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迷人的海燕!

一百二十五章 迷人的海燕!

“你們投降吧!”

“是的,你們投降吧,這裏的所有的所有路口都被我們包圍了,只要你們乖乖放棄抵抗,洪堂主說了,不傷你們分毫,還會給你們一筆現金,夠你們吃喝玩樂好幾周的,只要你們交出路川,其他的人洪堂主,既往不咎,希望你們識時務,懂進退,見好就收,否則的話,這裏將血流成河,我想這是你我本不想看到的吧……

一個手持揚聲器,扯着嗓門,喊得一臉通紅的禿頂男人站在寬闊的疏黑路口zhōngyāng竭力的對着遠處的一撥人在吶喊。他的前面身後是數不清的黑衣人手握鋼管刀身影和刀鋒,疊影交錯,蠢蠢yù動,像極了大敵來臨時的前奏,氣勢很足。他們所站的疏黑路口,是北關盡頭稍大些的路口,簡單的用碎石鋪成的長路,多年未修,坑窪不平,雜枝枯葉巨石到處皆是,雖破爛不堪但是這條路卻是十二幫與外部聯繫的重要交通樞紐。十二幫沒有修築這條路正是為了阻止靖遠幫對十二幫的侵犯,為此,路上的巨石,深坑都是他們jīng心排布的。可就是這樣路難走,車難行的疏黑路讓洪夢樓強攻十幾次卻是毫無成果,傷亡慘重,也成了他不可逾越的一條天塹,北關約有半年有餘未能一統黑道,尾端卻充當了重要的角sè,也就是說這條路的艱險讓洪夢樓退而卻步,望而聲嘆。

如果不是路川搶了他的九姨太,如果不是路川挑戰了他的威信和尊嚴,如果不是他,自己這張英俊帥氣的臉不會花,如果不是他自己最看重的jīng兵五虎也不會那麼快死掉三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路川造成的,他要路川死,所以他不怕疏黑路有多艱險,也狠下心悖逆了丘幫主的良言忠告,之所以他變成今天的摸樣,他只有一個目的,讓衝撞他威嚴的人成為該死的的人。

“勸你們趕緊丟掉手中的刀械,乖乖地跟我們合作,保證絕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洪堂主也說了,你們想要什麼我們都會滿足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胡璉喊了一通,抹了一把臉,放下揚聲器走到一個大耳朵男人面前哈腰憤道:“蛋哥,這群狗rì的,他媽的都不理老子,都不給咱們靖遠幫面子,收拾不收拾他們?”

蛋哥一臉冷笑,將手上的黑sè皮手套脫下丟給手下,胡璉適時的遞上一支煙點燃,蛋哥狠狠地抽了一口,一雙yīn沉的眼珠轉了轉嘆道:“給我接着罵,洪哥說了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對這條路太熟悉了,當年強攻多次,傷了很多兄弟,我們先不出手,看他們的動靜再說?”

胡璉嘿笑上前,露出了那半顆壞掉的黃牙,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蛋哥有些不高興,臉也板了起來。本來洪夢樓讓他和胡璉一起指揮就有些窩心。憑什麼讓這個討厭的傢伙和自己職位一般高,可這是小侯爺說的,他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敢說,只能接受。

胡璉上前一步咧開本來已經很大的嘴巴諂媚說道:“蛋哥,你別忘了我可是尾端出來投靠您的人,這疏黑路什麼地勢分佈,我可清楚的很啊。”

蛋哥小眼睛jīng光一閃,拍了一下腦袋又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對啊,這茬我怎麼忘了,洪哥提醒我了,我身邊有厲害角sè,胡兄弟,你當仁不讓啊,這下,一切都好辦了,呵呵。今天若是擒了路川你可是首功一件啊。”正在為如何突擊疏黑路而犯愁呢,胡璉這麼一提醒,蛋哥神sè亢奮了起來。

“蛋哥,可別這樣說,要不是你的英勇指導,我們也不能捉到路川啊。”胡璉拍馬屁道。好像路川真就被綁在眼前似的。

“嘿嘿嘿,胡兄弟真是會說話,等回去咱哥們好好地喝幾杯。”蛋哥樂的兩隻大耳朵搖了起來。

“嗯,蛋哥,我接着罵他們,這群狗崽子,再不聽話,一會就讓他們結伴上西天。”胡璉趕忙表現。他不表現沒法啊,叛變二十四幫,只能依附靖遠幫了,他現在是喪家犬,誰給他食,他就幫誰咬誰。

