹林中央的河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