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六章 暗流涌動
“高級調查員牧秋月，現在發佈緊急抓捕任務，作戰碼M.A.TS1538，該任務於現在正式開始，請按照常規條例自行獲取詳細任務信息。”
牧秋月隨手點了一下屏幕上的按鈕，用於在不方便說話的情況下接受任務，緊接着，他的個人終端接入到管理局的工作界面，關於任務的詳細信息也一條條的顯示在他的面前。由於這些屏幕實際上通過電信號直接輸入他的視神經里的，在未開啟共享屏幕的情況下倒也不用擔心會被坐在對面的艾麗西婭看到。
“那麼，關於紅卷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艾麗西婭嘆了口氣，試探着問道。
牧秋月點點頭，沒有回話就走出了房間。
剛一出門，牧秋月就看到了門口停着的黑色麵包車，還沒等他開口，車門就已經自動打開，駕駛員降下玻璃，看着牧秋月說道，“我是後勤科的，負責將您送入指定作戰區。”
牧秋月點點頭，直接進入麵包車裏，通過個人終端，雙方實際上已經互相核驗過了身份。剛系好安全帶，車門就啪的一聲關上，緊接着牧秋月就感到了強烈的推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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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秋月回頭看了一眼剛放下他就一溜煙跑沒影的黑色麵包車，不由得撇撇嘴，“有必要這麼火急火燎的嗎？”然後將目光放到面前的這個到處都堆滿了集裝箱的港口區入口。“捉迷藏任務啊真煩人，話說羅根那傢伙怎麼這次沒來？”
“羅根·西里爾正在執行其他任務，”通訊頻道的另一頭傳來了熟悉的通訊員聲音，“牧秋月調查員，調查科給您簽署了綠色類別的3級臨時以太置變許可，時限為從現在開始的2小時內。”
“收到。”牧秋月面無表情的伸手摸向卡盒，緊接着卡片從裂開的卡盒裏彈出，手掌翻轉間卡片變成了面具。“以太置變。”隨着面具遮住面容，周圍的空間在短暫的晃動后又恢復了原樣。“該來捉迷藏咯。”牧秋月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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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劇烈的衝擊一連將多個集裝箱掀到了空中，然後又沉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上。牧秋月臉上覆蓋著純白的面具，膝蓋跪壓在一名男子的背上，前後左右共四個與牧秋月一模一樣的虛影牢牢扣住了對方的四肢與脖子。牧秋月抬手一記手刀劈在男子的後頸上，這一下子相當有效，對方的四肢頓時癱軟了下去。“好嘞，還剩一個。”牧秋月看着已經抓到手的目標任務不由舒了口氣。
牧秋月伸手探了一下昏迷中男子的鼻息，“嗯~這次沒劈斷脖子，看來我手藝又進步不少。”牧秋月一邊自語着一邊隨手從口袋裏掏出束縛帶綁住了男子的兩個大拇指。接着他右手扣住男子面具的邊緣部分用力一扯，整個面具便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面具狀態下的超界增幅器在與使用者軀體分離后，在牧秋月的手中自動還原成了待機狀態下的卡片模樣。“那麼，你是打算讓我動手還是自己摘下增幅器？”牧秋月晃了晃手裏的卡片，然後將其放進了腰間的卡盒裏，另一隻手則指着對面被4個虛影壓在地上的面具女子。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會再犯了！”女子掙扎着想要起來，但是四肢都被虛影牢牢扣住，根本無法動彈。
牧秋月嘆了口氣，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對方，“我的任務是抓捕不是擊斃，不再抵抗拘捕的話我能保證不會讓你受傷，如果你有什麼想要辯解的話要說，那我建議你還是把那些話留到局裏比較好。”
但即使牧秋月如此安撫，女子卻彷彿沒聽到一般的露出恐懼的神色，“放……放過我吧……”就在女子不停地掙扎中，某種玻璃製品破碎的聲音從她腰側掛着的包裹里發出，頓時紫色的液體從包裹里滲透了出來，一下子便把女子單薄的襯衫印染了一大片，液體穿過了單薄的布料接觸到了衣服下面的皮膚，瞬間大量的青筋從女子四肢上暴起，女子驚恐的叫聲在這一刻更加尖銳和瘋狂，“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
