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二章 她是棋子?
幾人只感到旋渦一閃,一起出現在一間寬敞的客廳里,裏面的男女一臉盈盈笑意。
女子笑得更甜,張開雙臂迎向了元紫蘭,嘴裏輕輕哎了一聲,道:“哎喲!我的寶貝女兒,要是沒客人來,你大概不會回來看老爸老媽了?”
元紫蘭撒了個嬌,道:“我不忙嗎?不過,再忙,也沒看稀奇要緊。”然後,她沖母親傳音:“有猛料,讓人心跳得特厲害的那種?”然後,她朝四人微微一笑,道:“我父親元欽禮,母親錢玉竹。他們年紀都只有二千八百歲多一點。”
“啊?二千八百多歲了,還養了你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兒?也特沒天理?”麻琴叫起來。她馬上意識到失禮,忙用手遮住嘴,不好意思喃喃道:“對不起了,阿姨。”
“沒關係,就這個場景,你們滿意不?”錢玉竹道。
希來˙夢達一臉好奇,道:“這個裝飾,遠勝我下界的堂皇裝修。不過,還是少了點自然氣息?對了,紫蘭妹妹。你沒兄弟姐妹了?”
“當然有,有個哥哥,大我三百一十五歲,早成家立業了,很快要給我添侄子了?他在平京從事空間研究。”元紫蘭一臉自豪。
李凡陽舉手一揖,道:“不好意思了?都晚上了,我們還來打擾叔叔阿姨?”
元欽禮手輕輕一揮,道:“客氣了?坐。”他在說話的同時,場景也變了。
此刻,他們站在河邊的一座亭子裏,亭子左邊是一片竹林,右側是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水潺潺,有鴛鴦、野鴨等遊盪,還有淺淺的陽光從林子裏透了出來,像剛來臨的早晨。
亭子比較寬敞,有一張八十公分大的圓台,還有六個座位。
錢玉竹手一伸,又憑空搬來二張椅子,手一撒,八個雕刻精美的竹杯冒着淡淡的白氣,卻是香氣繞繞,置在各人面前。
李凡陽尷尬地一笑,道:“能否冒味問一下,叔叔阿姨是干那行的嗎?”
元欽禮淡淡一笑,道:“我曾在凌山大學教過三百年的歷史,但覺得待在城裏,還不如待在鄉下舒適。所以,我又帶着通情的妻子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地方。如今,我乾的還是老本行,只不過從大學換成中學罷了?不承想,悠悠歲月,八百五十年眨眼過去了?”
“啊?這麼說,婉麗姐曾是您的學生?”希來˙雅瑤不淡定了,睜大眼睛看着他。
“是的,小姑娘特別好學,好像我這老師還沒她睿智?不過,她個性有點倔,是個很直爽的人。平京來我校挑人的時候,學校推薦了她。她畢業后就去了平京,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元欽禮有些遺憾。
李凡陽看了他一眼,還是硬着頭皮道:“叔叔,我們能和您單獨聊聊嗎?”
元欽禮是什麼人?當然猜到他要說什麼,也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默默地點了下頭。
三女儘管不舍,但很自覺,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元欽禮朝他傳音道:“你們的事,是不是牽涉到了天帝?”
李凡陽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我只能說是有可能?”
元欽禮的臉綳了一下,手一揮,一個透明的罩子把小亭子包住了,道:“你可以隨意說話,但不要太大聲。”
李凡陽道:“叔能否為我們介紹更多陳婉麗的情況?”
“她曾是你們的隊員?”元欽禮問。
李凡陽點頭,道:“是的,她曾轉世去了我老家。我和她是同一時刻上的飛碟。”然後,他介紹了在華山旅遊的經歷。
“她人長得漂亮,勤奮好學,氣質高雅,對歷史的研究,在某些方面還超過了我?更妙的是,她有不錯的口才,還寫得一手好文章,是我校有名的才女。她到平京后,我們並不知道在何單位工作?過了好些年,才有小道消息透露出來,她在最高行政委員會工作。”
“她轉世后,是不是沒有前世的完整記憶了?”希來˙雅瑤道。
“這要看她怎麼選擇?如果她有意識的摒棄,自然沒有了?但她是轉世去了下界,至少摒棄了大部分記憶?能留下百分之十就不錯了?”元欽禮道。
麻琴頗為訝異,道:“可是,這樣對回歸沒有影響?”
