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0年 讓人顫慄
李凡陽一喜,道:“你這主意不錯?走,學校也是一大風景?對我們,可能是大利,無論上界,還是下界,青年都是未來。”
隨即,幾人一個彈射,往東郊的山腳飛去。
片刻間,四人出現在凌山大學上空,看着身下,幾人的心立馬蕩漾開了。
學校的主體坐落在山腳,山腳有條彎曲的小河,曲折沿山走。在小河西面,是一片數萬畝的小平原。因此,在這塊平地中心,是一座約三萬平米的操場。
操場四周和小河兩邊,到處是聳立雲天的大樹,偶有鳥兒在樹間鳴唱。校園南部邊緣,還有一個近五千畝的小湖。小湖邊,還有數個靚麗的亭子,和清澈的湖水交相輝映。
在此星難得見的橋樑,在不到五平方公里的校園內就有數座。小湖的東面,有一個插入小湖、二十多米長岸邊山岩,有一座小孔石橋與它相接,連着湖中的圓形亭。
另外,在約二公里長的小河上,也有五座美麗的石拱橋。
每座橋,和教學樓的外牆一樣,有精美的雕刻,顯得古香古色,也不知有多少歲月了?
學校的佈局,沿着小河兩岸展開,各式大樓如宮殿、如碉樓,掩映在樹叢之中。宮殿是紅牆綠瓦,彩光閃爍;碉樓以麻色為主,卻是彩斑點點。二者組合,加上有綠色充當主調,還有河湖的組合,使得整個校園顯得靜謐又充滿了靈動感。
希來˙雅瑤小聲道:“這麼美的學校,不說別的,就是來看一回,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我們先看一圈,然後鑽圖書館去?”
李凡陽道:“他們的校園沒有圍牆,只有東邊一個校門,一條簡易公路在綠樹掩映下,與城區相接。對我們來說,上界的一切,都是那麼奇葩又親切?”他在校門前的公路落下。
麻琴直接掏出宇神通翻着資料,念道:“它是一所綜合性大學,佔地面積四點一二平方公里,有十三個獨立院系,學生五萬二千四百五十二人,教職員工有二萬四千六百三十五人,其中四人榮獲傑出科學家稱號。”
希來˙夢達輕聲一笑,道:“在外面看上界人,個個都是帥哥美女。原來,只有進了學校之後,才知道真正的帥哥仙女,都藏大學裏來了?”
李凡陽傳音道:“他們的修為,都在六階上下,可還是學生?”
麻琴得意嘻笑道:“可按下界年齡算,都是我幾百輩的祖宗了,沒法比?這樣算,還是我們天分高?”
幾人小聲說著閑話,進了校門,過道上不多的學生對他們無視了,最多瞟一眼。
在校門口,有條約十米寬的小街,向南北延伸,一直到後面的山腳下。
進了校門,幾人東張西望,好奇地看着陌生又稀奇的一切,嘴裏不時暗贊一聲。
進門后,兩邊是美麗的長條形花園,花團錦簇,異香撲鼻。園中各有一個雕塑,左邊的是群雕,一群學子在探討爭論,如真人一樣,栩栩如生。右邊的是單雕,一個靚麗的女孩在捧着書沉思,活靈活現。
在靠近花壇牆的地方,左右各有一塊校區示意圖。
幾人看了示意圖后,從校門口直進,兩邊是二棟四層的教學樓,前面是大操場。
站在二樓一個女生,看他們東張西望,終是淺淺一笑,小聲對旁邊的姐妹道:“這幾人,是剛從下界來的?”
旁邊的女生道:“他們像是二對夫妻,其中二個還是姐弟。姐姐和那男子的修為,比我倆還高?走的什麼鴻運?也不知他們來自下界的那一界?
有的下界,我上界一日相當人家一年。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年齡,都是人家上百輩子的祖奶奶級了,修為還不如他們,臉上還真是掛不住?也沒天理,是不?”
女生淺淺一笑,傳音道:“小小年紀,就有這等修為,還是從下界來的,一般來說很有前途。可惜他們早熟,這麼早就婚配了?要不,我們上門自薦?”
那女生搖頭,道:“但他們來了上界,修為就和我們一樣,難進尺寸了?”
女生淺笑道:“他們嚮往上界,我倒想去下界一游,只怕機緣難湊?”
“這也難說?聽說天帝身邊有個叫陳婉麗的秘書,是我們的校友,就去了下界,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還聽說,她就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人生錯一步,也是苦難深沉,也不知她經歷多少苦難了?所以,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要是撞上霉運去下界度劫,還不九死一生?”另一女生道。
李凡陽傻眼,只差沒打顫。他瞟了二個女生一眼,傳音道:“二位仙女,我們有事向二位請教,能賞臉一起吃個飯不?”
答話的女生終是忍不住拍了同伴一下,傳音道:“真來機會了,你去搶了人家的位子算了?對了,是否答應人家,由你定?”
女生道:“不正好聽他們講下界的故事?還有好吃的,我們去湊一回熱鬧又如何?”她笑笑朝幾人揮了下手,道:“現在沒時間,晚上可以。下午六點,我們在此見,好不?”
希來˙夢達興奮得咬牙,傳音道:“我是不是聽錯了?婉麗姐是她們的校友?”
李凡陽只覺得心跳得厲害,一臉淺淺地笑,朝二個女生晃了晃手,道:“好,不見不散,圖書館是前面那棟樓?”
