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間人下落

清河帶着婁一一路到了京師，路途倒是暢快，只是他們並未找到間人與盜垢的下落，這日他們在京師的一家酒館歇息，聽聞身後有人談起京師最近的奇事——大抵是大人納妾的事情。

京師的官人納妾本不足為奇，只是這幾人談起那名大人來京師不久已經納了三十房妾，目前正準備迎一枚揚州瘦馬進府，惹得其他小妾心中甚是不喜。

清河不禁來了興趣，問道，“敢問兄台所說的這位大人是叫什麼名字？”

那人回道，“這我們不清楚，只知道他是遠方進京任職的大人，平日卻深居府中不曾出門。”

清河道，“那你們如何得知他是大人，萬一只是個商客安家京師呢？”

那人道，“他可是宰輔欽點的官家人，若他不算是大人的話，那世間可就沒大人了。”

那人說完大笑起來，逗得酒家裏的人哄堂大笑，清河也不禁覺着好笑起來，只是清河是笑這京師的人還是一樣喜歡官場之道。

待吃過午飯，清河將婁一安頓好后便出門去了，婁一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時，清河已經回來了。

婁一問道，“清河叔是幹嘛去了？”

清河不語，只是靜靜地盯着眼前的燭光，好似有心事一般兒，過了半晌兒，清河方才說道，“你想不想婁尊者？”

婁一答道，“那是自然，我聽曾叔說婁叔是在津霽來着。”

清河又道，“那待我處理完京師的事情，我們便去找他。”

婁一道，“清河叔在京師還有何事？”

清河道，“一點兒小事。”

此後婁一也不再多問，只是躺在床上細想着與婁三千相見的場景，清河喝了兩杯酒又提起劍出去了。

原來清河午間去尋的朋友正是當今大理寺少卿趙極，趙極與清河本是知心故友，如今已是多年未見。

當清河攔住趙極回家的馬車時，趙極甚是驚奇，他趕忙邀請清河坐入馬車，還未等倆人好生敘舊一番兒，清河便問起了間人的下落。

趙極眼神一晃，往車外望了望，湊在清河耳邊問道，“你找他是因為孟敘？”

清河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趙極輕聲道，“他的下落我是知道的，只是他如今是宰輔的人，我不好與你細說。”

清河又道，“你不信我？”

趙極連忙擺手說道，“你我乃是君子之交，我如何會不信得你，只是朝中之事你也是知道的，許多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清河見趙極在兜圈子，便說道，“我聽聞宰輔與三皇子關係甚好。”

趙極聽后，笑道，“確實如此。”

清河又道，“我在京師是個生人，不好與你多待，這便離去吧。”

趙極拉住清河衣袖，在清河手中寫下一個“王”字，說道，“這人是在京師，你不妨去人們熱議的這戶人家尋尋。”

清河猛然想起間人還有盜垢均是好色之徒，午間人們談及的那戶官家更是風流——

趙極望着清河，安慰道，“我能做的僅此而已。那戶人家在外城最為繁華的地段，你能輕鬆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