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之後的打算
楊戩將自己關在房間足足一整天,直到太陽落山,他才從房間出來,三個夥伴關切的看着他。
“先吃飯嗎?”
杜芳芳看着魂不守舍的楊戩,輕聲問。
“摁?啊,嗯,吃飯。”
楊戩拉開椅子坐下,開始吃飯,桌上一句話都沒說,埋頭吃。
眾人也沒說話,但感覺的出來,有事發生了。
吃飽了,楊戩擦擦嘴,嘀咕一聲。
“我們缺個廚子。”
“???”
“???”
“你再說一遍!”
杜芳芳氣鼓鼓的瞪圓了眼睛看着楊戩。
楊戩嘿嘿一笑,他知道了,這頓飯,居然是杜芳芳下廚做的。
他笑了,三人心裏突然覺得踏實了很多,一直以來,楊戩都在一個人照顧着一切,包括大家的飲食起居和心情。
“說說吧,就算大家幫不上忙,也能一起承擔。”
嚴廖優先開口,夢澤附和點頭,杜芳芳也是好奇看着楊戩。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從哪說。哎?夢澤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提到的‘重生者’嗎?小說里的那種。”
夢澤思索了一下,聯想到楊戩接到的電話。
“該不會?我靠,真的假的?那不是活脫脫主角光環嗎?”
夢澤不淡定了,這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喪屍都出現了,重生者,反而只讓人覺得新奇。
“主角嗎?沒準我們的人生就是一部小說呢?”
楊戩自嘲一句。
“快說說,那人跟你說啥了?”
楊戩思索片刻,最終決定全盤托出,包括對方稱自己為島主,二郎真君,預言家的話。
簡述花了不少時間,聽聞后,幾人都沉默了,這對於目前的眾人來說,也算不上好消息。
嚴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煙霧在燈光下環繞,杜芳芳把腳收起來抱着腿,夢澤則是偶爾提問。
“他說的,會是真的嗎?”
楊戩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沉默。
“我不知道我這是不是異能,但確實是某種天賦。”
楊戩開始說起自己的獨特之處,其餘三人對此也一直很好奇。
“小時候,從我記事起,我就開始做夢,幾乎無論午休還是晚上睡着,我都會做夢,跟別人不一樣的的是,我的夢都很真實,醒來的我清晰的記得夢到過什麼。”
楊戩環顧四人:“而這些夢境都一一實現了,一開始只是模糊的,給我一種感覺,後來越發清晰,甚至就在幾個月前,我不做夢,都能看見一些還沒發生的事。”
“這種感覺隨着時間推移越發強烈,我有時候並不是發獃,而是在看,在預見。”
楊戩終於在認識幾人長達一個半月後,道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所以,你才能提前聯繫到我們,你知道我們會看到你的視頻,所以你在視頻里知道我們的名字。”
嚴廖問,楊戩點頭。
“所以,你才會知道大災變的出現,而提前準備這一切?”
夢澤問,楊戩再次點頭。
“所以。。我們會死嗎?”
杜芳芳卻問出了不一樣的問題。
三人看向她,她抱着修長的腿坐在椅子上,顯得那麼無助。
楊戩看着她,嘆了口氣,道。
“我不知道,但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我發誓。”
像是對一個女孩的承諾,楊戩不想讓眾人去失望,去恐懼未來,杜芳芳好不容易敢走出倉庫,去到河岸邊,吹吹風。
“你有計劃了對嗎?”嚴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信任楊戩,就像那天晚上出發前一秒問的話:我們會有危險嗎?
本能的,嚴廖決定去相信楊戩的話,他可是提前預知了這一切啊。
楊戩點點頭:“這個林岩的話,跟我最近預知到的一些畫面吻合,我看到了深海之下的異種,看到了參天巨樹,看到了一個蒼白的女人指揮着密密麻麻的喪屍淹沒避難所。”
眾人突然明白楊戩為什麼打死不去避難所,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芳芳,我救不了所有人,災難發生前,我曾經匿名給市政府打過電話,還不止一次,最後卻被警察找上門來。所以我只能在網上發佈警告視頻,在大災難面前,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一個倉庫,兩台車,一些食物。”
楊戩對着杜芳芳由衷的說道,杜芳芳卻只是點點頭,默默的流淚。
其實大家都知道,三人私底下也有討論過,但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你就是個普通人,真的,哪怕提前預知,也只是會被當做神經病。
“操特么的,該死的末日。”
嚴廖突然怒罵一句,將煙頭用力按壓,道。
“二郎,你說吧,怎麼辦,要是未來真像他說的,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楊戩對着嚴廖點點頭,看向夢澤。
“看我?我也同意咯,反正我們知道了未來走向,總歸是有優勢的。”
楊戩點點頭,又看向杜芳芳。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杜芳芳抬起頭,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
“對,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我會聽話的,你說了算。”
楊戩依舊看着她。
“我發誓,我們都聽你的。”
楊戩還是看着她。
“我杜芳芳發誓,以後絕對會聽你的,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我以我的武道發誓。”
杜芳芳看楊戩還不相信,就舉起一隻手豎起三個手指在耳朵旁邊發誓。
“嚯,那是真的了。”嚴廖認可。
“嗯嗯,芳芳姐認真了。”夢澤附和。
楊戩不知道杜芳芳說的武道是什麼,但其他二人都知道,芳芳絕對不會用自己的武道開玩笑。
“嗯,我信,可我想說的是,你嘴角,有米粒。”
楊戩實在忍不住,指着杜芳芳下巴。
“你。。啊,尷尬死了!”
飯後,楊戩跟眾人提了自己的計劃,首先是第一個七十二天,大家決定再等等看,看看情況,順便在安全的前提下出門清理路過的小批量喪屍。
“啊,真要啊?”
“是的,且必須要,你們最大的問題是膽子,以及對喪屍的恐懼。”
如果不是林岩的這一通電話,楊戩其實都開始考慮前往避難所了,因為收音機最近一直在播報營地的消息,聽起來像是一切都好起來了。
但要從這裏穿越山川河流前往沿海,恐怕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