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比武
“請問這兒是代兗州刺史曹孟德大人的軍營吧!”
只見一個披着破灰袍的老人,帶着個蓑笠,正在問曹營轅門站崗的士兵。
“老人家,這裏確實是孟德將軍的軍營,不知道你找誰啊。”
那士兵開口問道。
“白煊白子言在這裏吧!”
老人笑着說道。
“今天剛來…請問你是?”
“老夫童淵!”
司鋒校尉部駐地大帳內,白煊有些無奈的看着曹昂。
“把您當做士兵?”
聽到曹昂如此說,白煊頓時就笑出了聲:“您是孟德將軍的嫡長子,我怎麼敢把您當做普通士兵。”
“若不能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又如何能讓將士們信服呢!”
曹昂立刻做輯說道:“請將軍不必在乎在乎我的身份,請把我當做士兵即可!”
“同甘共苦也不是必須的啊!”
白煊嘆了口氣說道:“也罷,子修公子就先統領您帶來的那三百騎兵吧…我在奏您為騎都尉,留在我軍中也不算委屈了您。”
“您有封官的權利?”
曹昂聞言,不禁心生疑惑道。
“自然沒有!”
白煊笑着說道:“但朝廷多少會給我些臉面,這您無需擔心。”
“原來如此!”
曹昂聽后,不禁點點頭說道。
白煊穩住曹昂后,又看向夏侯珞,只見夏侯珞顯得非常不服氣。
白煊今天見曹昂來了后,心情大好,便開口對夏侯珞說道:“我知道夏侯大小姐不服我…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
夏侯珞聞言,看向白煊問道。
“就賭我們兩個誰的武藝高如何?我贏了,你就得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若你輸了呢?”
夏侯珞皺眉看向白煊。
“我就立刻辭官回鄉,並把司鋒校尉部交給孟德將軍,如何?”
白煊頗為隨意的說道。
但眾人聽了卻全都震驚了起來。
“子言將軍…”
曹昂低聲對白煊說道:“珞兒姐曾經和典韋將軍打了三十多個回合,您…”
“好,一言為定!”
沒等曹昂說完,夏侯珞便對白煊輕蔑的笑道:“白將軍,你可別反悔!”
“自然!”
白煊聽罷,也搖頭笑道。
說著,眾人便走向了演武台。
“怎麼回事?”
司鋒校尉部的士兵們看見自己的將軍與一個女孩上了演武台,都不禁有些好奇。
“那夏侯家的大小姐似乎要和將軍比武啊!”
“嗯?什麼意思?將軍不是和夏侯家交好嗎?怎麼上演武台了?”
“不是說夏侯家有個大小姐不服氣將軍嗎,應該就是她!”
“別出事啊,我們才剛來。”
“怕什麼,大不了換個地方呆就是!”
“為何如此聒噪?”
徐榮見士兵們都圍在演武台旁,便問了問身後的副將。
“將軍,子言將軍與夏侯家的大小姐打賭,若比武贏了夏侯大小姐就對子言將軍唯命是從;若輸了就辭官回鄉。”
副將見狀,也立刻回道。
“胡鬧!”
徐榮聽罷,便厲聲說道:“曹孟德是不是故意給我們找麻煩,派了這麼個東西統領部隊?!子言也是,怎能如此隨意?!”
“將軍,好像快開始了!”
副將聽后,也只能言左右而顧他。
徐榮聽后,也是皺眉說道:“立刻在演武台附近佈置軍士,無論勝敗,給我拿下他們!”
“諾!”
副將聽后,連忙去召集士兵,而徐榮則是冷冷的看向演武台。
只見台上白煊左手按住玄紅劍,右手持錐形槍,但卻沒有佩戴響雲弩。而夏侯珞早已雙手持槍,卻沒有白煊為他抬過來的刀槍劍戟。
“夏侯大小姐,不再拿些武器?”
白煊提槍指着那堆武器說道。
而夏侯珞則是冷哼一聲,槍尖對準了白煊:“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罷,夏侯珞便提槍向白煊沖了過去,但被他很輕鬆的用槍抵住。
三十個回合后,夏侯珞槍法漸亂,而白煊還是一手按劍,一手提槍,顯得格外輕鬆,而且招招避開夏侯珞要害。
“夏侯大小姐,玩夠了嗎?”
白煊略帶玩味的說道。
“你!”
