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整理庭院

“翠兒，這些都是些什麼花種啊？”我接過翠兒遞過來的一包花種，問。

“是菊花和牡丹花種。”她低下頭，“翠兒只有這些花的種子……”

“沒關係，那我們就只種菊花和牡丹。”

“嗯，翠兒來刨土。”說著便蹲了下來，挽起袖子，用手挖起土來。

無奈地搖頭，用手挖，要挖到什麼時候啊。

找了兩根木棍，一根遞給翠兒，一根自己拿着，用木棍開始刨土。

“姐姐真聰明！”翠兒用木棍生疏地刨着土，嘴咧得大大的。

“呵，翠兒看起來好像很開心啊。”

“是啊，翠兒最喜歡種花了，以前娘經常帶着我到大夫人的院子裏去種呢……”說著低下頭，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土裏，然後消失不見。/

她的感受，我又怎麼會不明白，當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確實很苦。

拿出手帕，幫她擦乾眼淚，“翠兒，你的爹娘雖然不能在你身邊陪着你，但是，他們一定會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開心，他們就開心，看着你難過，他們就難過。所以，一定要開心地活着，才能讓天上的爹娘安心啊！”

她繼續低着頭，哽咽着說：“翠兒知道的……只是，翠兒突然覺得好難過……”

伸手把她拉進懷裏，輕拍着她的背，“好吧，好好地大哭一場，把你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完之後，把所有不開心的都放下。”

“嗯……”

哭了好久，直到我的肩膀酸了，她沒聲音了。

我才放鬆了下來，“翠兒？”

“……”沒聲音。

“翠兒？”我輕輕托住她的背，把她的頭從我肩膀上移開。

滿臉的淚痕，半干半濕，眼睛緊緊地閉起來，眉頭微皺着，是睡著了啊。

嘴角不自覺地扯開，騰出一隻手輕輕撫平她額頭上的皺褶。

然後雙手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這小妮子還真輕欸，平時都不吃飯嗎？

好容易把她抱到了床上，倒了一杯水喝，清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味蕾似乎品嘗到一絲清甜，古代的井水就是不一樣。

蹲在庭院裏，挽起袖子，拿起棍子更加用力地刨起土來。

只刨了一會，就累得不行，只好先把種子給撒下去。

“姐姐，你在幹什麼？”昕兒從院外走進來，驚訝地捂住嘴巴。

“是昕兒啊，快過來幫幫我，我不知道哪裏有水……”

“後院就有啊！翠兒呢？怎麼能讓你干這種粗活呢？”昕兒憤憤地說。

“翠兒忙了一上午，也累了，我讓她休息了。來，跟我去打水。”

“喔。”她不情不願地帶着我來到後院。原來我住的地方那麼大啊，有前院，後院，還有小廳，房間。光是一個小姐住的地方就那麼大，那整個將軍府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跟昕兒來回打了四趟水，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要是這邊再種一棵大樹就好了，就可以在上面系個鞦韆。”

“鞦韆是什麼啊？”昕兒撓着腦袋，歪着頭問。

“嗯……鞦韆啊，就是兩根結實的繩子繫着一塊木板，然後再把繩子系在大樹上，這樣子我們就可以坐在木板上乘涼，還可以盪鞦韆……”我盡量用她聽得明白的語言跟她解釋，卻是越解釋越糊塗，最後只能告訴她，要做出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