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太監?
“你要是有感覺,你現在估計已經築基了……”
“起碼,你們道人,在築基才能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身心內外……”
“帝陵觀的老道,不可能感知到葵花寶典里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要訣。”
“嗯……”
出乎意料,這隻鳥沉吟了,在張清燭的視角中,似乎是它自己的這句話,提醒了它自己。
讓它有了新的想法,展開了新的聯想。
“看來,帝陵觀的這個邪門玩意,是將他的主意打在了御書房最深處的秘密里了……”
“那玩意,將自己跟葵花寶典捆綁起來,然後通過葵花寶典來窺探最深層的秘密?”
“那這樣的話,只要是自願自宮修習葵花寶典的話,那幾乎就有機會參透帝陵觀那邪門玩意?”
“可是,這樣的代價也一點不小啊?”
“本該是最為艱難的道路,光是修習的資格,要能進門的門檻,就已經高上天邊了……”
“這樣的話,帝陵觀的這個時代的天籟,帝陵觀敲響的鐘聲,能夠聽到的,那就太多了點……”
“這可能嗎?”
“好像是不可能?”
最後,這隻鳥開始自言自語了,張清燭是一句都聽不明白,但是,他覺得,也沒必要現在就明白。
他鍥而不捨繼續問。
問下去。
“帝陵觀可以搞到葵花寶典?”
他現在也多少明白了點,所謂的葵花寶典,並不是帝陵觀的所有物,但是,帝陵觀有些玩意,用手段給搞到了一點內幕,而這個所謂的搞到,是很多帝陵觀老道都不知道的,很隱秘。
但其實張清燭內心更想說的,這隻鳥口中那個所謂的邪門玩意,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個活人。
帝陵觀里囚禁的一個怪物?
感覺,又不像。
但聽得出來,這隻鳥,對那玩意,沒啥好感啊……
根據他對這隻鳥的印象,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那玩意不是很好相處,且極為危險。
雖說,這隻鳥未必就是個好鳥,大概率也還是一隻壞鳥,可壞鳥的對立面,不一定就是一隻好鳥。
是壞鳥的可能性,非常高啊。
帝陵觀,不像是個善地,自然不會出好人。
肖真常沒給他壞人的感覺,但他也不會就此天真地以為,肖道人就是好人。
而肖真常的師父,他唯一見到過的帝陵觀老道,這破老道要是想變成壞人,也就一秒鐘的事。
他能夠對帝陵觀這些道人的良心,抱一個不切實際的希望?
不能啊!
帝陵觀不是好的,這隻鳥也不是好的,他自己來自龍虎山,在這裏就是間諜,他能說自己是個好的?
他還不至於自欺欺人,似乎現在也沒有欺人的必要。
幸好這裏沒有一個純潔的小女孩什麼的,不然就有可能作為唯一的好人兼受害人,那可就太慘了。
那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有違初衷。
“很有可能。”
“你現在要不就自宮試一試?”
“一旦是那樣,那可以在你的精神意念里,通過深度的入定,找到這門已經失傳了很久很久的絕世傳承了……”
“你是道教的,好像也知道一些秘密……”
“我可以告訴你,葵花寶典,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比道教的祖庭龍虎山還要久遠的歷史。”
“那是在神話時代!”
張清燭嚇一跳。
首先就是從這隻小鳥的口中聽到龍虎山這三個字,不知有何用意,本能的反應,是這個小東西在試探。
其次,驚詫於,竟然聽到了一個比龍虎山的歷史還要久遠的玩意?
那玩意,是葵花寶典?
張清燭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是精神恍惚、思維錯亂了,聽到了一些很無稽的東西。
也是很有誘惑性的東西。
自然也是一個很驚悚的事情。
但他並不是一個純正的龍虎山道人,血統不夠純,精神上也不會是。
他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如果這隻鳥說的是真的話。
“是宮廷里的太監?”
張清燭挑明了,但是在這一點上,他又感到了詫異,一個太監的功法,竟然還能有着這樣的歷史……
是太監嗎?
而在這個世界,雖然不是一個必然的對應關係,但在一個世界觀上,都比較認同,歷史越是長久的,就越是接近本源,而本源,在神秘世界中,就意味着絕對的強大。
而現在的這個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是這個默契,這個葵花寶典很強大。
“是,因為這個身份,可以觸及到御書房最深層的秘密。”
“你還知道這個?”
小鳥這個時候,已經是見慣不怪了,但還是問了問。
“很好猜,不是嗎?”