牧秋月一愣但隨即心中暗道不妙，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抬腳踢飛了包裹，但下一秒，強烈的衝擊波從女子身上爆發，牧秋月的身體在沒有烈陽行者的加持下只是肉體凡胎，根本無法抵抗這種正面衝擊。剎那間接連幾個虛影浮現，接力般地幫助倒飛出去的牧秋月調整姿態，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最終牧秋月還是以相對平穩的姿態安全落地。沒等牧秋月為自己剛才雜技般的空翻叫好，他就看到了一幅詭異的畫面。包裹中的紫色液體反重力似的漂浮起來並凝聚成一條細流，這一條條紫色的細流猶如毒蛇般的從包裹里流出然後又不斷地鑽入女子的身體，而隨着液體的注入，女子周圍的空間開始晃動起來，無數的線條從女子的腳下蔓延開來。
“牧秋月！衛星檢測到你所在區域正在發生未認證的以太置換現象！立即彙報情況！”
“我哪知道啊！”牧秋月對着通訊頻道另一端的人吼了一嗓子，“靠！”
就在這幾秒之間，女子身體像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鼓起，同時大量的金屬利刺從其體內鑽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女子四肢彷彿有着各自不同意識一般詭異扭動着，而女子本身顯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隨着女子身體的異變的推進，原本控制其四肢的虛影被一股無形的波動衝擊后盡數崩碎。不再受到任何約束的異化軀體開始繼續的增大、扭曲，“救……救我……”女子擠出最後的聲音，努力的將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右手伸向牧秋月。
即使覆蓋著面具，牧秋月也依然清楚地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絕望與驚恐。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從包裹里液體滲出，到如今女子的軀體異化到幾乎與旁邊的集裝箱一樣的大小，這期間也才堪堪經過數秒的時間。
【多元驅動】
一下子回過神的牧秋月立即做出行動，但因為身體因為在2天前的戰鬥中負傷過重，即使因為烈陽行者保住一命但現在仍然有些虛弱，不在全盛狀態下的軀體是無法承受烈陽行者這種級別的高負荷能力的，現在的他只能依靠對身體負荷更輕的能力來處理局面。
隨着牧秋月發動‘多元驅動’能力，剎那間多個虛影從女子所異化的怪物的頭部附近顯現，每一個虛影都探手扣住其面具的邊緣位置，而牧秋月的真身也在同一時間衝鋒上前，腳踏着多個虛影互相搭建出來的道路，來到了女子面前。依據對付超界能力犯罪者多年的經驗，在絕大部分情況下用力拽掉對方的面具能夠解決90%的問題，牧秋月這次也決定依照這個經驗來行動，所以他伸手抓住面具嘗試用蠻力將其扯下來。
但是面具卻像是在女子的臉上生了根一樣，死死的覆蓋在對方的臉上，“唔啊啊啊啊啊啊！”任憑牧秋月臉色漲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紋絲不動。而就在牧秋月與面具較勁的這幾秒里，越來越多的金屬利刺從女子的身上刺出，包裹里此刻已經不再有紫色液體流出。隨着女子身體異化的越來越恐怖，周圍空間晃動的也越來越強烈，牧秋月甚至能夠看到周圍的景色正不斷在荒原與港區之間反覆變化。“哇靠還真是以太置換！要出大麻煩了！”牧秋月一聲驚呼，心裏糾結起來，‘這要是真把以太界拖過來可就不是寫份檢討的問題了。’
女子的呻吟越來越低弱似乎預示着她的生命力正在走向盡頭，而牧秋月乾脆一隻腳踩在女子變異的身體上，用兩隻手死死抓着對方面具的邊緣繼續發力，“額啊啊啊給我下來啊啊啊啊啊！”
終於，牧秋月突然感覺手上一輕，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着力點向後倒了下去。剎那之間三個虛影及時浮現，同時在下方撐住了牧秋月的身體。“呼，總算扯下來……”牧秋月站在地上，看了眼周圍正在逐漸恢復正常的空間與景象，懸着的心臟總算回到胸口裏不由得吐了一口氣。但當他抬首看去后，便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話給吞了下去。手上的拿着的面具沒有還原成卡片狀態，而是在面具的狀態下逐漸崩碎，現在他手中拿着的是只剩下了一半的灰色面具，而且這剩下的部分還在不斷的崩碎成光點消失。
牧秋月沉默的抬頭看去，發現女子已經閉上了眼睛，鼓起的像是肉球一樣的身體也在一點點的變成光點消散。“死了？怎麼會這樣……而且為什麼會以太崩解？又不是在以太軀體的狀態下死的……”牧秋月皺眉凝視着女子異化的屍體嘆息一聲，默默地看着手中那枚曾屬於女子的面具徹底潰散。牧秋月摸了一下耳朵上佩戴的耳機開口道，“調配中心？”
“牧秋月，請講。”耳機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牧秋月一手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將面具還原成的卡片收回卡盒裏。他神情複雜的凝視着正在消失的女子屍體，輕聲道，“2號任務目標已捕獲，1號任務目標死亡。”