夏侯珞見狀,不禁大怒,抖擻精神便朝白煊心口刺去。
乒!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夏侯珞的槍頭瞬間被白煊的玄紅劍砍下,而她也因為失重半跪在了地上,而白煊也趁勢用玄紅劍抵着夏侯珞的脖子。
“勝負已分!”
白煊笑道。
“給我拿下他們!”
只聽得徐榮一聲暴呵,藏在圍觀士兵里的執銳士紛紛拔劍就要拿下在一旁觀戰的夏侯燕、夏侯鶯、曹昂和在台上的夏侯珞四人。
“都給我住手!”
白煊收回玄紅劍,略帶笑容的制止了這些執銳士。隨即又看向夏侯珞笑道:“夏侯大小姐,別忘了你的承諾!”
夏侯珞聞言,跪在地上卻並沒有說話。
“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白煊收回玄紅劍說道。
“槍法凌亂到如此程度,還好意思在別人面前炫耀?”
突然,台下的一個聲音傳來。
白煊聞聲看去,只見童淵緩緩摘下斗笠,笑着看向白煊。
“童淵前輩?!”
白煊見狀,喜出望外,立刻下台走向了童淵的方向:“您怎麼到這來了?”
“過來看看你小子死沒死?”
童淵一臉笑容的說道:“你個豎子,你帶隊離開長安后,陽樂公主哭了一天一夜,求着我過來尋你,沒法,就只能南下找你的蹤跡了。”
白煊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就撓了撓頭苦笑,卻沒有說話。
“子言,這位是?”
徐榮見着老者說話如此隨意,又提到了陽樂公主,不禁開口問道。
“這位是童淵,”
白煊這才笑着介紹道:“我和聶信大哥、子泰的槍法就是他教的。”
眾人聞言,都有些震驚。
河北第一槍童淵,天下無不知他的名號。
“走,我帶您老去營帳內喝茶去!”
白煊說著,便搭着童淵的肩膀笑着說道。
咻~
乒!
只聽得一聲刺耳的聲音,一支利箭飛快的射向白煊,但被童淵用身後裹挾粗布的長槍當了下來。
“姑娘,暗箭傷人可並非取勝之道啊!”
童淵看向夏侯珞,冷聲笑道。
夏侯珞聞言,不禁咬牙切齒,當在看向白煊時,只見他陰冷的雙瞳緊盯着夏侯珞,好似在看獵物一般。
“看來你小子在這不得人心啊!”
童淵看着白煊笑道。
白煊聞言,收回眼神冷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罷了,看到你還活着我就放心了!”
童淵見狀,立刻笑道:“老夫還要去雁門關,就不多叨擾了!”
白煊聞言,也不強留:“既然如此,那我就恭送前輩了,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會再見。”
“會再見的!”
童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子言,保重…”
“保重!來人,為前輩準備匹好馬!”
童淵聽后笑而不語,緩緩的走出了演武場。
送走了童淵后,白煊回到演武台,看向低着頭癱坐在地上的夏侯珞,不禁有些無奈,坐下來慢慢的說道。
“你剛才那一箭是在嘲笑我治軍不嚴,治不了你嗎?”
“…………”
“還是說你以為我會看在惇叔的面子上,不殺你?”
“…………”
眼見夏侯珞不語,白煊嘆了口氣說道:“說點話吧,你害我在童淵前輩那丟了那麼大個臉,總得有個理由吧!若你不想在我這,我叫孟德將軍調你回去。”
“…………”
“唉!”
白煊看夏侯珞這幅模樣,立刻起身說道:“來人,給我把夏侯珞拖出去,重杖三十。”
“諾!”
執銳士聞言,立刻就要上台。而白煊看向徐榮的方向,只見徐榮早已沒了蹤影,這不由得讓他輕笑。
“將軍留情!”
“子言將軍留情!”
沒等執銳士架起夏侯珞,夏侯燕、夏侯鶯和曹昂三人便擋在了夏侯珞前面。
“怎麼?”
白煊故作大怒:“爾等也要抗我軍令?!”
幾人見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將軍!”
突然,一名北狼騎快速上前,對白煊附耳低語,只見白煊聽罷,竟瞪大了雙眼。
“我聽不見!”
只見白煊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北狼騎聽后,瞬間明白了白煊的意思,立刻高聲說道:“三名青州軍聽聞明日要重新規定軍法,於半個時辰前在陳留境內掠奪一個村莊,致使三人負傷!現已人贓並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