“有皇帝,就有太監。”
張請燭嘴上是這個說,可心底還是忍不住驚訝,還真的是自宮來當太監啊?
這就跟之前的認知有了個完全不同的變化,張清燭在這個時候,感到了事情出現了偏差,他的那種知道一點,但完全把握不住的遙遠熟悉感,十分明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並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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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即便沒有兩個世界映照這個因素在,但在這個場合,涉及到了皇帝這個詞,那自然是讓人聯想,而這個皇帝是趙方天,那也自然是很不簡單。
但是,只有太監才能觸及到御書房這個地方的最深處秘密?
是因為只有太監才能進皇帝的御書房去伺候?
這哪門子的規定啊?
誰會設置這麼傻的規定?
這畢竟不是活生生的皇帝還在,要實際性地伺候皇帝,而現在看這裏的人的意思,是御書房的這個地方,藏有大秘密,很多人都心裏有念想,想搞到,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有這種規矩在?
肯定是各種手段齊上,只要能有用就是最好的。
但他也不敢肯定,現在的他,才來到這個地方,不過一個晝夜,而且,這個地方明顯是有些古怪,以往的經驗,在這裏好像是套不上。
不過呢,只要不是緊急的,即便他很好奇,也不會很着急,不是非要弄清楚不可。
可能,在這個地方,他聽到了所謂的御書房的最深層的秘密,假如他現在就聽到的話,他也不會有很大的心理震動。
對於他這個過客來說,就是那御書房裏埋了個神器,他也不會行動,因為,他就沒有可能得到這玩意,那談何起貪心?
這樣也好,在這裏,他可能是最具有理智的,在這個問題上沒大的觸動。
對於張清燭來說,這個可能是一個新的體驗,看着一群人着急上火,而他卻雲淡風輕,一臉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境界尚高遠,遠離凡塵慾念,真正的高手風範啊。
他也能裝一裝,最好是在帝陵觀的老道的面前裝一裝,讓他們這些老東西,感受一下來自最正宗的玄門正宗的門人怎麼去演繹:什麼叫高人風範。
“你想嗎?”
“修習這個葵花寶典?”
“是十公強大的傳承,還有的,就是帝陵觀的至高傳承?”
小鳥在沉默了一陣后,突然盯着張清燭直看,目光灼灼,對於這個,它沒能放下。
“要自宮嗎?”
張清燭忍住沒罵,為求嚴謹,還是認真問了一遍。
“當然,我不是說了么,這是最關鍵的,不能被代替。”
小鳥當即回答,很認真地解釋,並無不耐煩。
“你他媽的!”
張清燭脫口而出,憤怒異常,但也不再罵其他的了,閉上了嘴巴。
“這有什麼關係?”
小鳥倒是不見憤怒,可明顯是不解。
“你們道人,一個個的,不是清心寡欲的嗎?”
“那個事物,對於你們道人來說,不是多餘的嗎?”
“完全沒有差別啊!”
原來這個傢伙,也還會知道這種事,但是,道理是沒錯,他一時沒有好的反駁,只能氣弱地說:
“道教里,也有符籙派。”
“是可以成家的。'“
對面的小鳥回應很快,這一次是明顯帶出疑惑:
“你不是苦修士嗎?”
“苦修士還能成家?”
“我雖然不是人類,但你也明白你們人類的感受……”
“在你們人類的感受中,這是關乎尊嚴的問題?”
“這是完全的無稽。”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真實的,只有力量才能帶來尊嚴。”
小鳥苦口婆心地規勸着,但也看得出來,它只是個感嘆,並不強求。
當然,它也強留不了,就像它自己說的,只有力量才是最真實的,它雖然有些神異,但是沒有力量。
沒有力量,就改變不了什麼。
對於張清燭來說,這個事,自然是到此為止了。
那玩意,可能對於他這個道士來說,是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但沒有了,那可就天塌下來了。
沒準他以後,迷途知返,不當這個神棍了,想要回歸到大眾社會,成為一個正常人,那時候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部件,那真的是欲哭無淚。
可是,現在的問題,似乎是,不僅僅是個男性尊嚴的問題,還有着一個力量的問題。
這就將問題複雜化了!
他覺得,這會吸引很多人,就比如帝陵觀的道人。
但是,他堅如磐石,毫不動搖。
“有一個問題……”
輪到張清燭發問了,對於帝陵觀的這個所謂的最高傳承。
還有,這個時代的天籟,帝陵觀敲響的鐘聲,這玩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