通信頻道那邊短暫沉默后再次開口，“……請彙報現場情況。”
“1號目標身體觸碰到一種紫色液體后立刻發生了巨大的外形變化，期間伴隨着周圍空間的以太置換現象，在我摘下對方的……在目標死亡后，我摘下她佩戴的超界增幅器，隨即以太置換現象同步停止，現在1號目標的屍體在非以太軀體的狀態下正逐漸變成光點消失，我推斷目標死亡后發生了以太崩解現象。”
“彙報內容已記錄……”一段時間令人窒息般地沉默后，通訊頻道另一端再次傳來聲音，“經過臨時評議，現判定緊急任務M.A.TS1538終止行動，後勤科會儘快進入現場，請您在後勤科抵達後進行常規交接程序。”
“收到。”牧秋月看着眼前這個空曠的區域，就在他彙報的這段時間裏，屍體已經消失了，只剩下少量仍舊漂浮在周圍的光點能證明方才那個女子曾存在過，但這些殘餘的光點也在逐一黯淡熄滅，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牧秋月心情有些沉重，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同樣作為超界能力的使用者，這種超界能力者走上末路的場景總會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般的悲哀。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像這樣徹底消散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這或許就是超界能力者的宿命。
嘆息一聲，牧秋月重新收拾好心態，他走到先前被女子攜帶的包裹面前，“那紫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牧秋月從地上拿起一根金屬條小心的挑開了破損的包裹外層，一眼看到了裏面已經破碎的十幾支安瓿瓶，不過所有瓶子現在都已經破碎，裏面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內容物殘留。“怎麼又是這種安瓿瓶。”牧秋月蹲在地上用金屬條撥動着安瓿瓶的碎片沒好氣的感嘆了一下。
這時，身後傳來了車輛的聲音，牧秋月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幾輛黑色的麵包車裏，一下子從車裏下來了十幾號人。
“哎喲，這不白面小牧嗎？我還在想這麼大的爛攤子會是誰禍害的，果然是你啊。”穿着後勤科制服的男子大搖大擺的從人堆里擠出來走到牧秋月的身後。
“錢多，是你啊。”牧秋月隨手丟開金屬條，抬手指了指不遠處被他捆住的嫌犯，“那邊被捆着的是2號目標，被我打昏了，1號目標已經死了。”
錢多點點頭，然後一攤手，“那1號的屍體呢？”
牧秋月搖搖頭，“以太崩解了，渣都不剩。”牧秋月拍了拍錢多的肩膀，“我把視神經記錄數據轉給你，你自己看着寫報告吧。”說著，牧秋月在空中一劃，儲存在個人終端的記錄數據便已經傳到了錢多的個人終端里。緊接着，牧秋月略微壓下錢多的肩膀，小聲道，“這事有點蹊蹺，那堆安瓿瓶里裝過的東西有問題。”
錢多看了眼牧秋月，點點頭，二人隨即分開。錢多對着後方的隊員招了招手，“來兩個人把2號帶走，其餘的人處理這裏的場地，這港口區多封一秒都是白花花的錢砸水裏，動作都麻溜點。”
牧秋月皺着眉頭，摸了摸口袋裏的安瓿瓶，他一邊走向港區的入口處一邊在心裏思索着，‘那個失控列車的男人有安瓿瓶，昨天比賽里那個用剎那銀閃的人似乎到了以太界的賽場也帶着安瓿瓶，這次嫌犯帶着的包裹里又是安瓿瓶……’，牧秋月走到了入口處，正好看到了一輛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牧先生，我負責送您回局裏。”
牧秋月剛想開口，卻再次收到了緊急任務通知，“高級調查員牧秋月，現在發佈緊急救援任務，作戰碼M.G.SF1508，該任務於現在正式開始，詳細內容由高級調查員羅根·西里爾與您交接。”
牧秋月低聲回復，“收到。”彷彿是在對連續執行任務感到不滿般的嘆了口氣，牧秋月看着同樣伸手按住耳機的西服男子無奈道，“現在目的地變了對吧？”
男子點頭，“是的，我現在將按照指示送您前往任務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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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車子來到了一處倉庫外面，牧秋月下車后一見到等在這裏的羅根·西里爾就直接開口，“怎麼回事？”
羅根朝着離開的黑車揮了揮手，然後開口道，“還記得我前幾天提到的那個情報處新人嗎？”