二女雖然只是微微一笑,但笑得極為迷人,朝他點了下頭。
希來˙夢達瞟了二人一眼,又小聲道:“仙女就是仙女?好在魂兒還在?多看幾眼就不一定還在不在了?”
之後,幾人去了圖書館,直到下午五點四十五分才出來。
等他們來到操場的校門口,二女也站在操場邊,露出盈盈的笑意。
李凡陽淡淡一笑,道:“不知我們如何稱呼二位?”
二女都是一樣苗條秀麗,上界是人們眼中的仙女,可見外貌不是普通人可比的?但她們又是仙女中的牡丹。略高的女子就是之前最先說話的女子,她露出二個淺淺的酒窩,介紹道:“我叫藍凡梅,她是元紫蘭。我們是同班同學。”
元紫蘭微微一笑,道:“很樂意和幾位共進晚餐,只是我們是無產者,只能吃白食,不好意思了?”她用手輕輕在鼻子下一抹,以掩自己的羞態。
希來˙雅瑤笑道:“二位客氣了,有份相聚就是緣。所以,二位不用擔憂?我們雖然來上界不久,但請一餐飯的能力還是有的?當然,我指的是平民餐。什麼海味佳肴、珍珠玉食,我們就只能在宇神通上過回眼癮了?”
藍凡梅嘻嘻笑,道:“我上界有這樣的東西吃?好像只有下界人為了顯擺,才會去吃這些東西?我上界,誰要是吃這些東西,會受到人們鄙視的?”
“還是上界居民覺悟高,我們隨二位同學走了?”李凡陽淡淡道。
“我們學校有個對外餐廳,要不就去哪裏?”元紫蘭道。
希來˙夢達道:“只要是能隱匿些的地方,我們就隨二位妹妹方便了?不過,看外表,我們該叫你們妹妹,要是按下界年齡算,好像又不對?”
元紫蘭摟着藍凡梅的肩咯咯笑,道:“好像下界的一年,只相當我上界一日或者半月,所以,按你們下界年齡算,我們是排幾百輩的祖奶奶了?所以,宇宙也特有趣,還有一日是一年長的?長在這樣的星球,虧不?”
麻琴咯咯笑,道:“所以,下界人才人人嚮往神界?”
藍凡梅道:“我們還是進城,反正只有十幾公里,去城郊的道凡軒好了?”
隨後,幾人也不是走,離地幾十公分,馭空快速離去。
片刻間,他們在城郊落下,直接進了道凡軒。
它坐落在東面一條主街的出口,只有三層樓,是郊區的休閑地之一。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六人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四人已經多次進過飯店了,算是輕車熟路了。一進包間,麻琴就點了牆上一個背景圖,六人等於是坐在竹林中一個亭子裏,旁邊有條小溪潺潺流過,彷彿置身在一個靜謐的山腳。
李凡陽看着二女淡淡一笑,道:“在下界,學子們都很關心國家的發展前途。當然,在上界,國家的概念早就不存在了,但在下界還是普遍存在的。
我們也知道,在上界,談論天帝並不是忌諱的話題。因此,我不知道二位同學是否願意談及當今的天帝?因為,我們剛上來,想對他有更多地了解?”
藍凡梅道:“對現任天帝,我們還真的了解不多?他坐上天帝之位,還只有短短二十年,與我們的年齡相當?可二十年多年,對我上界居民來說,也只是一瞬間。從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過失。不過,也有人說他道德上有瑕疵?”
“啊?是不是與你們之前提過的什麼陳婉麗有關?”希來˙夢達巧妙地接過話來。
元紫蘭道:“實際上,這也是我偶然聽到的。一次回家,我聽父親和他一老友聊天提起。但我回家后,他們立即轉移了話題。我好奇心頓起,纏着父親,他拗不過我,才跟我說了,還叮囑我不要外傳。”
希來˙雅瑤先是一愣,暗道:“這也太巧了吧?”然後,她淺淺一笑,道:“我們也有點好奇,妹妹能介紹一下她不?”
藍凡梅道:“我倆的關係還不錯,所以聽她講過了。說來也巧,陳婉麗這位前輩,是我們八百年前的校友,至今未婚。我上界居民壽命長,但八百歲還待字閨中,也算老姑娘了?會被人投來異樣眼光的?即使修為最好,也讓人渾身不自在,雖然人家不會說什麼?”
元紫蘭道:“原來,她不是不想婚,而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麻琴也頗為吃驚,道:“難道她愛上了天帝不成?”
藍凡梅露出一個淺淺地笑,點頭道:“是這樣,所以,天帝有道德瑕疵,也與此有關。二人是否有染呢?不得而知,但大概率不會有?因為,天帝是全民景仰的存在,一旦被證實,他不但形象受損,也會讓想上位的人大做文章,有失帝位之危。”
“這事即使有,沒證據,人們又怎麼能亂說?”希來˙夢達撇嘴道。
元紫蘭道:“所以,陳婉麗為自證清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渡劫。自此,她就成了一個苦命人,要到下界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渡九次情劫,各種苦難七十二次,方能脫離苦海。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其實,此事,我不應該對你們說的?但之前,我偶然提起她的時候,看你們反應劇烈,所以,也增添了我的好奇心,難道你們和她有淵源不成?”
希來˙雅瑤眼有淚花,嘆苦道:“被你們看出來了,我也不覺得奇怪?其實,我們和婉麗姐,還真有些淵源,只是不知道此陳婉麗,是否彼陳婉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