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再次複診
老同學武東博,抱着極大的希望,以及對老同學一份真情和關懷,他領着施爾來到天明市中醫院,掛了本市最有權威的老中醫號。老中醫接診后,他時而搖搖頭。
施爾的失憶症,完全是車禍導致的顱內思維神經細胞和語言神經細胞嚴重損傷,要想她恢復記憶的機率恐怕是零。老中醫通過診脈,問診,辯證論治得出了結論,這一結論令武東博猶如晴天霹靂!
余專家,如你所說她的失憶症是吃藥解決不了啦?哪我請問余專家,你別怕我花不起錢,只要有治療的機會和可能,我武東博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治癒。武東博平靜又嚴肅地說道。
這不是錢多少問題,而是她這種後遺症非藥物可治,除非有一種可能。老中醫停頓了一下,望了一眼施爾,他還是搖搖頭。
什麼可能?望余專家明示。武東博眸子裏充滿着希望和迫切。
手術,只有手術才有奇迹的可能!老中醫淡淡的說道。
那再請問余專家,我們國家級哪個醫院適合做這方面的手術?武東博問道。坐在一旁的施爾目不轉睛地望着白髮蒼蒼的老中醫。雖然余專家已退休,卻被本醫院繼續留用。她傻乎乎一直痴痴地發笑。余老專業望着傻裏傻氣的施爾搖搖頭。
你就按這個地址搜索一下,在網上諮詢一下,先預約,或者親自跑一趟,找到相關專科主刀醫師,不過肯定要花大價了。好了,就這麼說吧!祝你們好運!余專家平靜地說道。
謝謝余老專家!武東博手牽着施爾的手離開了專家診室。
於上午十一點左右,豪車來到了賓館,武東博要一個套房。施爾在他的帶領下乘電梯通過走廊走進了房間。
哈哈,你們真好玩,哈哈……一串聯的銀鈴聲悅耳動聽,武東博望着好笑的她心病欲裂。
什麼好玩?來,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糕點,你累了嗎?快休息吧,我馬上在網上搜索一下,按余專家提供的消息……
嗯嗯嗯……施爾吃起了糕點。
當李蘭反饋信息說施爾失蹤了,趙濟濤、宋玲玲如晴天霹靂。
施先生,我們馬上回去,刻不容緩,我們的女兒失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是不是擔心什麼,有話說清楚,我們馬上去找施爾,你知道嗎?我們剛剛有點線索,施爾又失蹤了?趙濟濤說道。
走!咱們走,去李村。施陽臉色蒼白,也慌亂起來。當他們一起駕車來到李村,李蘭已經哭得死去活來。
施陽,怎麼辦?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兒女!你告訴我,他們是誰?李蘭有些神昏顛倒,她如落魂失魄之人,泣不成聲了。
就這樣,施爾失蹤,對他們又是精神上的一次嚴重的打擊。趙濟濤幾乎崩潰了,宋玲玲已經休克,好不容易醒過來,她放聲大哭。
直到下午一點左右,武東博才從網絡上搜索到了相關信息,他坐在椅子上心想:施爾這失憶症怎麼就這麼厲害,難道就這樣終身下去?可憐的老同學。
夜漸漸地深了,房間裏微弱的燈光下,施爾已經打起了呼嚕,武東博輕輕地走近她身邊,目睹她美麗的芳容,他猶如木偶樣定格在那裏,他心潮起伏,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幾分鐘后,他又輕輕地來到窗戶邊,仰望這繁華夜景的城市,他淚水模糊了雙眼。
直到後半夜,施爾翻身下床走近武東博的身後,她痴痴地望着武東博。
馬帥,馬帥,你為什麼不睡覺呢?施爾錯把武東博當成了心上人馬帥了。武東博聽到後轉過身來,但又不敢直視她,他輕輕地點點頭。
施爾,你快去睡,我還要趕寫一份材料,啊!武東博說道。
好哇,好哇!施爾又迷迷糊糊地走到床沿邊倒在床上,片刻呼嚕聲又響起。
武東博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消息。然後他來到另一張床,熄了燈自己躺下了。夜裏,他沒有點睡意,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彷彿他回憶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不知不覺,晨曦初露,東方泛起了一片魚肚白,他半躺在床上燃上一支煙。
他半卧躺在床上,望着不遠處床上躺着的施爾。
當陽光透過窗戶輕紗,照耀在房間裏,突然間房間裏光亮起來。只聽到對面床上躺着施爾,他微微一笑。
睡得好嗎?武東博問。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了。睡着睡着我還做了一個夢,哈哈。施爾無拘無束地笑了一笑,然後半躺起來望着武東博。
我也做了一個夢。武東博順從她說道。
你是做了什麼夢?不過我在夢中和馬帥回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好遠、好遠,還有好多霧氣,看不見東西。施爾喃喃細語地說。
然後呢?武東博追問。
然後又夢見了你,馬帥,我們、我們是不是好幸福呀?
對於施爾說起這句話來,從夢中也喊馬帥,武東博知道了他在施爾心中根本沒有位置,而是她錯把我當成他男朋友。
我怎麼辦?我怎麼辦?看來她的失憶症至今沒有完全喪失意識。也許幫她找到一個名叫馬帥的小夥子,她的失憶症可能會恢復。他又不敢撥打電話給張紅、王娜、劉然英任何一個人,如果她們知道了我武東博單獨與施爾在一起,又單獨共擁一個房間,豈不是讓別人引起強大的誤會?