“嗯,等擒了路川,我會向洪哥為你請功的。”蛋哥拍了拍胡璉的肩膀,鼓勵說道。

“謝謝蛋哥。”胡璉一口黃牙全露了出來,臉上樂開了花。

“只要你們出來,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好吃好喝管夠,你們要明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海上,陸上各個通道都封死了,就連jǐng方我們也都通融好了,你們就不要反抗了,我先說好,我們只要路川,其他的人我們都不追究……”

疏黑路路東罵聲一片,路西卻是一片安靜。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浮塵,用中指挖了挖耳朵,抬頭看了看天,倚着麵包車身裹了裹大衣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表現鎮定,可是他身邊的一個肥碩男人卻不幹了,氣沖沖的走到眯着眼睛的男人身邊說道:“凡哥,咱們這個縮頭烏龜可不能在當了,我忍不了了,我他媽的這就幹掉胡璉這個老不死的去。”

緊挨他的jīng瘦老頭也黑着臉說道:“對啊,小凡,我也受不了了,胡連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實在是該死。”

林凡食指敲了敲腦門,閉眼說道:“我也受不了,那又怎麼辦?川哥說了,讓他們先動手,我們靜觀就是了。”

“這這……就任胡璉那張破嘴在那放空炮嗎?”錢霸轉了幾圈,指着對面氣道。

“你也可以罵啊。”林凡撇嘴,懶得看錢霸一眼道。

“嘿嘿,凡哥,你瞧着,我罵不死他!”錢霸咬牙說道。

“我也罵他。”段河粗聲道。

“我們也都罵他。”

“對對,他一張嘴,咱們多張嘴,罵不死他!”

十一幫首領全都站了出來要搜刮腹內所有惡毒的詞彙罵胡璉和靖遠幫,他們實在是忍不了了,一個個火大的都朝腦門子上撞,咬牙跺腳今天要罵死胡璉。

打架他們還真沒膽量,若是憑嘴皮子,他們比誰都利索。

“胡璉你個狗東西,閉住你他媽的狗嘴,你他媽的背叛了十二幫,當了靖遠幫的狗腿子,你他媽的要臉還要臉吧?還在這想勸老子投降,做你他媽的大頭夢去吧!”段河啐了一口,破口大罵道。

“想讓老子投降,叫老子三聲爺爺看看,好聽不?不好聽再重叫……”

“十二幫當年遭受靖遠幫毀滅打擊,你們大河幫也被靖遠幫屠殺了不少兄弟,現在你他媽的又當了靖遠幫的走狗,你對得起大河幫九泉之下死去的兄弟嗎?你他媽的是個人嗎?”一個老者痛心疾首的罵道。

“胡璉,你個老東西,老子若是捉到了你,定會親手將你活剮,你他媽的別落在老子手裏。”錢霸狠聲罵道。

“胡璉,草泥馬!”

“胡璉,我的不孝兒子!”

“胡璉,你媽還在我被窩裏呢,別他媽的嚷嚷了,老子回去還要打炮,為你生個小弟弟……”

“胡璉,你十八輩!”

幾個十二幫首領扯開喉嚨,你一句我一句,瞪着眼珠子跳腳的罵,打架他們可不在行,論罵人,他們能用小學的文化罵出個天花亂墜,就連胡璉的十八輩都沒有放過,有的首領甚至朝對面勾了勾手指,挑釁似的要把胡璉的菊花捅透,有的跳起了舞,扭着屁股,一連串的髒話像是念經般,罵的真帶勁。

這一通罵讓林凡對十二幫幾大首領刮目相看,敢情都是罵界中的高手啊,看他們罵的臉紅脖子粗,跳腳撒潑的氣勢,他們這豈不是搶了潑婦的頭銜,看的林凡只咂舌。

胡璉差一點背過氣去,這他媽的什麼和什麼啊,自己的老祖宗都挨着他們事了暴怒的臉氣的直抽抽:“你們他媽的都閉嘴,都閉嘴!”

“cāo你爹地,胡璉!”

胡璉簡直要崩潰了,上前一步手臂攬住蛋哥的胳膊瘋狂搖着:“蛋哥,蛋哥,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咱們打吧。”

“呵呵,罵的還挺過癮,把老子的罵人癮都勾上來了,真想和他們痛痛快快的罵一場,可是沒時間了,麻倉打電話來了,那邊已經進攻了,到該咱們耍耍了,只要捉住路川,洪哥說了獎金十萬。胡兄,咱們找雛的錢,又有了,老子要天天換。”蛋哥懶洋洋的站了起來。