牧秋月眨眨眼，然後點頭道，“記得，怎麼這次是要救她？”
“艾瑪·史密斯，18歲，女性，原第一管理局調查處外勤科隊員，現在調到了我們第三管理局的情報處情報統合科。”羅根像報菜名一樣的一口氣說完，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藥盒，彈出一粒藥片放進嘴裏。
牧秋月有些驚訝的，“18歲！好年輕啊，特招進來的？”
羅根點點頭，“她第一次參加超界對抗賽時是16歲，第55屆超界對抗賽，比較可惜的是在8強賽被淘汰了，沒能進入最後的1V1決賽。”
“哇，16歲參賽就能一口氣打進8強賽，難怪被第一管理局給特招進來了。”牧秋月發自內心的感慨起來。
羅根輕笑一聲，“確實厲害，差一點就刷新了史上最年輕決賽選手的記錄了。”
牧秋月疑惑的看着羅根，“不是已經刷新了嗎？16歲的8強選手哎。”
羅根搖搖頭，“你忘了每屆超界賽都持續10個月嗎？她16歲參賽，等打到8強的時候都已經到第二年了，是17歲了。”
牧秋月苦笑道，“不用這麼嚴格吧。”
羅根有些較真的道，“紅淚當初可是15歲參賽，進入次年冠軍賽的時候滿打滿算也不過16歲，艾瑪和紅淚比還是差得遠了，而且艾瑪的父母都是超界對抗賽的著名選手，她5歲和星神簽訂的契約，一直訓練到16歲才參賽，二者之間還是不同的，所以紅淚還是紀錄保持者。”
牧秋月困惑的摸了摸後腦勺，“你怎麼這麼了解？我都沒看出你這麼關注超界對抗賽的。”
“總得有點興趣愛好。”羅根笑了笑。
牧秋月撇撇嘴，“那還要不要救那個艾瑪了啊？我們都擱這裏聊半天了。”
羅根擺擺手，“不急那一會，我剛從市中心趕到這裏，總得喘口氣吧。”說著羅根還看了看自己個人終端的界面，“而且，我們實際上也不是為了救她出來，而是負責接應她。”
牧秋月一下子就恍然大悟，“哦哦，等信號是吧，懂了懂了。”
就在牧秋月剛坐在地上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卻正巧看到了不遠處的有個女性正鬼鬼祟祟的爬上了倉庫外面的箱子，然後鑽進了通風管道里。
“那傢伙！”牧秋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羅根瞥了眼牧秋月，“咋的，看到什麼妖魔鬼怪了？”
牧秋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看到了今天搬到我隔壁住的鄰居，”
羅根頷首，“哦吼，那還真巧。”
牧秋月笑了笑，“是啊，挺巧的。”
兩人互相注視了一下，最終還是羅根再次開口，“背景呢？”
牧秋月搖搖頭，“不清楚，估計身上多少背着點事情。”
羅根摸了摸下巴，“白的？黑的？”
牧秋月眼睛微眯，“說不清。”
羅根嘆了口氣，“希望你這個鄰居安分點吧。”
牧秋月點點頭，“希望吧，別整出啥么蛾子就好了。”
幾十分鐘后，牧秋月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遠處的倉庫，“還沒好啊。”
羅根點點頭，然後伸手遞出一個包在紙里的漢堡，“幸虧我來之前買了份快餐，就當是午飯了。”
牧秋月接過漢堡，咬了一口，“嗯，我現在是看出來你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接應的活了，不過這種任務我還是第一次干，挺新鮮的。”
羅根笑着打開啤酒猛灌了兩口，“嘿嘿，上次我足足等了3天3夜，差點沒把我熬死。”
牧秋月眉頭一挑，“上次？那估計是我入職前的事了吧。”
“差不多得六七年前了吧？”羅根捏着啤酒罐回憶道，“不過那一次我是白等了3天3夜，最終還是頂着槍子帶人衝出去的。”
牧秋月雙眼眯起，“喂喂喂，別在幹活前說這麼不吉利的回憶啊，我會緊張的好吧。”
羅根笑道，“放心啦放心啦，對了，你那個鄰居叫什麼？我回頭去查查看。”
牧秋月眨了眨眼，認真思索了一下，“噫，我好像還沒問過她的名字哎。”無奈中，牧秋月伸手抹了把臉，“這幾天事太多了，真是忙的有些昏頭轉向。”
羅根盯着啤酒罐點了點頭，“是啊，你最近看起來似乎有些輕飄飄的，注意點啊，干我們這行的，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是離死不遠的時候了。”
牧秋月幾口吃完漢堡，沉默的將包裝紙揉搓起來塞進口袋，“我沒事。”
羅根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地看了眼牧秋月，然後又將目光放到倉庫的方向上。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倉庫的屋頂被一道火龍一般的巨大火焰頂上了天空，猛烈的衝擊連遠在百米之外的牧秋月與羅根都能感受到衣服呼呼作響的氣流。
“那是信號嗎？”牧秋月開玩笑的用大拇指指了指飛上天空的屋頂。
“那是我們要寫的檢討書！”羅根一把將手裏的啤酒罐摔在了地上，“我真是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