來,過來,我們一起下樓吃早餐吧?武東博對她說。
好哇,好哇!施爾仍然笑得燦爛,笑得令武東博心裏有說不出來難過和無奈。武東博雖然與施爾是初中老同學,也就是一次見面,武東博的形象根本沒有引起她對他的好感。
早餐后,武東博把施爾安頓在房間裏,但武東博對她還是有一點不放心,最後決定打電話給張紅。當張紅在東海市某雜誌社接到武東博的電話,她驚訝又好奇。
是武東博?那好,我儘快聯繫吧!不過,施爾她現在哪裏?張紅問道。
她在我身邊……
什麼?她一個人在你身邊?這怎麼行?她不是在她父母身邊嗎?張紅擔心地問。
張紅,你誤會了,我也是那天開車去施東鎮洽談業務,早晨在公路邊看見她一個人在哪裏,我問她怎麼回事?她支支吾吾,看來施爾失憶症很嚴重。為了對老同學負責,我安頓在我身邊,我會對她負起一切責任,你相信我的為人。
那就好,下月底我可能回天明市,我們見面再說,我這裏有點事。張紅正要掛機。
等等,張紅,只有你相信我,我們都是老同學,為此我帶她去過中醫院找過專家,專家對這後遺症也是束手無策。哎,一位好端端的人怎麼弄成了這樣?武東博唉聲嘆氣地說道。
隨着雙方電話掛斷,武東博也是苦思冥想,這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他現在也找不到最好的辦法,心中只有一個目的,等待張紅月底回天明市。
時間也快,快到月底,明天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武東博又不敢打電話給張紅,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正在上午九點整,武東博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可是對方是李前進打來的電話。
喂,喂,李書記,我是武東博。我這幾天要處理一件要事,後天的赴約就改天,到時我打電話再聯繫你如何?
武東博掛了電話,他有些焦頭爛額了。自己和鄉鎮洽談業務,雙方簽約的合同,絕對不可以違約。違約將意味着什麼?在武東博心中有一本賬。
這可是關於一項民計民生水利工程建設項目。武東博豈敢怠惰,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點武東博也非常清楚。當他掛了電話時,瞬間他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武東博,你在哪裏?我是張紅,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到達天明,我們在什麼地見面?是張紅打電話給武東博的。
傾情咖啡館見!武東博平靜地說道。
提起傾情咖啡館,這是她們老同學見面的老地方。這家咖啡館生意紅火,在天明市很有名,又是年輕人談天說地的好去處。
已經是秋風蕭瑟,咖啡館門口兩棵紅楓,如朝陽樣燦爛。武東博把施爾帶到咖啡館。門口張紅、王娜、劉然英站在門口等待他倆的到來。當她們仨人看見施爾時,都傻了眼。
施爾……張紅走上前握着她的手。施爾傻乎乎地望着張紅髮笑。王娜、劉然英望着眼前的一切。施爾與以前判若兩人。
你還認識我們嗎?這是我們的班長張紅,你經常口上喊叫的張姐。我是王娜呀!怎麼都不認識了?她,就是我們以前學習委員劉然英啦!王娜再三說明,可是施爾無動於衷,彷彿如同陌生人一樣。
我不認識你們,馬帥,我們走,我們走呀!施爾望着武東博說道。
施爾,你可要看清楚,他是武東博,絕對不是你那個高管總監馬帥。張紅平靜地說。
你騙我?他就是馬帥,我們在一起有幾個月了。
施爾這麼一說,武東博漲紅臉,尷尬極了,儘管武東博心裏明白。
我們是在上個周一相遇的,並且在施東鎮鄉鎮公路邊。我去鄉鎮招標,清晨在半路上才遇見她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撒了一句謊天打雷劈!武東博舉起手向天發誓,弄得她們都十分驚訝。
好了,武東博,我問你,這次從老家過來是真的打算投資嘍?劉然英問。
是的,正因為這樣在鄉鎮公路旁遇見了施爾。前幾天為施爾的事我們特意去諮詢過天明市權威中醫專家余主任,余教授,他說施爾的失憶症必須要做手術,有可能恢復正常。可是,我即將願意為老同學出錢,如果手術發現意外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你們說說,現在怎麼辦?武東博有些為難起來。平時一貫衝動的王娜望了一眼施爾。
施爾失憶症,應該找到她父母,這事情非同一般,我們只是同學關係,武東博願意出錢這是出於同學之情,沒有施爾父母的同意誰又做的了這個主?張紅,你一項和施爾以姐妹之稱,你很了解她,你也發表意見。還有劉然英也要談談你有什麼好主意,我們都是同學一場,絕對不要讓施爾這樣子。王娜哽咽着,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
對,剛才王娜說的好,一定先聯繫施爾父母,這是第一步,第二步一定要落失在哪家大醫院可以做這個手術。當然,手術必會存在風險,所以我們也不好做主,手術前,病人本人簽字,家屬也要簽字、在場。現在武東博願意出這個錢,我相信他會做到。張紅簡單地分析一下,所有人在點點頭,坐在桌邊的施爾一直不自在,只是眼溜溜地望着老同學商量手術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