“沒有,她在上界沒有死去,肉體還完整地保存着,只是在家裏睡著了。”元欽禮道。
“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您又是怎麼知道的?”李凡陽覺得心痛。
元欽禮道:“我有個同學在平京一秘密單位工作。十五年前,他曾到學校拜訪過我,無意提起。現在看來,他不是無意,而是有意了。他能不知道陳婉麗我的學生嗎?
世事莫測?陳婉麗的素質和學識等各方面,都具備做帝后的潛力,但少了一些城府,也生錯了時代生錯了地方?就是暗戀,也不要讓人察覺?但她直爽,表露出了一些言行。
所以,在這方面,她犯傻了,被情蒙了心。她不知道辭職,拍屁股走人?天帝作為正義與公平的化身,是全民景仰和祈願的對象,豈會自損形象,製造下台的危機?
他的智慧與修為,在上界是最頂級的存在。這樣的人,找的老婆能差到哪裏去?當今天帝七千多歲了。帝後庄蕾也是接近七千歲的人,看上去和我家姑娘一樣年輕。
另外,在我上界,無論是天帝,還是平民,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雖然也可以離婚,但離婚的人,在上界鳳毛麟角。我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也只見過二對離婚夫妻。”
希來˙雅瑤嘆氣,尷尬道:“我沒想到,婉麗姐經歷了和我一樣的事情,只是我太幸運了,婉麗姐也太偉大了?您認為,她回歸后,會脫離苦海嗎?”
“怎麼越發玄乎了?不對,既然涉及到天帝,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元欽禮吃驚了。
李凡陽喃喃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了這一出,婉麗也只是某些高人安排的棋子?按理說,她在上界也是八百多歲的人了,上界女子二十五歲就到了婚齡。她為什麼不婚?”
元欽禮沉重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他才道:“誰說沒有可能?也許有人在安排上界的萬年大計。他有無比深邃的目光,看穿了遙遠的未來。
無論是上界,還是下界,都存在黑白兩條線的鬥爭。二條路,一條通光明,一條通過黑暗,看來,前任天帝劃了一個海試洲出來,也是用心良苦?”
李凡陽只覺得心跳加劇了,呼吸也沉重起來。他喃喃道:“您是聰明人,應該猜到不少東西了?”他苦笑,道:“以我們不成熟的心理和稚嫩的翅膀,配做雙方的棋子嗎?”
元欽禮搖了下頭,道:“你不能這樣看?能做出這種安排,他的智慧,豈是我們能比的?那人說,你們行就肯定行。你見過圍棋子有大小之分嗎?”
“那您如何看待當今天帝?”李凡陽額上冒汗,努力抑制心跳,盡量不要加快。
“至少在我看來,在上界,目前尚無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不過,他在處理婉麗這事上,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智慧?可是,結合你們的事來看,他也許是有意為之?”元欽禮徐徐道。
麻琴傻眼,道:“您是說,天帝在引蛇出洞?”
元欽禮輕輕敲了下額頭,道:“更準確地說,也許天帝是在依計而行?如果這個局是上一代高人布的,你們只是他的暗棋而已,包括陳婉麗。
如果我的推測正確,陳婉麗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她是在為理想獻身,那就顯得更加可敬了?未來的英雄殿,必有她的一席。我這老師,比她差遠了?”
“您畢竟在此星生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了,對民眾比我們有更多的了解。依您說,民眾對天帝的看法,和您觀點相近的人多不多?”李凡陽又道。
元欽禮毫不猶豫地答道:“那是自然。他柴曼登上天帝之位,本身就是經過上界大多數居民認可的。這才登上去多少年?二十多年而已。
他在地位還不算很穩固的前提下,去做違法或是有違道德的事?不是傻嗎?他雖是天帝,但上界並不是天帝一人的,還有許多人盯着他,更有人盯着那個位子呢?”
“此任天帝和上任天帝相比,柴曼天帝在民眾心中的地位又如何?另外,上任天帝又是怎樣一個人?”李凡陽一臉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