“那咱們就打吧。”胡璉等不及了,那張臉氣的直哆嗦。

“嘿嘿,你小子等不及了,這地你熟,你指揮吧。”蛋哥將指揮權交給胡璉,自己叼着煙,悠哉悠哉上了麵包車。

“都給我朝那邊巨石衝過去,都別亂了陣形,洪哥說了,只要捉住路川,獎金十萬,兄弟們都給我沖啊。”胡璉咬牙指着疏黑路偏西側的巨石陣高聲道。

巨石陣zhōngyāng有一條被灌木遮蔽的寬闊小路,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當年洪夢樓就在上面吃了一個大虧,誤以為沒有路,繞開了,卻不料中了埋伏,至今疏黑路的險要令他后怕不已。今天他沒有親自監戰,多半是不願意看到手下重蹈當年的悲慘。

重金懸賞之下,刀光劍影,黑影林立,百餘號人掄起手中的鐵傢伙拼了命似的朝巨石陣叫囂着奔了過去。

林凡吐掉草根,正了正身,手緩慢劃過刀身眯着眼睛說道:“既然巨石陣已被他們看破那我們就不要再等了,十二幫的兄弟,該是你們殺戳敵人,捍衛領地的時候了,希望今天沒有一個後退者,因為川哥討厭背叛者,膽小者,海岸邊有我們數十兄弟在與敵人肉搏廝殺,我們要用敵人的血來證明我們的忠貞與他們同在,都給我殺啊。”

林凡的這番話也是深受路川的熏陶,講出來也是感慨川哥有文化,十幾個老大聽得熱血沸騰,腰間的刀子都刷刷的抽了出來,眼珠子裏的火星子都迸濺了出來。

十二幫的人可都不是慫貨,他們可是忍了靖遠幫很久了,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rì子他們受夠了,一個個像是掙脫牢籠的野狼,呲牙咧嘴的撲向敵人。

林凡率先衝出,一把鋼管刀舞的霍霍生風,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川哥,暗組的人都沒有在他身旁護衛,他要速戰速決和路川會合。

——————

路川一馬當先,眼神堅毅如鐵,一把凌厲的蝴蝶刀隨之脫袖而出,滑入手掌。颯颯英姿將岸邊的塵土帶起,氣勢悍不可擋。

每當蝴蝶刀抖落出來,路川都有一種魂歸故里的感覺,是危險,是生死存亡。是趴下了再也無法站立,是刀鋒入骨的冷冽,他突然又想起了蔣楓,那個手把手教會了他殺戳,教會了他混黑的宿命,至今蔣楓的死他一想起,都有一種冷冷的感覺。

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要死,他要堅持最後一刻,如有來生,做一小民足矣。

兩隊陣營合併,刀光火花四濺,猶如一朵朵盛開詭異的罌粟花般,需要血與火的洗禮,才會更嬌艷,才會更迷人。

路川的蝴蝶刀,光影一閃,一個黑衣人捂着火紅的胸口當場斃命,側身一閃堪險的躲過兩把刀的豎劈,抬起手腕,靈力一切,又一個黑衣人捂着脖頸不甘的躺下。腳猛一踢,一個黑衣人正中腰身,橫着倒飛將後來者的人壓倒一片。路川冷酷的身影沒有一絲停留,踩着黑衣人的身軀大步朝黑衣人烏壓壓的中部強勢踏去,路川腿力驚人,每踩中一個黑衣人便有一股血水從黑衣人的鼻腔口腔噴薄而出,場景異常血腥。

謝華緊隨路川身後吆喝着保鏢上前保衛路川,額頭上的冷汗直冒,我滴天啊,川哥你跑得這麼快,讓小弟們以後還怎麼混啊,哪有老大這麼當的,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啊?謝華一直對老大單槍匹馬沖入敵陣頗感不滿,但是他不敢說,路川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明白。糾結歸糾結,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將路川身後左右的黑衣人一一斬落,手段強硬至極,人影過後,肢體骨節噼里啪啦作響,腦漿血水紛飛。一會功夫,就為路川身後清理出一米多寬的過道,但是黑衣人極力想要圍殲路川,路川的照片他們也是一一傳看,黑衣西裝的路川他們一眼就認出來,蜂擁而至的黑衣人又猛撲了過來。十萬大洋的懸賞,他們值得一試。謝華當然不能隨了他們的願,幾個保鏢也是暗組萬里挑一,以一當十的好手,謝華讓他們火速呈U字形清理路川左右身後的黑衣人,給路川留下喘息的安全空擋,而他則是與路川並排,為他轉移敵人的火力。

