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關於體育課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課程內容是800米賽跑,比賽結果計入學生檔案。
剛到操場,就聽見松下浩吉嘟嘟囔囔的抱怨。諸如什麼“體育老師就是魔鬼”,“成績比他強的都是變態”之類的話,荷井幸一見怪不怪,畢竟無論是哪個班都有不擅長體育的學生。
荷井幸一的體育成績平平無奇,既不算多好,也沒有很壞,在班級處於中游,不過他對體育測試並沒有多麼擔心。
測試之前眾人集合,體育老師將注意事項說給眾人聽,荷井幸一打着哈欠,猜想着這位老師老師究竟把相同的話說了多少次。
中午沒有睡好,不,應該說是根本沒睡。
學姐不斷的盤問着關於昨天的事情,並對他的不告而別異常惱火,耗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不過總算是糊弄過去了,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傳出什麼“川島澄乃老牛吃嫩草”之類的消息。
操場雖然寬闊,但由於參加測試的的人很多,比賽不得不分幾個批次進行。
松下浩吉被分到了第一批次,和幾個身材修長但肌肉發達的男生一組。
希望他不要輸的太慘,荷井幸一默默為他祈禱。
第一組所有人各就各位,等待裁判發號施令。
“預備。”裁判舉起槍,槍口對着天空。
眾人精神緊繃,都不想因為走神而失去先機。
“跑!”槍聲響起的瞬間,跑道上的所有人都在賣力奔跑。
女生們呼喊着自己支持的人的名字,為他們加油。荷井幸一側耳傾聽,沒有聽到松下浩吉的名字。
真是好慘一男的。荷井幸一對他報以同情。
場面相當激烈,所有人都高速奔跑,強大的體質足以支撐他們進行長達800米的無氧運動,每一個人都有他比擬不了的體質。
松下浩吉除外。
這傢伙跑了不到三百米就開始喘了,現在被最領先的人落了足足一圈,在全班同學面前丟光了臉面。
長得丑就這點不好,稍微丟一點面子就要擔心會不會影響女人緣。
而他就不同了,不管結果怎樣,事後一定會有女生送上一瓶水,然後害羞的問他累不累。
呵,女人還真是膚淺的生物。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完成了測試。
“川端由紀,三分十六秒。”體育老師按下秒錶,報出結果。
體育委員在花名冊上快速記下。
“松井成彥,三分三十八秒。”
“伊藤正之,三分三十六秒。”
………………
不知過了多久,松下浩吉用比散步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穿過終點線。
“松下浩吉,四分五十四秒。”
很不錯,單從速度上來看,已經超過半個松井正彥了·。按照松下浩吉的理論,他已經是半個變態了。
松下浩吉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他身邊,躺在地上擺出一個大字,氣若遊絲的張開嘴:“水,給我水……”
“松下浩吉,運動之後不能立即休息,沿着操場走一圈。”體育老師走到他旁邊,對荷井幸一吩咐:“荷井同學,你陪他走一圈。”
荷井幸一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以近乎攙扶的姿勢陪他在操場上漫步。
松下浩吉翻着白眼,像北海道村莊夏天曬的鹹魚。
身上的汗味也臭的像鹹魚一樣。
“你振作一點。”荷井幸一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松下浩吉“嗬嗬”的喘着粗氣。
“說兩句話,別像死了一樣。”荷井幸一拽着他的胳膊,換了個姿勢。
松下浩吉依舊喘着粗氣。
算了,像個屍體一樣,趕緊走完這一圈了事。
連扯帶拉的陪他走完這一圈,比自己跑一圈還累。
此時男生只剩下一組人了,荷井幸一隻能在這時加入,比賽前,他查看着一項新獲得的技能。
【跑步技巧lv1:12/100】
中午他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把博爾特短跑的視頻循環了二十多次。
希望這技能有用。荷井幸一這樣想着,做好姿勢準備賽跑。
槍聲響起,他依據身體的本能邁出步伐,調整呼吸。
跑起來的感覺比任何一次都要輕鬆,絲毫沒有勞累的感覺。
嘗試加速!
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開始超過前面的人。
還有餘力,再加速!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在最後一圈的時候,他超出末尾的人整整一圈。
“荷井幸一,三分三十二秒!”
成績出乎預料的好,他忍着疲勞,打算再走一圈。
“荷井同學好厲害。”
“這成績能排前三了吧?”
“學習成績那麼好,沒想到他體育也很厲害。”
“好帥!”
遠離吵吵鬧鬧的女生,放慢腳步行走,讓呼吸逐漸趨於均勻。
大腦開始思考問題。
Lv1的跑步技巧就能達到這種水平,lv5呢?直接打破人類記錄嗎?
荷井幸一記得自己初三畢業是的成績是四分多一點,和這差了將近一分鐘。
不妨試試,哪怕達不到lv5,讓自己的檔案更完美也好。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開始觀摩女生們賽跑。
藍黑相間的條紋裙隨着跑步的氣流上下浮動,穿着過膝襪的雙腿不斷地擺動,充滿着青春的氣息,大傢伙看的目不轉睛。
不對!我在注意什麼?他搖了搖頭,把腦海里的雜念驅除。
當把注意力放在她們動作上的時候,他開始注意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一部分女生跑的還算可以,姿勢標準,速度也不比男生慢多少。而另一部分簡直不忍直視,有的人跑得像剛上岸的鴨子一樣,手臂左右擺動,速度慢得出奇。
看來是借鑒不到什麼了,荷井幸一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體育課就此結束,荷井幸一和松下浩吉各買了一根雪糕,邊吃邊走向教學樓。
熬過了最後兩節課,荷井幸一照例和學姐告假,然後跨上書包去咖啡廳。
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神谷町的那棟房子是你出租嗎?”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像是一個中年男性。
“是我,找個時間聊一聊?”
“可以,時間你定。”
“周六上午八點,可以來我家談。”
“好。”
電話掛斷,荷井幸一收起手機,繼續走向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