號稱飛魚閻王的青岩也不是吃素的,稱他飛魚閻王也是路川調侃的,殺敵時身影撲來撲往,踩着敵人的腦袋飛上飛下,神出鬼沒,每次都是搞得敵方手足失措方寸大亂。讓路川也頗感驚嘆,一時調笑,卻不知以後飛魚閻王也就成了他的諢號,敵人的惡夢。曾幾何時路川問過他的師傅,他得意一笑,是一個走遍大江南北的便宜師傅,會輕功懂內功,覺得他體質好腦光聰穎,當時就傾囊相授,他苦練十年,一身本事。路川又笑那豈不是我又賺了,這回青岩,正兒八經回道,川哥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大哥,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這份恩情大着咧,跟着大哥混懂江湖險惡,懂人情冷暖,總之他這條命是川哥的,川哥想用隨時拿去,他不會眨眼的。路川滿腹感動,心中百感交集。黑暗裏他為自己有這一幫生死兄弟而感到欣慰。

只見空中黑影閃過,咔啪咔啪聲傳來,幾個黑衣人癱倒在地。不明發生什麼事的黑衣人抬頭慌忙左右張望,影支飄過,冷風徐徐,銀光乍現。幾個黑衣人捂着腦袋慘叫一聲,撲通到底。這時一個眼神好的黑衣人急喊道:“天上有人,大家注意!”

嗖!一把拖着長長白光尾巴的不明物件飛速而來!

啊!眼神好的黑衣人脖頸被開山刀撲哧一聲刺破,黑衣人僵硬的身體也渾然倒下,曲線九十度拐彎飛速下落的開山刀也將地面洞穿,死樣慘烈的黑衣人被開山刀釘在地面上,汩汩流出的血水染紅了劍鋒。

正當眾黑衣人驚怕之餘,青岩身形也翩翩落下。

他一把將開山刀從黑衣人脖頸抽出,臉上帶着殘忍的笑,舔了舔刀身的血:“你們誰想讓我嘗一嘗,這血好喝。”

黑衣人像是看魔鬼一樣看着青岩,推搡着退後,有的甚至朝海岸停泊的汽艇方向逃逸。

“媽的,都給我滾回去,殺不了路川,你們都得死!”光頭老大在最外圍,看見逃兵,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於是逃兵又往回跑,哪兒人多就往那兒跑,只要死不了就好。雖然光頭帶的隊伍屬於洪夢樓手底下的一支比較jīng銳的機動小隊,一般幫派糾葛他不會派出,也都是見光了生死血腥的大場面,個個都是能打能斗的好手,但是落到了路川的手上,他們也只有死命哀嚎的份了。路川像是收割生命的屠夫,在前面開天闢地,將阻擋他的血肉之軀碾碎在腳下,似乎只有這樣,黑暗才會遠離,等待他的另一種光明才會降臨。

里三層外三層黑衣人層層環繞,路川毫不畏懼,左手蝴蝶刀,右手又抽出五四手槍,身影如同萬鈞之勢,插入敵陣,不一會就撕開一個大口子,他刀槍並用,一刀撂倒一個,難纏點的就一槍將其斃命。很多黑衣人因驚恐路川的狠辣,唯恐上前,步步猛退。

“岩子,看見那邊的快艇了嗎,我們跳上去。”敵人攻勢鬆懈,路川指着岸邊停泊的一個稍遠的白sè快艇說道。

“沒問題。”青岩興奮道。

“那我呢?”謝華在路川左側問道。

“我們吸引敵人火力,你在岸上接應我們。”路川說完,抬起手中的五四手槍啪啪啪就是幾槍。

幾個身處外圍的黑衣人胸口中槍,倒向大海。

“華哥,你就好好守着咱們的老窩,我和川哥就走了哈。”青岩笑嘻嘻的拍了拍謝華的肩膀,滿臉的嘚瑟。

“滾吧你。”謝華一腳踢向青岩的屁股佯怒道。青岩身子一斜,沒踢到。

“跳!”

路川一聲口令,兩人就如同輕巧的海燕,藉助着岸邊的高度,撲向海水停泊的快艇。

輕功深厚的青岩在半空中翻了好幾個滾,落到快艇上也是翩翩躚躚,像只小蝴蝶似的輕盈矯健。

路川可就沒青岩那樣牛逼,岸邊離快艇約有十米的距離,路川拼勁力氣雙手才堪堪抓到快艇左舷邊沿,腰身一挺,一個引體向上就登上快艇。

“媽的,都愣着幹什麼?路川跑了,都給我上艇追啊!”光頭老大被這群小弟氣的死去活來,一腳踢倒一個離他最近的小弟身上,火氣依舊直往腦門上竄。

“蹬蹬蹬!”一陣陣匆忙的登艇聲雜亂的響起,擁擠的岸邊寬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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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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